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痕累累-非人折磨
“冰塊?!?p> 喬枳意識混沌的回答,把喬鹿鳴掐個半死已經(jīng)用掉她全部的力氣。
在她的潛意識層面,她能感覺到眼前這個人,對她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她很有安全感,她很想要靠近,再靠近一點,再一點……
“喬枳,你知道我是誰嗎?”
“冰塊,舒服?!?p> 喬枳把江森嶼的臉揉成一個面團,捏捏又放開,太子爺?shù)哪橆D時腫了,連帶紅溫一道。
“喬枳,我最后問你一遍,你看看清楚,我到底是誰?”
江森嶼最后一次問,喬枳雙手環(huán)住江森嶼的腰。
小聲呢喃,“冰塊,喜歡的冰塊……”
聽到回到,墨許山背對著兩人、臉朝著門的姿勢慢慢轉(zhuǎn)身,如他所料,江森嶼開口,“給她施針?!?p> “好?!?p> 墨許山領(lǐng)命,打開醫(yī)藥箱,取出銀針,而后問,“需要我?guī)湍愦_認一下,她是否被……”
聰明人聊天,話點到一半戛然而止。
尋常人對女子的貞潔都極為看重,更何況是身處權(quán)利之上的太子爺,更甚一籌。而他被稱為‘鬼醫(yī)’,自然有尋常人不能有的能耐,去查探一些東西。
去沒想到江森嶼一秒都沒有猶豫,直接回,“不需要?!?p> 臨走到門前,江森嶼又調(diào)轉(zhuǎn)回頭,墨許山以為他改變主意,誰知江森嶼說,“施針力度輕點,她怕疼?!?p> 墨許山:戀、愛、腦、沒、救、了!
屋外,喬鹿鳴被扔在地上,冰冷的空氣將他的理智喚醒,他茫然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人,那位傳聞中高高在上的爺,更是喬枳八年從未放下過的心上人!
“呸!”
喬鹿鳴朝著江森嶼高昂的皮鞋,宛如小學雞一樣,幼稚的吐口水。
江森嶼在他面前半蹲下,接過周白遞到他手里的白色不知名液體,徑自灌下。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咕?!瓤瓤取?p> “你,你給我喂了什么…咳咳咳…”
江森嶼蠻橫的動作,讓喬鹿鳴咳嗽到嗓子冒煙,也沒緩過勁兒。
下一秒他覺得身體比之前更燥熱難耐,“好難受……”
江森嶼緩緩起身,周白將撒了酒精的高定手帕放在江森嶼的手里。
荒涼夜色下,江森嶼宛如地獄羅剎,目光陰狠毒辣如獵鷹。
他不疾不徐的,將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擦干凈。
“好難受——啊——疼——”
喬鹿鳴左右滾動著,試圖緩解身體某處傳來的疼痛,可是肩膀被訓練有素的黑衣人緊緊按著,動彈不得。
疼痛欲裂,更加明顯的痛感將他席卷,四肢百骸像是快要碎裂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喬鹿鳴一聲更比一聲的嘶吼聲,讓在旁邊的喬珍寶,腿嚇得直哆嗦,白布下的臉,涔涔的冒著冷汗,又癢又疼的難受,可她不敢離開一步,生怕讓自己沾上半點嫌疑。
“啊——啊啊——”
喬鹿鳴聲嘶力竭的嘶吼著,他怒目而視的看向江森嶼,“我姐不會放過你的!不會放過你……??!”
江森嶼手里冒著火星子的煙,直直戳在喬鹿鳴裸露在外的胳膊上。
“你該慶幸,她不知道你背地里干的那些事?!?p> 背刺的感覺太痛苦難受,江森嶼查到喬鹿鳴曝光喬珍寶真千金身份的消息時,感同身受的難受。
因為此,他才沒有告訴喬枳。而他更想不通,為什么喬鹿鳴會對自己的姐姐下此狠手,甚至多次買熱搜曝光木木的身份……他記得他們姐弟的關(guān)系挺不錯的,而今,這個不解問題有了答案。
江森嶼不告訴喬枳的前提是,喬鹿鳴不會傷害喬枳。
可現(xiàn)如今這個前提不存在,他也就沒必要再幫惡人打圓場。
“你,你…你知道什么……你…你還知道……(什么)”
喬鹿鳴強忍住身上劇烈顫抖的疼痛,他覺得他這輩子都不會再立起來了。
“我知道你所有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
江森嶼扔掉手中火星子熄滅的煙頭,又點了一根,再度戳在喬鹿鳴的肩膀上,在令一聲慘絕人寰的痛苦呼喊聲傳來前,喬鹿鳴的嘴被502膠水疼痛著粘牢,每一此呼喊,都是一陣撕心裂肺、搜腸刮肚的絕對疼痛!
“扔了?!?p> 江森嶼淡漠道,涼薄語氣開口間,盡是肅殺的冷寒。
周白領(lǐng)命,將人扔在附近的深山老林中,老虎和野狼的嚎叫聲,鮮血刺激著冬日覓食饑腸轆轆的動物們,命懸一線時,眾狼奔襲而上,饒是面前有兇猛的獅子老虎,也置之死地而后出擊。
喬鹿鳴被重新領(lǐng)回來時,奄奄一息仿若廢人,面容殘缺血色,喬珍寶心臟一下更比一下的劇烈顫動著,面上只微微顯露一點。
得到太子爺?shù)臏视韬?,喬珍寶這才開車帶著喬鹿鳴去京城醫(yī)院。
這夜,注定不太平。
喬枳被施針后,周身的燥熱像是找到宣泄口,盡數(shù)散掉后整個人意識逐漸變得清醒,卻又抵抗不住身體負荷的疲倦,倒在床上熟睡。
江森嶼抱著喬枳回到原野小區(qū),屏退隨從,只留下欲言又止的墨許山。
“說。”
江森嶼沉冷開口,墨許山糾結(jié)再三,這才打定主意開口。
“喬小姐內(nèi)里有多處淤結(jié),氣血嚴重不足,心肝脾胃腎五臟皆有不同程度的損傷,特別是心臟處,像是有一小塊的殘缺……”
墨許山面露難色,雙眸眼底流露出職業(yè)性質(zhì)的憐憫。
“還有……”
江森嶼垂于身側(cè)的手陡然緊攥,墨色瞳孔內(nèi)映照著殺人不眨眼的血腥。
他周身氣場冷冽,寒氣逼人,森然肅穆,周圍的空氣仿若凝結(jié),徒留陣陣稀薄。
“說。”
江森嶼開口,單音節(jié)的一個字里,仿若淬了寒毒。
以為她過得好,誰知道她過得這么不好!
要是她過得好也就罷了,他能干凈利落的騰地方,可她過得不好,一點也不好!
江森嶼眸色染上猩紅,眼底氤氳疼惜的憐愛。
“我只給她扎針幾處,發(fā)現(xiàn)她皮膚上盡是傷痕,這還是裸露在外的……不止是鞭打傷,還有刀傷、烙鐵傷以及銀針……乃至于其它我說不上來名字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