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時間,再也回不去了
夏安暖心里咚的一下。
葉寒墨給她打過電話?沒有打通?然后他問了楊琳琳?
是因為擔(dān)心她嗎?
這么一想夏安暖立馬又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葉寒墨如今只會恨她,哪里還會擔(dān)心她。
今天上午在辦公室的時候,她都差點被葉寒墨掐死。
下課之后夏安暖把手機開機了,跳出來了一條短信和十一條的未接來電。
夏安暖先看了一下短信,是她妹妹夏安欣發(fā)來的,內(nèi)容是:開機速回電話。
然后她看了一下那些未接來電,有夏安欣打來的,有凌程和楊琳琳打來的。
而還有兩個未接來電是沒有備注的號碼,那一連串的數(shù)字夏安暖卻是熟悉無比。
那是葉寒墨給她打了電話。
夏安暖和凌程楊琳琳告別了之后,就背著書包出了教室,下午她沒有課了,可以直接回家了。
路上她緊緊握著手機,心里想著先給葉寒墨回電話還是先給夏安欣回電話。
想了想她決定先給夏安欣回電話,葉寒墨找她無非是讓她又去哪個酒店等他罷了。
找到了夏安欣的電話,夏安暖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一接通,夏安欣有些急切的聲音就傳來了:“二姐,葉寒墨是不是回來了。”
聽到葉寒墨三個字,夏安暖低垂著眼瞼,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輕聲應(yīng)了一聲嗯。
“真的是他。最近學(xué)校一直傳言,涼城的涼業(yè)集團總裁來任職大四的客座教授了,我開始還不相信,葉寒墨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到?jīng)龃髞懋?dāng)客座教授呢??墒菦]想到,居然真的是他?!毕陌残赖恼Z氣里滿滿是不可置信。
夏安暖在電話那頭沒有回答夏安欣的話,因為她不知道說些什么。
夏安欣說:“你現(xiàn)在在上課嗎?沒上課的話我們見面聊吧,我去你家找你。”
夏安暖說了一聲好。
夏安欣是她的妹妹,現(xiàn)在也在涼大上大學(xué),知道她以前和葉寒墨的過往,夏安暖這幾天一直過得很緊繃,也想和夏安欣說說話。
兩人都到了公寓之后,夏安欣發(fā)現(xiàn)夏安暖明顯憔悴了不少,有些心疼的問著她:“二姐,葉寒墨是不是找你的麻煩了?”
夏安暖點了點頭,何止只是找麻煩這么簡單。
“他五年前走了,還以為你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當(dāng)年他有多恨你,我們都知道,現(xiàn)在他回來了,只怕是不會放過你的了。”夏安欣話語里滿是擔(dān)憂。
“二姐,那你打算怎么辦?”夏安欣見夏安暖沒有說話,問著她。
夏安暖哪里知道怎么辦,眼神有些無力,搖了搖頭,說:“他可能只是一時興起罷了,或者是覺得當(dāng)年我對不起他,想報復(fù)我。等到他自己心里的恨消散了,他也就離開了吧。”
“可誰知道他的恨到底什么時候消散。他……”
夏安欣還沒有說完,夏安暖的手機鈴聲就響起來了。
是葉寒墨打來的。
她一接通電話,葉寒墨給她的,依舊只有一個酒店房間號。
而電話里的那個酒店名和房間號卻讓得夏安暖再也笑不出來了。
歡御大酒店,2999號。
聽著電話里的掛斷聲,她心里的悲傷在蔓延,之前她怎么可能會覺得,葉寒墨給楊琳琳打電話問她的下落是關(guān)心她呢。
他只是想看看他簽下包養(yǎng)合同的女人是死是活吧,之前給她打電話,應(yīng)該也只是想給她這個酒店房間號吧。
夏安欣抿著唇,看著夏安暖開口:“是他的電話吧。”
夏安暖沒有否認(rèn),拿起鑰匙裝進包包里,然后提著包包站起身,說:“我有事出去一趟,你有這里的鑰匙,出去的時候幫我把門關(guān)上就好了?!?p> 走到門口,夏安暖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直接說道:“葉寒墨的事情暫時不要跟家里人說,特別是大姐?!?p> 夏安欣想問為什么的時候,夏安暖已經(jīng)出門了。
夏安欣暗暗握緊了拳頭,眸光里的情緒此時無人能懂。
……
葉寒墨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他手里端著一杯紅酒。
隨著他優(yōu)雅的動作端高了酒杯,酒杯的酒便順著他的咽喉滑進了胃里。
這紅酒很烈,可是喝在葉寒墨的嘴里卻沒有一點的感覺。
他目光幽深的望著遠(yuǎn)處,腦海里浮現(xiàn)的是夏安暖當(dāng)初捧著一張笑臉,很是高興的跟他說:寒墨,我最喜歡大大的落地窗了,站在這里可以望盡腳底下的整個街市。你看那邊,那邊,還有那邊的人啊,車啊,什么的,都變得好小好小哦。
那是五年前,那天是夏安暖的十八歲生日,她也是站在這個地方,像個美麗的天使一樣跟她說著心底最真最純的話。
也是在這間房間里,夏安暖把自己交給了他。
那時候夏安暖還不知道葉寒墨的身份,為他包下這間房間而心痛了好久。
夏安暖不知道的是,在她說過喜歡這間房間之后,葉寒墨就偷偷買了下來。
當(dāng)初他還沒有那么多的錢買下這整個酒店,他還在心里暗暗發(fā)誓,既然他的暖暖喜歡這里,他有錢了第一件事情,就是買下這整座酒店送給她。
時隔五年,他真的把這里買下來了,歡御整座酒店他都買下來了,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時間,再也回不去了。
葉寒墨心里那個愛笑愛鬧愛撒嬌的夏安暖已經(jīng)死了。
現(xiàn)在的夏安暖,不笑不鬧不撒嬌,而最重要的是,她不愛他。
想到今天早上上課的時候,夏安暖的身邊坐著的那個男人,葉寒墨就想殺人。
“凌程!”葉寒墨從牙齒里蹦出這個名字,然后把手上的高腳杯狠狠的砸了出去。
夏安暖此時剛好走進來,沒想到葉寒墨突然發(fā)瘋砸什么酒杯。
酒杯雖然沒有砸到她的身上,可是碎了的玻璃從地面反彈起來,割傷了她的小腿。
小腿上的疼痛傳來,夏安暖疼的好看的眉毛皺成了一團。
她蹲下身體,看著玻璃片已經(jīng)扎進了她的肉里。
夏安暖忍著疼痛,伸手就想去把玻璃片拔出來,可是手剛伸出去,還沒有碰到小腿就被一只大手握住了。
葉寒墨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手上有病菌,很容易感染,等會醫(yī)生來幫你處理傷口?!?p> 說完葉寒墨就撥打了服務(wù)臺的電話,讓他們馬上派醫(yī)生過來處理。
看到夏安暖腳上的傷,葉寒墨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五年前她遇到流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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