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淇在縣入門處見周昭一手提著雞,一手提著鴨,驚訝道:“大姐,你準(zhǔn)備養(yǎng)雞鴨嗎?”
周昭搖頭,雞鴨一般都是從崽崽時開始養(yǎng),哪有買成年的回家養(yǎng)的。
“這是明天的菜,慶祝我們兩個順利從學(xué)堂畢業(yè)了,特別是我。”
周淇咽了咽口水,但還是覺得有些奢侈了:“要不明天就吃一只,另外的隔幾天再吃?!?p> “明天都吃了,放心,日后咱們家肉絕對不會少的。”
周昭知道周淇節(jié)儉慣了,一時間很難改變過來,小姑和小姑父也是一樣,連過年都舍不得吃一只雞加一只鴨,更別說平日了。
回到家后將雞鴨交給小姑父,讓他明天記得處理好,周昭直接做菜就行。
李氏拿著兩只肥肥的雞鴨,對同樣目瞪口呆的周木道:“大侄女是不是瘋了?”
不然這樣浪費(fèi)錢,就算是再能賺也不能這樣花啊。
周昭回到自己家,立馬在腦海中呼喚系統(tǒng):“我存到十兩銀子了,快點(diǎn)給我解鎖廚房?!?p> 周昭第一個要解鎖的就是她的廚房,作為一個廚子,她的廚房和客廳差不多大,里面擺滿了她從世界各地收集而來的山珍海貨,高級食材,各式調(diào)料,連現(xiàn)在價比黃金的香料她也囤了許多,還不用擔(dān)心用完。
最重要的是,她祖?zhèn)鞯牟说兑苍谀亍?p> 不一會兒,腦海中傳來了懶散的機(jī)械音:“廚房已經(jīng)解鎖,請宿主記得查收,請注意,房子中的東西只能拿出,不符合當(dāng)前時代科技水平的東西不能拿出去。”
周昭問:“生抽老抽雞精能拿嗎?”
系統(tǒng):“能?!?p> “那我冰箱里的那些食材呢?”
“也能?!?p> “那就行了?!?p> 周昭對其它的東西沒什么要求,只要有關(guān)吃的東西能拿出來就行,她第一個拿的就是祖?zhèn)鞑说丁?p> 這把菜刀的黑色背部很厚重,刀柄處的棗木已經(jīng)被磨得光亮,刀刃光鮮鋒利,散發(fā)著冷冽的寒光。
這把刀還是當(dāng)年她學(xué)廚時的師傅送給她的,多年來她十分愛惜,是她最合手的老戰(zhàn)友。
正當(dāng)她在自己房間中拿著菜刀傻開心時,聽到院中門被打開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誰。
“周昭,周昭?!遍T口傳來魏冼序小聲的叫喊聲。
周昭只得走出去,問:“干什么?”
魏冼序今天還帶著拉著謝思遠(yuǎn)一起來了。
“你今日怎么沒做竹籃了?”魏冼序疑惑道,不過他很快就將這件事情扔到腦后,略帶高興地說:“你明天能不能做道蔥油雞?!?p> 周昭眉頭微挑,這是點(diǎn)菜來了,這位大少爺還真當(dāng)這是自己家了。
魏冼序看周昭似笑非笑的樣子就知道她絕對不會同意,咬咬牙,從懷中掏出一枚潔白通透的蓮花玉佩,看著價格就不便宜。
“這是我家中祖?zhèn)鞯挠衽?,價值千金,先抵押給你了,以后再贖回來,若是我家中人真的沒找來,你便把它賣了吧。”魏冼序依依不舍地看著玉佩,還是遞了過去。
周昭自然不客氣的接過來,這玉佩一看就是好東西,用它換幾頓飯倒是很劃算。
周昭點(diǎn)頭道:“行?!?p> 反正小姑一家和她都不挑食,做什么就愛吃什么在,做道蔥油雞也行,鴨子就做道老鴨湯,湯底還可以用來下面條。
也許是今天既解鎖了廚房,又得了一個好玉佩,周昭難得問旁邊一直沉默的謝思遠(yuǎn):“你呢,想吃什么?”
這位不知道為何,近日來越發(fā)沉默寡言,周昭覺得自己好像十來天都沒聽他說一句話了。
謝思遠(yuǎn)抬起頭,有些驚訝道:“我..我嗎?我想吃白灼菜心?!?p> 周昭想了想,也行,反正小姑父種的菜很多,沒啥成本。
“行,明天就加上這道?!?p> 魏冼序見周昭今天似乎很好說話,試探道:“那你能不能給我做個竹籃?!?p> 周昭搖頭:“那是另外的價錢?!?p> 她在奇寶閣名單上還有一大串的客戶等著呢。
魏冼序又氣哼哼地走了,還不忘拉著另一個。
周昭用院中的井水洗了個澡,沉沉睡去,明天不用早起,她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再去田里。
之前還在上學(xué)時她的幾畝田有小姑幫著種,現(xiàn)在不上學(xué)了,自然要把田里的活接過來。
第二天,周昭拿起家中的鋤頭,用陶罐裝了一壺涼水到地里去了。
家中的兩畝良田與小姑家相隔不遠(yuǎn),全都種了小麥,此時也快到收獲的季節(jié),金黃的麥田連綿一片。此時只要再除一除雜草便成。
當(dāng)周昭干完一個上午的農(nóng)活,只能慶幸自己家的田少,足蒸暑土氣,背灼炎天光,古人的詩詞果然是紀(jì)實文學(xué)啊。
從陶罐中倒出最后一點(diǎn)水,周昭背著空蕩蕩的罐子回去了,幸好下午不用來了。
中午吃飯時她連那兩人做的死面饅頭都沒嫌棄,反而狼吞虎咽地吃了幾大個,看著那兩人一身清爽的樣子,心中頓時產(chǎn)生了不平衡。
等到秋收之時,絕對把這兩人也要帶上,讓這兩位大少爺感受底層人的辛苦,免得以后還來沒事找事。
吃完飯,周昭便回到自己家,用涼水沖了個澡后,睡午覺。
大約半個時辰后,她便滿血復(fù)活了,不得不說她現(xiàn)在的身體真是好,一點(diǎn)勞累后的酸痛感都沒有。
周昭走到了小姑家,此時兩個大人已經(jīng)下地去了,只剩下魏冼序和謝思遠(yuǎn)。
“你們兩個去燒鍋開水?!彼獪?zhǔn)備處理雞鴨了。
“這么熱的天你還要洗熱水澡?”魏冼序疑惑道,平日周昭都是洗冷水澡啊。
“這是用來給雞鴨除毛的?!敝苷逊藗€白眼。
隨后從廚房中拿出刀來,利落地手起刀落,結(jié)束了雞鴨短暫的一生。雞鴨血都被小碗接著,等下還可以加兩道菜,隨后讓兩人用木桶裝了兩桶開水,直接將雞鴨泡進(jìn)去。
“你們兩個等下將毛都褪下下來,記得弄干凈點(diǎn),這可是自己要吃的?!?p> 魏冼序一臉嫌棄地捂住鼻子,望向準(zhǔn)備拿離開的人:“你干什么去?”
“上山一趟,找點(diǎn)配菜?!?p> 周昭可還記得山上寒潭中的那幾條魚呢,有時間正好去撈回來。
她背了一個背簍,拿起一把柴刀,背上弓箭,就直接上山去了。
不得不說,被高大喬木和茂盛植被覆蓋的大山真的是天然的避暑圣地,越往上走,周昭感覺渾身的暑氣漸漸散去,只有山間涼爽的微風(fēng)拂過,帶起濕潤的泥土和腐殖質(zhì)的味道。
雖然許久不上山,但是豐富的經(jīng)驗讓她很快就找到了那日的水潭,附近的矮崖上竟然還有深紫色的野葡萄。
周昭眼前一亮,現(xiàn)在廚房解鎖了,不缺糖了,可以在山上找些野果子做果醬,這樣吃死面饅頭的時候也有個東西能蘸,好入口一些,就是不知道野葡萄能不能釀葡萄酒,她以前還在F國大酒莊中學(xué)習(xí)過各種各樣酒的釀法,現(xiàn)下剛好只缺原料,現(xiàn)下剛好可以試試。
周昭也不耽誤,拿起她自制的魚叉,跳入潭中,不一會兒,憑借著矯健的身手,立馬就抓到了四條魚,也夠一頓了,剩下的日后再抓。
她上岸后就摘山壁上的野葡萄,等到回去家中還有兩個幫手可以幫著處理,清洗,也費(fèi)不了她多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