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暴君的另一面
沒要到點(diǎn)心的池早進(jìn)了內(nèi)殿。
殿內(nèi)空無一人。
就連心聲都聽不到。
池早狐疑地挑眉,特意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
暴君惡意的心聲并沒有出現(xiàn)。
池早蹙眉,開始在殿內(nèi)翻找。
找了一圈,殿內(nèi)空空如也。
池早站在暴君剛剛坐著的地方,奏折散了一地。
壞了!暴君不見了!
池早趕忙沖出殿,找到常公公,神情慌張:“公公,陛下不見了!”
常公公也臉色一變:“殿內(nèi)都找了?”
“找了,都沒有?!?p> 常公公趕緊跑進(jìn)殿內(nèi),扯著嗓子喊了聲:“秦九!”
秦九沒來,來的是一個(gè)女人。
她神情冷淡,目光在池早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收回:“九哥已經(jīng)去找了。”
常公公松了口氣:“找了就好找了就好?!?p> “不行,十一你也去找,夜深了,我怕陛下出點(diǎn)意外?!?p> 女人點(diǎn)了下頭,又消失了。
常公公在殿內(nèi)來回轉(zhuǎn)悠,看到池早的身影,像是忽然才想起池早的存在。
“小主,你先回去吧。”
池早:又讓我回去?等暴君回來又說她偷懶。
池早搖搖頭。
“小主不用怕陛下回來怪罪,奴婢會跟陛下說您回宮休息了的?!?p> 池早狐疑:“真的?”
常公公點(diǎn)點(diǎn)頭。
池早這才放心:“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日還要來嗎?”
“明日奴婢會派人來接您?!背9q豫了下說道。
池早點(diǎn)頭離開。
*
池早走在回冷萃宮的路上。
路上靜悄悄的。
忽然草叢傳出一陣窸窣的響動。
池早腳步一頓。
猛地扭頭看向草叢,一陣風(fēng)吹過,草迎風(fēng)而動,發(fā)出響動。
池早拍拍自己的胸脯。
自己嚇自己。
池早轉(zhuǎn)頭,嚇得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
眼前的人,穿著月白色的衣服,五官英俊,寬肩窄腰,身高腿長。
渾身都長在池早的心巴上。
可惜......
“陛......陛下?!背卦鐪喩矶荚诙丁?p> 暴君瞇著眼打量著池早,不作聲。
池早嘗試著挪動下腿:“陛下,您怎么在這兒呢?”
這是回冷萃宮的路,除了她跟落月根本不會有人走。
暴君沒有說話。
池早又喊了一聲:“陛下?”
暴君安靜地站著。
池早試探著起身,見暴君沒有反應(yīng),忍不住皺眉。
暴君不對勁。
池早靠暴君近了點(diǎn):“陛下,您沒事吧?”
【香?!?p> 暴君鼻子動了動。
“什么?”池早擰眉。
【香。香!】暴君抓住了池早的手,放到鼻尖。
池早瞳孔一縮。
暴君舔了下牙,將池早的手放到嘴邊。
池早猛得回神,一把將手抽出。
暴君定定地看著池早。
【不高興!】
池早摸著自己的手,還好,還在。
又聽見暴君的心聲,忍不住氣打一處來。
“你不高興,我還不高興呢?!?p> 【不高興!不高興!】
【餓!】
池早盯著暴君看,竟然在他的眼里看出了一絲委屈。
【餓!】
看著與先前不一樣的暴君,池早好像明白了什么。
池早輕聲問:“那奴婢帶陛下去吃東西好嗎?”
暴君眼里明顯亮了下。
池早帶著暴君走著,想要帶著暴君回重華宮。
但是暴君走到一半就不愿意了。
【騙朕!】
“冤枉啊,奴婢真的是帶您去吃東西的啊。”
【撒謊!】
“奴婢的話日月可鑒??!”
【你們都騙朕!】
暴君越來越狂躁,根本不聽池早說的話。
【該死!】
【你們都該死!都?xì)⒘?!?p> 暴君眼里漸漸染起殺意。
池早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忽然在身上摸出了一塊桃酥餅。
這是落月在淑妃將她帶走前塞進(jìn)她手里的,情急之下她別在了腰間。
落月!你是我的神!
池早趕忙將桃酥餅在暴君眼前晃了晃:“陛下,陛下!桃酥餅!”
暴君眼里的殺意微微散了點(diǎn),盯著池早手中的桃酥餅瞧。
池早呼出一口氣,將桃酥餅放到暴君的手上。
【母......母后......】
暴君摸了摸手中的桃酥餅,緩緩放到嘴邊咬了一口。
然后就地倒下。
池早:“......”
*
池早將暴君一路扶到了重華宮。
累了一路,滿頭是汗。
看著來回轉(zhuǎn)悠的常公公,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常公公!”
常公公看到暴君喜出望外:“陛下!”
“快快快!將陛下扶進(jìn)殿內(nèi)!”
一時(shí)之間,重華宮熱鬧非凡。
除了池早。
*
池早醒來的時(shí)候天光已經(jīng)大亮。
池早揉了揉眼睛。
屋內(nèi)的擺設(shè)讓池早無比陌生。
池早簡單收拾下自己,打開門。
門外一個(gè)宮女侯在外面,看到池早行了個(gè)禮:“小主?!?p> 池早看著外面的擺設(shè)。
不是冷萃宮。
也不是常公公帶她去的那個(gè)小院。
池早疑惑:“這是哪兒?”
“回小主,這是重華宮的偏殿?!睂m女恭敬的回答。
池早點(diǎn)點(diǎn)頭:“常公公呢?”
“公公在服侍陛下,公公說等您醒了就讓奴婢帶著您去重華宮?!?p> 宮女往外邁了一步:“小主,奴婢給您帶路?!?p> 池早:“......”
她并不是很想去。
*
池早進(jìn)去的時(shí)候,暴君和常公公都在。
常公公正在服侍暴君用膳。
池早:“......”
來的不是時(shí)候,敲!
【又是一些寡淡無味的食物?!?p> 【朕想吃肉!吃肉!】
池早稍微掃了一眼暴君眼前的膳食。
山藥小炒、土豆絲、豆腐湯......
清淡,但不至于無味。
池早沉默地站著。
暴君撂下筷子:“撤了吧。”
常公公面露難色,欲言又止,最終閉上嘴,招呼人將膳食撤走。
暴君斜眼看向垂著腦袋的池早。
池早瞅著自己的腳尖津津有味。
常公公見狀連忙開口:“小主?!?p> 暴君又看向常公公。
常公公立馬改口:“春花!”
池早渾身一僵,僵硬地抬頭。
暴君正瞅著她看。
池早尬笑一下:“陛下,奴婢在呢。”
暴君冷笑:“你要想,朕也可以讓你不在。”
池早瘋狂搖頭。
暴君冷哼一聲:“你都知道了?!?p> 池早一怔:“知道什么。”
常公公瞪了一眼池早。
池早想到昨天不一樣的暴君,脖子有點(diǎn)發(fā)涼。
自古以來能保守秘密的都是死人。
她知道了暴君的秘密。
暴君的秘密=死。
池早的臉唰的一下慘白。
下一秒,暴君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