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林飛并非要對她欲行不軌,頓覺松了口氣的楊蕊兒,又被這突如其來的回答,搞的有些懵逼,這人到底要搞什么鬼?
“借衣服?你到底想干嘛?”楊蕊兒警惕的道。
林飛嘿嘿一笑道:“你聽說過易容麼?
“你想易容成我的樣子去救人?”楊蕊兒搖頭道:“沒用的,即便是我也不可能在未經(jīng)允許的情況下,將那人帶出去?!?p> “那好,讓我見他一面這總可以吧?”說著林飛便欺身上前,就要去扒楊蕊兒的衣服。手剛觸碰到腰帶,楊蕊兒便大厲聲道:“住手。”
“公子!”門外的老者緊張的道。
楊蕊兒瞪了林飛一眼,再看了看此時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嘆了口氣道:“沒事兒,我自己處理好了。”
門外的身影略微做猶豫,還是走開了。林飛暗自也松了口氣,這日他娘的簡直是逼良為娼啊,難不成那老頭一沖進來,他還真能扒了這姑娘的衣服不成?好在最先服軟的是楊蕊兒,不然無論什么后果,他都會死的很難看。
“好,我答應你,讓你見他一面。”楊蕊兒接著道:“但我有一個條件,把解藥給我。”
林飛為難的道:“解藥自然會給你,但如同做買賣一樣,從來都是一手貨,一手錢,你這空口白牙的,我很難相信你呀?!?p> 楊蕊兒道:“那你要怎樣?”
“很簡單,你讓人把余姚帶到這兒來,我見完后,你再讓人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如何?”林飛接著道:“這是你楊府,你總不會認為我有能力將人直接帶走吧?”
楊蕊兒思忖著道:“你拿我令牌給賀老,讓他把余老鬼帶到這兒來。”
“你......令牌在哪兒?”林飛打量著楊蕊兒周身,并未看到有什么令牌。
“在我懷里......”只一句話,楊蕊兒的臉上剎那間便是一陣緋紅,與之英氣勃勃的臉蛋,形成鮮明的對比。
林飛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赧然道:“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實在是形勢所迫,還望姑娘海涵?!?p> 楊蕊兒撇過頭去,修長的脖頸同樣一片緋紅,稍稍裸露在外的鎖骨,更顯媚態(tài)。既然已經(jīng)下定決心,就沒有什么好猶豫的,林飛深吸一口氣,緩緩的伸出惡魔之抓。
林飛最直接的感受是有些慌張,有一種趁人之危的快感,又有一絲小小的期待。男人于女人,最本質的追求,說白了更多的就是這樣一種的心跳的感覺,或許只有這么一剎那,可有些事情,就是一剎那決定的。
“你......再敢亂摸,我發(fā)誓一定會把你那只手砍下來!”見林飛終于將令牌拿了出來,楊蕊兒松了口氣道:“你現(xiàn)在拿著令牌去給門口的賀老,他會把余老鬼帶到此地?!?p> 林飛瞥了一眼楊蕊兒,問道:“那老頭看著也像個練家子,你要到時喊一嗓子,我不就被他給生擒了么?!?p> 怪不得林飛要小心一些,本就是深入虎穴了,每一步都是萬丈深淵。更何況他方才還將手伸到人姑娘懷里去了,而且這女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誰知道她在算計著什么。也許她這一刻的隱忍,就是為了下一刻將他生擒之后變著法兒的折磨。
楊蕊兒沒好氣的瞪了林飛一眼道:“你連一老頭都怕,看來還是我高看你了。”
林飛憨憨一笑:“這不是剛占了便宜,怕被算計麼,我這只手還想留著。”
楊蕊兒氣的臉色漲紅,卻是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從來都是天之驕女的她,何曾受過這樣的氣,更別說被一男子如此欺凌。若非自己不小心著了他的道,真是恨不得將此人碎尸萬段。她一直忍著,還就真是方才林飛所說的那樣,想著讓賀老將人擒住,倒時定要將其碎尸萬段。
“那你想怎樣?”楊蕊兒咬著牙道。
林飛道:“待會兒我讓阿大進來,讓他拿著這令牌去跟那老頭說,把余老鬼帶到門口即可。”
不等楊蕊兒做聲,林飛沖著門外喊了兩聲,將房門拉開一條縫,把令牌遞了出去,并小聲交代了幾句。眼角的余光正好瞥見一旁的賀老眼神微瞇的看著他,只怕若非阿大在場,他此時就已經(jīng)動手要將林飛擒住了。
......
杜胖子百無聊賴的看著馬豐,這老小子被人吊起來綁在房梁上,整個人已經(jīng)有些脫虛。其實林飛在走的時候這人還是綁在地上的,只是杜胖子對于感情騙子太過痛恨,待林飛走后,又自作主張的把人吊了起來。
“按說你那姐姐也是孫家長媳,不說只手遮天,但保你衣食無憂也是沒有問題的,你小子是怎么想的,居然讓自己女人去給別人做妾?你那什么喆姨娘也是個賤人,讓她去就去,你們倆兒也是絕配,真他娘的婊子配狗,天長地久?!痹秸f越是氣憤,杜胖子撿起地上的長鞭,論起來就開始抽。
“呼,呼,呼~~~”
長鞭在空中舞動,而后啪啪啪的抽在馬豐身上,伴隨而來的是一陣陣凄厲的叫喊聲。
打了好一陣,抽人抽的自己渾身都是汗。再觀馬豐已經(jīng)有些奄奄一息了,杜胖子從一旁的木桶之中勺起一瓢水來,盡數(shù)潑到了馬豐臉上。
“想裝死?告訴你小爺我學的就是醫(yī)術,你還能瞞得過我的眼睛?”杜胖子接著審問道:“說說,你是怎么把自己女人送別人懷里,然后偷摸的賺著別人的錢,又玩上了別人的女人,你怎么做到的?”
馬豐喘著氣,虛弱的道:“胖爺,這個問題你都問了幾十遍了,我也說了幾十遍了,求你饒我一條生路,我以后不敢了。”
“他媽的,你偷人還上癮了,還想著有以后?”掄起鞭子又是一陣猛抽。眼看著馬豐口吐鮮血,就要被打死了,但杜胖子依然沒有要停手的意思。他心中的恨意,此刻已經(jīng)將理智埋沒,他恨云月太過絕情,恨自己不爭氣,更恨別人不知道珍惜得來不易的愛情。
人總是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可為什么他從來都很珍惜,到最后卻沒有被別人珍惜?一個月前的那一晚,他瘋了似得跑出去,只想做最后的挽回。心中深藏著的那個人,哪怕他心中已經(jīng)猜到了結局,可心中執(zhí)念還是無法放下。人是見到了,話也說的明白,人姑娘當初之所以會愿意跟他處,那是走投無路。如今有了更好的出路,出現(xiàn)了更加優(yōu)秀的公子哥,自然就一腳把他踹開了。
那樣一個夜晚,他一個人游蕩在黑夜中,心也同樣在這黑夜之中沉淪。月光倒映在湖面,若非想著自己要是跳下去,必然會打破這水面的平靜,驚擾到湖中的魚兒,估計他當時就已經(jīng)死了。如今,人雖然活著,但心中兩口氣還在,一則是要出人頭地,可出人頭地哪有那么容易;另一口氣就是恨,這個恨意隨著手中的長鞭,一下下的抽在馬豐的身上,一道道血痕,那么醒目,那么諷刺,他的真心,不過是別人落水時的救命稻草,上岸后,便被隨手丟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