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怎么是你?”
“怎么,我不能來嗎?”天命儒雅的笑了笑,“你呀,爺爺是擔(dān)心你在外面過早的暴露你的才能,讓那些有心人士上眼,本是保護之意,卻生生地被你理解成了雪藏?!?p> “本來就是……什么我理解……”天泣無奈的道。
“好了,現(xiàn)在不管你怎么說,都得跟我回去?!?p> “現(xiàn)在?二哥你看,現(xiàn)在劉家和錢家的人已經(jīng)接近暴走了,想必離踏雪城洗牌之日不遠(yuǎn)了,你看,是不是再等等?”
“不,你錯了,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現(xiàn)象,常年的在天家還是讓你混淆了視聽,踏雪城三大世家雖然是可以說完全比不上天家,但是畢竟還是世家,還是有一定的底蘊的。而且能夠當(dāng)上這樣的家族的族長,無疑也是人中龍鳳。雖然因為你的緣故,讓劉家和錢家各有損失,但是根本沒有傷筋動骨,這樣的傷害是無傷大雅的。而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加上城主府的威脅在,十年之內(nèi),三家人不會有任何大動作?!?p> “……”天泣看了看天命,沒有開口,卻是承認(rèn)了天命所說。的確是自己想得太簡單了。世家的底蘊自己看到的有多少呢?可是二哥所說十年……
“看來你已經(jīng)信了一半,我這些年對于我的七弟可是一直很關(guān)心的,你五歲那年,基本上對于大陸的歷史也算是了解的差不多了。而且根據(jù)你的推測,也是得出了一定的結(jié)論吧?!?p> “大陸之外,天外之天。”天泣頗有些沉重的道。
“正是!大陸,只是世上最低級的力量,而真正的強者在那大陸之上的——三界!”
“三界?!”天泣驚道。
“三界乃是大陸之上的存在,這對于大多數(shù)的大陸人是不知道的,也只有三種人知道。第一種是身份卓越之人,象是你我,第二種是實力臻至亂心境界以上的強者,其三是有奇遇者?!?p> “三界中難道也有天家的存在?”天泣道。
“有!只是三界中的天家不叫天家,而是叫天族!天之一族?!?p> “這么說,同樣有地族,雷族,云族了?!?p> “……現(xiàn)在你可不要想岔開話題,快些跟我回去?!碧烀Φ?。
“可是,不用跟西門家的人說一聲嗎?”天泣再道。
“不用,現(xiàn)在的西門家沒有讓我們注意的資本,天家七少,難不成還要自降身份來迎合他們?
天泣,你要記住,大陸乃至三界,唯一的法則,是實力為尊,其它的一切,都是在實力相差不遠(yuǎn)的基礎(chǔ)上建立的?!?p> 天泣無奈的點了點頭,雖然殘酷,卻是事實,天泣不得不承認(rèn)天命所說的。
“七弟,弱肉強食,無需多想!我們回去吧?!碧烀坏溃路鹗窃谡f著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天泣沒有開口,卻是自己向著外面走去,其意不言而喻。天命在背后看了一眼,跟了上去。
兩人有著凌老的護駕自然是完全不用擔(dān)心被人跟蹤。大大方方的走出了西門家。
直到踏雪城的大街上,好巧不巧,卻是遇見了華康,華康此刻身著藍(lán)衣,頭束金冠,手搖折扇,背后還跟著一個小女孩,蹦蹦跳跳,一襲粉紅色的錦衣,留海飄揚,腦后馬尾隨動。
“凌泣公子,別來無恙啊……”華康道。
“蒙華康公子掛牽了?!?p> “凌泣公子哪里話,在下可還記得我們之間的賭約呢!”華康笑道。
“哥哥,他就是那個和你打賭的人啊,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多少啊?”那精雕玉琢的小女孩道。
天命一直一臉微笑的看著眼前的人。華康,城主府的公子,可惜難為大事,僅僅是剛剛見面就完全的暴露了自己心中所想,如何能與人斗智?
“這位是?”華康同樣是注意到了一旁的天命。
“鄙兄,布知?!碧炱?。
“布知?”華康念了念,心中疑惑。
“觀兩位公子行色匆匆,似乎是要離去?”華康轉(zhuǎn)移話題。
“呵呵呵呵……華康公子有所不知,我弟弟他已經(jīng)離家數(shù)月,如今家中長輩有命,叫我務(wù)必將其帶回?!碧烀馈?p> “布知公子,你觀這踏雪城風(fēng)貌如何?”華康道。
“踏雪城乃華天帝國第二大城,自然是繁花似錦?!?p> “非也,踏雪城雖為華天第二城,卻是比不上很多其他的城鎮(zhèn),說繁華可能都要略遜一籌。但是踏雪城之所以能居高不下,原因就在這踏雪之上。”華康道。
“愿問其詳?!?p> “君莫言昔日愁苦,何累今朝時有無?
一程一杯酒化雪,雪踏人兮人踏雪?!比A康吟道,神情卻頗似寂寞,常年的踏雪城,或許就是這樣一個讓人寂寞的城市吧!
天泣抬起頭看了看天,天空雖然是晴空,卻仍舊是飄著小雪,淡淡的,沉默的,潔白的,難逝的。
“呵呵呵呵,小弟多言了,布知公子無需多心,這天下大好之地比比皆是,在此,小弟與二位就此別過,恕不遠(yuǎn)送。”
“華康公子客氣了。”天命道,語氣仍舊是那樣的波瀾不驚,不曾泛起一點波瀾。
“七弟,你可是華康最后那番話的含義嗎?”天命言。
“他在試探?”
“非也,他已經(jīng)確認(rèn)了我們的身份,無疑是你的傲慢,敢光明正大的和他打賭,在賭期未完之前孑然而走,普通人有這樣的膽量?即使是有些家族子弟也不敢,城主府的背后站的——是皇室。但是你做了。那你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
“那…………他在投誠?”天泣道。
“差不多,他說出了自己的境況,踏雪城的確不適合一個有志之士的發(fā)展。而皇室顯然處于山高皇帝遠(yuǎn)的位置,基本上是沒有理會他們的可能了。所以,他需要一顆樹。而天家,無疑成為了他最好的選擇。遠(yuǎn)日無怨,近日無仇。”
“華康嗎?”
“好了,是否恩怨如今與你全不相干了,快點回家?!碧烀馈?p> “是是是!現(xiàn)在就回去……可以了吧。”天泣無奈的道。天命看著他,同樣是笑了笑,跟著天泣的身后,向著華天城的方向行去。凌老和素清在一旁無言的微笑著,伴著自己的兩名少爺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