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不讓她活著!
安云昭思量著先探探底。
蕭容淵的寢宮她早已輕車熟路。
加上國師上次指點的密道,即便出什么事,她躲進(jìn)密道也可萬無一失。
她特意等到了風(fēng)高月黑摸進(jìn)去,正打算放迷藥,卻聽到里面?zhèn)鱽砻颐抑簟?p> 聽得讓人面紅耳赤!
這狗男人動怒叫她出去,原來是饑渴了!
果然是一個昏庸好色之徒。
安云昭恨意直沖頭頂,她改主意了,迷藥不放了!
她要讓他在清醒情況之下痛苦的死去。
她戴上面巾遮住容顏,直接持劍而入。
安云昭一劍正要刺穿床上的人心臟之時,她頓住了。
哪怕屋里再暗沒有月光傾入,她能察覺到此男人并非蕭容淵!
男人早已嚇得腿軟大聲叫救命。
“?。 贝采系呐思饨胁灰?。
安云昭瞟了一眼,竟然是之前刺殺她的張夢枝!
她不是之前被麗妃賜死了嗎?
怎么會好好端端的活著?
現(xiàn)在還躺在了龍床上?
有詐!
“救駕!快救駕!”門外涌進(jìn)來一批人。
安云昭趕緊灑了迷藥,將兩人迷暈。
腦子里帶著一堆的問號躲進(jìn)了密室。
眼下出事必定會搜查,她必須得回到自己所住之處,不然會有嫌疑。
安云昭剛走,蕭容淵走了出來,一刀了結(jié)了床上昏迷的兩人。
眾人看到蕭容淵站在那,都停步不前。
“傳出消息,朕身體不適需要休養(yǎng)?!?p> 李公公眼尖瞧到床上有異樣,便問:“床臟了,是否要換?”
“裹著床被將床一起燒了吧,與往常一樣處理的干凈點?!?p> “老奴明白?!?p> 一把大火燒得后宮不寧。
青霞宮第一時間得知消息。
夏傾瑤問道:“事情是否辦成了?”
彩霞捂著沒有消腫的臉怕被打不敢出聲,云霞開口。
“娘娘,張答應(yīng)并未按娘娘所說的那樣去誣陷安云昭,反倒趁機(jī)爬上龍床,后來遇刺死了,現(xiàn)在龍床帶人都燒了,皇上似乎也受傷了,不過對外宣稱龍體不適?!?p> “這賤人!是本宮救了她,她不感恩也就算了,竟然妄想得到皇上的寵愛!本就是將死之人,死了活該!”
夏傾瑤怒過之后又惋惜:“可惜死在刺客手里……”
夏傾瑤頓了一下,想到了什么。
眼神淬滿毒汁,嘴角浮現(xiàn)一絲殘忍笑容。
夏傾瑤叫來了安婉清。
安婉清因為有身孕,她便找借口留下安婉清在宮里留宿。
安婉清是太子殿下心上人。
留下她,一是為了與太子殿下打好關(guān)系。
二是因為安婉清是安云昭的妹妹,而且與安云昭有私仇。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安婉清之前跪在她面前表忠心。
她便想看看,這忠心能到何種程度?
安婉清懷孕原本就嗜睡,被叫醒,心情不佳。
可聽聞是夏傾瑤叫她,又聽聞皇上那邊遇刺,她就來精神了。
想必叫她肯定是跟安云昭有關(guān)系。
一想到安云昭會不好,安婉清心情都愉快不少。
“叩見貴妃娘娘。”
夏傾瑤笑道:“你有身孕這些禮節(jié)以后直接免了,你嫁進(jìn)來以后都是一家人,來本宮身邊坐坐。”
安婉清坐在夏傾瑤身邊,溫婉可人:“不知娘娘深夜叫民女過來有何事?”
夏傾瑤簡單將剛剛發(fā)生的事復(fù)述一遍道:“這張答應(yīng)是本宮救的,可是沒想到她就如此的死了,聽說張答應(yīng)與安云昭有仇是真的嗎?”
“是張答應(yīng)的父親因姐姐而死,之后心里悲憤找姐姐報仇但卻不小心傷了……已故麗妃娘娘的臉,被麗妃娘娘賜死?!?p> “貴妃娘娘人美心善,救了她一命,只可惜紅顏薄命?!?p> 夏傾瑤見安婉清不上道,隨口又問了一句:“你說張答應(yīng)的死與安云昭會不會有關(guān)系?”
安婉清先是一愣,隨后立刻明白夏傾瑤的目的,她想借刀殺人。
夏傾瑤也是同樣的目的,想拉她下水。
兩人都是一丘之貉。
“這民女不知,想來姐姐若因張答應(yīng)之前刺殺她而心懷恨意,利用自己的御前宮女的身份做出什么過份之事,也不是不可。”
沒有明說,但是也沒有否認(rèn)。
夏傾瑤幾次試探,便看出來。
安婉清也是一個聰明之人,既然如此她也不打啞謎拐彎抹角了。
“來人,查看安云昭的蹤跡,看到她就立刻綁到皇上面前,此人便是刺客。”
安云昭剛想偷偷回屋,就被人抓了正著。
一把劍攔在她的面前,立刻有人捆綁住她。
“帶走,她是刺客,立刻壓到皇上面前!”
安云昭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可能!!??!
難道她真被發(fā)現(xiàn)了?
安云昭腦海里浮現(xiàn)一張戴面具的臉。
是國師?
是國師暴露了她?
若真是如此,如此不講江湖道義之人,她也不會繼續(xù)再救了!
蕭容淵裹著白色的狐裘側(cè)躺在龍榻上,閉目養(yǎng)神,面色微白,病懨懨又不失美感。
安云昭跪在他面前,第一眼便確定,眼前的人是真的蕭容淵。
許是在他身邊呆久了,入心觀察。
他的氣息,他的舉止都如同刻在她腦海里一般。
一眼看破。
此人不僅昏庸好色還膽小。
讓人假扮他替他死。
看來平時刺殺不少,想要他死的人更不少。
越看,安云昭越想氣得磨刀剮了他!
眼下為了活命,心里的恨意得藏。
她必須惹他憐惜。
可安云昭并不知道那些替他死的都是原本犯死罪的死囚。
對他們來說死前能如此待遇簡直就是皇恩浩蕩,感激還來不及。
蕭容淵剛睜開眼,便看到安云昭跪在他面前,淚光粼粼,目光柔弱可憐注視著她。
如同一只可憐兮兮在街頭流浪的小貓咪。
蕭容淵唇微微勾起。
小騙子,演得他差一點就信了。
“所犯何事?”
安云昭聲音嬌柔清脆:“不知道,他們誣陷我是刺客?!?p> “皇上你英明神武,慧眼識珠,應(yīng)該能辨別?!?p> “我只是一個弱女子,手不提,肩不能抗,平時連只螞蟻都不敢踩死,連雞都不敢殺的我,怎么可能是刺客?”
蕭容淵怔了幾秒,差一點沒有繃住,嗤笑一聲。
察覺到場合不對又用力咳嗽衣袖遮面來掩蓋。
空曠的大殿之上咳嗽聲顯得尤為的刺耳。
蕭容淵憋得肩膀都一抖一抖。
這小騙子的謊話簡直張口就來。
還能說得如此的義正言辭。
安云昭眨眼,她剛剛沒幻聽吧?
那狗男人是不是笑了?
他在笑?
在笑她?
她的話說得有這么可笑嗎?
李公公趕緊遞上茶給蕭容淵潤喉。
心下高看了安云昭幾分。
能把陛下哄得如此失態(tài),安云昭是第一人。
“皇貴妃娘娘駕到!”門外響起了一聲尖銳的太監(jiān)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