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聲音傳來:“陛下醒了!”
翊衡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感覺神清氣爽,睡了一個飽覺,真是清到幾夜無夢。
他伸伸懶腰道:“朕今天算是明白了!”
一旁的太后和南疆巫師互看了一眼,眼神中透出一絲慌張。
“原來無夢才是美夢的境界呀”
太后和巫師才松了一口氣道:“那是,那是,吃得好不如睡得好嘛!“
翊衡撐起身子,第一反應(yīng)就是找玖鳶。
“鳶兒呢?朕要見她!”
“翊兒,你總算是醒了?!碧笪兆●春獾氖?,語氣那叫一個情真意切,甚至有那么一瞬間,南疆巫師懷疑自己被算計(jì)了。
太后看向南疆巫師,用眼神暗示道:“你昏迷的這段時間,多虧了這位從滇南請來的法師?!?p> 翊衡這才注意到面前站著一個穿著奇裝異服,臉色蠟黃的老頭。
那巫師對著翊衡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參見陛下!”
巫師心中忐忑不安:“他們畢竟還是母子!別到了最后,我成了那個背黑鍋的?!?p> “這位是?”翊衡皺了皺眉頭,嗅嗅,心里想:“哪里出來的一股酸菜味?”
“這位是滇南來的南疆巫師,為了給陛下驅(qū)毒,費(fèi)了不少心力呢!”太后笑瞇瞇地解釋道,順便狠狠地瞪了一眼對面的法師,太后的這個位置,恰好可以背過翊衡的目光。
“朕這是睡了多久?”翊衡不覺得自己中毒了,不過是美美地睡了一覺。
“陛下,你睡了十天半月了,要不是這位巫師,你恐怕……”太后故意拉長了聲音,留出時間給巫師去編理由。
“呃......陛下這是中了一種奇香之毒,還好老朽用紅豆蠱蟲解了這奇香之毒,否則,這七七四十九天后,陛下就會毒發(fā)身亡?!?p> “那玖鳶呢?朕要見她!”翊衡再次強(qiáng)調(diào),他現(xiàn)在只想見到玖鳶,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太后的笑容僵了一下,心想:“這妖女去了何處,鬼知道?不如......”
她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玖鳶啊,她聽說滇南一帶妖魔作祟,百姓深受其害,所以前去降妖除魔了?!?p> “降妖除魔?”翊衡的心懸了起來。
“鳶兒就是太善良了,想著這一方百姓受苦受難。對了,鳶兒留下一句話?!?p> 翊衡心想:“這‘鳶兒’也是你喊的嗎?”
“什么話?”翊衡心里開始發(fā)毛。
太后錚錚有詞地說道:“本來母后也不想告訴你,你才醒來,身體虛弱?!?p> 翊衡心里想:“倒是要看看你這葫蘆里埋著什么藥?”
“鳶兒去降妖除魔不假,因蕭將軍率兵去平定叛亂,鳶兒非要跟著去,這也還是真的。”太后幾乎是一字一句說出“實(shí)情”。
翊衡一聽到玖鳶和蕭燼都去了云南,腦子里迅速閃現(xiàn)那些在一起的畫面,他覺得自己要是再想下去就會發(fā)瘋。
翊衡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他又說不上來。
他總覺得玖鳶這次的離開,透著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那蕭燼呢?他在哪里?”翊衡又問道。
“蕭燼?他前去云南平定叛亂了,已經(jīng)出發(fā)了?!碧笳f謊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翊衡徹底無語了。
心想:“玖鳶跑去降妖除魔,蕭燼跑去平定叛亂,太后是要演哪出戲?”
翊衡轉(zhuǎn)念一想:“沒有朕,似乎一切都能‘正常’運(yùn)轉(zhuǎn)。”唯一讓他不開心的,就是醒來見不到玖鳶。
“陛下保重龍?bào)w,哀家就不打擾你了?!碧笳f完,帶著南疆巫師離開了寢宮。
翊衡看著太后離開的背影,看著身邊熟睡的小林子。
他知道,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那么簡單。
“來人!”翊衡一聲令下,一個黑影瞬間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他就是金翅鵬,大內(nèi)第一高手,是皇帝的死士。
“奴才在!”翊衡話音剛落,一道黑影裹挾著凌厲勁風(fēng),瞬間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來者正是金翅鵬,大內(nèi)第一高手,亦是皇帝的死士。
只見他身形高大挺拔,一襲玄色勁裝緊緊包裹著魁梧身軀,勾勒出肌肉的線條。
他的面龐冷峻如霜,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透著拒人千里的寒意。
尤為惹眼的是,他的左眉梢處有一道細(xì)長的疤痕,在他深邃的眼眸映襯下,更添幾分狠厲。
“奴才在!”金翅鵬單膝跪地。
“給朕查,玖鳶和蕭燼到底去了哪里,還有,這個南疆巫師是什么來頭!”翊衡的聲音里充滿了威嚴(yán),不容置疑。
“奴才遵旨!”黑影領(lǐng)命而去,消失在空氣中。
翊衡看著筆趣閣的方向,嘆了一口氣。
他還不知道,此時蕭燼還沒有出發(fā),只是在軍營里檢閱次日要帶的兵。
“這就是皇上派我來平定叛亂的軍隊(duì)?”蕭燼指著眼前這群歪瓜裂棗,幾稀稀拉拉的“部隊(duì)”,對著身邊的副將問道。
副將也是一臉無奈,他攤了攤手,說道:“蕭將軍,您也看到了,咱們就這么點(diǎn)人,裝備也差得要命,別說平定叛亂了,不被人家打得滿地找牙就不錯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逃兵?!?p> 蕭燼仔細(xì)數(shù)了數(shù),這支隊(duì)伍滿打滿算也就幾百人,而且一個個都面黃肌瘦,衣衫襤褸,手里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門,看起來像是丐幫要去搶飯吃。
“這也叫大軍?”蕭燼揉了揉眉心,他感覺自己被太后耍了。
“將軍,咱們還是趕緊給皇上寫奏折,請求增兵吧。”副將提議道。
蕭燼搖了搖頭,他知道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他心想:“這分明是太后的意思!”
太后假借皇上之名讓他來平定叛亂,這分明就是欺君之罪,而且只給了這么點(diǎn)人,明顯是另有圖謀。
“不用了,既然太后想看戲,那咱們就好好演一場戲給她看?!笔挔a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將軍,您有什么計(jì)劃?”副將好奇地問道。
蕭燼神秘一笑,說道:“咱們先不著急,先看看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接下來的幾天,蕭燼每天都帶著這支“大軍”緩慢行軍,這樣既不抗旨,也沒有出力。
“蕭將軍,咱們這…是不是有點(diǎn)慢了?”副將李達(dá)抹了把頭上的汗,小心翼翼地問道。
蕭燼騎在馬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慢?本將軍這是穩(wěn)扎穩(wěn)打,懂不懂?兵法有云,欲速則不達(dá)!咱們得讓敵軍知道,我們每一步都走得慎重,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p> 副將嘴角抽了抽,心想:您這哪是慎重啊,簡直就是烏龜走路!
隊(duì)伍的確慢,慢到什么程度呢?
這么說吧,路邊的蝸牛都超了行軍的隊(duì)伍!
“我說,咱們這樣走到什么時候是個頭啊?”副將走到蕭燼身邊,忍不住問道。
“著什么急?”蕭燼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計(jì)!”
“妙計(jì)?什么妙計(jì)?”副將好奇地問道。
蕭燼指了指遠(yuǎn)處的一片樹林,說道:“看見沒?咱們可以在那里休息一下,順便打點(diǎn)野味,改善一下伙食。”
“……”
“將軍,咱們是來打仗的,不是來郊游的!”
“誰說打仗就不能郊游了?”蕭燼理直氣壯地說道,“勞逸結(jié)合,才能事半功倍!懂不懂?”
“......”
就這樣,蕭燼帶著他的“軍隊(duì)”,一路走走停停,磨磨蹭蹭,終于在日落西山的時候,到達(dá)了一個小鎮(zhèn)。
“今天就在這里休息吧?!笔挔a宣布道。
士兵們趕緊找地方安營扎寨。
副將走到蕭燼身邊,問道:“將軍,咱們什么時候才能到達(dá)云南?。俊?p> 蕭燼抬頭看了看天,說道:“不著急,慢慢來,反正時間還長著呢?!?p> 說完,他伸了個懶腰,朝著鎮(zhèn)上的酒館走去。
“哎,將軍,您去哪???”副將在后面喊道。
“喝酒!”蕭燼頭也不回地說道,“打仗之前,總得先喝個痛快!”
蕭燼心想:“就這樣混著唄,看看那老巫婆還有什么招數(shù)?!?p> “將軍,咱們都走了好幾天了,還沒走出去五十里路呢?”副將有些沉不住氣了,他每天看著這行軍的速度,心里就著急。
蕭燼放下手中的酒杯笑著說道:“別著急,平定叛軍不是比速度,比的是智慧?!?p> 說完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門。
監(jiān)視蕭燼的探子回皇宮密報(bào)太后:“報(bào),蕭將軍的部隊(duì)正以龜速前進(jìn)!”
同時,翊衡派出去的黑影回報(bào):“蕭將軍,才出宮門二十里!”
至此,一場“母子”之間的奪權(quán)之戰(zhàn)正式拉開帷幕......

九掌
誰說加班不可以摸魚?今天周末,你加班了嗎?摸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