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靈月便撞了個滿懷,李靖淵便順勢勾住她的腰肢,似笑非笑,嘴角揶揄道:“王妃這般投懷送抱?!?p> “你……無恥?!泵缝`月被他氣得無語道,這人真不知是可氣還是可笑,她是不是踩輕了,明明她下了狠勁了,他這會竟比她更快。
李靖淵突然臉色一變,鄭重嚴(yán)肅起來,一臉誠摯的向她道歉:“對不起,我知道我今天誤會你了,你跟蹤的人另有其人。”
梅靈月卻被這嚴(yán)肅的一句道歉生生的愣在那里,他這是跟她道歉嗎?
可是這轉(zhuǎn)變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剛才還在耍她,這一刻便一臉嚴(yán)肅的向她致歉。
不過想想他剛才的態(tài)度,頓時沒好氣:“我跟蹤的人本就是他,我看他的背影不是一次兩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p> 李靖淵知道她在說氣話,沒跟她計較:“我知道你故意說氣話,我派人查過了他今天的去向,他去的方向與跟蹤的方向相反?!?p> 說到這里臉突然向她靠近:“所以你跟蹤的人不是他?!?p> 然后著得意的笑了。
“你派人查過?”梅靈月的把眼珠瞪得大大的,她徹底無語了,這人沒毛病吧,居然派人去查,她嗤之以鼻道:“無聊,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過無聊的人。”
李靖淵收斂了笑意板著臉道:“我本來是看上了這個玉鐲,便買下來送給你的,到了茶樓門口,誰知你就突然跑出來去跟蹤別人,還跟蹤幾條街,我當(dāng)然不好想呢?”
梅靈月看著那副嚴(yán)肅的面孔,皺了皺眉頭,照他這樣說還是她的不是了。
好吧她是跟蹤別人了,可是他也得搞清楚她跟蹤的人是誰再來訓(xùn)人啊,哪有像他這樣,不分清紅皂白的發(fā)一頓火,想想心里更是一頓窩火。
李靖淵也不管她怎么想,便把玉鐲遞給她:“送給你?!?p> 梅靈月瞟了一眼,是一塊血紅色的玉鐲,是難得一見的好玉,通透得沒有半點瑕疵,不過她沒接。
“不需要,只要王爺沒事別朝我發(fā)脾氣,別來消遣我就非常感謝了?!泵缝`月對他的道歉不放在眼里,看他還擋在門口便道:“王爺沒事的話請讓讓?!?p> 李靖淵卻站在那里的盯著她,不動也不作聲,似乎等她原諒才肯放她走一樣。
梅靈月見他一副強(qiáng)勢的架式,便更來氣又朝剛才她踩過的那只腳又狠狠的踩了幾腳,然后瞪著他,似乎他不讓她便讓他這只腳徹底瘸了似的。
李靖淵眉頭早已皺成一塊了,憑他再怎么能忍腳痛確實是真的,她也練過武,下的勁道并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心下沉重,只好讓開。
梅靈月見他讓開豪不猶豫的打開門,便往外走。
可是沒走幾步,聽到屋內(nèi)發(fā)出“咚咚”單腳跳的聲音,本想走,可是瞬間她又覺得有點心虛,她踩得有這么重嗎?
可是一想到他剛才耍她,覺得他就是活該。
又走了幾步,里面還有咚咚的聲音,她真的下腳如此嚴(yán)重?
梅靈月再三糾結(jié)便還是折回來看看,轉(zhuǎn)身到門口看到他佝僂著身子,像是很痛苦的樣子。
看了他真的是自己下腳太重了,于是便走進(jìn)屋內(nèi),瞥了他一眼,便去找藥箱去了。
李靖淵看到去而復(fù)返的人心情甚好,在她轉(zhuǎn)身的時刻,偷偷笑了。
梅靈月把藥箱提出來放在桌邊,一邊說道:“有這么嚴(yán)重嗎?”
“你說呢,你自己動的腳,你自己不知道?!崩罹笢Y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自找的。”梅靈月狠狠的回了一句。
梅靈月幫他把鞋襪脫了,看到腳已腫起來,有點尷尬道:“這幾天不要碰到水了,以免發(fā)炎。”然后默默的幫他上藥。
李靖淵很享受她的這種待遇,藥涂在腳上涼涼的,好似在這炎熱的天氣似乎找到一絲清涼的感覺,忍不住笑道:“有你這位神醫(yī)王妃在身邊就是好。”
梅靈月又抬頭瞥了他一眼,上完藥包扎好起身便走,李靖淵便迅速拉著她手道:“你去哪兒?”
“我再弄點藥,讓你的腳好得更快點,你難道想在宮宴上還瘸著腳去?。 泵缝`月說著便瞪了他一眼道,甩開他的手便出去了。
李靖淵看著她出去的背影,又忍不住干笑的搖了搖頭。
當(dāng)他跛著腳去了書房,下人看到他那個樣子,個個好奇不已,剛剛還好好的,怎么這一下子就跛了呢?
李靖淵沐浴好了走進(jìn)內(nèi)室,梅靈月已睡下了,于是他輕輕走近床前,將手中的玉鐲快速的套在她手上。
本來梅靈月已睡著了,被他這一動作給驚醒了,她垂眼一看,便是那個玉鐲。
“戴上,以后不準(zhǔn)取下來了?!崩罹笢Y說話的語氣不是跟她商量,而是命令語氣。
梅靈月看著他這霸道的語氣,覺得他非常無聊:“憑什么?”
說著作勢要將它取下來。
“如果你不想要它的話,你就盡管取?!崩罹笢Y說著便將一個半塊金鑰匙量給她看。
那天在藥房他看到她拿在手上靜靜的發(fā)呆了好久,只是不知怎么就放在一邊,可能是忘了,他想它一定很重要吧,于是他便拾起來了。
梅靈月抬頭一看,看到那半塊金鑰匙,驚了一下,那不正是前段時間她與三舅相認(rèn)的那半塊金鑰匙,她記得當(dāng)時她在藥房里看了很久,后來好像因為要配藥,便放在一邊就忘了,這幾天是找了就是沒有找到,居然被他拿了,看來她前段時間心情不好太大意了。
“還給我?!泵缝`月作勢要拿走,這個東西在他手里太危險了。
李靖淵把手放在背后道:“只要你永遠(yuǎn)戴上它,有一天我會還給你?!?p> “我不是正戴著它嗎,你現(xiàn)在可以還給我了?!?p> “你現(xiàn)在是戴上它,只要我把東西還給你,你就會馬上取下它吧!”李靖淵顯然不好唬弄過去,一語點穿她心思道。
“那你什么時候才會還給我?”被他點穿心思,只能跟他談判,這東西不可能一直放在他手上,有點危險,雖然一個半塊金鑰匙沒什么,但是保不準(zhǔn)哪天會出什么亂子,她得小心為上。
李靖淵突然傾身逼近身,狡黠一笑:“這就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我的王妃?!?p> 說著另一支手寵溺將她的兩頰的頭發(fā)攏到耳后。
梅靈月往后一挪:“總得有個期限吧,不可能無期限吧?”
李靖淵沒說話,他也不知道期限是多長,說實話他想留住她,但他不知道該怎樣留住她,他想用這個東西讓她記住他而已,他知道這個想法太傻了,可是他還是這樣做了。
梅靈月看他不說話,于是便跟他討價還價道:“一個月?!?p> 李靖淵看著她決決的目光,一時感覺有些悲涼,她這是真的這么想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嗎?
于是便用沉重的聲音問道:“為什么?”
梅靈月以為他問為什么要一個月的時間,便反問道:“一個月還不夠嗎?你……”
“我是問為什么,你可以為我出生入死,卻這么不愿接受我?”李靖淵打斷了她的話,緊緊的盯著她,生怕錯過她臉上的每一個神色。
梅靈月一怔,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一時不好怎么回答,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她想當(dāng)她報完仇之后,她會離開這里,到上豐過些平靜的日子。
李靖淵看著沉默不語,就有點急了:“還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說,我可以改?!?p> 梅靈月更不知所措,他娶她不是當(dāng)她一個擺設(shè)嗎?
“還是你心里有別人,所以你就不愿意接受我。”李靖淵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似乎有些怒了,似乎想看清她眼里是否有個人。
“是不是那個……”是不是那個楚風(fēng),她曾幾次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他們關(guān)系不一般的簡單,于是乎想到這里更怒了。
“給我一點時間好嗎,讓我想想,我從未想過這個問題?!泵缝`月打斷了他的話道。
她現(xiàn)在不想激他,她要想辦法拿回那東西。
“那你要想多久?”李靖淵追問道。
“我……”她不知道,她不想空口許一個承諾,但是半塊金鑰匙她一定要拿回來。
“一個月?!笨吹剿莫q豫,便用了剛才她定的時間,或許他真的有點幼稚,如此祈求著她留在他身邊。
梅靈月一愣,他這個時間定得……
李靖淵見她不說話接著道:“不說就是默認(rèn)了,希望那個時候也是你說出答案的時候?!?p> 他似乎心情好了一點,于是便在她身邊躺下,一手?jǐn)堖^她便道:“睡覺?!?p> 然后閉眼睡了,梅靈月無奈只好閉眼跟著睡,可是那半塊金鑰匙……
靜靜的夜,萬物都已進(jìn)入夢鄉(xiāng),月兒早已高高掛起,梅靈月悄悄的睜開雙眼。
是的她沒有睡,她在等他睡著,然后再乘機(jī)拿著金鑰匙。
她悄悄的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他呼吸均勻,已進(jìn)入夢鄉(xiāng)。于是輕輕的揭開被子一角,然后又轉(zhuǎn)過頭看看他是否醒了,看他沒有任何動靜,沒有醒還好。于是手便慢慢的摸向他的袖口,接著又轉(zhuǎn)過頭看看他是否醒了,她那樣子就像做賊似的。
當(dāng)她觸到金鑰匙時,心中一喜,便想快速拿走,可是正當(dāng)她要拿走的時候,有一只手快速抓住了它。
梅靈月嚇了一跳,轉(zhuǎn)過頭來發(fā)現(xiàn)某人早已睜開眼睛正望著她。
天?。∷尤粵]有睡著,月光從窗戶灑進(jìn)來,她透過月光似乎看到他隱隱有些微怒。
正在梅靈月嚇傻之際,李靖淵翻身直接將她壓在身下,重重的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