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樓風(fēng)波過去之后,那顧之炎的妻子幾乎是天天追著他要那前些日子給出去的銀兩,顧之炎自己當(dāng)然知道那些錢究竟去了那里,無奈之下便來找了皇帝。
而皇帝一聽當(dāng)場便與顧之炎翻了臉,怒道:“朕就說那日無緣無故怎就出來一個女子,還刺殺了李敏,你呀!做人做事都這么絕,即使你我需要至孟凡與死地,也沒有你這么個做法。”
顧之炎連忙道:“那李敏前些時候已經(jīng)被孟凡的手下跟蹤過了,兒臣也是擔(dān)憂怕出什么亂子才找的人在金殿上刺殺再給孟凡扣上一頂帽子罷了?!?p> 皇帝氣的眉毛直跳,指著顧之炎半天說不上一句話,喝了口茶水還被燙的夠嗆,看了看顧之炎道:“你且去提些銀子把這窟窿填上,別讓你家那個再在外面鬧笑話了,你知不知道這孟家的幾個言官已經(jīng)把你參的體無完膚了,要不是朕壓著,恐怕你要被百官笑話死。”
顧之炎臉突地一紅,連忙退下,這剛剛出來,就看見正閑庭信步的顧之凱手里拿著個花燈走的輕巧。
他此時倒是沒了調(diào)笑這人的心思,可誰知人家起了這個心思。
“三哥請留步!”顧之凱這聲三哥叫的格外的親昵,見顧之炎停下了腳步,他嘴角微微上揚(yáng)了角度,跑了過來道:“三哥走的甚是匆忙,難不成是有何大事,能否與小弟詳談?”
顧之炎連忙搖了搖頭,而顧之凱卻笑了,說道:“三哥沒有大事,但是,小弟有?!?p> 顧之炎有些摸不著頭腦了,看了看顧之凱一臉堆笑的樣子,便知道這小子沒安好心,卻又好奇,他能有什么大事與他詳談,要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可是向來不好的。
“三哥不知,前些日子我再度查驗(yàn)?zāi)桥炭偷氖碇畷r,得到了一樣?xùn)|西?!?p> “什么東西?”
“什么東西,您回去問問嫂嫂不就知道了。”
顧之炎聽此話頓時愣住了,眼前這個言辭大方,說話得體的還是那個被人稱之為愚鈍的太子嗎?
他來不及細(xì)想,這出了宮就立刻往自己的府邸去了。
這一到家,看見妻子手中的銀票,他算是徹底的呆在了原地,原來說的是這個東西!
“你這銀票從哪里拿來的?”顧之炎急不可耐的問道。
那三王妃道:“還不是人家太子說是在州府看見了咱家遺失的銀票喚我去取,我本來不信的,誰知道一去還真是,你看看上面還有我每回都要點(diǎn)的朱砂那?!?p> “愚婦,你個愚婦,你真是愚婦呀!”
他話音剛落,那屋外就已經(jīng)立了一人,顧之凱笑道:“多謝三嫂舉報之德,我大淵有你這么一個大義滅親的女子實(shí)乃大幸?!?p> 說著他身后的孟家府兵便牢牢將顧之炎控制了住,顧之凱道:“竟三王妃舉報,大淵三皇子蓄意買兇殺人陷害忠良,收監(jiān)候?qū)??!?p> 三王妃此時便知道自己中計了,連忙說道:“我從未簽署過什么東西,更未曾舉報過自家夫君,太子殿下不可冤枉人?!?p> “三嫂嫂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那你現(xiàn)在手里拿的是何物?”
“這是我家遺失的銀票!”
“這是女賊腰配中拿出的銀票,是你家夫君買兇殺人的證據(jù),您可還記得我身邊的小得子在您取銀票時問你的話嗎?”
此話一出,三王妃徹底呆住了。
她還記得取銀票的時候,那小得子再三詢問究竟是不是自己府中的銀票,她曾經(jīng)舉起銀票指著其中一角道:“這是我獨(dú)特的印記,只要是我三皇子府出去的銀票都有這半大的朱砂,這朱砂與外面不同,是我自己調(diào)配的顏色放在太陽下微微發(fā)紫,外人學(xué)不得?!?p> 顧之凱整個人在這夕陽之下,顯得格外的不同,他笑著,卻那樣的讓人心中恐懼。
“將顧之炎壓至刑部大牢!”
他說的堅決,做的果斷,期間無視了那上來求情的所有人。
冷眼看了看還在咬牙切齒的顧之炎,他緩緩的笑開了,一把抓住了他的領(lǐng)子,輕聲道:“別以為你有多聰明,只是我未曾動心思與你相比罷了,三哥!”
這押解顧之炎的一路上,幾近敲鑼打鼓,引得百姓圍觀。
這王妃舉報有功一事也被有心人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顧之凱這一仗,出師告捷,就看其后的發(fā)展究竟如何了……
而這顧之炎被送到刑部的第二天,皇帝不出意外的發(fā)火了。
潛龍殿里顧之凱已經(jīng)跪了將近半個時辰,皇帝卻依舊緩緩的飲著茶,并不搭理他。一旁的大太監(jiān)小聲在皇帝的耳邊又說了聲,“太子到了,皇上!”
皇帝才轉(zhuǎn)過了身子看了看那跪在地上之人,笑道:“最近這耳朵不好使,之凱辛苦了,你起來吧!”
顧之凱剛剛起身,皇帝的茶杯就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那熱水在顧之凱錦白繡鞋上面化開了一朵微黃的花,微微的疼痛的感覺傳遞到了顧之凱的心頭,卻又不敢輕易的走動。
“來人,還不把這里處理了。”皇帝說著,馬上又把這個話題轉(zhuǎn)到了他最為關(guān)心的話題上,皇帝問道:“聽說你的案子有了進(jìn)展?”
“是。”
皇帝見顧之凱并不主動跟他闡述便又問道:“朕聽說你把你三哥收押了?”
“是?!?p> “你除了是,還會說什么!”皇帝的聲音異常的大,站在屋外的小得子不由的替自己的主子擔(dān)憂,畢竟皇帝不是太子的親生父親呀!
而過了片刻,這里面遲遲未傳出聲音,小得子就更加擔(dān)憂了,忍不住回頭望了望,卻看見顧之凱走了出來。
“殿下,皇上沒有為難你吧!”小得子拿著帕子給顧之凱擦著那鞋子上的水漬,抬頭看去,顧之凱卻道:“還好,至少救太傅的機(jī)會大了許多?!?p> 皇帝是個聰明的,他知道顧之凱把這件事情弄的人竟皆知的原因,也明白這顧之炎若是不處理,必然失去民心。他與顧之凱達(dá)成協(xié)議,將所有的事情都推脫在已經(jīng)死去的李敏身上,這樣他們都可以保護(hù)住自己想要保護(hù)的人。
“那樣就好了呀!那殿下今天咱們?nèi)タ纯簇┫鄦幔俊?p> 顧之凱搖頭,道:“今天就不去了,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哎呀!您不說小得子還真真的就忘了,小得子這就去準(zhǔn)備東西。”
刑部監(jiān)牢
這是孟凡在監(jiān)牢里呆的第十余天,她現(xiàn)在可真是明白了為什么有的犯了罪的犯人住著住著監(jiān)牢就自殺的原因了。
十足的無聊,還一日三餐都吃不飽,外面的消息也鮮有知道的。
這邊剛想著那,那個沒事就要喝醉的獄卒又找她來聊天了。
那濁酒往地上一放,獄卒的嘴就開始叭叭叭的說個不停,從剛找的媳婦跟別人跑了,到今日外面的大事。
“慢著,你說誰被抓了?”
“三皇子,三皇子被太子抓了?!彼f著還加了句,“不過,過了幾天就放了,我看您那也快放了。”
“這話怎么說?”
“還不是太子殿下,找了好些證據(jù),幫您申冤,還有那些百姓都惦記著您的好,天天都在刑部外頭施壓,我這主子怕是頂不了幾天了?!?p> 孟凡聽著話,心中倒是有些亂,三皇子被抓又被放,之后顧之凱這個案子就查的如此順利了,想必是皇帝和顧之凱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