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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在上:皇命有所不從

  終于,齊磊的腳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抬頭,千柔白媚的喚了一聲,“大王?!?p>  齊磊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她一席布衣,長長的頭發(fā)沒有扎好,披散在身體的倆側(cè)。明明放了她一條生路,可是她偏偏又回來自投羅網(wǎng)。

  “寡人昨夜看折子看的有些晚,今早聽聞王后遇刺,一路過來,有些困乏,方才小睡了一會兒,你找寡人,可是有什么急事么?”齊磊說的平平淡淡,似完全不知道儷夫人在外面所遭遇了什么一樣。

  齊磊沒叫她起身,她自是不敢自己起來,儷夫人叩首,“臣妾有罪,驚擾了大王安睡,只是因臣妾太過于思念大王,所以等不急大王去迎接臣妾,便自己回來只為見大王一面,得知大王安然無恙,臣妾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宋翎在門口抱肩聽著。

  天,這倆人說話就這么一直裝著,該有多累,明明都恨不得把對方大卸八塊,現(xiàn)在面對面,卻裝的恩愛祥和。

  齊磊記著宋翎的話,出去趕緊把厲繡打發(fā)走,便說道,“寡人與你成婚之時,曾說過要執(zhí)手同老,寡人還在世間,又怎么讓你獨(dú)死,你先行回去,寡人稍后會和王后一同返回。”

  逐客令,厲繡心中已經(jīng)了然,原來是齊磊嫌棄她在這里礙事,想著早點(diǎn)把她打發(fā)走。

  走就走,既然他已經(jīng)開了這個口,便表示他已經(jīng)接納了自己可以回到自己的身邊。

  厲繡起身,眼神與齊磊相對,只見齊磊的雙眸漆黑,她這么大的一個人從他面前走過,臉上竟然沒有一絲的反應(yīng),便忍不住的怒火中燒,伸手撩起垂在臉上的長發(fā)。

  角度,時間,正何時宜。

  齊磊只是不經(jīng)意之間掃了厲繡一眼,便已經(jīng)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是怎么回事!”齊磊盯著儷夫人的臉,一個字一個字頓頓的說。

  儷夫人急忙啊的大叫了一聲,用袍繡緊緊的護(hù)著自己的半張臉,“沒什么,臣妾沒事?!闭f完,故意把頭向下用力低,一副不想被齊磊撞破的樣子。

  齊磊伸手把儷夫人的手臂拿起,如同一只野獸一般的看著厲繡的臉,震驚,扭曲,錯愕,問道,“誰干的!”

  厲繡臉上擠出一個笑,“臣妾容顏有損,嚇到大王了是嗎?”

  齊磊冰冷,繼續(xù)又問了他方才的問題,“誰干的?”

  厲繡說道,“大王莫?dú)?,是臣妾自己干的?!闭f完,她故意把頭抬了抬,那一道傷疤更加的顯眼,“大王只愿意與臣妾同甘,卻不愿意與臣妾共苦,大王可知,臣妾自打嫁過來的那一天起,便已是大王的人,大王若是死了,臣妾又豈能獨(dú)活,臣妾一個弱女子,自是不能抵抗的了我兄長和嫂子的強(qiáng)權(quán),臣妾回去之后,他們要把臣妾嫁到犬戎去,臣妾是大王的女人,怎可令嫁他人!所以才自殘保清白。”

  儷夫人本就是一副柔弱惹人憐的女子,有那么一刻,齊磊差點(diǎn)兒就相信了她說的話,但是片刻之后,他又恢復(fù)了之前的鎮(zhèn)定,厲繡這些年背著她都做了些什么他心知肚明,以這個女人的心機(jī),莫說是毀容,就算是賭命,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去賭,想到這里,齊磊的臉上又恢復(fù)到了之前清冷的表情,說道,“你先回去,寡人會找人醫(yī)好你的容顏。”

  宋翎在后面終于聽不下去了,雖然說齊大叔看不慣儷夫人,但是好歹人家也是為了他才弄成這幅樣子的吧,看儷夫人那樣子,典型的是離了齊磊就活不了的樣子,你還裝什么冷酷,好歹給個抱一抱的安慰總是要的么。

  宋翎從屋內(nèi)出來,走到齊磊對面,說道,“齊大,大王,儷夫人現(xiàn)在受了傷,大王當(dāng)悉心照撫,怎可叫她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再回去,不若與我們一同回去可好?”

  齊磊見宋翎出來,說了聲,“回去,誰叫你在這里多事!”

  雖然知曉齊磊多面,但是卻從未想到他怎么會這樣的對待自己,一時氣血上涌,我這是為你好的話差點(diǎn)脫口而出,但是好在她雖然沖動,但是不蠢,笑著對齊磊說道,“臣妾身為大王的王后,這后宮的宮嬪,自然都是臣妾的姐妹,臣妾豈能有不管之理,大王整日為國事操勞,再為后宮這些事情煩惱便是臣妾的過錯了,寶茵,還不快請儷夫人去房內(nèi)休息?!?p>  什么!請儷夫人去房內(nèi)休息,那他齊磊又該去哪兒,千里迢迢的過來看人家,人家卻完全不領(lǐng)情,還不如一個素未蒙面的陌生人。

  齊磊有種一片真心都喂了狗的沮喪,轉(zhuǎn)身再回頭,只見宋翎已經(jīng)把儷夫人請到了屋內(nèi),寶茵也早就把門關(guān)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他堂堂一國之君,真心喂了狗不說,還吃了閉門羹!郁悶,沮喪,氣憤,莫名其妙!

  游坦之見許久齊磊都不曾出來,索性自己過來一趟看一看情況,剛進(jìn)院子便見齊磊一個人站在門口的臺階上生悶氣,那臉臭的已經(jīng)快成臭雞蛋了。

  避之不及,游坦之走上前,“大王,將士們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您舟車勞頓,要不要先行休息下……”

  齊磊瞪了游坦之一眼,“說正事!”游坦之看他的眼神,哪里是什么舟車勞頓的眼神,分明就是縱欲過度的眼神。

  游坦之見齊磊是真生氣了,連忙拱手說道,“大王,再不走咱們就不能按照欽天監(jiān)定下的吉時了,當(dāng)然,你若是喜歡這里的風(fēng)景或者是什么,叫欽天監(jiān)臨時改一下吉時也是可以的?!?p>  齊磊從牙縫里擠出倆個字,“出發(fā)!”便拂袖而走。

  游坦之從身后做了一個殺的動作,急忙跟上去,“遵旨?!?p>  宋翎不是不聰明的人,只是她的聰明素來都是緩半拍的到來,儷夫人對著齊磊這位大王和對著她這個王后完全是不同的面孔,這會兒她明白過來,卻為時已晚。

  儷夫人外面是高傲的,骨子里卻是自卑的,因?yàn)檫@種自卑,便會用更加的高傲來掩飾。

  宋翎身份高貴,自小便是眾星捧月般的長大的,容貌雖然和厲繡各有千秋,但是氣質(zhì)卻遠(yuǎn)遠(yuǎn)的比厲繡好許多。所以,厲繡在宋翎面前,那更是高傲的不可一世,宋翎愁了,這塊燙手的山芋,非要從齊磊那里搶過來,現(xiàn)在要怎樣才能還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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