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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嗣王爺日日纏,嬌軟美人超好孕

第五十九章 算賬

  殿里亂做一團,但沒人理會她。

  太醫(yī)為她號了號脈,隨即沉著的為她施針。

  很快,沈荼白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看著滿屋子的人她反應了一下,隨后立即坐起身,“阿寧…阿寧在哪兒?不行,我得陪在她身邊?!?p>  “萬萬不可。”太醫(yī)趕忙抬手阻止,“良娣,您此前從未患過天花,如今有了身孕,更加不能冒險呀?!?p>  “身孕?”沈荼白不可置信地看看肚子,“我又有了身孕?”

  “是啊,娘娘竟然不知?”沈荼白是生育過的人,李太醫(yī)還以為她是想要等到胎像穩(wěn)固再將這個消息宣告出來。

  可如今瞧著,她對此事分明渾然不知。

  李太醫(yī)不由捏了捏山羊胡,拍腿道:“太醫(yī)院里是哪個負責娘娘的平安脈?連娘娘有了身孕都不知,實在!實在……”

  李太醫(yī)想了半天都沒想出個形容詞,一想到在天花結(jié)束之前,這位沈良娣的胎像都要由他來負責,李太醫(yī)便忍不住頭疼。

  沈荼白一把按住李太醫(yī)的醫(yī)箱,“我這幾個月,分明每月都有月信,怎么會有孕了?你是不是看錯了?”

  李太醫(yī)的胡子頓時翹了起來,“老朽行醫(yī),二十三載有余,旁的脈象興許可能看錯,但喜脈絕不可能看錯?娘娘如今最該做的便是安心養(yǎng)胎,切不能多思多慮呀?!?p>  時隔三年,沈荼白再次有孕,這本該是件讓人高興的事,可沈荼白卻怎么都笑不出來。

  “我安心養(yǎng)胎,那阿寧該怎么辦?”

  “這……”李太醫(yī)頓了一下,保證道:“微臣定當盡心竭力?!?p>  “盡心竭力?”沈荼白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李太醫(yī)行醫(yī)二十三年有余,定然什么大風大浪都曾見過,對阿寧您有幾成把握。”

  “說把握還為時尚早。”李太醫(yī)尷尬的打著哈哈,“這天花是疫病,感染性極強,患此病的人素來是十不存一……”

  聽了李太醫(yī)的話,沈荼白越發(fā)絕望,只覺得腹中的孩子來的實在有些不是時候。

  李太醫(yī)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趕忙出言安慰,“小郡主福大命大,又有我親自坐陣照料定然會逢兇化吉的,再者說,娘娘不是已經(jīng)讓人去宮外拿藥方了嗎?”

  沈荼白搖搖頭,“本殿不放心阿寧身邊無人照料,除你之外,現(xiàn)在還有誰知道本殿有了身孕?”

  “娘娘想親自照料小郡主,不可……,萬萬不可……”李太醫(yī)連忙擺手。

  “就當本殿求你,阿寧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孩子,就算我又有了身孕也絕不會丟下她不管。”

  “沈良娣好一派慈母心腸,只是這個心愿恐怕要落空了?!迸崆锍貜奈萃庾哌M來,眉宇間盛滿了傲慢。

  “沈良娣嫁入王府多年,應當明白你我最重要的職責便是為皇家誕育子嗣,你如今為了郡主棄腹中的胎兒于不顧,這豈非舍本逐末。”裴秋池義正嚴詞的教育道。

  沈荼白不由得諷刺地笑了,“無論是郡主還是腹中胎兒,揭示由本殿所出,殿下將來若是怪罪,本殿自會交代,不由太子妃費心。”

  “晚了?!迸崆锍匚⑽⑻裘迹拔壹纫鸭奕霒|宮,就由不得你任性妄為,本宮既然知道這件事,就不可能讓你拿身子開玩笑?!?p>  沈荼白無奈搖頭,“今日的事我不認為是太子妃所為,也請?zhí)渝鷦e讓我將這筆賬算到你頭上。若非我親自照料,將來阿寧出了事……”

  “我來承擔?!迸崆锍亟舆^她的話頭,“我就知道沈良娣是個聰明人,你剛剛應該聽見了,我幼時曾得過天花?!?p>  “今日這事,明顯是有人要栽贓嫁禍給我,我起先以為是你在自導自演,如今看來不是?!?p>  “無論如何,這口黑鍋已經(jīng)扣到了我的頭上,哪怕是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我也會拼盡全力照看小郡主活下來,請沈良娣安心養(yǎng)胎,如此我才好在事后給王爺一個交代。”

  沈荼白知道裴秋池說的有道理,這是最好的安排,可她仍舊有些猶豫。

  哪怕進了宮,哪怕已經(jīng)三歲了,阿寧仍舊喜歡貼著她一起睡,她此前從未生過這樣的大病。

  阿寧又是個聰明孩子,要是從旁人的只言片語中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病癥,心里該有多害怕?

  沈荼白猶豫間,裴秋池一把抓住她的手,“別猶豫了,你如今這副模樣,哪怕陪在郡主身邊,她也不能安心養(yǎng)病。”

  “到時候,你累垮了身子,郡主也未必養(yǎng)的好,到時候還不是親者痛仇者快?”

  裴秋池的話,打消了沈荼白的最后一絲猶豫,她對著裴秋池深深的拜下去,“如此,勞煩太子妃?!?p>  裴秋池到底還是個孩子,見她這般立時得意的笑了,腳步輕快的招呼嬤嬤跟她往隔壁走。

  沈荼白和阿寧只有一墻之隔,可因天花傳染性極強,她又身懷有孕,故而不得踏出房門半步。

  她只能隔著墻壁,聽那頭傳來的聲音,沈荼白從未覺得時間這樣漫長。

  時間一晃過了一個月,墻那頭的聲音日漸活潑起來,到后來阿寧知道她在聽,甚至會找時間貼著墻壁大聲的跟她說話。

  說她自己過的很好,說要她照顧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沈荼白在孕中本就多愁善感,幾番軟了心腸,淚眼到天明。

  由于阿寧被天花感染發(fā)病極快,李太醫(yī)第一時間給宮里的人分發(fā)了預防的藥物,整個東宮共有二十三人被感染。

  這個人數(shù)已經(jīng)大大低于預期,阿寧發(fā)病的第二十七天,兩個感染天花的宮人忽然暴斃,這讓整個宮里的人心都提了起來。

  沈荼白從裴家要來的藥方子終究起了作用,又過了半月,藥方在李太醫(yī)的改良下,治好了東宮最后一個感染天花的宮人。

  時隔一個半月,沈荼白終于踏出了那座偏殿。

  “阿娘~”阿寧一見她就歡喜的撲進她懷里。

  沈荼白見她沒事,一顆心終于放下。

  天花過去了,有些賬也該好好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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