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江城市的市中心有兩座小山,山上有廟宇,如果夜晚坐在廟宇前欣賞夜空,還是漫步在月光下的山間小道上,都會讓人感受到秋天的美好與寧靜。秋天還是一個收獲的季節(jié),天空中也充滿了豐收的喜悅。
“愿首長保重,”
二人回頭向黨組織招手,已經(jīng)看不到他們了。因為下雨,又是在山上廟宇內(nèi),四周有自己人的站崗放哨,組織在此召開會議還是比較安全的。
這時,劉甄和王欣坐上了那輛來時乘坐的黃包車,她扮作的是位小姐,王欣稱作伺候小姐的丫環(huán)。
黃包車夫自己人,地下黨化妝,拉起二人盡量走隱蔽的胡同,人煙稀少的巷子,飛快的往前奔跑。
他拐了個彎,從一個巷子出來,進入中心大街。
突然,偵緝處長袁大鈄出現(xiàn)在前面。
此時,他正押著乞丐頭領(lǐng)伍子胥和一群便衣特務(wù)攔路檢查呢。
真是冤家路窄,來時被黃包車夫巧妙的躲過,這一次恐怕難以逃脫,因為躲藏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怎么辦?”黃包車夫著急的問。
“迎上去,”她堅定的聲音。
面對敵人面不改色,不能心慌,更不能逃跑,如果逃跑被追回麻煩大了,如何解釋清楚?
她那靈活的腦子聰明的智慧已經(jīng)想好了對策。
“好的,”黃包車夫一面答應(yīng),一面按照來時的老經(jīng)驗,從特務(wù)身后通過。
他們正圍著一群過路人檢查,隨悄悄地從一旁飛快的溜走。
“站??!”
誰知這次沒能溜掉,黃包車只好停下。
“干什么的?”
偵緝處長袁大鈄的眼睛太尖了,而且狡猾,懷疑不敢從中間穿過的人一定有問題。
隨惡狠狠地走向前來,拉住了車子,“過去檢查!”
“什么!”
書記劉甄眼睛瞪得溜圓,伸出手來對著袁大鈄的臉,“啪啪”就是兩巴掌。
“你……你……簡直反天了!”偵緝處長袁大鈄被劉甄的耳光打蒙腦袋了:
他弄不清什么來頭?
到底怎么回事?
只好吞吞吐吐道;“敢……敢打處長!”
“姑奶奶也敢攔,”劉甄此時暴跳如雷,誓不相讓。
那利索的口才,憤怒的言語,“打你是輕,”
“小姐算了,”
通訊員小王一旁添油加醋,隨拉了拉劉甄,“別給他一樣,”
“姑奶奶……”袁大鈄瞪著兩眼楞了起來。
這女子口氣不小?。「以诒咎庨L面前稱姑奶奶,“你……你……是誰?”
“我是誰……”她好像怒氣更大。
好像不該問似的,舉手又打,怒責;“你看我是誰?”
袁大鈄一手揉著那被打紅的臉,還真的有點害怕。
這女子出手太重,巴掌有一定分量,隨一邊往后退著,躲巴掌,一邊心虛的亂講道:“我……我……我看你是共黨書記劉甄,”
黃包車夫聞聽所言,心中害怕,趕緊把偵緝處長拉到一旁。
說實話,他也被劉甄的舉動嚇懵了,見偵緝處長袁大鈄愣著追問。
劉甄舉手又打,怕不好收場,趕緊勸阻解圍,悄悄地對著袁大鈄耳語了幾句,說的什么,聲音太小,哪個知道呢!
好像是說;“什么政府主席的千金……”
“?。 敝灰妭删兲庨L袁大鈄面色緊張,感到害怕,烏紗帽要緊。
說實話,他沒見過什么千金小姐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趕緊點頭哈腰,“實在對不起,鄙人不知,原來是***的千金小姐架到,”
“你把姑奶奶當成共黨,”
劉甄好像怒氣未消,繼續(xù)發(fā)泄,見偵緝處長袁大鈄點頭哈腰,更加來勁了,立即訓責起來,“一群廢物,一天到晚抓共黨,抓共黨,真正的共黨書記劉甄來了,你們認得嗎?”
“小姐教訓的對,”偵緝處長袁大鈄低下頭來。
他不敢在小姐面前賣官架子,更不敢稱本處長,裝作可憐巴巴的道:“我是冤枉的,其實共黨書記劉甄根本不存在,他是文刀瓦冒充的,”
“嗷,原來如此,還不趕快去抓,”
這時,劉甄一邊坐上黃包車,一邊講道;“回去我向爸爸講,劉甄是文刀瓦冒充的,”
“多謝了,那三日期限……”
偵緝處長袁大鈄搖了搖手,“小姐慢走,”
“是誰???”搜查隊長狗黑子帶隊檢查的。
他從人群中走過來,看到袁大鈄低頭哈腰,從沒見過處長這么狼狽。
“政府要員的千金小姐,”偵緝處長袁大鈄一直望著遠去的背影。
見有人講話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一句,
他立即轉(zhuǎn)過身來,見是下級,立即把狗黑子當成了出氣筒,大眼一蹬,訓責道:“打聽那么多干什么,”
這時,黃包車夫嚇了一身冷汗,他拉起車子飛快的鉆進巷子。
“停停!”劉甄喊叫一聲。
這時,她想起乞丐頭領(lǐng)伍子胥,他是為救我黨的同志而被抓,怎能見死不救,即講道;“趕快通知叫花子,他們的頭領(lǐng)伍子胥被偵緝處抓起來了,讓‘江城三群’全部出動,”
“放心,”黃包車夫講道:“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辦,再說,偵緝處是不敢殺乞丐頭領(lǐng)的,一來怕叫花子們鬧,二來他不是共產(chǎn)黨,只是讓他幫助辨認而已……”
可此時,霧雨繼續(xù)下著,馬路旁的枯樹,葉子一片片落下,帶著一絲絲的遺憾,投向大地母親的懷抱。她們跳躍著,旋轉(zhuǎn)著,輕舞飛揚著,翩然落下。黃包車又拐了個彎,進入一個隱蔽的地方。
“停下,”
劉甄又喊叫一聲,“我們下來步行,”
“下來……”黃包車夫愣了,問:“還沒送到地方呢,”
“不能再送,必須分開,”
她處處考慮的仔細,怕偵緝處長袁大鈄萬一醒悟了,帶領(lǐng)人馬追來,一定要跟蹤查個水落石出……
所以必須立即下車,再行化裝。
“此言有理,”黃包車夫繼續(xù)朝前走去。
這時,她們下了黃包車,披上了雨衣,把臉遮掩的嚴嚴實實,即使便衣特務(wù)布滿江城市也不易看出,那一高一矮,遠處看來倒像一對十分親熱的夫妻。
二人攜手走進雨霧中,頓時,一陣清新涼爽的感覺滲透全身。雨滴透過雨衣灑在身上是冰冷的,可是,空氣中卻感覺有一股濕潤溫暖的氣息。因為解了恨,給了偵緝處長一記耳光。
由于組織交代離開時間緊急,盡管快步回到那個隱蔽的住處收拾準備,但是,時間不等人,天色已經(jīng)黑了,只好住上一晚明天趕早再走。
江城市的清晨,天空里沁著微微的芳馨,夜雨滌盡了一切的塵污,連帶著把路旁桂花的清香也在****中渲染開了,隨著風兒飄溢,飄進了每一個呼吸的毛孔中。
這時,兩位青年早早地順著長江大堤行走,好像是晨練,又好像江邊游玩,一直朝前走……
她就是地下黨組織委派的、以特派員身份到荊沔天潛城發(fā)展黨組織及收編隊伍的支部書記劉甄,另一位是通訊員小王。
為了路途方便,還是女扮男裝,因為長途跋涉,兩個女子實在不便,所以裝扮成男子更安全。
盡管偵緝處長袁大鈄親自押著乞丐頭領(lǐng)伍子胥到處尋找文刀瓦,由于她與叫花子接觸時,化妝的是個男子,而且是一位滿臉胡須的俠士,所以,再找大胡子難以如愿。
此時,她和小王化妝的是兩個青年學生,為了防止敵人發(fā)現(xiàn),特務(wù)跟蹤,她們不敢騎馬,只有早早起床徒步順著江堤,邊走邊玩;江城市還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長江堤岸上的柳樹低垂著頭,柔順的接受著晨光的淋??;挺拔的楊樹舒展的手臂;草叢從濕潤中透出幾分幽幽的黃意。連續(xù)幾天的陰雨,今天晴了,這是一個多么美好的秋日清晨啊。
“江城市離就明天去城三百多地,將近四百,步行什么時間能到達?”通訊員小王問。
“那有什么辦法,”特派員劉甄做出解釋,“一來國家落后,沒有汽車,更沒有火車,最多坐個馬車。我們做地下工作是艱苦的,哪兒來的馬車?”
“不錯,”通訊員小王點了點頭,她清楚;“偵緝處長袁大鈄在江城市各個交通路口布下了便衣特務(wù),為抓捕共黨文刀瓦加緊盤查,馬車出入必須走寬闊的馬路,隱蔽的羊腸小道很難通過,也只有步行了?!?p> 二人不走大街走小路,盡量走隱蔽的地方,順著江邊行走。
突然,搜查隊長狗黑子在交通要道盤查,他見江邊有兩人走動,立即產(chǎn)生懷疑。
隨向一名便衣特務(wù)講道:“此二人行蹤可疑,按照常理,一般百姓不會起那么早,除非有緊急任務(wù)。”
“緊急任務(wù)……”便衣特務(wù)道;“要不,我們抓來審問審問,”
“不能直接抓捕,”搜查隊長狗黑子狡猾,安排道:“因為沒有證據(jù),只是懷疑,怎能隨便抓人,有你悄悄地跟隨其后,看看他們到那兒去,干什么去,發(fā)現(xiàn)可疑跡象當場抓捕,如果抓到的是一名共黨賞大洋五萬,”
“是,”便衣特務(wù)隨即緊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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