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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與影的交織與錯

婚紗櫥窗映照的愛與現(xiàn)實

光與影的交織與錯 毒辣辣的臭臭 7813 2025-03-15 19:08:08

  在寬敞明亮的教室里,午后的陽光透過潔凈的窗戶,斑駁地灑落在課桌上。外教老師Mr. Johnson站在講臺上,正講得眉飛色舞。他的肢體動作極為夸張,試圖用生動的比劃,讓那些復雜的英語詞匯和語法,以最鮮活的姿態(tài),鉆進學生們的腦海里。

  祁飽飽則像個手忙腳亂的小蜜蜂,眼睛緊緊盯著黑板,筆尖在A4紙上快速游走,拼命想要把每一個重點都記錄下來,可剛寫下這句,又怕漏了下一句,忙得不可開交。

  時間就在這緊張又充實的學習氛圍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覺,四點半的下課鈴響了,大家紛紛開始收拾書本和文具,結束了這堂課的學習,陸陸續(xù)續(xù)離開了教室。

  “你好,我想請問一下,這附近哪里能買到便宜一點的筆記本呢?”祁飽飽臉上帶著甜甜的微笑,禮貌又客氣地向前臺小姐姐詢問著,聲音輕柔又好聽。

  “稍等一下。”前臺小姐姐前臺小姐姐回以同樣溫暖的笑容,“大學城那邊有幾家文具店真心不錯,東西質量好還實惠,性價比超高!我把地址發(fā)你手機上了。”

  自從來到南都這座繁華的城市,祁飽飽無論走到哪里,遇到的人都給予她善意的幫助和真誠的笑容,這讓她心里暖乎乎的,打從心底里對這座城市產生了深深的喜愛。

  在這座城市里,既有價格親民的小物件,像一元兩元一支的筆,三元五元一本的筆記本,五元十元一個的筆袋;也有昂貴奢華的商品,價格高得讓人咋舌。原來南都并非處處都貴得遙不可及,它有著多元的物價,就像一個充滿驚喜的百寶箱,總能給人意想不到的發(fā)現(xiàn)。

  祁飽飽站在公交站臺,一邊耐心地等公交車,一邊隨意地張望著周圍的環(huán)境。不經意間,她發(fā)現(xiàn)馬路對面那氣派又充滿學術氛圍的建筑,正是南都大學。

  與此同時,在馬路對面的林聽,原本正心不在焉地走著,像是被什么擊中了一般,猛地一怔,目光緊緊鎖定在祁飽飽身上。他仔細地打量著這個女生,越看越覺得像…“祁飽飽?!彼乱庾R地輕聲喃喃自語,聲音小得如同蚊子哼哼,仿佛生怕被別人聽見這個藏在心底許久的名字。可隨后,他像是突然回過神來,自嘲地輕輕笑了笑,在心里默默念叨著,怎么可能會是她呢,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一定是自己看錯了,一定是幻覺。

  公交車緩緩地朝著站臺駛來,車身穩(wěn)穩(wěn)地??吭诼愤?。祁飽飽不緊不慢地上了車,眼睛在車廂里快速掃了一圈,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她愜意地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不斷后退的街景,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祈…飽飽?祁飽飽!”是她!她竟真的是祁飽飽!

  一陣焦急又熟悉的呼喊聲穿透了公交車的嘈雜,林聽此時完全不顧馬路上來來往往、川流不息的車輛,心急如焚地朝著馬路對面沖了過去,嘴里不停地呼喊著祁飽飽...

  林聽,那個曾與祁飽飽訂下婚約的男生,盡管兩人之間從未有過只言片語的交流,可他的心里,卻早早地住進了她的影子,愛意如野草般瘋長。得知父母帶人退婚的消息時,他心急如焚,仿佛被熊熊烈火炙烤著內心。為了阻攔父母的行為,他以絕食抗爭,每一分每一秒的堅持,都是他對這份感情的捍衛(wèi),然而在父母眼中,這不過是小孩子鬧情緒罷了,他們絲毫沒有在意他內心的痛苦與掙扎。

  聽到她的父親竟狠心將她賣給一個喪偶的男人用以抵債時,林聽心急如焚,連片刻都未曾耽擱,一路狂奔而去。

  那一天,陰沉的天空仿佛也在為祁飽飽的遭遇默哀。林聽趕到時,入目便是如墜無盡黑暗深淵、一心求死的祁飽飽。她那單薄無助的身影,在絕望中瑟瑟發(fā)抖,像一片隨時會被狂風卷走的落葉。那一刻,恐懼如洶涌的潮水,瞬間將林聽的心淹沒,緊接著是鋪天蓋地的心疼,每一寸神經都被這股濃烈的情緒狠狠揪扯著。他不假思索,拼了命地朝著祁飽飽沖過去,腳步踉蹌卻又無比堅定,仿佛只要自己足夠快,就能將她從死亡的邊緣奪回。所幸,命運在這絕望的時刻露出了一絲憐憫。有人先他一步,及時出手,將祁飽飽從那搖搖欲墜、萬劫不復的絕望邊緣穩(wěn)穩(wěn)拉了回來。林聽站在原地,雙腿發(fā)軟,大口喘著粗氣,望著劫后余生的祁飽飽,眼中滿是后怕與慶幸。

  從那以后,林聽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絕不能讓祁家還錢。

  為此,他與父母展開了激烈的爭吵。家中的氣氛劍拔弩張,每一句話都像鋒利的刀刃,在空氣中碰撞出尖銳的聲響。在這場艱難的抗爭中,林聽終究還是沒能徹底改變局面。他拼盡全力,卻只爭取到了一張沒有利息的欠條。它雖看似微不足道,卻是在那無力扭轉乾坤的困局中,所能給予祁飽飽的,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一點微薄保護。

  收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那天,父母滿臉笑意地問他想要什么禮物,他沒有提任何物質上的要求,只是言辭懇切地請求父母再給他一點時間?;蛟S是他眼中那份堅定不移的深情,終于讓父母有所觸動,他們最終沒有接受祁飽飽的還款。然而,這一切祁飽飽卻全然不知,在她的記憶深處,他們唯一的交集,還停留在那張冰冷的訂婚桌上。當?shù)弥旯忸^發(fā),以這般決絕的方式表明自己的決心時,林聽滿心都是自責與厭惡。他厭惡自己的喜歡,竟在不經意間成了束縛她自由的枷鎖;厭惡周圍人的步步緊逼,讓她陷入如此艱難的境地。他終于明白,愛不是占有,而是成全,他愿意松開緊握的手,放她自由,讓她去追尋屬于自己的人生。

  祁飽飽指尖輕動,摘下耳機,隨手從背包里掏出新買的筆記本和筆袋。午后的陽光傾灑而下,給這些文具鍍上一層暖光,看起來可愛又溫馨。她擺好角度,“咔嚓”一聲按下快門,將照片發(fā)給了小花。

  彼時,小花正拿著抹布擦拭桌椅,手機提示音突兀響起。她放下手中活計,笑著點開消息。只見屏幕上,三個帶著卡通封面的筆記本乖巧地排列著,封面上的圖案童趣滿滿,似乎藏著無數(shù)奇妙故事;一旁筆袋里的筆,色彩繽紛、樣式精巧,每一支都像是被精心挑選過,看著就讓人滿心歡喜。

  “南都的物價是不是很高?”小花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擊,發(fā)去詢問。

  “你醒啦?”看到消息的祁飽飽,嘴角瞬間上揚,綻放出一個燦爛至極的笑容,恰似春日暖陽,能驅散世間所有陰霾,“南都這地方,什么都貴得離譜。不過我今天去了大學城那邊,雖說路程遠點,可那兒的東西實惠的很?!?p>  “醒了一會兒,在打掃衛(wèi)生呢?!毙』ㄒ贿吇貜?,一邊環(huán)視著略顯雜亂的屋子,心里卻一直惦記著祁飽飽。想著她一個人在外,開銷又大,忍不住說道,“晚點我給你轉些錢?!?p>  “還沒找到人嗎?千萬別給我轉錢,我在這兒真花不了什么錢。”祁飽飽迅速回應道。其實,她不止一次想過辭職去東城幫小花,畢竟兩人親如姐妹,小花的難處就是她的難處。但她是十二月底出生的,距離成年還差整整十個月。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兒,我嚴肅警告你,別再有那種念頭,我絕對不同意你用祈來弟的名字在這兒上班?!?p>  小花言辭堅決,在她心里,祁飽飽可不只是朋友,那是如同親妹妹一般的存在,絕不能讓她因自己陷入危險或困境。

  “我下午去上課了?!逼铒栵枔屧谛』ㄩ_口前趕忙轉移話題,臉上掛著略顯討好的笑容,“就是昨天給你發(fā)消息說的英語課?!?p>  “你喜歡英語?”

  “談不上喜歡不喜歡,我在這兒太閑了,實在沒事做,就想著學門語言打發(fā)時間?!逼铒栵柸鐚嵳f道。

  在這座陌生的城市里,她沒有熟悉的朋友,每天除了簡單的日常事務,便再無其他事情可做,時光漫長又無聊。對于生命即將走向盡頭的她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仿佛被世界遺忘在角落,只能無奈地數(shù)著日子,等待未知的結局,這種滋味旁人無法體會,只有她自己知曉其中苦澀。

  安琪的目光如利刃般射向閣格,眼中滿是壓抑已久的憤怒與不甘。實在是再也無法忍受閣格這段時間以來如堅冰般的冷暴力,每一分每一秒的漠視都像針一樣刺在她的心上。

  “你們慢慢聊?!彼我嗷床煊X到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仿佛能嗅到空氣中彌漫的火藥味,心里暗叫不妙,他可不想被卷入這即將爆發(fā)的戰(zhàn)爭中,于是趕忙站起身來,匆匆逃離了這壓抑的氛圍。

  閣格仿佛完全沒有意識到安琪的存在,依舊自顧自地慢條斯理地吃著東西,眼神專注在面前的食物上,對安琪就像對著空氣一般,沒有絲毫的回應。

  “你到底想怎樣?”安琪終于忍不住了,聲音尖銳而顫抖,帶著哭腔,那是被傷害后的絕望與憤怒交織在一起的情緒。

  閣格卻一聲不吭,他的沉默就像一堵厚厚的墻,將安琪隔絕在外,任她如何呼喊,都得不到回應。

  “我是出軌了,可你呢?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安琪見閣格不理會自己,情緒更加激動,大聲地質問著,淚水在眼眶里打轉,“這段時間你對我的態(tài)度,冷得像冰窖,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嗎?”

  閣格依舊默默承受著她的指責,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這些話對他來說毫無意義,他沒有做任何解釋,只是靜靜地坐著,像是一尊沒有感情的雕像。

  曾經,他們手牽手漫步在街頭,甜蜜的笑聲回蕩在空氣中,是旁人眼中令人羨慕的神仙眷侶,究竟為何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安琪的心里充滿了疑惑和痛苦,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更無法接受現(xiàn)在這形同陌路的局面。是從他毫無緣由的冷暴力開始?還是在更早之前,那些隱藏在生活瑣碎中的矛盾,就已經悄然改變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如同溫水煮青蛙,等到發(fā)現(xiàn)時,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

  “你厭倦了,對嗎?安琪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帶著一絲顫抖,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心里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閣格能給出否定的答案。

  “……”閣格依舊沉默,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只有安琪急促的呼吸聲在耳邊響起。

  “我問你是不是!”安琪見閣格不回答,情緒徹底失控,她大聲吼道,聲音尖銳得像要劃破空氣。

  “是?!遍w格終于艱難地吐出了這個字,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這個字就像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將安琪心中最后的希望炸得粉碎。

  “我們分手吧?!卑茬鹘^望地說道,淚水奪眶而出,順著臉頰不停地流淌,心也在這一刻徹底破碎。

  閣格停頓了一下,艱難地吐出兩個字:“謝謝?!边@兩個字包含了太多復雜的情感,有解脫,有無奈,也有一絲若有若無的不舍,但更多的是對這段感情的終結的一種釋然。

  謝謝?安琪怒不可遏,心中的怒火像火山爆發(fā)一樣噴涌而出。她想也沒想,抄起桌上的酒杯,狠狠地朝閣格臉上潑去,酒水四濺,濺滿了閣格的臉和衣服。而閣格沒有躲避,就那樣靜靜地承受著這一切,仿佛這是他應得的懲罰。

  客廳里彌漫著一股混雜著酒精與沉悶氣息的味道,地上、桌子上橫七豎八地擺滿了空酒瓶,像戰(zhàn)場上橫倒的士兵,無聲訴說著昨夜的不平靜。

  祁飽飽眉頭緊蹙,臉上寫滿擔憂,視線時不時地飄向主臥緊閉的門,心中暗自思忖:他怎么了?

  墻上的鐘表不知疲倦,指針機械地轉動,“滴答滴答”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里格外清晰,每一聲都像是在催促著什么。祁飽飽內心糾結萬分,猶豫了許久,最終決定今天不去上課了。

  下午兩點半,陽光透過窗簾縫隙,在地上灑下幾縷斑駁的光影。閣格緩緩睜開雙眼,腦袋像是被重錘敲打過一般,昏昏沉沉,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讓他忍不住抬手扶住額頭。此時,祁飽飽正在客廳看電視。

  “怎么沒去上課?”閣格的聲音略帶沙啞,打破了平靜。

  “嗯,我去給你盛粥?!逼铒栵栂袷潜贿@突然的詢問驚到,猛地從沙發(fā)上站起身,一邊說著一邊匆匆往廚房走去,腳步有些慌亂。

  閣格這才注意到,電視是靜音狀態(tài),整個客廳安靜得有些壓抑。

  “我自己來,你去上課吧?!遍w格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祁飽飽腳步頓住,回頭望向閣格,眼神里依舊滿是擔憂,輕輕點了點頭。

  傍晚時分,夕陽的余暉透過斑駁的云層灑落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祁飽飽站在公交站臺,耳機里流淌出舒緩的音樂,將周遭的喧囂隔絕在外。不多時,公交車緩緩駛來,祁飽飽尋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靜靜看著窗外的街景如幻燈片般向后掠過。

  回到家中,屋內空蕩寂靜,不見閣格的身影。

  沒一會兒,手機屏幕亮起,是閣格發(fā)來的消息,告知今晚不回來吃飯了。

  祁飽飽放下手機,走進廚房,簡單準備了晚餐,一個人默默吃完。飯后,她回到房間,打開臺燈,暖黃的光瞬間驅散了屋內的冷清。書本一頁頁翻過,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時間悄然流逝,墻上的掛鐘指針指向九點半。祁飽飽伸了個懶腰,輕輕合上書本,起身洗漱。隨后躺到床上,拉好被子,很快,均勻的呼吸聲在靜謐的房間里響起。

  清晨,細密的雨絲如銀線般紛紛揚揚,交織出一片朦朧的雨幕。

  “你昨天心情不好嗎?”祁飽飽神色滿是謹慎,說話的音量都不自覺壓低了幾分,小心翼翼的模樣,生怕不小心觸及到對方的隱私。

  閣格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抬眸,看向祁飽飽說:“吃完早飯,陪我去個地方,到時候我再告訴你?!?p>  祁飽飽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閣格的提議。

  在熙熙攘攘、人聲鼎沸的百貨商場里,五光十色的燈光傾灑而下,映照在來來往往的人群與琳瑯滿目的商品上。閣格腳步輕快,徑直走進一家手機店,店內陳列的各類電子產品有序擺放,散發(fā)著科技的光澤。

  他的目光被桌上一款粉色平板吸引,隨手拿起,轉身面向身旁的祁飽飽,眼中滿是詢問之意:“你覺得是銀色好看,還是粉色好看?”

  祁飽飽聞言,心里猛地一怔,著實沒料到閣格會對粉色這般青睞,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涌上心頭。她下意識地抿了抿唇,腦海里飛速斟酌著用詞,思索片刻后,語氣盡量溫和委婉:“要不考慮下灰色?感覺會比較耐臟?!?p>  緊接著,祁飽飽的視線落在平板的價簽上,七千多的數(shù)字瞬間映入眼簾,他暗自倒吸一口涼氣,不禁在心里默默思忖:要是自己心情不佳的時候花這么一大筆錢,恐怕非但不會消氣,反而會因心疼錢包,愈發(fā)煩悶不開心。

  “我在這邊挺好的,奶奶呢?”祁飽飽握著手機,語氣輕柔,眼中滿是對奶奶的牽掛。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奶奶在陪著大寶和二寶玩呢,可開心了?!?p>  聽著這樣的回答,祁飽飽心里泛起一陣復雜的情緒。

  每次打電話,奶奶總是不接,也許奶奶是希望她能徹底與這個家斷了聯(lián)系,開始新的生活;又或許,奶奶是怕她因這份牽掛束縛住自己,故意避而不接,想讓她漸漸放下。

  想到這兒,祁飽飽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手機的邊緣。

  下午四點,厚重的云層悄然散去,久違的陽光肆意傾灑,為整座城市鍍上一層暖黃的濾鏡。忙碌的工作日漸近尾聲,時鐘指向五點,助理小姐姐伸了個懶腰,心中涌起強烈的逛街念頭。然而,環(huán)顧四周,眼神里閃過一絲失落。

  就在她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恰好碰到了祁飽飽。

  助理小姐姐眼睛一亮,快步走上前,臉上露出期待的神情,開口問道:“你一會兒有事嗎?”

  祁飽飽微微搖了搖頭,想到閣格不回來吃晚飯,自己確實沒什么安排,便輕聲說道:“沒有?!?p>  聽到這個回答,助理小姐姐臉上頓時綻開了笑容,眼神里滿是欣喜,連忙挽上祁飽飽的胳膊,撒嬌般地說道:“那你陪我逛街吧。”說著,還輕輕晃了晃祁飽飽的胳膊,一副親昵又期盼的模樣。

  祁飽飽木訥地點了點頭,不知道該如何自然地回應這份親近。那一瞬間,她的內心涌起一絲慌亂,卻又努力保持著表面的平靜,只是微微抿起嘴唇,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局促。

  南都國金中心,繁華喧囂,奢華氣息彌漫,連空氣里都隱隱散發(fā)著金錢的味道。

  巨大的玻璃櫥窗閃耀著奪目的光芒,一襲白色婚紗靜靜陳列,精致的蕾絲、細膩的薄紗,美輪美奐,如夢似幻。

  熙熙攘攘的人群往來其間,原本匆匆的腳步,像是被一雙無形卻溫柔的手輕輕拽住。他們的目光被櫥窗里的婚紗牢牢吸引,眼中滿是憧憬,拿出手機拍照打卡,仿佛想把這份美好定格。

  助理小姐姐站在不遠處,正打著電話,聲音嬌柔,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話語里的甜蜜仿佛要溢出來。

  祁飽飽獨自站在櫥窗前,目光被婚紗的價格標簽牢牢吸引。她微微低下頭,嘴唇輕動,在心里默默數(shù)著那串數(shù)字:個,十,百,千,萬,十萬,十八萬?。?!剎那間,她的眼睛微微睜大,眼神里寫滿了驚嘆,那價格如同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對她而言,無疑是遙不可及的。

  “好了,我們去逛街吧?!辈恢螘r,助理小姐姐已經打完電話,親昵地挽上了祁飽飽的胳膊,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

  祁飽飽趕忙從那價格帶來的震撼中回過神,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溫柔的笑,點頭應道:“好啊?!?p>  踏入商場,暖黃的燈光裹挾著琳瑯滿目的商品撲面而來。從洋溢著時尚氣息的服裝店,到擺滿精致鞋子的鞋店,每一家店鋪都留下了她們的足跡。每走進一家店,助理小姐姐就像一只歡快的小鳥,興致勃勃地穿梭在貨架之間,精心挑選著。她一件又一件地試穿衣服,一雙又一雙地端詳鞋子,眼神里滿是對美的追求和熱愛。

  “我是不是太挑剔啦?身邊人都說我眼光高,都不愛和我一起逛街。”逛了許久之后,助理小姐姐微微嘆了口氣,那語氣里,滿是無奈與自我懷疑。

  祁飽飽心里明白,試了這么多卻不買,確實可能會給店員增添不少麻煩??稍谒磥?,買東西本就該謹慎些,畢竟大家都渴望買到既心儀又物有所值的物品。

  “花那么多錢買東西,謹慎一點是應該的,這沒什么錯?!逼铒栵栞p聲安慰道,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讓人倍感溫暖。

  助理小姐姐聽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臉上重新綻放出笑容,挽著祁飽飽的手也不自覺地緊了緊:“你說得太對了,我們回去吧,等下個月發(fā)工資了再來!”

  兩人有說有笑,一同朝著商場外走去,身影漸漸消失在繁華的都市夜色之中。

  “好美的婚紗?!毙』ǖ哪抗饩o緊鎖定在祁飽飽發(fā)來的圖片上,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羨慕,語氣里也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向往,“你去逛街啦?”

  “嗯,正在回去的路上呢,話說回來,你們到底什么時候辦婚禮呀?每次問你,你都不說?!蹦亲掷镄虚g,滿是急切的好奇。

  “年底?!毙』ù瓜卵鄄€,聲音不高,卻透著幾分篤定。

  “這么晚?為什么?難道是你答應他后面補辦婚禮了?”祁飽飽眉頭擰成個疙瘩,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

  “結婚不是鬧著玩的事兒,我想慎重考慮清楚再結。”小花目光坦然,認真地解釋著。

  “其實你能這么理智,我打心眼里開心?!?p>  祁飽飽嘴角扯出一抹笑,可有些話就像魚刺卡在喉嚨,怎么也說不出口。她心底認定顧小北不是良人,可話到嘴邊,又怕一旦說出來,多年的情誼就這么毀了。

  小花心里又何嘗不清楚祁飽飽的心思,只是裝作毫不在意。她既不許祁飽飽說小北的壞話,也絕不允許小北詆毀祁飽飽。這幾年店里生意不景氣,顧小北手頭沒什么積蓄,為了能和自己結婚,他甚至和父母鬧得斷絕關系。

  小花滿心憂慮,她不想讓祁飽飽知道他們連辦婚禮的錢都湊不出來,更沒勇氣坦白兩人已在前些日子領了證。以前她無數(shù)次憧憬著身披潔白婚紗,走向顧小北的那一刻,現(xiàn)在卻只能暗自寬慰自己,婚禮不過是個形式罷了。

  夜色如墨,將城市溫柔包裹。

  祁飽飽一踏入家門,便開啟了每日的例行事務——收拾屋子。

  她先是彎腰撿起地上不知何時掉落的小物件,隨后走向客廳,將沙發(fā)上扔得亂七八糟的抱枕一一擺好,還不忘順手拍松,讓它們看起來蓬松飽滿,隨手抱起茶幾上的平板,朝著主臥走去,右手慢悠悠地抬起,手指不經意地轉動門鎖,“咔噠”一聲,門緩緩打開。

  “對不起,我以為你不在家。”祁飽飽的臉瞬間紅透,恰是熟透了的番茄,她緊緊閉上雙眼,“嘭”的一聲用力關上了門,話語里滿是慌亂與窘迫,“我本想把平板放回你房間的?!?p>  閣格不緊不慢地穿上上衣,隨后打開門,神色平靜地說道:“送你了?!?p>  祁飽飽聽到這話,嚇得瞪大了眼睛,眼神里寫滿了震驚與惶恐,這么貴重的東西,她哪里敢收。

  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閣格又補充道:“我要送的女孩子不喜歡?!?p>  祁飽飽半信半疑地看著他,眼里閃爍著懷疑的光芒,實在不太相信他說的話。

  “不要?那我扔了?!遍w格語氣隨意,作勢要拿過平板。

  “我要,謝謝你!”祁飽飽一聽這話,立刻緊緊地把平板摟在懷里,像護住最珍貴的寶貝,還沖閣格鄭重其事地鞠了一躬,隨后一蹦一跳,像只歡快的小鹿般跑回房間。

  “祁飽飽。”閣格突然叫住她,“你真實年齡多少?”

  祁飽飽從門后探出腦袋,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脆生生地回答:“我沒告訴過你嗎?十八。”

  閣格緩緩踱步回到房間,坐在床邊,修長的手指輕點屏幕,翻開了和祁飽飽的聊天記錄。她那行“我剛成年”的字眼,此刻顯得格外清晰。他又想起祁飽飽社交賬號上填寫的年齡是二十五歲,恍然大悟,原來申請賬號那年,她借用了姐姐的身份證,那時姐姐剛好二十五歲。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嘆一口氣,原來是自己粗心大意,會錯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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