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案之路著實困難重重,顧之凱手握的暗線機構(gòu)此時的用途卻變得極為狹小。
這顧之炎向來是個細心的,他做事不留一點讓人發(fā)現(xiàn)的漏洞,顧之凱只得先聽從孟凡的指示將那幾個州府的人的檔案一一調(diào)出放入暗格收好。
“太子,這是暗局里昨日呈上來的物件,您看看?”小得子手里拿著的是一個腰牌,顧之凱拿起左右看了那么一看道:“如此尋常,暗局遞來為何?”
小得子不明,只得搖搖頭,隨后又道:“對了,暗局的人說跟那個女刺客有關(guān)?!?p> 顧之凱一聽不由的再多看了一眼,只見這腰牌的夾縫之間些許露出一絲怪異,他拿著用力的在那個縫隙之間拉出那個東西。
而顯現(xiàn)在眼前的卻是一張金額巨大的銀票,上面赫然寫著的是皇家銀鋪——仁雀!
再多看一眼,腰牌上的署名胭脂……
“小得子,讓人去調(diào)查名為胭脂的暗士?!鳖欀畡P吩咐著,不到片刻就有人送來了胭脂的規(guī)案。
顧之凱笑了笑,這暗局的辦事效率真是快。
那么一打開,他不由的笑了笑,將腰牌和那個銀票妥妥的放好之后,看了看小得子道:“今晚本太子請你吃個好的?!?p> 小得子連連稱好,這可是這案子發(fā)生之后,顧之凱最為輕松的時刻,他見著也是歡喜的。
到了夜間,顧之凱換了一身便裝,與小得子一前一后的走出了這宮里,一到外面確實是另一番生動的景象。
“太子殿下,這是奴才第一次看晚上的京都,真是繁華呀!”
“自從太傅取消了這宵禁之后,夜晚的確繁華了不少,連近些年來也帶動著大淵的經(jīng)濟發(fā)展了許多,這說起來還都是太傅的功勞?!鳖欀畡P說著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一個名叫紅閣的地方。
里面的女子各個都穿的很是妖艷,揮動著小手帕,軟綿綿的說著,客官請進的客套話。
小得子與顧之凱都是第一次出入如此場合心中不免驚訝,這里的女子可真是落落大方,還十分客氣呀!
但是,老拉衣服這個習(xí)慣不好,這不雅呀!
“姑娘,手,你的手能好好的呆在自己的身上嗎?”顧之凱自幼在孟凡那里受到的教育就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在這樣的教導(dǎo)下,他也的確是唯一一個這個歲數(shù)還未曾有過侍寢丫鬟,這個歲數(shù)還未曾踏進過青樓酒館的皇家子弟了。
“公子真是好可愛,來我們這的哪有不尋歡作樂的,您就別謙虛了?!迸由碜右卉?,顯然就要靠過來,顧之凱就跟躲瘟疫一樣躲在了小得子身后。
小得子立刻護起主子,朗聲道:“妖孽休得無禮?!?p> 一番鬧劇后,在顧之凱揚起一張銀票之后,身邊頓時安靜了不少。
他一進去就開始念叨,二樓左手雅間,二樓左手雅間,走到的時候,時間剛剛好,顧之炎確實在此。
“殿下這?”
“右邊的廂房我要了!”
顧之凱落座的雅間正好在顧之炎的旁邊,這期間隱隱約約的聽著顧之炎與女子詳談甚歡,顧之凱聽的一身雞皮疙瘩,這好不容易聽了全,倒是也學(xué)了不少。
“這等我登上那位置,我就把你娶回去可好?”顧之炎說著,那邊顧之凱聽著。
這幾頓酒下去,顧之炎的本性就出了來一邊說著自己的結(jié)發(fā)妻子多么的丑陋,一邊夸贊這身旁的女子多么動人。
顧之凱覺得時間到了,推了推一旁的小得子道:“你知道皇兄的府邸在哪里不?”
小得子搖搖頭,后又道:“奴才雖然不知,但是這皇子之府邸,城中子民自然是知道的,問問就是?!?p> “那你現(xiàn)在就去,務(wù)必見到我那王妃嫂子?!?p> “那奴才要說些什么好?”
“就把這里的事如實說了就是?!?p> 小得子微微一笑,立刻道:“奴才明白了,這就去?!?p> 片刻過去,這只聽樓道上面靜悄悄的一片,小得子匆匆而來說了句,到了。
顧之凱便不在多說,拿著茶水喝了起來,靜靜的等著一場好戲。
屋子里顧之炎捧著那小女子的臉正膩味,外面那個被說的渾身都是缺點的女人怒氣沖沖的推開門,怒道:“顧之炎!”
顧之凱一聽,時間剛剛好。
而那邊,被突如其來的這人嚇得不輕的顧之炎,看著自己的結(jié)發(fā)妻子怒目而視,本想認錯,卻又看到了這人里人外的場面,想要裝一裝男子漢大丈夫的模樣,對著妻子喊道:“作甚!”
“作甚!作甚!我今日倒是要作了你。”
一聽此話,顧之凱連忙從里屋走了出來,當(dāng)然他不是個熱心人,也不是來勸架的,他是來詢問他手中銀票的來源的。
他一走出來,假裝拉著自己的嫂子,悠悠的問道:“這嫂嫂是怎么了,怎么氣成了這個樣子?”
那顧之炎的妻子指了指那顧之炎道:“你問他,我生子才幾日,他就不安生,我能不氣嗎?”
“男人嘛!沒有幾個不花的,最重要的是花的是什么?”
顧之炎怒瞪了顧之凱一眼,顧之凱全當(dāng)沒看見,繼續(xù)道:“這個花錢如流水的地方,真不知道三哥花了多少金錢在這里,這雅閣據(jù)說可貴了。”
那嫂子一聽立馬反應(yīng)了過來道:“顧之炎你且與我說說,前幾****讓我預(yù)支給你的銀兩是不是都花在這了,你說是不是?”
顧之凱一聽,便不再多言,拉著小得子連忙走了。
到了門口,他又叫來老鴇笑道:“這是些賞錢,我今日來此得消息若是外面有一點傳言,你這紅閣也沒必要再開了?!?p> 老鴇是知道那個顧之炎的身份的,看顧之凱稱呼顧之炎為三哥大約也明白了個所以然,直直的稱好。
“對了,這些也都給你,這是我三嫂給你的,說是勞煩你告訴其他酒家以后不得再收我三哥來此?!?p> 老鴇看了看自己手中簡直可以再買一個紅閣的錢道:“小的知道了,小的知道了,爺慢走,慢走呀!”
這一走出來,顧之凱可忍不住了,拍了拍小得子哈哈大笑道:“我以前也就是聽說三哥懼內(nèi),今日算是真真的見識了?!?p> “奴才呀!是覺得您要是遇上一個跟三王妃一樣家里是練武的,怕是也是這幅光景。”
顧之凱啪的一聲打在了小得子的頭上笑道:“你想什么那,我怎么可能找一個練武的?!?p> 兩人有說有笑的走著,突然小得子拍了拍自己的主子道:“太子快看,鳳樓哥哥!”
顧之凱順著看了過去,只見那鳳樓一身潔白如雪的長衣,挽著青絲正在裁縫店里挑選布料,而手里已經(jīng)提了大大小小不少東西了。
看了一會兒,那鳳樓拿起一件女子長裙比了比道:“就照這個樣子做,這是尺寸,記得還要做一個風(fēng)格差不多的面紗才可?!?p> 老板答應(yīng)著,這邊的顧之凱卻道:“小得子你看一個深夜買女子衣服的人,必定不是個好人,這太傅還叫他鳳樓哥哥,比叫我都親昵,我太傅一定是受其樣貌的影響了?!?p> 小得子聽著,倒是有幾分笑意,顧之凱看了看他道:“你笑個什么?”
“太子難道不知道,這外界都說丞相至今未曾婚娶是因為……”小得子忍不住又笑了笑,顧之凱推了推他道:“快說為什么?”
“因為丞相是個斷袖,這想來這個鳳樓哥哥就是丞相心儀之人吧。”
“我回去定是要掌你嘴的?!闭f著顧之凱就快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