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侯爺竟也喜歡聽墻角?
但姜黛舒只管看熱鬧,完全不管宋氏要做什么。
“三夫人,也沒有規(guī)定老夫今日一定要講詩詞,更何況,昨日老夫講的就是詩詞?!?p> “昨日?”顧子淵果然慌了一下。
“昨日先生的確講的是詩詞?!?p> 坐在顧子淵后面的三房的女兒,鳶兒開口。
“自己不來上課,還想讓先生今日講詩詞,誰不知道明天就是詩會?!?p> 往年對顧子淵和顧予錦頗有微詞的幾個哥兒這會兒更是看上了笑話。
“走!”顧子淵馬上拉著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顧予錦,“既然先生不教,那我們自己學(xué)!”
姜黛舒覺得這兩個孩子倒是有點骨氣,只可惜,用錯了地方。
不過沒關(guān)系,她更期待明天兩個孩子的表現(xiàn)了。
宋氏去追兩個孩子。
看過了這場鬧劇的姜黛舒覺得無趣,正打算轉(zhuǎn)身離開,結(jié)果身后被一個懷抱擁住。
“原來夫人喜歡這樣的熱鬧?!?p> 顧隨安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姜黛舒的身后。
姜黛舒不知道他看見了多少。
“侯爺竟也喜歡聽墻角?”姜黛舒沒有想和顧隨安說下去的欲望,轉(zhuǎn)身離開。
卻被顧隨安拉住了手腕。
“阿舒,兩個孩子對你敵意很大,明日你若是去詩會,要小心?!?p> 姜黛舒感受到顧隨安的指尖正摩挲著她手腕上的那道疤。
這是他們曾經(jīng)最熟悉的動作。
而如今……
姜黛舒甩開了顧隨安的手:“無需侯爺多言?!?p> 在顧子淵和顧予錦離開后,學(xué)堂內(nèi)的先生又拿起詩詞的書卷講起來。
只有顧子淵和顧予錦兩人沒有聽到。
下午,云歌說顧隨安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讓顧子淵和顧予錦兩人去了學(xué)堂。
下午是荊澤名的課,必然不能講詩詞。
姜黛舒覺得既然兩個孩子都去上課了,那她這個當(dāng)娘的,必然是要送上點東西。
不然兩個孩子怎么恨她,明天怎么還能發(fā)揮得更好了。
“云歌,帶上上次買的筆墨,咱們也去學(xué)堂瞧瞧。”
“大姑娘,會不會讓他們……”
“覺得我煩?然后更不喜歡我?最后恨我?”
云歌沒有開口。
姜黛舒笑了一聲:“就要這樣?!?p> “?。俊?p> 云歌不解,但還是按照姜黛舒的吩咐,拿了東西跟在她身后。
“荊先生,”姜黛舒朝還沒有上課的荊澤名福身,“聽說兩個孩子來上課了,想著他倆可能沒什么東西,便來送點?!?p> 云歌把筆墨放在兩人的桌子上,甚至還貼心地將紙展開,墨放在硯臺上。
顧子淵倒是礙于荊澤名還在上面坐著,沒有動靜。
但身邊的顧予錦小性子上來,將紙扔到地上。
顧予錦看著高高在上的姜黛舒,憤恨開口:“都是你!是你讓爹爹逼我來的!”
姜黛舒不置可否,而是朝荊澤名開口:“荊先生,實在抱歉,這九年疏于對兒女的管教?!?p> “無妨,除了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員女眷會在學(xué)堂上課外,其他的女子也沒有書可讀?!?p> “可……罷了,若她不愿讀書,便算了,為娘也不強求那些,只識得幾個字也好。”
姜黛舒和荊澤名在臺上的話一字不落的傳到了顧予錦的耳中。
顧予錦馬上將硯臺砸在地上:“這可是你說的,不學(xué)也不強求!”
說著,顧予錦跑出了學(xué)堂。
但沒成想半路又被顧隨安攔住。
顧隨安像提小雞一樣提著顧予錦,將她堵在學(xué)堂門口:“還想跑?”
“她都說了,不學(xué)就不學(xué)!”
“你不是說了想學(xué)詩詞?”
顧隨安一開口,姜黛舒就了然。
原來顧隨安是這樣才把兩個孩子送來學(xué)堂的。
姜黛舒也問著云歌:“云歌,聽說學(xué)堂上午的時候教了詩詞?”
“是?!?p> 云歌應(yīng)聲。
話音沒落,顧予錦便瞪了一眼姜黛舒:“怎么可能,上午夫子講的可是戰(zhàn)國策!”
臺下一陣嗤笑聲傳來。
“上午你走了之后,先生就說我們明日要去詩會,若是丟了侯府的臉面,讓侯爺難看可不好,所以才改成了詩詞?!?p> 幾個早就看不慣顧予錦的孩子笑著說出來。
“什么?”
顧予錦眼前一黑,再看著臺上的姜黛舒:“都是你做的?”
姜黛舒看見了顧予錦眼里對她的恨意,身邊的顧子淵也對她抱有敵意。
可她卻不為所動。
“我?你上午可看見我了?”
“你!”
“顧予錦,你是我女兒,我為何要害你?”
“你才不是我娘!”
顧隨安聽到這話,直接把顧予錦拉到一旁,直接給了她一巴掌。
“顧予錦,小小年紀(jì),聽了誰的教唆,她怎么不是你娘!”
荊澤名也對這里發(fā)生的一切狀況出現(xiàn)了擔(dān)憂的情緒:“侯爺,夫人,莫要動怒了?!?p> 姜黛舒無奈地搖搖頭,再看向荊澤名:“荊先生,抱歉,耽誤您授課了?!?p> 顧予錦倒是能坐在學(xué)堂里上課了,可她一心思想的全都是下午的荊先生會不會教詩詞,明日該如何讓姜黛舒出丑。
在顧予錦第五次傳紙條給她的好姐妹鳶兒問她明日該怎么讓這位侯夫人露出馬腳。
荊澤名攔住了顧予錦的紙條。
“顧予錦,認真聽課。”
荊澤名也不看那紙條寫的什么,直接揣在了袖口里頭,站在兩人中間繼續(xù)講課。
“先生又不講詩詞……”顧予錦嘟囔了一句,掃興地趴在桌子上。
荊澤名權(quán)當(dāng)沒聽見,繼續(xù)講著手中的書卷。
姜黛舒在幽竹閣里燃著香料,云歌臉凍得通紅地掀了簾子進來,馬上蹲在爐火旁烤著火。
“大姑娘,您讓我打聽的事情有眉目了?!?p> 姜黛舒這才來了精神,從軟榻上坐起來。
“自從九年前姜家出事后,葉青便以您的名義接手了那間鋪子。
“七年前,她也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您的這些書畫,就掛在店里。
“后來,侯爺偶然路過,看見了您的畫,葉青才說大姑娘您曾經(jīng)畫過不少,也有不少從姜家留下來的。
“往后每個月,葉青都要往侯府送一幅畫,這么些年,都是侯爺幫襯著,才讓葉青在這行當(dāng)里做得風(fēng)生水起?!?p> 姜黛舒勾唇,原來她的一切倒成了葉青賺錢的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