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誤會太深
精準(zhǔn)地踩在秦晚最在意的痛處。
霍則奕卻悠然抽身坐回到床上。
長臂后撐,半開不開的浴袍,露出性格的胸肌和若隱若現(xiàn)的八塊腹肌。
他在等獵物自己撲上來。
用拙劣而又羞恥的姿態(tài),取悅他。
秦晚劇烈的喘息著,努力讓自己平復(fù)下來。
“我排卵期,家里沒藥也沒套了?!?p> 這話顯然出乎霍則奕的意料。
他抬手拉開了床頭柜的抽屜,只摸出了一個空盒。
無論是藥還是套,他都會備的很足。
將空盒隨手丟進(jìn)垃圾桶,霍則奕撐著手臂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冷峭的唇勾出諷刺的笑。
“想懷孕?這個法子不錯。即便是離了婚,只要孩子是我的,你拿不到的錢,我也必須要給?!?p> 秦晚氣紅了雙眼。
心口如被利刃狠狠的刮了一刀,鮮血淋漓。
霍則奕抬手勾了勾,
“季征會把事后藥送來,放心,我絕不會如你所愿”
“霍則奕!”
連番的羞辱讓秦晚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
可她很清楚,再妥協(xié),就是沉淪進(jìn)萬丈深淵。
突兀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滿室的曖昧漣漪。
霍則奕起身過來,單手撐在沙發(fā)上,單手拿起了電話。
秦晚避無可避,整個身體貼在了男人的懷里。
松垮的浴袍根本遮不住什么。
男人胸口的炙熱,灼的人臉頰滾燙。
“爺爺。”
“我想吃晚晚做的福壽粥了,帶她回老宅?!?p> 老爺子的語氣很淡,卻透著不容抗拒的威嚴(yán),說完不等霍則奕回應(yīng)就掛了。
聽著電話里嘟嘟的盲音,霍則奕瞇著眼盯著身下的女人看,片刻后冷笑一聲。
“秦晚,我還是小看你了,為了秦家,連老爺子都拉出來了。”
霍老爺子身子不好,前些年做了心臟支架,再加上年齡大了,一家人都哄著。
最有手段和辦法的當(dāng)屬秦晚。
每一次老爺子發(fā)脾氣不肯吃藥,只要秦晚去哄,他都會吃。
他的手機音量不小,剛剛老爺子的話秦晚也聽到了。
她想解釋,又覺得無趣。
漂亮的眼尾一片潮紅,倔強開口,“霍律師就是這么給人定罪的嗎?你怎么排除不是因為你跟人度蜜月放煙花的新聞惹得?”
霍則奕挑眉。
不僅敢提跟他提離婚,還敢頂嘴了!
膽子越發(fā)大了。
他將人松開,起身去了浴室,敞著門在盥洗池便洗手,水流滑過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又被他的另一只手輕輕搓洗。
明明在正常不過的動作,可一想到剛剛的親密,秦晚根本無法直視。
霍則奕擦干凈手“換身衣服,跟我回老宅,想鬧,等哄好老爺子再說?!?p> 秦晚無力的躺在床上平復(fù)著情緒。
片刻后站起身重新走進(jìn)更衣室。
她走出客廳的時候,霍則奕正坐在車頭吸煙。
院子里的燈光并不亮,昏黃的光影被卡宴的車燈割裂開,模糊了霍則奕的輪廓。
聽到腳步聲,霍則奕抬頭,嘴里還叼著煙,一明一暗中,那雙黑沉的眸子,旋著復(fù)雜的冷。
秦晚穿了件很保守的淺灰色的高領(lǐng)連衣裙,腰肢纖細(xì)如柳,裙擺一直垂到小腿,露出一截白如璞玉的腳踝。
很漂亮。
霍則奕將目光收回,碾滅香煙拉開了駕駛室的門。
秦晚忙快走了兩步,經(jīng)過副駕駛的時候頓了一下,轉(zhuǎn)向了后排。
她能坐進(jìn)副駕駛的殊榮每一次都是因為回老宅要裝裝樣子。
可她已經(jīng)決定離婚。
除了安撫老爺子意外,她不想再演。
“當(dāng)我是司機?”
霍則奕站在車門前冷冷開口。
秦晚攥著門把手,沉默了幾秒后重新坐進(jìn)了副駕駛。
車內(nèi)彌漫著很清雅的香水味,不是她的也不是霍則奕的,更不會是季征的。
機場回來,當(dāng)然要將人送回家才安心。
明明已經(jīng)疼到麻木,秦晚卻依舊做不到平心靜氣。
她轉(zhuǎn)過頭看向窗外,努力讓自己忽略這種味道。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半個小時后,車子駛?cè)牖艏依险?p> 霍則奕很少回來。
見是他的車,霍則奕的母親很快迎了出來,見到秦晚后臉色變得很難看。
“阿奕,你帶她來干什么?”
自己最優(yōu)秀的兒子,卻娶了一個家里破產(chǎn)什么都沒有的累贅,任誰也不會高興。
秦晚早就習(xí)以為常,低眉順眼的叫了人。
“媽?!?p> “你別叫我媽,看見你就來氣?!?p> 霍母狠狠瞪了秦晚一眼。
管家從樓上下來,沖著二人躬了躬身。
“少爺,少夫人,老爺在等你們?!?p> 霍則奕嗯了一聲,示意秦晚跟上。
霍母沒轍,不甘心的跺了跺腳。
“她們一家子害得你還不夠嗎?阿奕,你不要再護(hù)著她。”
對此,秦晚覺得霍母誤會太深。
霍則奕只是不想讓老爺子難過,否則當(dāng)年他有無數(shù)種方法讓秦家和她死的悄無聲息。
臨近臥室的時候,霍則奕忽然伸手牽住了她的手。
溫?zé)岣稍锏恼菩膸缀鯇⑺麄€包裹。
那是她曾渴望的最幸福的樣子。
“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自己想清楚。”
霍則奕冷厲的警告將她重新打回現(xiàn)實。
她不怕死的緩緩抬頭。
“這是最后一次,下一次,我要收費?!?p> 霍則奕給氣笑了。
手勁加重,聲音貼了過來。
“上床的話,一次多少?”
秦晚再一次敗的徹底。
老爺子的房間內(nèi)充斥著中藥的苦味,行將就木之人,皮肉都瘦沒了,唯獨一雙眼睛,依舊銳利。
落在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后,閃過一抹異色,后慈愛的沖著秦晚招了招手。
“來爺爺身邊坐?!?p> 秦晚順勢掙脫,乖順的坐了過去。
“爺爺,您還想吃什么,我一會一起做了給您吃?!?p> 她的聲線偏軟,哄人的時候,有一種極舒服的熨帖感。
霍則奕莫名想起每次動情的時候,女人又乖又嬌的勾著他呻吟的聲音,喉結(jié)不由滾了滾。
“晚晚做什么爺爺都愛吃,不過爺爺最想的還是吃百壽宴,晚晚可要多努努力?!?p> 秦晚的臉?biāo)查g紅了起來。
霍家百壽宴,專為新生命而設(shè),寓意霍家百世千秋,血脈不絕。
可她跟霍則奕,不會有孩子的。
霍則奕盯著她紅透的耳尖看。
心中冷笑。
戲演得很不錯。
秦晚渾身不自在,忙以做飯為由匆匆走了。
霍則奕本想跟她一起下去,卻被老爺子叫住。
“不準(zhǔn)你再去見寧思柔!”
霍則奕愣住。
還真是因為寧思柔?
不是因為秦家嗎?
……
秦晚手巧,無論是湯粥還是面點,就連最難把握的粵菜,也做的極好。
老爺子難得有精神,被霍則奕扶著來了餐廳,一頓飯吃的表面異常溫馨祥和。
吃完飯又哄著老爺子吃了藥,霍則奕才帶著秦晚離開。
回到上清灣的事情已經(jīng)快十點。
秦晚正準(zhǔn)備下車,車門卻落了鎖。
“我們談?wù)??!?p> 霍則奕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小臉上,順著小臉游弋到脖頸,鎖骨,胸口……
雖然他很不喜歡秦晚,更厭惡秦家。
可眼前的女人無論身段還是樣貌,他都很滿意。
而且,離婚不僅僅會影響爺爺?shù)纳眢w,對霍氏的股權(quán)也有影響。
“你爸爸的事,我會讓季征跟進(jìn),再安排你媽去霍家的私人醫(yī)院找專業(yè)團(tuán)隊照顧,至于秦宇,我可以送他出國留學(xué)?!?p> 他做出了最大的讓步,也篤定,這是秦晚最想要的結(jié)果。
一如既往的像一個掌控一切的皇。
秦晚苦笑。
“期限是多久?”
霍則奕皺了下眉。
“什么期限?”
“離婚的期限,等爺爺去世嗎?”
秦晚知道,霍爺爺?shù)牟尾涣艘荒辍?p> 霍則奕修長的手指輕輕敲著方向盤,說的云淡風(fēng)輕。
“我沒打算離婚?!?p> 所有壓抑的情緒在這一瞬間炸裂開來。
秦晚像一頭突然炸毛的小獅子。
“所以,你是想將秦家,將我,全部牢牢的抓在手里,讓我們永世不得超生是嗎?霍則奕,我說了,我要跟你離婚,馬上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