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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苦夠了,表姑娘打死不嫁了

第017章:她欲擒故縱

  顧太后心里一凜:“好一招欲擒故縱,季淵和皇帝這兩個老狐貍,哀家倒是小覷了他們。”

  賜婚那日,皇帝表現(xiàn)得百般不愿,可季淵剛?cè)雽m他就幫著來求情。

  這般急不可耐,看來他們早就謀劃好要結(jié)這門親事。

  這個時候皇帝若想保下這門親事,自己還真有些理虧。

  見姑母臉色變得陰沉可怕,顧安在旁躊躇著,也漸漸察覺到不對勁。

  先前,他就覺得綰綰最近乖巧得有些過分,還未成婚,竟連給世子納妾都能接受,怕不是果真如兒子所說,這丫頭早就暗地里聯(lián)合她父親想要算計顧家。

  猶豫著將目光轉(zhuǎn)向太后,一時間顧安也變得犯難起來。

  “姑婆,您可不能中了季淵的奸計。”

  見此,顧庭洲急聲懇求道:“還請?zhí)罅⒖掏肆诉@門親事?!?p>  顧太后和顧安面面相覷一眼,都有些拿不定主意,想了想,顧太后只得先道:“周福海,讓皇帝和季首輔進來?!?p>  “是?!?p>  周福海應(yīng)聲而去,不多時就領(lǐng)著皇帝和季淵入了慈寧宮。

  二人剛作完禮,顧庭洲便當(dāng)著皇帝的面,率先朝季淵發(fā)難:“季首輔,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縱然你今日將陛下請來,我也絕不會娶你女兒?!?p>  皇帝和季淵聽得皆是一愣。

  皇帝幸災(zāi)樂禍的偷偷瞥了眼一臉黑線的季淵,看樣子自己來的真是多余了,默著也不說話,饒有興致的直接坐到了顧太后身旁去。

  常氏見狀,冷眼打量了遍季淵,忙不迭呈上謝湛書信。

  “啟奏太后、啟奏陛下,拙夫為朝廷鞠躬盡瘁,誓死穩(wěn)固北防,可心中最是牽絆兩個外甥,聞訊太后賜婚一事,就怕太后和陛下被奸人蒙蔽,特送回加急書信,還請?zhí)蟆⒈菹逻^目?!?p>  皇帝接過書信,隨意瀏覽一遍就交給了顧太后,不用細(xì)看也知其用意,肯定是要阻止這門親事。

  見此,常氏又道:“葉家終究只是商賈賤戶,季葉氏雖說高義,可掌家無方,違背女德,肆意挑唆父女關(guān)系,致使父女失和,此等門戶調(diào)教出來的女兒豈可嫁入國公府?!?p>  皇帝微微笑了笑,看向顧太后:“母后如何覺得?”

  顧太后本已生了顧慮,此時有了臺階,自不會真的讓季淵奸計得逞。

  狠狠剮了眼季淵,她冷聲道:“說到底都是季卿品行不端,季葉氏也的確有些偏激,哀家只念著她當(dāng)年的慷慨大義,倒是疏忽了其間細(xì)節(jié)?!?p>  皇帝順勢接過話來:“既然如此,那這樁婚事就此作罷吧,季卿覺得如何?”

  眾人紛紛鄙夷的看向季淵,本以為要與他激烈的理論一番,可季淵直接頷了首:“微臣謹(jǐn)遵陛下和太后旨意,接受退婚。”

  顧太后和所有人聞言,當(dāng)場怔住。

  顧庭洲難以置信的望著他:“季首輔,你又想耍什么把戲?”

  這父女二人心機叵測,綰綰為了逼他成婚連納妾都能接受,怎么可能這么輕易接受退婚。

  “季首輔,此事的確是犬子辜負(fù)了綰綰,你若有什么要求盡管提,畢竟綰綰是內(nèi)子的親外甥女,能彌補綰綰的在下絕不推脫?!?p>  顧安內(nèi)心多少有些愧疚,也想試探試探季淵在耍什么花樣。

  季淵冷笑一聲,白了眼顧家兄弟:“在下并無所求,唯一的要求就是請榮國公管束好兩個寶貝兒子,往后不許他們再接近小女?!?p>  顧庭洲、顧庭琛面面相覷一眼,變得啞然。

  這好像和他們預(yù)料的不太一樣。

  而皇帝心中早有盤算,也不想季淵父女白白受了屈辱。

  “季卿雅量,但此事總歸是令愛吃了虧,咱們這些做長輩的,還得一碗水端平才是?!?p>  皇帝溫笑著看向顧太后:“朕欲冊封葉姑娘為潼陽郡主,收她為義女,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自己賜的婚,被侄孫攪成這樣,顧太后早已沒臉反駁。

  雖知皇帝是在惡心自己和顧家,但她也只能應(yīng)承下來:“聽說這丫頭來臨安前,憐憫潼陽受災(zāi)百姓,賣掉祖宅向州府捐銀五十萬兩,濟世之心堪比其母,皇帝安排甚為妥當(dāng)?!?p>  季淵哪曾想到皇帝能維護自己至此,女兒有了這郡主身份,想要嫁入宗室可就更加容易了。

  “臣叩謝陛下、太后天恩?!?,季淵激動的跪下身,重重磕頭。

  見此情形,江月苓心驚膽戰(zhàn)之余,眼中早已生出濃濃的嫉恨。

  那賤人還真是好命,被退了婚皇帝還要賞她個郡主身份。

  果然,有個好爹就是不一樣。

  可看著顧庭洲、顧庭琛一臉錯愕的神情,她也只能忍下這口氣。

  橫豎自己不日就是榮國公府的世子夫人,往后顧家兄弟心里只會向著她,那賤人就算承了個郡主身份又能如何,不過是皇帝可憐她罷了。

  而順理成章退了親事,季淵也無心多留,向太后作了別,便一臉愜意的隨著皇帝出了慈寧宮。

  望著季淵灑脫離去,顧太后和顧家父子半晌都未緩過神來。

  “不應(yīng)該呀?!?p>  顧太后緊捏著眉心,許久后才開了口:“如果季淵費盡心思想要結(jié)交這門親事,他求著皇帝過來應(yīng)該據(jù)理力爭才是,為何輕易就妥協(xié)了?”

  顧庭琛打量了眼眉頭緊蹙的顧庭洲,故意提醒道:“難道綰綰打一開始就是想要退掉這門親事?”

  “不可能?!?p>  顧庭洲眼神篤定的搖了搖頭:“她怎么可能舍得退掉這門親事?一定是她欲擒故縱,因為月苓的事情在賭氣,我要去找她問清楚。”

  說完,不管不顧的,拋下江月苓怒氣沖沖的直接沖出了慈寧宮。

  “小公爺,你等等我?!?p>  江月苓心里一急,連忙追了出去。

  眼瞧著二人消失在慈寧宮內(nèi),顧庭琛卻是扯嘴一笑,笑意陰險至極。

  “這個混賬東西,行事沖動莽撞,如何擔(dān)得起榮國公府將來的擔(dān)子。”

  冷靜下來的顧太后,已然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沖著顧安怒吼道:“回去好好管管你那不成器的兒子。”

  好好一門親事被攪成這樣,顧安只覺顏面掃地,當(dāng)即道:“臣侄一定會給太后一個滿意的交代。”

  話落,不滿的瞥了眼常氏和顧庭琛,行色匆匆的離開。

  ......

  而季淵出宮后,并未直接回府,先是急著趕往了永寧王府。

  本還擔(dān)心傅明池不肯接受這門親事,所以這些日子都未敢登門拜訪,如今有了底氣,到達永寧王府邸時,他整個人都精神矍鑠了許多。

  正值午后,春日的暖陽灑在地面,柔風(fēng)和煦,讓整座永寧王府都沉浸在慵懶的氛圍當(dāng)中。

  趁著府上那小搗蛋鬼午睡的間隙,傅明池靜坐于書房內(nèi),不自禁的拿出那塊藍色手帕,毫無波瀾的眸子掀了掀,腦海里莫名浮現(xiàn)出那張旖旎容貌。

  “也不知何日方能物歸原主?”,他在心頭默默呢喃了聲。

  “殿下?!?p>  房門被輕輕叩響,傅明池連忙收回思緒,不動聲色將帕子藏進袖中。

  瞥了眼進來的言瑾,他語氣淡淡的輕吐兩個字:“何事?”

  言瑾恭敬抱拳作了一禮:“季首輔登門求見?!?p>  “季淵?”

  傅明池面色一沉:“不見?!?p>  言瑾頓露為難:“首輔大人是為兩家的親事而來?!?p>  “本王不是讓趙管家去季府退了這門親事?”

  傅明池話才出口,突然反應(yīng)過來,只怕趙管家是授了母妃的意,在和自己玩陽奉陰違的戲碼。

  他本就不愿結(jié)交季家,今日府上又傳出季淵一女二嫁之事,讓他對季家人更為反感,只想早早了結(jié)這段不知所起的孽緣。

  “也罷,既然來了,就請他進來吧?!?p>  傅明池吩咐完言瑾,卻無起身迎客的打算,仍是靜坐在書房內(nèi),直到季淵入內(nèi),也只是漫不經(jīng)心的拿著本書卷,隨口道:“首輔大人若是為了令愛之事,可免開金口。”

  季淵神情一怔。

  自己堂堂當(dāng)朝首輔,沒曾想會被他冷落至此,高昂的興致瞬時被澆滅不少。

  想著心中盤算,只得強行咽下這口惡氣,季淵一臉赤誠道:“殿下,太妃有意讓您入朝,今日小女被陛下冊為郡主,兩家聯(lián)姻可謂是珠聯(lián)璧合,對殿下入主臨安大有益......”

  “季首輔深謀遠(yuǎn)慮,可惜本王懶散慣了,無意入你的局,更無意于令愛,兩家之事就此作罷?!?p>  傅明池聽得沒了耐性,終于抬眸,淺淺睨他一眼:“言瑾,送客?!?p>  見他面露決絕,毫無商量的余地,季淵整張臉都被陰霾籠罩著。

  哀聲嘆了口氣,他寬袖一擺,隨即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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