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脫不了干系!
夏傾瑤一進(jìn)來便道:“皇上保重龍?bào)w,是誰將你氣成這樣?”
夏傾瑤目光鎖定在跪在地上安云昭身上。
厭恨之意呼之欲出。
“將此人拖出去杖斃!”
“慢!”
蕭容淵的一句話讓原本蠢蠢欲動的士兵立刻歸于原位。
夏傾瑤收斂惡意,一臉菩薩笑意。
“皇上是臣妾心急了,臣妾只是擔(dān)心皇上的龍?bào)w,逾越了,還請皇上恕罪?!?p> 夏傾瑤跪在地上認(rèn)錯。
“愛妃如此關(guān)心朕,朕感動還來不及,怎么會怪罪愛妃,來人賜座?!?p> 夏傾瑤起身,頗為得意從跪著的安云昭面前走了過去,斜睨一眼,故意踩了一腳安云昭的手。
安云昭吃痛的抽回了手。
夏傾瑤踉蹌一下,摔倒地上,聲音嬌媚而又委屈:“皇上,你看她,竟然敢推臣妾?!?p> 哼哈?
比嬌弱是吧?
比白蓮花是吧?
看誰比誰白!
安云昭嘴撅起,舉起自己被踩紅微腫的手,“皇上,你看,好疼,貴妃娘娘身體羸弱,路都走不穩(wěn),奴婢看著都心疼?!?p> “都怪奴婢,奴婢剛剛不應(yīng)該垂目低頭,奴婢剛剛應(yīng)該把手舉得高高的?!?p> “奴婢為什么要抽出手讓貴妃娘娘金體受傷,奴婢應(yīng)該把雙手放在她的腳下讓她狠狠的踩,這樣就不至于讓貴妃娘娘摔倒在地上!”
“皇上奴婢有罪,罪大惡極,請皇上狠狠地責(zé)罰奴婢!”
夏傾瑤原本是想讓安云昭先吃一點(diǎn)苦頭,彰顯著皇上對她的寵愛。
卻沒想到安云昭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不但認(rèn)罪還請罰。
若真如此豈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可不是她的初衷?。?p> 蕭容淵目光落到安云昭紅腫的手背上,白皙肌膚上的紅印清晰可見。
蕭容淵微不可查的抿了下嘴,臉上一直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漸漸地褪去。
他瞥身邊李公公一眼。
李公公何許人?
從小便跟在蕭容淵身邊伺候。
僅僅只是一眼便懂了他的意思。
悄悄地跟著一個(gè)小太監(jiān)說了幾句。
小太監(jiān)立刻跑了出去。
這點(diǎn)小變故沒有人注意到。
夏傾瑤自己站了起來,大度道:“罷了,臣妾事都是小事,皇上的事才是大事?!?p> “臣妾聽聞皇上遇刺便特意趕來看看,沒想到一個(gè)小小的御前掌事宮女竟然包藏禍心,刺殺皇上其罪可誅!”
“皇上,奴婢沒有!”
安云昭眼底噙著淚珠看著蕭容淵。
安云昭被夏傾瑤踩了一腳之后,他便再無心思逗她。
“朕知道不是你。”
安云昭怔住,心里窩火。
好你個(gè)狗男人,知道不是我,還讓我跪這么久!
拳頭又硬了!
夏傾瑤知道這說法站不腳,也沒指望能將安云昭拿下,卻沒想到蕭容淵親自為安云昭開脫。
“皇上,聽說安宮女與張答應(yīng)有仇,她本意或許只是想殺張答應(yīng),連累了皇上?!?p> “不然為何深夜安宮女不在房間里好好呆著,還宮外轉(zhuǎn)悠,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
蕭容淵:“可有證據(jù)?”
“安宮女的妹妹安婉清,太子殿下的側(cè)妃曾看到安宮女從寢宮的方向偷偷的溜出來,行為鬼鬼祟祟可疑,不然可讓安宮女好好解釋解釋這么晚她去了何處?”
安云昭悟了。
原來是守株待兔?。?p> 看來她冤枉國師了。
心里默默給國師道歉。
她只是迷昏了狗男人和張夢枝,卻沒想到張夢枝死了,狗男人還受傷了。
是誰下得手?
怎么沒有把那狗男人給殺死!
還是夏傾瑤在這里賊喊捉賊,想把罪名推給她?
越想,她覺得夏傾瑤派人行兇的可能性越大。
畢竟夏傾瑤對狗男人愛得挺深,不可能允許張夢枝爬上狗男人的床。
只是她并不知道張夢枝爬錯了人。
莫非這狗男人受傷是假,為了掩蓋易容的秘密是真?
畢竟這事非同小可。
短短的時(shí)間,安云昭已將事情真相分析摸透得七七八八了。
“回皇上,奴婢見皇上生氣寢食難安,身為御前掌事宮女卻沒有及時(shí)為皇上排憂解難是奴婢的錯?!?p> “奴婢原本想守在門外,可奴婢看到有人似乎拿著什么令牌鬼鬼祟祟溜了進(jìn)去,然后里面便傳出聲音?!?p> “奴婢不敢打擾皇上的好事,便在外守著,可實(shí)在是太困了,支撐不住便回到住處,沒想到剛到便被人抓了起來,誣陷奴婢刺殺皇上!”
夏傾瑤道:“你說謊!你看到張答應(yīng)進(jìn)去之后,你便偷偷摸摸的跟了進(jìn)去,想趁機(jī)殺了她!”
“我沒有!”
“你有,不然有人從寢宮里找到你的宮牌,你作何解釋?”
夏傾瑤拿出了宮牌扔在了安云昭面前。
安云昭往腰間一摸,她的宮牌是什么時(shí)候給順走的?
安云昭仔細(xì)回想了一下,大概是被人按壓住不能動彈的時(shí)候動得手腳。
她大意了!
她若說這宮牌是自己丟失的,那就是有人假借她宮牌混入了皇宮,同樣有罪。
若說宮牌不是她的,找人一驗(yàn)證便知真假,沒有意義。
是與不是,都不是最好的答案,還將她死死的困住了。
夏傾瑤見安云昭不說話,頗為得意:“解釋不出來,這便是默認(rèn)了?”
安云昭思量一下,撲通的跪在地上。
“回皇上,國師曾將奴婢的宮牌借走過?!?p> 沒錯,這個(gè)鍋?zhàn)寚鴰煴嘲伞?p> 他不是說了,她若遇到危險(xiǎn),他會幫她的。
蕭容淵:“……”
好大的一口鍋又被他給背上了。
不過這次的動靜確實(shí)是他搞得。
背得也算不冤。
夏傾瑤大驚失色:“你胡說!國師借你一個(gè)小小宮女的宮牌做什么?”
“奴婢不知,不過皇貴妃娘娘可以去問國師!”
國師何許人也?
連皇上都不敢質(zhì)問!
夏傾瑤哪來的膽子去質(zhì)問國師?
蕭容淵開口,轉(zhuǎn)移了話題。
“僅僅只是一個(gè)宮牌并不能說明人是她殺的,愛妃還有別的證據(jù)嗎?”
安云昭也看出來了,夏傾瑤就是賊喊捉賊,想盡辦法的詆毀她。
同樣她也可以信口開河,反正躲過眼前的危機(jī)再說。
夏傾瑤并沒有在這個(gè)話題上過多做糾結(jié)對質(zhì),顯然她還留有后手。
“有,臣妾懇請皇上讓一個(gè)證人出場,此人有證據(jù)證明安云昭與張答應(yīng)的死脫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