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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重生待嫁,深陷皇子雄競現(xiàn)場

第二章 你怎么就這么會投胎,如此好命

  “顧清夢?可是你明明說是你表姐她......”

  “阿娘,我要在眾目睽睽下,把謝家的罪坐實(shí)、坐死?!?p>  蕭柔望著神采奕奕的女兒,怔在原地許久,突然伸手將她的腦袋上上下下摸了個遍。

  “寶兒,你與從前......大不一樣。讓阿娘看看,是不是還磕到腦袋了?”

  沈昭昭失笑一瞬,“阿娘,我磕開竅了,你不高興么?”

  蕭柔眼眶微紅,連忙問道:“阿娘有什么可以幫上你的?”

  沈昭昭依偎進(jìn)那溫暖的懷抱,凝視著院中簌簌搖晃的墨竹,勾起唇角。

  ......

  第二日,沈昭昭狀告顧清夢謀害性命的事情傳遍了大街小巷。

  滿身縞素的顧清夢強(qiáng)撐著笑容,前腳送走京都府上門前來傳信報的郎官,后腳便在自家祠堂里發(fā)起了瘋。

  “都給我滾!”

  顧清夢一連摔碎了半副琉璃盞,將正在給靈位上香的仆從全都趕了出去。

  她扶在香案上喘息,滿堂搖曳的燭火襯得她的臉色晦暗不明。

  “沒死也就算了,居然還長本事了!”

  “謝絳珠,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

  顧清夢緩了緩氣息,抬頭便撞見了江青竹的靈位。

  新立的檀香木牌上,新描的金漆格外鮮亮。

  可落在她的眼里,格外礙眼。

  她伸出手,狠狠的將靈位反扣,“啪”的一聲,響亮屋堂。

  “死寡婦,你在九泉之下別得意。我才不會被一個病秧子拿捏。”

  理了理略微起了些褶皺的衣裙,她轉(zhuǎn)身踏出宗祠,對貼身丫鬟沉聲吩咐道:

  “去喚飛鴿,我要傳信給三皇子?!?p>  “是?!?p>  ......

  京都最有名的天香居里,玄衣男子獨(dú)坐廂房,手里捻著串菩提珠串。

  廂房門“吱呀”一聲打開,顧清夢手里端著托盤,笑意盈盈的走了進(jìn)來:“殿下今日怎么有雅興,來我這小酒樓坐坐?”

  她口中的殿下正是大梁當(dāng)朝的三皇子,孟昀。

  那素來以寬厚待人著稱,在朝野上下頗有賢名的風(fēng)雅王爺此刻換了模樣。

  他面容冷峻,一雙眼睛沒有什么溫度,并不接話。

  顧清夢的笑意僵在嘴角。

  她深呼了一口氣,自知是自己做錯事情在先。于是緩了緩心緒后,她將擺盤精致的菜品一一擺在了圓桌上:“殿下嘗嘗這新菜式。銅爐熱火,涮著菜吃別有一番風(fēng)趣。”

  孟昀這才動了動身子,走到了桌案旁坐下。

  見顧清夢仍舊站著,他長臂一伸,將人拽到了身邊。

  男未婚,女未嫁。

  近得幾乎沒有縫隙,曖昧叢生。

  “清夢,你知道的。我一直欣賞你做事果決利落??赡闳缃裆鲞@樣一樁麻煩事收不了尾,讓我十分頭疼?!?p>  “沈昭昭不過一個病弱的閨閣小姐。告訴我,為什么要害她?”

  “她喜歡你,還想嫁給你?!?p>  顧清夢聲音悶悶的,細(xì)弱蚊吟。

  孟昀挑了挑眉,突然低聲笑了一下:“這我倒是不知?!?p>  “清夢,京都城里仰慕我的貴女多如過江之鯉??晌已壑谐四?,誰也看不到。”

  顧清夢臉頰染上緋色,有些羞澀的別過頭。

  “殿下別打趣人。此事還需殿下幫我從中斡旋。”

  孟昀并沒有立即回答。

  他執(zhí)起玉箸,撈了鍋里的涮菜嘗了嘗,有些訝異卻沒有顯露出來,隨后很自然的又夾了一筷子擱到了顧清夢碗里。

  “你啊,如此聰慧,只需遇事時少些急躁,我便沒什么可以幫你的了?!?p>  顧清夢聞言,望向心上人的俊秀面容,睜大了眼睛:“殿下的意思是?”

  “此事有些蹊蹺。江青竹死后,只有你能代表護(hù)國將軍府,誰敢輕易動你?便是沈國公本人,也要忌憚你三分。”

  “你要破招,就得知道敵人為何出招?!?p>  “我會制造個機(jī)會,屆時你向沈昭昭低個頭,試探一下事情能否轉(zhuǎn)圜?!?p>  顧清夢神色有些勉強(qiáng),可最終還是應(yīng)了下來。

  得了想要的結(jié)果,孟昀目光更加柔和,輕輕拍了拍她的發(fā)頂。

  “乖?!?p>  這樣簡單的一個動作,就安撫住了心中仍有些不甘的顧清夢。

  她輕輕拽上心上人的衣袖,滿臉依賴:“殿下都是為了夢兒好,夢兒懂得的?!?p>  一番宴畢,孟昀送顧清夢上了馬車。

  待到馬車消失在街角,男人手臂輕揚(yáng),喚出了一直跟隨在暗處的侍衛(wèi)。

  “主子,有何事吩咐?”

  菩提珠子轉(zhuǎn)動,孟昀眼中黑沉如墨:“去弄弄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本殿從不相信一面之詞。”

  ....

  “跪下!”

  沈老太君身著繡著福字紋的綾羅衣,姿態(tài)雍容,身邊站著一臉得意的謝絳珠。

  “你如今真是長本事了,居然敢?guī)椭闵馁r錢貨誆瞞婆母,縱容她扯著國公府的大旗去丟人現(xiàn)眼!”

  沈國公夫人蕭柔依言跪了下去,不像從前那般做小伏低,反而將背脊挺得筆直:

  “婆母,您再瞧不起昭昭,她也是夫君膝下唯一的血脈。這次她險些連命都丟了,怎么就不能替自己討個公道!”

  剛剛告了沈昭昭黑狀的謝絳珠聽了這話,忙不迭的在老太太旁邊繼續(xù)拱火:“姨奶奶,表妹素來都是嬌怯怯的,怎么會有那么大的膽子,如今看表姨母這般......”

  沈老太君聽懂了言下之意,一雙渾濁的眼里怒氣更甚,抄起茶盞就想砸過去。

  滾燙的茶水沒有潑到蕭柔的衣裙上,被匆匆趕來的沈國公沈錚擋了去,“母親,您這是在做什么!阿柔她是做錯了何事,您要如此折辱她?”

  瞧著兒子一心護(hù)著這個一直不合自己心意的兒媳婦,沈老太君神色愈發(fā)冷厲。

  “哼!若不是她這個為娘的教唆,你那疼得跟心肝肉一樣的寶貝女兒,敢賭上整個國公府的面子去得罪功臣遺孤么?”

  “我看你就是太慣著他們母女,才會讓他們犯下如此大錯!”

  沈錚早先就被告知此事,并不覺得有何不妥。

  于是他神色不改,將妻子牢牢擋在身后:“此事阿柔與兒子商量過,我沈錚的掌上明珠,本不應(yīng)該受任何委屈。”

  “母親若無旁的事情,兒子告退?!?p>  說完,他扶起妻子,沒等沈老太君發(fā)話就自顧自與妻子相攜轉(zhuǎn)身離去。

  沈老太君一把打掉桌子上的茶杯:

  “逆子!這個逆子!不肯納妾生子,捧著個不能再下蛋的母雞當(dāng)金疙瘩,他這是存心要絕我沈家的后??!”

  見自家姨奶奶氣得捂著心口直哼哼,謝絳珠連忙替她順著氣,眼中卻溢滿嫉妒與怨毒。

  沈昭昭。

  你怎么就這么會投胎,如此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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