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父掛斷電話,下樓,看著自家老婆子還在打聽杵著,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直接繞過,敲了敲兒子的門。
他開門進(jìn)去又將門關(guān)上反鎖。
聽到反鎖的聲音,陳母才緩過神來:“防賊呢”。
看著父親流暢的反鎖,陳清點(diǎn)贊!
父親將手里的紙條遞給兒子:“你想要的,憮雨給我了,下午一起去看看”?
“憮雨接你電話了?還把地址告訴你了”?陳清微微顫抖的接過父親手里的紙條:“去,我要去,我要去看女兒,看媳婦,我要把她們都接回來,我要復(fù)婚”。
前面都還好,父親聽到“復(fù)婚”這個兩個字時,覺得頓感不妙:“還沒有跟孩子說憮雨有了新男朋友的事,這要碰一起了還不得打起來”?
“兒子,要不,要不下午我先一個人去吧”,陳清現(xiàn)在的心里防線太脆弱了,他實在不敢冒險告訴他這件事。
“怎么了爸”?陳清情緒又開始波動起來:“你也要攔著我?那是我的女兒!我想去看看她都不行嗎”?
看著陳清這副模樣,當(dāng)父親的又于心不忍。只得松口說一起去,就是父子兩商量了一下,都一致覺得不能讓母親知道,也不能將母親帶去。
有了動力的陳清像活了過來,怕熏到女兒,里里外外的都梳洗打理了一遍;又怕自己抱不好女兒,拿起手機(jī)看起來教學(xué)視頻,用枕頭練習(xí)著。
至于陳父,生怕自己口里的煙味太重,又是漱口水,又是糖果,又是刷牙的。還換上了稍微正式一點(diǎn)的衣服。
“好了嗎兒子,準(zhǔn)備出發(fā)了”。父親敲敲門沒有進(jìn)去
房門打開,意氣風(fēng)發(fā)的陳清重新回來了!
父子兩認(rèn)真打扮的這個操作看呆了母親,兒子就算了,自家老頭子多少年沒有這么精致過了?
他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不對勁超級不對勁,
陳清父子看著滿臉猜疑的母親,心照不宣的都沒有解釋。一起出了門。
聽到門口車轟隆一聲的駛離,母親有點(diǎn)坐不住了。開著另外一輛車就跟上去了。
一路興奮的父子兩都沒有注意到后面有車跟著自己,還是自己家的車。
陳父將車停在了商場的停車場后,跟兒子有說有笑的進(jìn)去購物中心。跟在后面的母親心里的嘀咕更大聲了。
“爸,不是要去醫(yī)院,怎么來商場了”?
“你小子,作為父親包個紅包就算有心,我這個爺爺要是也是紅包也顯得太寒磣了一點(diǎn),我就想著干脆買個金鎖或者金鐲子送算了”。
陳清聽著父親的話,茅塞頓開:“我是不是也得跟憮雨買件禮物?孩子的話確實紅包就夠了,那憮雨的可得用心點(diǎn)”。
兩人來到金店,挑挑揀揀。
陳父看上了一把金鎖
陳清看上了一個鐲子
陳母看到父子兩手里的東西,頓時心里有明白他們是要去干嘛了。
“好家伙,真是大手筆,這兩樣?xùn)|西只怕要好幾萬”,陳母看著自己手腕上空蕩蕩的,眼里嫉妒的都快冒出火了:“跟我結(jié)婚這么多年,都沒說主動跟我買黃金飾品,今天一來就買了兩個,真是讓人心寒。我倒是看看憮雨這生孩子是有多金貴的”。
買完東西,陳家父子開車去往醫(yī)院。
孩子睡了,母親跟著劉媽回家去了。
醫(yī)生說就這幾天可以出院了,有些東西可以讓黃叔慢慢拿回去了。
剛好自己也恢復(fù)的不錯,這幾天母親幾乎連軸轉(zhuǎn)都沒怎么休息,那么愛美的精致女人被孩子折磨的也憔悴了不少。索性讓她先回去好好的睡個美容覺。
父親雖然來的少,但是視頻頻繁啊,對孫寶更是一時不見如隔三秋。即使一個勁的跟他拍視頻也解不了他想抱抱的沖動。奈何公司盤存,實在分身乏術(shù)。
陳家父子推開房門進(jìn)來時,憮雨正靠在床上跟王呈顏發(fā)消息,問他什么時候來。
平常這個時候早就到了,難不成是因為陳家父子要來,他慫的躲起來了?
陳父一進(jìn)來就看到裹成一個球的娃娃,走近一看,很是歡喜的不得了。
睡著的小寶吧唧吧唧嘴,好像夢里喝到了奶,皮膚嫩滑,白里透紅,好像瓷娃娃。
床上的憮雨看起來恢復(fù)的還不錯,面紅齒白的,除了眼下的烏青。
孩子沒有醒,陳父也不好伸手抱。看著粉嫩嫩的孩子,拿出金鎖放在了孩子的旁邊:“來的匆忙,沒有準(zhǔn)備。你先把這金鎖收著,算是我給孩子的見面禮”
“那我就替小寶謝謝爺爺了”。
憮雨也不扭捏,送了她就收著。
多日不見,陳清此時見到憮雨,真的好想沖過去抱一抱她。但現(xiàn)在沒有身份了。陳清一想起離婚的事,心里就一陣憂傷。對母親的責(zé)怪又多了幾分。
陳清拿出鐲子遞給憮雨:“生孩子辛苦了,這是送給你的”。
憮雨將鐲子往外推了推:“這個我就不收了,孩子是我自己要生的,辛苦也是我自找的,俗話說無功不受祿,這個鐲子我不能要”。
兩人僵持不下。
“孩子,你收了吧,全當(dāng)圓了你跟陳清的這段婚姻”,陳父知道她在顧慮什么,一個有男朋友的人怎么能接受前夫送的鐲子呢?
“這件事是我們家虧待你了,這個鐲子全是給你的補(bǔ)償,收了吧”。
聽到陳父這樣說,憮雨想了一下,正準(zhǔn)備伸手接過來,就被截胡了。
來的人不正是陳清的母親嗎。
金鐲子被搶走了,憮雨并沒有太多情緒。
那個鐲子要不要其實無所謂,要的話以后跟孩子添彩禮嫁妝,反正都會在放起來。
不要的話,好像傷了陳清父親的心。
他父親是個明事理的人,憮雨明白。只是陳清沒有能力護(hù)住自己,護(hù)住自己的孩子而已。
憮雨覺得這一大家子搶來搶去好無聊啊,還打擾她玩手機(jī)。
“你怎么來了”?父子兩異口同聲的問。
“我來看孩子???你們能看我不能看”?
陳母這句話讓父子兩熄了火,通通看了眼憮雨。
“丫頭還是兒子啊”?陳母一邊問一邊準(zhǔn)備打開小寶的紙尿褲。
“媽!孩子睡著呢,別亂動”!陳清從母親手機(jī)把金鐲子搶了過來,又想阻止母親伸過去的手。
眼見母親的手已經(jīng)碰到了孩子的紙尿褲,用力的扯了起來,求助的看了眼父親,希望他能搭把手。
反應(yīng)過來的父親連忙上前,想要將母親的手從孩子紙尿褲上拿走。
手沒移開,孩子卻成功被吵醒,哇哇大哭中。憮雨一把將孩子抱在懷里,輕聲哄著。
此時陳父聽到孫女的哭聲也著了急。一把抓住陳母,將她拖到了病房外。留陳清在房間里。
病房外夫妻倆的爭吵不斷的傳入房內(nèi),憮雨不做理會,專心哄著孩子。
房內(nèi)的氣氛讓陳清覺得有點(diǎn)呆不下去,看著憮雨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輕聲解釋:“不是我們帶她來的”。
憮雨“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我們不是來搶孩子的,真的!我們只是來看看你跟孩子的”。
憮雨依舊“嗯”。
“鐲子你收著吧”,憮雨冷漠的表情讓他心有點(diǎn)刺痛,陳清將鐲子放在床頭柜上:“我跟爸下次再來看你”。
陳清落荒而逃。
陳清父母看到兒子出來,走的匆忙,也來不及問。跟著就走了。
車?yán)?,父親開著車。母親欲言又止,陳清閉目養(yǎng)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