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主子說,他的婚事他自己做主,你一個外人不要插手?!?p> “回去告訴他,我該說的,已經(jīng)跟他說過了。他信也好,不信也罷,那是他的事情?!?p> “這……”
“你把他們兩個都帶走吧?!泵钋嘟又f道:“我知道,你在查柳云州和我的關(guān)系,我告訴你吧,我姐姐是他的外室。”
這下就輪到陳武吃驚了,一時有些口吃:“你……你……怎么連這都知道?”
“柳云州救了我姐姐,我?guī)退鉀Q他堂弟的事情,僅此而已。其他的事情,他沒有插手。尋芳苑里的事情,他沒有沾到半點。收集各個官員的愛好還有隱私,以及積蓄大量銀子,這些都是他堂弟柳炳文做的。
他堂弟也快被除族了,你們要牽連到他身上,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我勸你們,有一個人該好好查查。”
陳武問道:“那人是誰?”
“柳炳文是個小嘍啰,倒是與他勾結(jié)的人,你們主子該查查?!?p> “這個是你主子該查的事情,不是我該管的事情?!?p> 陳武道:“你也參與到這件事情里了,不然不會知道這么清楚。你難道不怕我們主子抓住你,關(guān)進大牢?”
這是陳武一直覺得奇怪的地方,妙青知道如此詳細,卻好像和這些事情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我又沒有插手這件事情,與我何干?!?p> “那為什么柳炳文讓你留在影梅庵里卜卦,而不是趕你出去?!?p> “我要留在哪里,必然有原因,我沒有必要解釋。我要離開哪里,也沒有必要解釋。柳炳文他還沒有留我的本事,更沒有敢我出去的本事?!?p> 陳武道:“按照大烽律例,私開青樓,不去府衙報備,要吃三年牢飯。若是逼良為娼,是要流放五百里的。如果再嚴重,可能會殺頭?!?p> “與我何干?!?p> “這……”
妙青的耐心告罄,直接問了一句:“你們主子還有什么要問的?”
“我們主子問,寧園要不要給你留下?”
“不用,”妙青說道:“這個院子我會跟他要的,你讓他看好了。這兩人,你帶出去吧?!?p> “帶到哪里?”
“隨便。”說完這兩個字,妙青的身影已經(jīng)走得一丈遠了。
陳武看著趴在桌子上的,還有鉆到桌子下面的二人,嘆了口氣,活動了活動肩膀還有手腕。一手夾著一個人到腋下,沿著原路返回了。
剛走到通道的出口,二人就下來了。
二人看著對方,都奇怪地問道:“你也沒醉?”
“廢話,老子的酒量,哪里是那么容易醉倒的?!?p> “花糖歡,看來你我的心思一樣啊?!绷浦菡f道:“他今晚還有別的事情,還是不要打攪他了?!?p> 陳武指著二人,很吃了一驚,問道:“你們二人都沒醉,為什么裝醉?被人帶出來的滋味,很舒服嗎?”
花糖歡拍拍陳武的肩膀,說道:“我們兄弟的事情,你這個外人不用懂。回去告訴你那主子,若是敢動妙青,我第一個不放過他?!?p> 陳武聽了,有些迷糊,這人很厲害嗎?
柳云州笑了,說道:“他的名號,你不知道?”
陳武搖搖頭,又點點頭。最后,他也迷糊了,到底該點頭,還是該搖頭。他覺得搖頭,表示不知道。但好像,點頭也表示認同柳云州說的,也是不知道啊。這是怎么回事。
“哈哈,你們主子,怎么會有你這么笨的下屬。”
“這才忠心啊?!绷浦萁又f道:“機關(guān)城聽過沒有,他是機關(guān)城城主的兒子。”
陳武聽了,馬上看著花糖歡的眼神變得虔誠了不少。
“好了,你走吧。”
陳武到不是聽話,只是,覺得他在這里也做不了什么,還不如回去匯報一下這里的情況。
花糖歡和柳云州誰也不愿意走,兩人找了一塊空地,就席地而坐。
“你說妙青那家伙,現(xiàn)在在做什么?”花糖歡問道。
“應(yīng)該是告別吧,”柳云州看著天上的月亮問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好像很喜歡寧園,或者很喜歡這個地下城池?!?p> “你還真別說,從梅園開始,到這地下城池,我真是覺得不一般。尋芳苑也就占了地下城池的一個很小的院子,那已經(jīng)夠大了。寧園雖小,但是好像是通往后面城池的大門一般。難怪妙青那家伙,選擇住在寧園。
也不知道這地下城池,是誰造的?我從小玩機關(guān)長大的,都不一定能解得了所有的機關(guān)。還有,里面所有的房間,都沒有感覺到悶。這里的通風(fēng)做得也太好了?!?p> “這影梅庵的前身,是前朝大燕國公主和駙馬住的地方。可是,成婚沒多久,駙馬就過世了。公主就在自己的院子出家了,于是便有了這影梅庵。
想來,這應(yīng)該是當(dāng)年的駙馬或者是公主找人造的吧?!?p> “哦,你說起這個事情,我也聽過?!被ㄌ菤g回憶道:“以前坊間還有不少關(guān)于他們兩個的傳說和故事。據(jù)說,那駙馬是狀元郎,能文能武,俊朗非凡?!?p> “不知那位駙馬爺,和妙青比起來如何?”
花糖歡道:“那肯定是妙青厲害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那樣好的身手,還有那么聰明的腦瓜,以及那么準的推算。你見過沒有?”
柳云州道:“我也沒有。妙青他很神秘,他的一身本事,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連他姐姐都不知道。要知道,他們姐弟才分別幾年。找到他的時候,也沒有現(xiàn)在這樣的本事。
他好像是忽然一夜學(xué)會了這么多的東西。而且還能運用自如,好像這本來就是他的一般?!?p> “一個人,不可能一夜之間學(xué)會這么多的東西。除非他之前就會,因為某種原因要隱藏,也有可能,他因為一些事故,才不記得以前的本事了?!?p> 柳云州道:“或許就是這樣吧,他是一個謎一樣的人,也許我們兩個一輩子也不會徹底了解他?!?p> “那有什么關(guān)系,他是朋友,我永遠不會站在和他敵對的一面,這一點就夠了。”
“是啊,這就夠了?!绷浦莸溃骸翱上В@個朋友即將遠行?!?p> “離別是很傷感的事情,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軌跡?!被ㄌ菤g說道:“所以,好多的離別都和酒有關(guān)。”
“是啊,若是能永遠一起,該多好。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