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很想念芳心。
芳心說,從沒做過對不起老公的事。我呢,婚后何曾與別的女人有染?
網(wǎng)上僅僅是精神出軌,若要真格到肉體,她敢還是我敢?
芳心說,老公若知道網(wǎng)戀這事會揍扁她的。幸運的是,老婆只是懷疑,真要抓到把柄,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老婆和女兒逛商場去了。登陸QQ,發(fā)現(xiàn)芳心從“好友”里消失了。我將“海之夢”的昵稱換成“大海齁咸”,再次發(fā)出請求,一直沒有回應(yīng)。這娘們兒戒聊了?想起她說過的那些愛有多深的話,我啞然失笑,距離遠(yuǎn)了,感情都可以瞎扯。
要說活得灑脫,還得屬蘭亮亮。這小子是風(fēng)流情種,看上的漂亮女人多得很,敢進(jìn)一步發(fā)展的也不少。長得帥,舍得花小錢,還有暖味的黏糊勁,就這三樣,耍個女人還真不是難事。
哪天我大發(fā)了,非去野一把不可。夜里,瞅瞅背對我假睡的老婆,嘴巴一歪,暗暗弄出一個“哼”。閉上眼,慢慢覺得老趙有錢了,開著“寶馬”上路……
去夜總會玩玩。
夜總會門面闊氣,在暗夜的背景里顯得異常神秘。
我停下車,在駕駛室里足足坐了五分鐘。這家夜總會經(jīng)常路過,感嘆的同時,常被里面的誘惑折磨得心神難安。今夜,真要進(jìn)去顯闊了,反倒緊張得喘不過氣來。
下車后,用力關(guān)門,故意弄出聲音給自己壯膽。深吸一口氣,咬緊牙關(guān)二三秒,然后拾級而上。
一進(jìn)門就有兩列美女迎候。我心慌得不行,竭力裝出鎮(zhèn)定的樣子。聽她們齊刷刷地喊“歡迎光臨”時,左右腳都不聽使喚了。
一個脂粉氣很濃的美女引我進(jìn)入大廳。越往里走越讓我想起一樣?xùn)|西,什么?小時侯玩過的萬花筒。置身花花世界,亢奮得有點眩暈。
舞臺上,一溜美女踩著節(jié)拍扭腰擺臀;燈光明滅間,撩人魂魄。
怕被人看到貪婪的眼神,更怕被笑話傻帽,有一陣兒,我六神無主,老用余光偷瞟旁邊的看客。確定別人并不在意我的存在時,壓在心底的欲望才慢慢升騰起來。也許那一刻的不專注,被誤以為是厭煩了眼前的表演了吧,一個女服務(wù)生走過來,問:“先生需要幫助嗎?”我莞爾一笑,想搞得老練些,不知道成功還是失敗,最直接的感受是腦子亂哄哄。
“樓上有包間,”服務(wù)生笑靨如花,“先生去嗎?”
包間?我暗暗打了個激靈,心跳得厲害。
迷迷糊糊地跟著上樓,進(jìn)了包間,剛坐下,就進(jìn)來十幾個美女。她們站成一排,那意思是等著我挑選。出于禮貌,我想站起來,轉(zhuǎn)念一想又作罷。掃視左右,覺得哪個都喜歡。
我挑了一個笑容可掬的女子。這女子身材高挑,是我喜歡的那種線條精細(xì)的女人。
給她點了飲料和水果,給自己要了一瓶洋酒,——很難喝,都怪服務(wù)生瞎推薦,還口感好,好個屁。擺闊也受罪。
美女大方地坐在我身邊,吃著美國提子,柔柔地問:“要不要唱歌?”
呷一口洋酒,盡管難以下咽,但還是顯出很享受的樣子。
“喜歡什么歌?”美女雪白的牙齒被提子染得略顯紫色,“弦子的《醉清風(fēng)》好不好?”
美女嗓音細(xì)軟,“和你醉后纏綿”這一句被她唱得又嗲又飄。瞅著她粉嫩的臉頰,幾欲湊上去吻下。
此刻,感覺鞠花就躲在這包間的某個角落,可憐巴巴地看著我。讓你耍性子,我乜斜了一眼假想中老婆所在的位置,故意把手搭上美女的膀子,今夜要氣的就是你。我嘿嘿笑了。這報復(fù)老婆所產(chǎn)生的快意卻讓美女誤會了。她努著嘴問:“唱得很難聽嗎?”我拍拍她,拍出一縷淡淡的香氣,同時貼近她耳朵說:“好聽著呢?!?p> 點起一根雪茄,醇厚的享受通透周身。美女喝著飲料隨意地問這問那??粗蠹?xì)嫩的皮膚和頰上淺淺的紅潤,我想起年輕時喜歡的一首歌:“讀你千遍也不厭倦,讀你的感覺像三月……”
洞房花燭夜,我曾在枕邊給老婆哼過這首歌。今夜,我拿起麥克,把胸中的一段情又給了一個風(fēng)塵女子。不必說多情,也不必說薄情,今宵,我只想一擲千金。
幽幽的燈光下,我越來越不安分了。美女的笑太醉我心。
“大哥真要喜歡,我可以跟你走啊。”美女偎進(jìn)我懷里。
“真的嗎?”
美女抬眼望著我,輕輕地說:“你要額外付出兩千了?!?p> 我不屑地甩動額前的亂發(fā),連聲說:“小菜一碟、小菜一碟。”
摟著美女走出夜總會,凜冽的寒風(fēng)吹來,我不由得打起寒噤。定睛看,寶馬車前站著一人。奶奶的,深更半夜的,你跑出來干嗎?
鞠花……
睜眼看看沉沉睡去的鞠花,氣得我對著她后腦磨牙。閉眼再想,卻怎么也找不到與美女溫存的感覺了。
顧老師家的鐘表當(dāng)當(dāng)?shù)厍庙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