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眼瞎啊,病人在那兒蹲著
那時候他們都是高二,那天正好是周五,放學之后夏安暖直接回家了。
平時本來都是葉寒墨送她回去的,結果那天夏安暖有事,走得比較早。
葉寒墨囑咐夏安暖到家要給他打電話報平安,可是算著時間夏安暖應該到了家,卻沒有等來她的電話。
葉寒墨給夏安暖打電話,發(fā)現(xiàn)她的手機關機了,打不通。
那一刻葉寒墨心里升騰起了害怕,什么都沒想,順著夏安暖回家的路找過去了。
等他找到夏安暖的時候,一群小混混正在扒夏安暖的衣服,葉寒墨想也沒想就沖過去和他們廝打起來了。
對方有五個人,葉寒墨只是一個人,可是他卻把那群小混混打跑了。
當然葉寒墨的下場也不怎么好,臉上掛了彩,身上也多處是傷。
可當時葉寒墨第一時間卻是抱著夏安暖,一遍一遍的問著她有沒有受傷。
然后很是嚴肅認真的跟她說這輩子要保護她,再也不會讓她遇到這樣的危險了。
今天他給夏安暖打電話的時候,夏安暖的手機關機,葉寒墨心里也是害怕過,這才給楊琳琳打了電話,問她夏安暖的下落。
得知夏安暖是去給學生補習,心里松了口氣,可是卻鬼使神差的讓助理查了夏安暖的補習地址,自己跟了過去。
跟過去之后又怕夏安暖看到自己不好解釋,這才讓那旁邊一家的小公司老板撿了便宜,找上他們說要談合作的事情。
在醫(yī)生來之前,葉寒墨和夏安暖誰都沒有再說話了。
醫(yī)生來的還是很快的,他一進來就氣喘吁吁的問著誰需要處理。
葉寒墨肚子里本來就是一窩火,聽到醫(yī)生的話就沖他吼道:“你眼瞎啊,病人在那兒蹲著!”
醫(yī)生被葉寒墨吼得縮了縮脖子,諾諾的應著是是是。
醫(yī)生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夏安暖的傷口,說:“沒什么大礙,只是玻璃渣而已,我馬上幫你取出來,不過有點疼,你要稍微忍一下?!?p> “你就不會想個不會疼的辦法!”葉寒墨的語氣依舊很暴。
醫(yī)生很是委屈,解釋道:“要想不疼就要打麻藥,可是這位小姐的傷不算太嚴重,忍一忍就可以了,麻藥這東西能不用最好不要用?!?p> 夏安暖怕葉寒墨又要吼醫(yī)生,連忙開口說道:“沒事,我忍忍就好了,你開始幫我處理吧?!?p> 葉寒涼眼睛掃到夏安暖小腿上的傷口,此時還在冒著血,越看葉寒墨越是煩躁,索性轉(zhuǎn)身過去不看了。
處理完傷口之后醫(yī)生囑咐了幾句注意事項,然后就拿著醫(yī)藥箱逃一般的出了房間。
和他家大boss待在一起太可怕了。
醫(yī)生一走,葉寒墨看著夏安暖。
夏安暖在接觸到葉寒墨的眼神時,默默的別開了眼睛,似乎是很不想看見他一般。
葉寒墨自嘲一笑,他剛才還在擔心夏安暖會疼。
他怎么可以忘了,五年前她傷他的時候,自己的心里有多疼。
夏安暖這會不過是取個玻璃渣罷了,能有多疼,他真是自作多情。
“處理好了就過來!”葉寒墨的語氣依舊很冷。
夏安暖咬咬牙,起身往葉寒墨那邊走去。
葉寒墨一手拉過夏安暖,讓她站在落地窗前:“這間房間還記得嗎?這扇落地窗還記得嗎?”
夏安暖眼睛看著窗外的街道,這條街道和五年前相比變了不少,變得更加繁榮了。
她吸了口氣,說著謊:“不記得了。”
葉寒墨忽然冷笑了一聲,拉著夏安暖的手,一用力把她拉進了懷里,然后印下了他的唇。
只不過他不是在吻她,而是在她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下,像上次那樣。
嘴里有血腥味蔓延,葉寒墨這才放開了夏安暖,伸出食指點上了她的唇,看著自己的手上沾染上她的血,葉寒墨嘴角的笑意擴散了。
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笑意里到底有幾分無奈,幾分難受,幾分不甘。
葉寒墨的食指停在夏安暖的唇上,唇角一勾,笑得意味深長:“這是你說謊的懲罰。以后你對我說一次謊,我就這么懲罰你一次?!?p> 夏安暖真想罵葉寒墨是變態(tài),可是她卻什么都沒有說。
她在心里告訴自己,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罷了。
不,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到一個月了,只剩下二十三天了。
不管葉寒墨怎么報復她,也不過這二十三天了。
葉寒墨見夏安暖沒有反抗也沒有反駁,似乎是滿意的,再次問道:“我再問你一次,還記得這里嗎?”
夏安暖低垂著眼瞼,低低的回答:“記得?!?p> 葉寒墨伸手捏住夏安暖的下巴,逼著她和自己對視,看到了她眼里對自己的恐慌。
她在怕他?
這個認知讓葉寒墨心里不是很好受,可轉(zhuǎn)念一想,他要的不就是這個效果嗎。
葉寒墨讓夏安暖看著不遠處的一張大床,繼續(xù)問著她:“還記得那張床嗎?”
夏安暖咬著下唇,記得兩個字卻是再也說不出口了。
他們的第一次,就是在那張床上。
五年了,那床還是原來的床。
夏安暖想到了什么,四處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里的一切都和五年前的一樣。
葉寒墨直視著夏安暖的眼睛,繼續(xù)問著剛才那個問題:“回答我,還記得嗎?”
夏安暖怕葉寒墨再咬她,只能硬著頭皮擠出認得兩個字。
葉寒墨卻不放過夏安暖,拉著她走到床前,依舊繼續(xù)著這個問題:“那么你再回憶一下,我們在這床上做過什么?”
葉寒墨這是在故意逼迫她,逼她說出那些她不想說出的話。
夏安暖死死的咬著下唇,轉(zhuǎn)頭看著葉寒墨,那些話她實在說不出口,祈求般的看著他:“不要逼我好不好?!?p> “逼你?”葉寒墨指腹劃過夏安暖的臉頰,聲音突然柔和了下來,“這怎么是逼你呢?當初,可是你情我愿的。”
“我……”夏安暖有些哽咽,眼淚緩緩的流了出來。
葉寒墨伸手幫她把眼淚擦掉,剛才的柔和一閃而逝,陰鷙的看著她:“你對著我哭,卻對著他笑,是嗎?”
夏安暖想問他是誰,可葉寒墨卻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唇,然后撕碎了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