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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提劍挑夫郎

第15章 誰人心動不自知

美人提劍挑夫郎 月明風(fēng)盈袖 3188 2024-11-20 10:15:39

  場面一度僵持之際,系統(tǒng)那滿是戲謔的聲音在晏盈萱腦中炸起——

  【晏澈禮你給點(diǎn)力啊】

  如此興奮、如此激動、如此看熱鬧不嫌事大……

  由此可見——這個系統(tǒng)二號,是真的喜歡看熱鬧的。

  “晏澈禮?”那個吊兒郎當(dāng)?shù)拿鹘嘛@然深吸一口氣,眼中是震驚愕然幾種情緒交替在其中,“這你都沒反應(yīng)?”

  晏盈萱太陽穴一跳——

  是啊,不是醋意值爆表了么?這你都沒反應(yīng)?

  而漩渦中心的晏澈禮只略微看了一眼這個與自家小妹年紀(jì)相當(dāng)?shù)男⊥?,臉上始終掛著云淡風(fēng)輕的笑意,“這聲大舅子來得有些突然,就不知我家小妹肯不肯接受了?”

  得,話題又拋到晏盈萱這里來。

  幾人目光皆聚集在她身上——

  右邊是如小狗兒一般殷切望著自己的步星瀾。

  左邊是一臉從容,帶著寵溺輕輕彈去落在她肩頭柳絮的晏澈禮。

  包括不遠(yuǎn)處那個一襲白衣姿勢懶散挑眉看熱鬧的明江月。

  怎么回答啊,系統(tǒng)哥!!

  【看你想單人還是想海了】

  什么單人和海?難道還有得選嗎?

  【晏澈禮是主線,必須攻略。這個步星瀾攻略與否不影響主線。】

  懂了!

  晏盈萱立馬會意:晏澈禮造反稱帝是主線,步星瀾不影響主線的話也是可以攻略的。

  “我們……年紀(jì)還小……所以……”晏盈萱目光游移在二人臉上,“所以今后再說……”

  隨著她話音一落,系統(tǒng)那帶著嗤笑的聲音響起——

  【晏盈萱不愧是你】

  夠了!

  狗系統(tǒng),等我回府再問你!

  晏盈萱一邊咒罵一邊使出輕功,逃也似地離開這處是非之地。

  身后追著她的除了風(fēng)聲,便是明江月那散漫腔調(diào)聲——“誒誒誒?晏大小姐跑什么?。俊?p>  明江月和系統(tǒng)簡直是狗到一處、狗得恰好,可以并稱大齊二狗!

  圓月高掛,白影從屋檐上飛過,踏著風(fēng)聲——

  “娘親,你看!是嫦娥!”拿著糖葫蘆的小娃喊道,“真的是嫦娥!”

  “盡說渾話,嫦娥怎么可能是男子!”

  晏盈萱:真是夠了,她現(xiàn)在只想趕緊回府找個地洞審問系統(tǒng)哥。

  眼見晏盈萱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還未暖透的春風(fēng)乍然帶來幾分涼意,也不及現(xiàn)下氣氛——

  步星瀾斂了剛剛在晏盈萱面前露出的天真神色,穩(wěn)重得與他年紀(jì)并不相符。

  “晏大哥可以說說姐姐在家時的趣事么?”

  最耐人尋味的是稱呼也從大舅子變成了晏大哥。

  “阿星喜歡姐姐,所以想更了解她一些?!?p>  原本晏澈禮是想逮她回府,但晏盈萱武功也還算過得去,再加上步星瀾話中提及自家小妹,像是觸及晏澈禮心底最柔軟之處,故而沒追上去。

  月光傾瀉在含苞欲放的紅玫瑰上。

  就像誰人精心捧在手中呵護(hù)多年。

  “小妹她的確可愛?!?p>  只要是晏盈萱之事,晏澈禮總是記得格外清楚。

  無論她喜歡什么、厭惡什么,晏澈禮幾乎是如數(shù)家珍,這樣的精細(xì)與認(rèn)真究竟是為何?

  他只當(dāng)是那盆被他親手栽種的玫瑰,終有一日會為旁人綻放。

  步星瀾認(rèn)真聽著。

  而明江月許是站久腿軟,也挨著晏澈禮坐了下來,像是聽熱鬧似的挑眉含笑,時不時若有所思。

  “晏大哥真是個好阿兄?!辈叫菫戇B連感慨,除了感慨之外便是敬意,“既然晏大哥與姐姐兩兄妹相依為命,若阿星真能娶到姐姐,定讓晏大哥與我們一起生活一輩子。”

  “噗?!泵鹘乱宦曕托ΓΦ靡馕恫幻?。

  那盆被晏澈禮捧在手心養(yǎng)大的稀世名花,又豈是旁人可以娶走的呢。

  晏澈禮也被步星瀾這發(fā)自肺腑的話弄得哭笑不得,連連搖頭,“你還真是和小妹一樣,可愛得很?!?p>  此夜,檐上驚鳥鈴隨春風(fēng)而晃動。

  究竟是誰人心動,而不自知?

  ……

  晏盈萱這一跑便跑出老遠(yuǎn)。

  她收了步子,雙手叉腰像是累極,氣喘吁吁地隨意往屋頂一躺……

  今夜圓月,星辰漫天。

  許是夜深,空中再無明燈。

  好像許久不曾這樣看過夜空。

  今夜系統(tǒng)透露之事便是晏澈禮最終會稱帝。

  那為何系統(tǒng)總是神神秘秘不肯透露更多?

  晏盈萱總覺得系統(tǒng)隱瞞了什么重要之事。

  “救命……”急呼聲打斷她思緒。

  晏盈萱坐直了身子,借著月光——

  一個綠衫女子身后跟著三個男子。

  男人們此刻眼神就如同一群餓極了的鬣狗,終于等到了一只自投羅網(wǎng)的小白兔。

  一看便知那群男子打的是何主意。

  “小美人你的小丫鬟跟你走散了,你就陪哥哥們玩玩?!蹦昙o(jì)大些的黑衣男子堵住女子去路。

  女子想從另一方脫身時,個頭稍矮些的男人又?jǐn)嗔怂钕搿?p>  “小美人陪哥哥們玩玩嘛,哥哥們又不會吃人?!?p>  女子被嚇得避無可避、腿也愈發(fā)軟了起來,只得被他們漸漸逼到胡同中。

  也許是壯著膽,那女子使出全身力氣大喊一聲:“你們好大膽子,我父親在朝中有頭有臉,他不會放過你們!”

  “是官家小姐?”為首的青衣男人笑得淫邪,邊說邊伸出咸豬手,“那就更得嘗嘗新鮮了?!?p>  “怎么書里也有禽獸!”晏盈萱睨了一眼,惡心得啐了一口。

  今日出門匆忙,沒有帶劍。

  她索性撿起手邊瓦片便是一扔。

  那黑瓦如箭羽一般直直砸到那只咸豬手上。

  “哐當(dāng)?!?p>  “哎呀?!?p>  伴隨著瓦片落地之聲,取而代之的是青衣男慘叫。

  在幾人目光中,只見著一襲白衣馬尾高揚(yáng)的少年踏著圓月從屋檐高處飛下,不過轉(zhuǎn)眼便落在地上。

  “來啊,一起來?”晏盈萱挑釁似的伸出手,三根指頭隨意勾起,“欺負(fù)女子算什么回事,放馬過來啊!”

  三人見這半路殺出來的小白臉身材瘦小并未攜帶任何武器,又形單影只。

  “哪里來的小鬼!”青衣男子手掌被瓦片砸中早已紅腫不堪,此時更加惱羞成怒,“先把這壞事的小鬼收拾了,再陪小美人好好玩玩?!?p>  隨著青衣男此話一出,另外兩個男子就像得了授意似的,撩起袖子作勢便要與晏盈萱纏斗。

  黑衣男一拳帶著風(fēng),晏盈萱身姿靈巧險(xiǎn)險(xiǎn)避過。

  矮個子男趁機(jī)攻其下盤,又被她騰空而避。

  對方拳腳力氣很大,若是平日這兩人不夠她打的,只是今日她沒有帶武器。

  她逮著其中一人手腕便是一折,力氣卻不及對方。

  黑衣男趁機(jī)拽住她手腕,想將她往地上一扔。

  晏盈萱反應(yīng)極快,好在她身上帶了藥粉,遂直接往黑衣男臉上一灑。

  “你這臭小子竟然用毒!”

  黑衣男躲開時,被駭了一大跳。而矮個子男避讓不及,吸了好大一口藥粉便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那又如何!”晏盈萱挑眉,眼神中透著幾分傲慢,“不是誰都配讓我的劍出鞘。”

  理直氣壯地嗤笑,“殺小人用毒便可?!?p>  “臭小子,你要英雄救美是吧?!鼻嘁履薪K是惱羞成怒,臉上掛著癲狂的獰笑。手中匕首如銀芒一般架到青衫女子脖子上,“我要不了,也不會便宜你?!?p>  那女子脖子被利刃割出了一絲血跡,聲音也顫抖又帶著不可思議,“晏盈萱救救我?!?p>  這聲音是如此熟悉,卻沒了往日倨傲。

  晏盈萱定睛一看,那個被逼在墻角的女子是同窗謝玉京。

  “原來還是認(rèn)識的?!鼻嘁履邢袷前l(fā)現(xiàn)了不得了之事更加興奮了起來,“小美人,叫你相好交出解藥我便放了你?!?p>  此刻謝玉京再也沒了往日那千金大小姐的傲氣,她眼神中透出不確定。

  畢竟晏盈萱與她向來沒有交集,又憑什么為了她冒險(xiǎn)。

  “怎么樣?還救不救你相好?”青衣男手中刀刃又往謝玉京脖子上按了按,白皙脖間霎時留下一條血印……

  夜風(fēng)吹得晏盈萱白色衣袍翩翩,指尖握著一包紅色藥粉,帶著幾分玩世不恭,“你都說她是我相好了,我必然要救?!?p>  話落,她將藥包往空中隨意一拋。

  青衣男與黑衣男目光皆聚集在藥包之上。

  她踩著矮個子男一踏,身形如風(fēng)一般往青衣男處飛去。

  青衣男回神之時,手中匕首下意識一揮。

  而晏盈萱護(hù)手中藏好的暗器金雨針,此刻如絲雨一般徑直往青衣男手上盡數(shù)招呼了去。

  青衣男吃痛,加上晏盈萱在針上淬了讓人麻痹之藥,他手中匕首也拿不住。

  借此機(jī)會,晏盈萱一腳飛踢便往那男子臉上招呼了去。

  感覺到腳背上踢到肉的實(shí)感,晏盈萱美美地喊了句:“yes,就是這個感覺!”

  但畢竟還有黑衣男在,她也無心戀戰(zhàn),遂抓住謝玉京手臂,“走?!?p>  謝玉京還沒反應(yīng)過來,伴隨著風(fēng)聲就看見自己腳離了地,“我還以為你會不救我?!彼齽e開臉不敢看晏盈萱。

  晏盈萱聞言倒是笑了,“為什么不救你,你我不是同窗么。”

  謝玉京不接話,她從不知道飛檐走壁竟是這般新鮮,更不知道身旁這個同窗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我現(xiàn)在就把你送回府中,以后可別再與丫鬟走散了?!?p>  圓月之下,那一抹白與青色漸漸融入夜色之中,飛過云上城萬家燈火。

  鬼面少年早將剛剛一切收入眼底。

  待她身影消失在夜空之后,手中長劍寒芒一閃。

  劍鋒所過之處,濺起一大片緋紅,如同枝頭綻放的桃花。

  三人血跡濺到鬼面之上,他騰空而起,晚風(fēng)吹得他齊耳短發(fā)動了幾許。

  又極快地摘下枝椏上染血桃枝,旋即立于房檐之上,只望著她身影消失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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