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奶奶的智慧
“這不麻煩，其實你們應(yīng)該認識了，就是剛剛一開始吃粉那兩個，那就是場辦的，他們工資高，是場長的得力助手，你們要是再遇到他們，可以問問?！?p> “哎呀，大爺，太感謝你了，要不是有你指路，我們還真搞不清楚。
大爺，這是我們賣剩下的包子，您要是不嫌棄的話幫我們嘗嘗味道。
您一看就是一個愛吃的人，看著親切，等下午我們的粉買來了，我給您端一碗粉來，現(xiàn)在都賣完了?！?p> 李秀蘭這么一說，大爺趕緊拒絕：“不不不，我不能要，這是你們賣錢的，我一個老頭子，也有工資，我哪能白要你們的東西，這大包子也要幾分錢一個，貴著呢?！?p> “大爺，您就收下吧，我們這已經(jīng)是賣剩下的，待會兒還要回家去重新拿來，這是我們剛剛拿出來展示的，已經(jīng)冷了，您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再給您烤烤，這烤出來的包子味道也不錯?！?p> 說著她已經(jīng)拿著包子烤起來，大爺見她這么熱情，也沒再拒絕，等到她把包子拿給自己后，大爺這才從荷包里把剛剛準(zhǔn)備好的錢放在桌上，轉(zhuǎn)身就走。
奶奶見狀，拿著錢跑到他的身邊，塞到他的手里，說了一堆感謝的話，大爺這才無奈地收下了。
“秀蘭，咱們這擺攤還要被場里的人管？”張桂芬不是很明白，還以為也要經(jīng)過場里的同意。
“我覺得秀蘭要是真能得到場里的同意那也是一件好事，就算不同意，至少他們不趕咱們走，那也好，你也聽到了，人家場里有食堂，就算拿的是死工資，但也是要收錢的。
咱們這算是和場里的食堂搶生意了，要是不打好招呼，人家隨便想個法子，把咱們趕走或者找咱們的麻煩，那就不好了?！?p> 李秀蘭還沒說話，奶奶已經(jīng)分析出了她的想法，李秀蘭給奶奶比了個大拇指。
“奶奶，您想得真通透，我就是這么想的，而且聽說場區(qū)的外圍也屬于礦場的范圍，只是人家沒擴建，相當(dāng)于在別人地盤上，所以最好是場里人同意了，我們就不用擔(dān)心。
我還發(fā)現(xiàn)他們保安亭旁邊不是有個小倉庫嗎，我聽大爺說那里就是堆了點雜物，里面還沒裝滿，要是咱們以后每天這么來回，拉著一車東西也不方便，二姐那也沒地方放，我就想著要是能租下來，那就方便多了，不過就是不知道租金要花多少了?！?p> 李秀蘭已經(jīng)看上了那個小倉庫，她更想租下這個倉庫做門面，那就更好了，不過現(xiàn)在她們還沒那么多租金，只能徐徐圖之。
“還是秀蘭想得遠，咱們就只管跟著干活，別的就等秀蘭拿主意吧?！蹦棠探o張桂芬說著。
“好，我聽你們的，秀蘭，咱們今早應(yīng)該有賺了幾塊錢吧，真好，現(xiàn)在就回家去，準(zhǔn)備中午的飯菜。”張桂芬心里很是激動，剛剛收錢的時候，她就一直在心里合計。
“好，我們先回家，說不定我爸和家玉都等急了?！睎|西不可能全都帶回去，所以奶奶主動提出她在這守著，兩人拉著板車回家去。
中午回去，免不了遇上村里人，見著婆媳二人推著板車回來，都好奇地打量著。
“桂芬，秀蘭，你們這是去哪了，這么早？”
“去鎮(zhèn)上一趟，呵呵，先回家了?！睆埞鸱倚呛堑鼗卮穑矝]有直接說什么，兩人走后，那人沒走開，一直看著她們，隨后去找自己的老姐妹說話去了。
家里，馮四喜雖然在編東西，但是一直擔(dān)心今早的生意，生怕那些人不識貨或者舍不得買。
“回來啦，今天生意怎么樣，賣了多少了？”他平常走路慢騰騰的，現(xiàn)在都顧不得兩只腳的高低問題，慌忙走出來問。
“回屋說?！睆埞鸱蚁氲絼倓偞謇锶舜蛄康难凵?，但是隔墻有耳，所以走進了屋這才說了今早的情況。
“都賣得差不多了，只有幾個了，我們打算將饅頭再帶一些過去，中午的菜你都洗好了吧？”
“洗干凈了，都放在廚房，你們快去準(zhǔn)備吧，看來生意還可以。”
“豈止是可以，就連那些粉都賣得差不多了，一開始我還擔(dān)心，生怕人家舍不得花錢，還是秀蘭和媽穩(wěn)得住，后來有兩個場辦的人來吃粉，沒多大會兒，好幾個人都來吃了。”
張桂芬邊打下手，邊說著早上的情形。
“爸，接下來就要辛苦你們了，我先看看中午的炒菜怎么樣，要是買的人少，我就少做點，做炒飯的話只需要早上帶著飯過去就好。”
李秀蘭正在炒菜，她做的和現(xiàn)代工地門口的盒飯差不多，不過油沒有那么多，而且準(zhǔn)備的飯，也有好幾種，有純米飯的，有米飯里面摻雜了玉米面的，還有面條，面條都是手搟面，這時候鎮(zhèn)上還沒有做掛面的機子。
等炒好了飯菜，婆媳二人又出門了，這次，她們的身后多了好幾雙眼睛。
兩人到場區(qū)門口的時候，礦場還沒有下工，奶奶正在寒風(fēng)中烤著火，見到她們來，也來幫忙拿東西。
“媽，奶奶，你們先吃，待會兒忙起來就沒時間了，咱們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p> “這飯菜是用來賺錢的，我吃個饅頭就飽了，這些你留著賺錢吧。”兩人都一致說著，她們可舍不得吃這么有油水的飯菜。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再說了，你們也忙活了一早上，要是沒有油水，哪還有精力，我已經(jīng)提前給你們留好了飯菜，咱們自家賣的，要是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味道，那怎么行？”
李秀蘭一再堅持，兩人這才答應(yīng)，她們原本以為秀蘭的手藝還是原來那樣，不過現(xiàn)在吃了兩口，就發(fā)現(xiàn)這個炒菜的味道比以前的要好。
不過兩人心里都以為是因為放的油多的緣故，以前家里吃的飯菜，很少放油。
“秀蘭，你做的菜越來越好吃了?！?p> “我也是胡亂琢磨亂做的，可能是因為放的油多吧。”李秀蘭只能裝作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應(yīng)該是這樣，要是天天有這么多油做菜，那肯定好吃?！?p> 很快，場區(qū)門口就有人開始走動了，有的是準(zhǔn)備回家吃飯的，也有的是想來看看早上的小攤還在不在，要是不在就去食堂將就吃，至于那些住得遠的，是自己帶飯來的。
大隊長的兒子張立風(fēng)就是自己帶飯來吃的，他早上在家吃了再來，聽到工友們說早上場區(qū)門口的小攤子生意好，他也沒多注意，所以還不知道是熟人。
何有才沖出來后，就過來幫忙了，這攤子都是婦道人家，他擔(dān)心有人打什么歪主意，所以站過去幫忙收碗，擺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