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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養(yǎng)權臣后,我成了女主克星

第六章 打獵

  林予笙手腳麻利的燒上火,然后把鍋熱上。

  她吃半個饅頭配稀粥,謝臨吃兩個饅頭,再給他煮一個雞蛋。

  趁著這個工夫,去水缸里取了水,把臟衣服泡在水里。

  “我來吧?!敝x臨拉住她。

  林予笙有些錯愕的看著他。

  謝臨拉開她,坐在她的小板凳上,把手伸進冰冷的水中。

  “你——”林予笙腦子有些空白。

  大反派大冬天親自洗衣服?

  不過這也是他自己的衣服,算不上虐待吧。

  “我身體好的多了”謝臨一邊洗一邊道“以后再有什么活,我可以幫你做。以前我在軍······家的時候,各種活計也都做過。”

  林予笙于是沒再客氣,專心去做飯了。

  飯做好了,謝臨的衣服也洗好晾起來了。

  兩人坐在飯桌前,沉默的吃飯。

  林予笙把唯一的水煮蛋剝好,熟練的放進謝臨的碗中。

  謝臨抬頭看她“你為什么不吃?”

  “哦,我不愛吃?!绷钟梵隙似痫埻?,回應道。

  她沒有說謊,她是真的不愛吃雞蛋。

  不管是煎蛋炸蛋還是水煮蛋。

  尤其是蛋黃。

  她總覺得一股子腥味。

  可是她這副表現(xiàn)落在謝臨眼里,就成了另一種意思。

  謝臨看著這個抱著飯碗擋住臉,吃飯毫無形象的農(nóng)家少女,只覺得心中一片柔軟。

  他會永生銘刻這副場景,日后等他發(fā)達了,他會給她吃很多很多的雞蛋。

  吃完飯,謝臨端著碗避開了林予笙的手,然后伸手從她手里接過她的碗筷,溫聲道“我來吧,你歇一會?!?p>  林予笙被他推著坐到了床邊,然后看著他端著碗筷去了灶房。

  從這一天開始,林予笙的好日子就來了。

  她洗衣,謝臨搶過她的盆“我來吧。”

  吃完飯,謝臨主動站起來收拾“我來吧?!?p>  門口堆了雪,她剛走到掃帚邊上,謝臨就把她擠開“我來吧。”

  除了做飯,謝臨包攬了所有的活計。

  他甚至會縫衣。

  林予笙每天只需要做飯,然后研究如何配他的藥方。

  煎藥當然也是謝臨自己來。

  好幾次用錯了藥,謝臨毒發(fā),自己渾身難受。

  瞧著林予笙擔憂的臉,還是強自寬慰她道“沒事,你別擔心。”

  林予笙逐漸地從心虛不安,慢慢地接受了這樣的日子。

  而有了王嬸的宣傳,消息一傳十十傳百,石頭村很快都知道了林予笙多了個親弟弟的事情。

  這日,林予笙閑的無聊在院里折騰她堆的雪人。

  謝臨則找了塊磨刀石,在院中忙的熱火朝天。

  林予笙的獵戶爹留下的鐵弩,弓箭和長矛都還好好的放著。

  謝臨沒事干了就修繕這些東西,然后跟著村里的男丁們上山去打獵。

  說是男丁,其實也都是些半大的娃娃。

  冬狩是村里的慣例,只是原來都是那些成年男子去的。

  冬天糧食短缺,又沒有什么活計,上山打獵是個改善生活的重要手段。

  獵些野兔,野狐,還能剝下皮毛賣到鎮(zhèn)上去。

  有時候運氣好了,甚至能獵到冬眠的熊,林予笙家就有這樣一張熊皮。

  當時她的獵戶爹可沒少吹噓。

  “阿笙開門啊,阿笙。”門外又響起了二虎子的聲音。

  林予笙離得近,他剛開始叫第二遍,她就打開了門。

  二虎子越過林予笙,探頭探腦的往屋里看“阿臨,今日天氣好,我們再上山上去啊?!?p>  一開始,他們只是想著帶著謝臨混上幾只野兔什么的,給林家一些幫扶。

  沒想到謝臨看起來文文弱弱的,身手卻是極好。

  尤其是一手箭術,幾乎是百發(fā)百中。

  一趟下來,他們沒有東西送給謝臨不說,還得沾他的光,從他那分些獵物帶回家去。

  一來二去的他們跟謝臨就熟了起來,只要上山去,必定是要來喊上謝臨的。

  林予笙甚至有一次聽到他們夸贊謝臨“真是虎父無犬子啊。聽我娘說你跟當年林伯伯一樣神勇?!?p>  林予笙迎了面色僵硬的謝臨進門,她瞥了他一眼,無奈地跟他們打哈哈。

  聽到呼喚,謝臨收拾了東西,站起身來。

  這些日子藥材用完了,林予笙就把他藥停了。

  但他反而看起來氣色好多了。

  隔三差五的跟著村里人進山打獵,他眉宇間少了幾分病弱,多了些少年鋒銳的意氣。

  林予笙進了灶房給他收拾了干糧和水,裝進小包袱里,綁在他身上。

  照例叮囑道“別進的太深了,獵不到就算了,安全第一?!?p>  他低頭溫柔地看她,輕聲道“知道了,阿笙?!?p>  沒大沒小。

  林予笙飛快的瞪了他一眼。

  當著外人面,他也不愿意喊她阿姐,整日阿笙阿笙的叫。

  林予笙常常提心吊膽,怕鄉(xiāng)親們看出不對來,好在村里人不拘禮節(jié),對個稱呼倒是沒什么意見。

  謝臨拎著弓箭出門去了。

  自從他開始打獵,人也活潑了,臉上笑容也多了。

  像找到了自己心愛的玩具。

  林予笙搖了搖頭,到底還是個孩子。

  她掂起掃帚開始打掃屋子。

  往年一個人,冷冷清清,過不過年的倒是無甚差異。

  今年多了一個人,多少是熱鬧了一些。

  冬天白日短,夜里長。

  剛到酉時,天色就黑壓壓的沉了下來。

  飯桌上的稀粥已經(jīng)涼了,結了一層透亮的粥衣。

  往常這個時候,謝臨應當已經(jīng)坐在院里收拾起獵物了。

  等著她喊他吃飯。

  他會應上一聲,然后洗了手噔噔幾步跑進屋來。

  林予笙有些坐立不安,她坐在桌邊等了片刻,又出了門站在門口往外瞧。

  一派的清冷死寂。

  沒有一道人影。

  眼見著風越起越大,云越壓越黑。

  她有些心慌。

  再等了片刻,她定了定神,回屋找了從前她爹趕夜路用的油燈。

  這油燈燒起來費錢,她又不出什么遠門,故而一直沒有用上的機會。

  林予笙點了燈,找了繩扎緊的袖口和腰間,免得寒風灌入,冷的刺骨。

  她提著燈出了門,她得先去吳嬸家看看二虎子回來了沒有。

  夜路不好走,她四處黑的不見五指,只有油燈照亮一小塊黑影。

  她護著油燈,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

  無邊的黑夜里,她像一豆漂泊的孤舟。

時書瑞

我也是漂泊的孤舟,有沒有人理理我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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