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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九年,主母除夕回歸火燒侯府

第14章 詩詞又不是幾個時辰就能學(xué)會的

  “不賣為何掛在這里?”

  姜黛舒打量著這幅畫,十余年過去,這幅畫竟然能出現(xiàn)在這里。

  “這是我們東家畫的。”

  姜黛舒挑眉,似是要和他作對般:“那不如請你們東家出來,這幅畫我瞧著不錯,不如我來和你們東家談?!?p>  “姑娘,我們東家不在……”

  “劉叔,我來吧。”

  葉青從二樓走下來,看著姜黛舒福身。

  “姑娘,這幅畫是不賣的,只不過是東家覺得好看掛在這里,姑娘若是想買字畫,我來給您介紹幾位名家的作品?!?p>  “你們東家是哪位,我在這京城里也認(rèn)識許多人,說說看,說不定我還認(rèn)識你們東家。”

  姜黛舒瞥了一眼葉青,被趕出侯府時有多凄涼,現(xiàn)在就有多囂張。

  不只是手腕上的鐲子,就連頭頂?shù)聂⒆雍投鷫嫸际谴溆竦摹?p>  京城慣以黃金當(dāng)做交易的銀錢,當(dāng)作首飾戴出來的,非富即貴。

  “姑娘,您別為難我,我們家夫人不愿讓人知道的?!?p>  “夫人?”姜黛舒旋即一笑,“能開這樣一間書畫鋪?zhàn)樱雭碜鸱蛉水?dāng)格外愛這些。”

  身側(cè),云歌還想說什么,姜黛舒攔了下來。

  “罷了,過幾日便是新年詩會了,屆時我倒要看看哪家夫人這般有意思?!?p>  葉青只一福身,并沒有說原委:“姑娘若是想看別的字畫可以隨時來?!?p>  “好?!苯焓嬗挚戳艘蝗?,轉(zhuǎn)身離開。

  出了店門,云歌便問著:“大姑娘,為什么不直接說了!我看那葉青根本不是什么好東西!竟然敢拿著您的畫擺在那!”

  “我方才瞧見了掌柜的桌面上有一份請柬,當(dāng)是詩會邀請。”

  “您是說……葉青也要去詩會?”

  姜黛舒輕笑一聲:“今年的詩會應(yīng)該更有意思了?!?p>  離詩會還有幾天的時間,這幾日里,姜黛舒根本沒有關(guān)心過顧子淵和顧予錦兩個孩子。

  只是偶爾讓云歌打聽他們是否有去學(xué)堂,是否偷偷溜出去了。

  顧子淵沒有再出去過,顧予錦整日里也不會去學(xué)堂上課。

  直到正月初八,顧隨安破天荒地來了姜黛舒的幽竹閣。

  “這是新年詩會的帖子,你若是想出去走走就去?!?p>  顧隨安遞給她一張銀色的帖子,上頭印著新年詩會的章子。

  和姜黛舒在葉青那里看見的一樣。

  “多謝侯爺?!苯焓鎸︻欕S安不冷不熱。

  這態(tài)度卻讓顧隨安覺得有些不舒服。

  “你……”顧隨安剛開口想要說什么,又頓了一下,沒了下文。

  姜黛舒這才從手里的話本子中抬起頭:“侯爺還有事?”

  “無事?!?p>  姜黛舒頷首,也不起身,再垂眸看著手里的話本子。

  “那侯爺慢走?!?p>  顧隨安覺得自己吃了癟。

  若是前幾日姜黛舒張牙舞爪的樣子還像是個要鬧上一鬧的嬌妻。

  今日姜黛舒死氣沉沉地坐在那完全不理會他的時候,更像是平淡時的老夫老妻。

  顧隨安覺得自己有些貪得無厭。

  鬧的時候他覺得鬧,這平靜下來幾日不見,卻又讓他覺得有點(diǎn)想。

  還是鬧一點(diǎn)好。

  顧隨安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侯爺還有事?”

  這是姜黛舒問的第二遍。

  她已經(jīng)翻了好幾頁的話本子,里頭的內(nèi)容盡是些女主癡纏的無營養(yǎng)東西,姜黛舒看得有些乏了。

  一抬頭卻看見顧隨安還在這。

  “無事?!鳖欕S安也回了第二遍。

  姜黛舒覺得顧隨安有哪里不對勁。

  “侯爺若無事,為何站在這里?”

  “看你?!?p>  顧隨安這話說得有點(diǎn)過于直白。

  姜黛舒甚至沒在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

  似乎意識到自己這句話說得有些過于直接,顧隨安馬上輕咳一聲掩飾著:“我先回了,你……好好休息?!?p>  姜黛舒沒有起身送他。

  將話本子放在一旁,姜黛舒叫來云歌:“云歌,明日換些話本子來,這些不好看?!?p>  “不好看嗎?”

  云歌這兩天跟著姜黛舒也看了不少話本子,不解地看著姜黛舒。

  “這本,還有這個,多好看啊,”云歌拿起姜黛舒剛剛放下的那本,“這個可是全京城的姑娘都愛看的?!?p>  只有姜黛舒這樣被殺過一次的才知道,男人的心是如何靠不住。

  “罷了,夜深了,睡吧?!?p>  姜黛舒沒有和云歌解釋什么,看了一眼話本子上頭的名字。

  《萋萋傳》

  翌日,姜黛舒正吃著早點(diǎn),云歌急匆匆地跑進(jìn)來。

  “大姑娘,少爺和小姐去學(xué)堂了?!?p>  姜黛舒并不覺得稀奇。

  畢竟明天就是詩會了,這兩人總還是要臨時抱抱佛腳的。

  “走,去學(xué)堂。”

  姜黛舒不想給自己立什么慈母的名聲,今天去,不過是刺激一下兩個孩子。

  按照往年,先生在年初九這天都要給這些公子和姑娘們講些詩詞的,好讓明天的詩會從善如流。

  姜黛舒卻早在年初三那天就已經(jīng)找過了幾位授課的先生。

  初九這天照常講課,詩詞又不是幾個時辰就能學(xué)會的。

  荊澤名最先贊同了這個觀點(diǎn)。

  丟侯府的臉又算得了什么,侯府的臉面又不是這幾個孩子賺來的。

  屆時他們考不上功名嫁不出去的,也和她姜黛舒沒有關(guān)系。

  她頂多是落得個沒有管教好兒女的名聲。

  不過畢竟九年沒回家。

  這孩子最重要的這幾年,全都是三房的夫人管教著。

  即便是九年后,她這個當(dāng)大夫人的回來了,也已經(jīng)于事無補(bǔ)。

  姜黛舒到學(xué)堂的時候先生正在講課。

  臺前先生正講著戰(zhàn)國策。

  臺下,姜黛舒看見顧予錦已經(jīng)昏昏欲睡,旁邊的顧子淵還能勉強(qiáng)聽幾句。

  姜黛舒沒有在正門過去,反倒是選了北側(cè)的窗子。

  視角好,又沒有人會在意這個角落。

  “先生,今天初九,怎么不講詩詞?”

  一段結(jié)束,顧子淵終于問出了口。

  旁邊的顧予錦一激靈,醒了。

  “初九為何就要講詩詞?”

  臺上的先生是原來教導(dǎo)過顧隨安的,如今年歲高了,倒還愿意來侯府繼續(xù)講課。

  “裴先生,這不是說好的,每年正月初九都要講詩詞的?!?p>  讓姜黛舒沒想到的是,宋氏竟然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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