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0 殺機(jī)!?。?/h1>
盡北海疑惑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想說什么。
“呵呵,有些事情,能夠糊涂的,還是難得糊涂比較好?!比馇锼?,“朋友越多,或許秘密也就越多了?!?p> “塞幫主,你也過得不自在。”
塞外秋霜道:“所以說只有你,或者還加上你身邊的這位朋友,才屬于真正的江湖人,而我們,只不過是在江湖中掙扎的博弈者罷了?!?p> 倆人左一句右一句的打起啞謎來,搞得盡北海那是一頭霧水:“你們說啥呢?我咋一句也聽不懂?”
“沒事,我中二病一時犯了,正在跟塞幫主瞎扯淡呢,哈哈……”
塞外秋霜笑著搖了搖頭,沒有繼續(xù)接話。
“話說今天陪你來的人有點少,之前跟在你后面的那個……叫阿諾的,怎么沒看見他?”
塞外秋霜用詢問的表情面對他:“你好像很在意阿諾???”
“哈哈,沒事沒事,就是看他有點眼熟,貌似在什么地方見過。”南山再次撿起糊弄大法,想把人忽悠過去。
塞外秋霜也不想深究,說道:“阿諾之前也算是半個江湖人,偶爾見過一面很正常。”
“說的也對?!蹦仙窖劬σ晦D(zhuǎn),“對了,你眼睛不太方便,不太好看懂臺上的比武,不嫌棄的話,需要我給你講解一下么?”
“那就有勞你了?!?p> ……
比賽的結(jié)果不出南山之前預(yù)料,果然是留客雨和時瀟進(jìn)入了最后的決戰(zhàn)。
“要去和我們一起吃飯么?”在離開演武場之前,塞外秋霜如此問道。
南山:“不了,我們倆自己去吃就成,而且下午我們幫會的人都會過來,我還是跟著他們一起看決賽吧?!?p> “沒問題,那下次再見……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塞外秋霜收起離開的腳步,把頭轉(zhuǎn)向南山,有些嚴(yán)肅的說道,“如果可以,請給我?guī)Ь湓捊o香菇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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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聊頻道:
【我是香菇】:哦?他是這么說的?
【南山】:你打算怎么辦?
【我是香菇】:既然他說要我們少參和,那我們就看戲吧,反正這也只是那些大幫派之間的渾水,我們沒必要硬插一腳。
【南山】:你現(xiàn)在倒說得輕松,之前還時刻提醒我要小心塞外秋霜這個人呢!
【我是香菇】:之前我不確定他會不會針對我們,所以才說他值得小心,現(xiàn)在既然他已經(jīng)開誠布公,我也就沒有提心吊膽的必要了。
【南山】:還有啊,你下午什么時候過來?
【我是香菇】:可能要晚點,但比賽開始之前一定能到。
【南山】:千萬不要帶上九天河!
【我是香菇】:放心吧,我沒這么傻,在如此多的武林正道面前讓魔教少主閃亮登場……倒是你啊南山,昨天比賽拉了一波仇恨的感覺怎么樣?。克凰??
【南山】:咳咳……還成吧。
【我是香菇】:還成?呵呵……給我洗干凈脖子等好了?。?!
結(jié)尾那三個感嘆號讓南山心情一下子low到谷底,強(qiáng)迫自己無視香菇字里行間的危險氣息,倆人開始在觀眾區(qū)游蕩,尋找著自家已經(jīng)趕過來的幫眾。
“南山,這邊?!币粋€懶洋洋的聲音從人群之中傳了過來。
南山一看,正是某大叔,此刻的他依舊被層層繃帶裹得死緊,如同COSPLAY一樣惹人注目,周圍的玩家都下意識的遠(yuǎn)離他,導(dǎo)致他的周圍空出一塊不小的地方。
“這威力,簡直可以清場?。 蹦仙劫潎@道,隨后看向某大叔身旁的一男一女,高興道:“喲呵,長風(fēng),惜時,你們也來了???”
命如長風(fēng)的長相如同他的名字一樣,飄逸而又俊朗,同流水惜時站在一起,頗有種郎才女貌的般配。流水惜時作為美女則更加引人注目一些,渾身上下充滿著安謐的氣息,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她如同小動物一樣純真。
倆人身穿同種款式的“畫衫”,表示他們都出自同一個門派:“海鳴山莊”。
“好久不見啊,學(xué)弟!”命如長風(fēng)手中的笛子敲在了他的腦門上,“聽說最近你給香菇惹了不少麻煩,干得漂亮!”
“學(xué)弟你好,好久不見?!绷魉r朝他微笑點頭。
南山一掌拍開笛子,鄙視道:“嘖嘖,惜時就算了,長風(fēng)你才比我早入學(xué)幾天吶,居然還好意思以學(xué)長自稱,不要臉,太不要臉了!”
長風(fēng)不干了,連忙說道:“誒誒誒,早幾天入學(xué)那也是前輩啊,惜時都能喊你學(xué)弟了,我怎么不能?”
“你是美女嗎?”南山斜了他一眼,“這個世界上,美女總是有特權(quán)的,特別是長得如同惜時這樣漂亮的妹子……嘿嘿嘿……”
“我去,居然敢打你嫂子的注意,該殺!”
惜時聽到這話,臉漸漸紅了起來:“別說……嫂子……什么的……”
南山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看得她更加不好意思,隨后他才嚴(yán)肅的對長風(fēng)說道:“學(xué)長,我喊你一次,你把惜時讓給我吧怎么樣?”
長風(fēng)的表情看起來十分友善:“我喊你一聲學(xué)長,然后把你這話告訴蓮璨怎么樣?”
南山一驚:“臥槽這么狠!你就如此對待你可愛的學(xué)弟么?”
……
“哎,現(xiàn)在的年輕人吶,一言不合就塞狗糧,真是不把我們單身狗當(dāng)人看啊!”某大叔蹲在旁邊嘆了口氣,轉(zhuǎn)而看向立在一旁還有些搞不清狀況的盡北海道,“你說是吧,小兄弟?”
盡北海:“???哦不,我其實是有女朋友的……”
“……”某大叔受到致命一擊,頓時倒地不起,“啊啊啊——原來這個年頭,單身狗都成為瀕危物種了么?”
盡北海只能尷尬的笑笑。
大叔站起身來,扭頭看著他問道:“說起來,你是哪位?。俊?p> 南山連忙把人拉過來,手搭在人家肩膀上說道:“這是我新交的兄弟,叫做盡北海,怎么樣,名字和我有緣吧?”
盡北海:“呃,那個……你們好,我是盡北海?!?p> “別緊張別緊張,南山的兄弟就是我們的朋友。”某大叔拍了拍他的肩,“想必你也受夠了這家伙的脫線和嘲諷,加入我們反抗南山團(tuán)的陣營,稱為革命路上的先鋒者吧,怎么樣?”
盡北海:“……”真是神奇的腦回路啊。
南山:“去死,誰想成為廢柴大叔失足寡婦一邊的人??!”
某·木乃伊·猩猩·失足寡婦·廢柴大叔吐出一口淋漓的鮮血,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灰白色。
就在幾人一直吵鬧著走向擂臺時,南山腳步一頓,差點撞上了某個人。
“哎喲!”連忙撤步微微一轉(zhuǎn),同時伸手把對方拉了起來,南山道,“小伙子,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小伙子連忙抬頭,擺手苦笑道,“抱歉,急著趕路沒注意?!?p> “下次小心點?!?p> “好!再見!”
等人消失在人群之中,某大叔才開口說大:“剛才那人的臉色好白啊?!?p> “那人是‘天蒼’的副幫主秋近水?!蹦仙窖劬ξ⑽⒁徊[,“之前有人和我提起過他。”
“‘天蒼’的人?”命如長風(fēng)摸了摸下巴,“說起來,我怎么一直沒看到蒼茫云水???以我這可以當(dāng)飛行員的視力,應(yīng)該不會錯過的才對?!?p> 不知怎么的,南山突然想起塞外秋霜上午說的話來:
[“如果可以,請給我?guī)Ь湓捊o香菇幫主。”塞外秋霜說道,“之后的事情,請他不要出手,保持沉默看戲就夠了?!盷
“我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南山喃喃道,腳步下意識的放慢了下來。
等他回過神,自己已經(jīng)脫離大部隊有一段距離了。連忙甩甩頭,剛打算追上去,結(jié)果腳步一頓,再次撞上了一個人。
……今天這是怎么回事?撞人日么?
這次南山?jīng)]有躲過去,因為撞人的那家伙角度太過刁鉆,剛好卡著自己的行動路線,完全沒有閃躲的地方。
“對不起,你沒事吧?”偏偏撞到人的家伙連扶一下都不肯,只是站在他后面淡淡的問道。
“……還成,希望你下次去配副眼鏡,最好度數(shù)在高一點?!蹦仙椒藗€白眼,扭頭說道……呃……
……大紅的衣袍,臉上遮蓋著的白色面具,最重要的是那種奇怪的熟悉感,讓南山的瞳孔一下子就縮小了。
“你……”
“你現(xiàn)在,是如此弱小的啊?!奔t衣人聲音輕的仿佛錯覺,“那也不足為懼?!?p> 明明沒有任何危險的氣息,但南山還是莫名其妙的吞了口口水:“誰?”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紅衣人蹲下身來,短刃刺穿了南山的肩膀,“做好準(zhǔn)備兵戎相見吧,南山?!?p>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劇痛,以及……熟悉的話語。
[“做好準(zhǔn)備兵戎相見吧,南山?!盷
強(qiáng)撐著因為疼痛而渙散的意識,南山眼睛瞪得老大,仿佛要把這個穿著紅衣的家伙死死刻在心里:“你……是……”
沒有受傷的另一只手緩緩遞出,像是要把人個抓住,絕對不放過一般。
“你……你……是……”
終于,手臂抓住了某個物體,南山勉強(qiáng)聽到了盡北海的聲音:“南山兄!南山!你沒事吧?喂?聽得到么?!”
隨后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在那之后,紅袍人漸漸走出演武臺觀眾席,來到了一條黑暗的小巷子里。
“怎么樣了?”他對這空無一物的地方說道。
與黑暗融為一體的黑衣人走了出來,朝他一抱拳:“都準(zhǔn)備完畢,已確認(rèn)所有人的位置?!?p> “那么,開始吧?!?p> “是,太子爺?!?p> ……
“滴——”
“系統(tǒng)判斷玩家已進(jìn)入昏迷,正在檢查玩家精神狀態(tài)和身體狀況,請稍后……”
“檢查完畢,玩家精神狀態(tài)和身體狀況十分正常,請玩家自行選擇是否下線休息。”
“健康游戲忠告:抵制不良游戲,拒絕盜版游戲。注意自我保護(hù),謹(jǐn)防受騙上當(dāng)。適度游戲益腦,沉迷游戲……”
“還真是熟悉的聒噪聲啊!”南山?jīng)]能睜開眼,只道。
“南山兄,你醒了么?”盡北海緊張兮兮地問道,“沒什么問題吧?”
“還好吧。”眼皮沉重的無法睜開,索性就一直閉著,南山道,“我昏了多久?”
“一共五分鐘,不用擔(dān)心,只不過是劇痛引發(fā)的暈厥罷了?!毕r的聲音有些冷靜過頭。
大叔嚷嚷道,“還好發(fā)現(xiàn)得早,加上長風(fēng)和流水一直幫你止血,不然你早回復(fù)活點了!”
某大叔道:“本來還好端端的,結(jié)果我們一不留神,你居然直接掉了四分之三的血量,天啊!”
“啊,抱歉?!蹦仙铰曇麸@得毫無誠意,“我現(xiàn)在還在觀眾席么?”
“不然呢?”某大叔道,“你都傷成這樣,我們怎么可能搬著你到處走?”
“嘖嘖,話說之前發(fā)生了什么?”長風(fēng)道,“你這是被尋仇暗殺了么?”
“可能吧?!蹦仙浇K于睜開眼睛,手臂下意識想要抬起遮光,卻只能感覺到劇痛,完全無法動彈,南山看向盡北海,瞇了瞇眼,“我沒事,別學(xué)眼淚成詩那樣繃著一副表情,怪難看的。”
盡北海眼神狠栗,和剛才憨憨的樣子完全像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