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品了一口茶,麻九江微笑的說道:“今日多有冒昧,作為賠禮,我打算向許先生定一批藥丸?!?p> 許仙立刻提起精神來,漕幫的總管事和自己做生意,這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美事啊!
今天許仙就琢磨著為什么在江南跺跺腳就威風(fēng)八面的兩大幫派的幫主要宴請自己,經(jīng)營藥鋪的許仙當(dāng)然不會以為自己人品爆發(fā)了,那么只有梁世子雨和自己的關(guān)系才能讓方看重了。
許仙也想明白了,大事自己根本就沒有那個實(shí)力去做去,要是居中牽個線的好像也并不是自己一個人能辦,估計(jì)是想通過私人關(guān)系才來尋找的自己,許仙雖然老實(shí),可是生意做久了也八面玲瓏起來,等他把事情一琢磨透了,臉上頓時堆起笑容的問:“不知道是什么藥丸,數(shù)量幾何,麻總管要定幾年?”最后一句卻是重點(diǎn),哥們你別些弄上房抽梯子的事情。
麻九江一笑,細(xì)細(xì)的吹了一口茶葉沫子不緊不慢的說道:“許先生也知道我們漕幫弟兄行船辛苦,這去濕氣的正血丸卻是需求很大,我看這樣吧,先定每月一百葫蘆,等許先生的藥鋪再大些,我在漸漸追加數(shù)目,至于年限嘛!哈哈這個許先生就不要擔(dān)心了,只要我在此位置一日就和許先生做一日的生意?!痹捓锏囊馑己苊鞔_了,就是花花轎子人抬人,你許仙可也得懂得規(guī)矩不是。
許仙連忙站起來抱抱拳說道:“多謝麻總管的抬舉了,今日中午許某就在觀月樓宴請二位,還望賞臉則個?!?p> 成九在一邊笑了起來說道:“哈哈哈,許掌柜你是否在心中抱怨老夫的不是,呵呵,既然這樣,本總管也向許先生先定一百葫蘆的止血白藥丸,這規(guī)矩就和麻總管一樣好了,可就是怕你許先生忙不過來??!”
許仙連忙站起來抱拳一禮說道:“多謝成總管抬舉,在下多雇傭幾人就是了,今日中午還請賞光一二。”
成九和麻九江互相微笑的對視一眼,微微點(diǎn)點(diǎn)頭,麻九江笑道:“這頓飯么,我看改到明日可否?”
成九微笑著接口說道:“只是今天還是要麻煩許先生去陪陪我們的幫主坐坐。”
許仙接了兩樁大生意,再加上人家已經(jīng)很是客氣了,連忙站起來抱拳說道:“今日早晨在下確實(shí)有事,這不還讓兩位大總管受累的又跑了一次,許某萬分愧疚,請稍坐片刻,許某換換衣裳就去,就去?!?p> 麻九江和成九點(diǎn)點(diǎn)頭,等許仙告罪出去換衣服后,兩個人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麻九江到?jīng)]有說什么,到是成九冷冷的輕哼了一聲,把手里的茶杯往桌子上一頓說道:“這小子最好保佑人家梁世子雨真的高看他一眼,否則,老夫定讓他家破人亡,以消老夫今日的不快?!?p> 麻九江只是微微品了一口茶,輕輕的說了四個字:“生不如死。”
兩人都是互相一笑,作為兩大幫派萬人之間的總管事,向來只有上邊的氣受,下邊給的氣全給滅的干干凈凈了。
等聽見許仙腳步的聲音,微笑和藹又回到麻九江和成九的臉上,和換了一身談生意才穿的普通絲綢衣服的許仙來到西湖樓,喚來一位俏麗的女護(hù)衛(wèi),讓她稟告許仙許先生到了。
許仙看著很安靜的西湖樓,一樓里面金碧輝煌的只有略略幾人就坐,目光再看看樓口俏生生站立的帶劍女護(hù)衛(wèi),他縮在袖子中的雙手的手心里面全是冷汗。
什么叫無知者無畏,現(xiàn)在的許仙才算是體會到了,盡管漕幫和排幫在自己耳朵中那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可是畢竟沒有資格接觸到。
只是突然在今天早晨碰到陌生的兩位總管事和在店中互相很是客套的說話,可是等許仙跟著這兩位總管事往西湖樓一來,事情就大發(fā)了。
沿路上凡是買賣的小販或者是開店的員外,看到兩位總管事那是連連抱拳行禮,而兩位總管事連搭理一下、甚至點(diǎn)個頭都沒有的那個高傲?。?p> 最讓許仙吃驚的就是平日里橫行霸道的禿大彪,看見兩位總管事那個哈巴狗的德行哦,看見自己在一邊跟著更是連連抱拳稱自己許爺,禿大彪是什么人物,那是街面上最心黑手辣的東西,一言不合就敢拿了砍刀劃拉人血淋淋的惡霸,人人見了都是心里發(fā)毛的人物,可是再看看人家兩位總管事仿佛是攆蒼蠅似地一微微皺眉,禿大彪就不斷躬身的退到街邊去了。
還有那不斷從自己藥鋪里面拿走藥材不給錢的差官看到兩位總管事也是抱拳行禮的滿臉諂媚的打著招呼,可是人家照樣不理,這幾位平日里可沒有得許仙的孝敬,很是傲氣,可是現(xiàn)在他們看見許仙的時候,也是滿臉的巴結(jié),好像能和兩位總管事在一條線上騎馬前行的許仙是他們縣太爺一樣。
這個時候許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多么的二愣子了,更不要說在距離西湖樓十多里的時候,就不斷有行人被趕回來,一句漕幫或者排幫辦事就打發(fā)的行人連抱怨都不敢,距離往西湖樓越近,這見到的人越少,以至于平日人山人海熱鬧非凡的這一帶竟然安靜的只有略略幾個魁梧的大漢在走動。
許仙這才知道人家?guī)椭鞯膭萘Φ降子卸啻罅?,而這一切竟然不過是把自己找來要居中引見一下梁世子雨的暫時落腳之地而已,又一次許仙對平日里來自己藥鋪的那位和藹的梁公子生出敬畏之心來。
不一會通傳的女護(hù)衛(wèi)走下來,很是客氣的說:“許先生請跟我來。”
許仙看了一下剛才在街面上威風(fēng)八面的兩位總管事,卻見他們絲毫沒有跟上來的意思,如此人物竟然也不是人家?guī)椭飨胍娋鸵姷?,許仙握握拳頭,向兩位總管事抱抱拳跟著女護(hù)衛(wèi)往樓上走。
在上第二樓的時候,許仙看到幾乎坐滿人的二樓很是安靜,人人都是低聲交談,可是那眼神中的銳利卻告訴許仙,這些人都是高手,并且身份都不低,沒有看見嗎!連剛剛在街面上那么威風(fēng)的總管事都沒有資格上二樓就坐嗎!
跟著女護(hù)衛(wèi)上了三樓,里面正看著歌舞的兩位幫主立刻很是親熱的站起來招呼道:“哈哈哈,許先生快請坐,來人,上茶!”
兩位幫主的態(tài)度平易近人之極,可是許仙卻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抱拳連連解釋著說:“因?yàn)榈钕乱囊恍┧幉暮芗?,小的來的慢了一些,祈請恕罪、恕罪則個,”說話都有點(diǎn)哆嗦。
從自己惹不起的差官和禿大彪開始,到人家兩位幫主的面前,這看不見的差距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那怕找一個理由,即使推到梁世子雨的身上,許仙在心中也是一陣陣的后悔著。
“哈哈哈,無妨、無妨、快坐下看歌舞,”焦垚微笑的說:“等晚上還要許先生在梁世子雨面前周旋一二了?!?p> 許仙連連抱拳行禮說道:“在下知道,在下明白?!比缓罂匆娙思覂晌粠椭骼^續(xù)下棋,自己找了一個距離遠(yuǎn)近合適的地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坐下,眼前如許美麗女子跳的舞蹈并沒有沖去許仙心中的敬畏,絲毫不敢答話,正襟危坐著在一邊干陪著,心中連連的苦笑:只希望今夜那梁世子雨真的會給自己一些面子就是菩薩保佑了,要是萬一讓他們看出自己和人家殿下并不熟悉哦!估計(jì)明天的太陽自己就看不到了??!
許仙這時才想起在漕幫排幫的顯赫威名之下的血腥勾當(dāng)來,自己又不是沒有給那些斗狠的缺胳膊斷腿的人看過病,今天自己是傻了還是糊涂了,裝什么大尾巴狼?。〉钕掳?!我的小命可就要看您的了。
而被許仙念叨的梁雨現(xiàn)在心中卻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是好,本來嘛!金山寺沒有被水淹了,白淑貞的事情又好像圓滿解決了,自己的一大塊心病也沒有了,雖然怎么解決的自己并不清楚,可是只要結(jié)果是好的,那過程自己知不知道也就無所謂了。
回到梁王行府,讓大統(tǒng)領(lǐng)帶人馬回去,又找來李叔叮囑了一下修雷鋒塔的事情,梁雨是這么囑咐的:“李叔啊!你一定要在金山寺里把雷峰塔修的認(rèn)真了,可不要讓人家說咱們梁王府寒酸??!”
李大總管一笑說道:“這個在下明白,殿下放心就是了?!?p> 梁雨點(diǎn)點(diǎn)頭,想起這幾天一直忙乎的沒有跟父王母妃請安,就先去了書房跟父王請安,見父王正看書逍遙就沒有敢打擾的退了出來,長出一口氣才輕快的去跟自己的母妃請安。
梁雨那里知道母妃一張口就是給了他一個天大的意外。
梁王妃李氏先命丫鬟給自己的寶貝兒子送上今日早晨剛做好的點(diǎn)心和剛摘的水果,又命丫鬟把自己珍藏的極品獅峰龍井給自己的寶貝兒子用天目泉的泉水沏上,一臉慈愛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吃了點(diǎn)心喝了茶水才慈愛的笑著說:“我兒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人事,這自己還是多注意一些的好,我看?。∵@兩房妾收下后,再等上一兩年的你再收妾就是,要是貪圖什么,大不了先送人之后再納就是了?!?p> 梁王妃李氏這個意思就是說,你要貪圖別的也可以,但是這一兩年就準(zhǔn)你有兩個妾,至于怎么換是你的事情,對于這個兒子,從戰(zhàn)場血雨腥風(fēng)中走出來的梁王妃那是溺愛到骨子里面了,那怕自己的兒子把一個貼身的大丫鬟升等為如夫人,梁王妃也是找了理由支持,不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寶貝兒子高興嗎!
可是梁雨一聽,頓時就蒙了,心想自己什么時候納了兩房妾?。∵@可是真新鮮了,竟然有自己不知道的妾存在,是沒有穿之前的事情嗎?,可是記憶里面也沒有這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