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1 陰影下的陰謀
“被什么人刺的?”長風(fēng)的語氣也有些低沉,聽上去毛毛的,很讓人瘆得慌。
“一個穿紅色衣服,戴面具的家伙……”南山突然看向某大叔,“和之前的黑衣同一伙?!?p> 某大叔眼睛瞪了起來,隨后一瞇,陷入沉思之中。
命如長風(fēng):“你說之前的黑衣?誰啊?”
“暫時不管這個,我有種十分不祥的預(yù)感!”南山坐起身來,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香菇怎么還沒有到?”
像是要印證這種不祥的預(yù)感一樣,在南山話音落下的下一秒,幫會頻道里香菇的訊息掀起一陣波瀾巨浪。
幫會頻道:
【我是香菇】:被殺!速救!坐標(biāo)廬州(357.1140.269)
—————————————分————割————線————————————
幫會頻道:
【我是香菇】:被殺!速救!坐標(biāo)廬州(357.1140.269)
【九天河】:臥槽,什么情況?我才不在就一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酒鬼】:香菇現(xiàn)在還有空么?情況說清楚點。
【我是香菇】:殺我的一共有15人左右,身穿黑衣,從我之前離開客棧開始就一直跟著,我本來想甩掉他們,沒想到他們速度還挺快,不僅干脆利落的殺了我第一次,而且在我回到復(fù)活點之后,又追上來殺了我一次。現(xiàn)在他們堵在復(fù)活點,我完全出不來!
【南山】:我剛才也遇襲了,下手的與那群黑衣應(yīng)該是同一伙。
【九天河】:666,這是要逆天?。【尤蝗宕纬覀儭爸伊x同盟會”下手,活得不耐煩了吧?
【我是香菇】:九天河你給我好好呆在幫會里,別忘了廬州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
【九天河】:……切。
【某大叔】:放心吧香菇!我們很快就來救你!\(≧▽≦)/
【南山】:某大叔少給我發(fā)顏文字,香菇你千萬別出復(fù)活點,我們馬上過來!
【命如長風(fēng)】:等著,我和惜時就過來。
【流水惜時】:恩。
【酒鬼】:我去查情報,看看到底是誰在搞鬼!
【時瀟】:阿彌陀佛,我馬上到。
【我是香菇】:等等,和尚你不是還有決斗嗎???!
【時瀟】:反正第一名的獎勵八成也沒什么卵用,這次就讓給留客雨了。
【我是香菇】:……好吧,你們都注意點,這群黑衣人比起上次那一撥還要厲害不少。
【南山】:OK。
“看來我們整個幫派都被他們盯上了啊?!蹦仙降男θ輿]有一絲溫暖的意味,“有趣。”
“你傷勢還沒好,香菇那邊暫時交給我們?!蹦炒笫逵醚例X咬開纏繞在身上的繃帶,隨后猛地一甩,把繃帶重新纏在了雙拳上,“放心,15個人,就我們幾個足夠了?!?p> 惜時也說道:“沒錯,學(xué)弟你還有傷,不能亂動……”
“我沒問題,反正只是缺了一只左手,右手和雙腳沒廢,一切都好說?!蹦仙竭€是站了起來,在原地跳了兩下,“而且我覺得或許不止15人,多一份戰(zhàn)力總歸多一份保險?!?p> 惜時:“可是……”
“好吧,但如果一旦出了問題,你得給我立馬回去!”某大叔打斷了流水惜時的話,像其他人招呼道,“我們先走,南山才剛醒,歇會再過來?!?p> 惜時還是一臉擔(dān)憂:“可是……”
“放心吧,既然某大叔都這么說了,讓南山一起去也沒問題?!泵玳L風(fēng)攬過她的肩,笑道,“南山可不是那種頭腦簡單的白癡啊?!?p> 惜時說不出話,只能沉默的收起藥品,從背包里取出一把古琴,站在了長風(fēng)的身后。
“我已經(jīng)給和尚發(fā)了信息,他待會跟你會面,你們倆一起去?!蹦炒笫蹇戳讼滤搅念l道,隨后轉(zhuǎn)身離開,“自己小心點。”
南山笑著擺了擺手:“別掛了,我會恥笑你一輩子的。”
“一邊去?!?p> 看著某大叔等人消失的背影,南山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一直不知所措的盡北海,說道:“北海兄,我們幫派的私事牽扯到你,真是對不住啦?!?p> 盡北海緊張感瞬間一清而空:“沒關(guān)系,既然你們都把我當(dāng)朋友,我也會出一份力的?!?p> “可惜,這次的事情還是請你不要插手。”南山苦笑道,“我懷疑對方的行動說不定和幫會之間的矛盾紛爭有關(guān),你一旦出手,就擺明了和我們站在一隊……你不是喜歡那種浪跡天涯的感覺么?惹一堆麻煩上身,可不是浪跡天涯的好選擇啊?!?p> “可我……”
“阿南,你還好吧?”這時的和尚從演武臺那邊趕來,看到南山肩膀上的血漬,神色瞬間陰沉下來,“沒問題么?”
“放心,暫時沒廢?!蹦仙叫Φ?,“我們走吧?!?p> 盡北海有些著急:“南山兄……”
“沒事,別擔(dān)心我,”南山頭也沒回,說道,“再怎么說,我也是幸運EX的人啊?!?p> ……
廬州,演武臺上。
留客雨抱著“云秋水”站在擂臺上,表情沒有一絲波動,可臺下早已經(jīng)開始議論紛紛。
“這都幾點了,居然還沒到場!”
“再有兩分鐘就開始比賽了,時瀟大師,說好的天下第一天下第二的絕世之戰(zhàn)呢?QAQ”
“不會是時瀟怕了留客雨,不敢露面了吧?”
“誒!不會吧!”
“別忘了‘忠義’到底是一群什么樣的人,這種事情說不定真的做得出來?!?p> ……
真是嘈雜,留客雨想,比起跟時瀟打,不如再和南山打一場來的逍遙自在。
私聊頻道:
【藍(lán)百花】:留客雨留客雨留客雨留客雨……
【留客雨】:……
【藍(lán)百花】:你現(xiàn)在打完了沒?我們的幫主被別人蹲復(fù)活點了。
【留客雨】:……就到。
關(guān)掉私聊后,留客雨二話不說走下擂臺,隨手點下了GG的按鈕。
于是《天涯online》史上最詭異的情況出現(xiàn)了——武林大會的決勝場,作為種子選手的天下第一人時瀟與天下第二人留客雨,前者沒有及時趕到比賽現(xiàn)場,后者……居然比賽都沒開始,就直接GG!
全場的觀眾都瘋狂了。
坐在內(nèi)廳的幾位大人物頓時面面相覷,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而藏在人群里看比賽的傲劍也收到了不得了的訊息:
私聊頻道:
【天涯客】:快點過來幫忙,我被人殺了!
這條信息也被旁邊的九霄云上收到了,倆人對視一眼,同時離開了演武臺的觀眾席。
不止如此,“錦衣衛(wèi)”、“閑話少說”、“財源廣進(jìn)”都收到了幫主被殺的訊息,急急忙忙趕過去救場,整個觀眾席更加的混亂,仿佛一鍋炸開了的油。
此時此刻,坐在不遠(yuǎn)處茶樓三樓的塞外秋霜,聽著底下混亂的呼聲,心頭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不久之后,一個人影忽然出現(xiàn)在一旁,赫然是之前沒有陪著他的阿諾。
阿諾朝他一抱拳,語氣有些驚疑不定:“幫主,有人比我們先動手了。”
“先動手了?”塞外秋霜眉頭一皺,陷入了沉思。
而此刻,他的私聊頻道也響了起來。
私聊頻道:
【望遠(yuǎn)】:幫主!不知是誰透漏的消息,我們藏匿的地點都暴露了!
“不好!”塞外秋霜站起身來,神色十分凝重,“被擺了一道!”
“擺了一道?”阿諾愣了愣,隨后也明白過來。
“看來有人要把我們碧海潮生往絕路上逼啊。”塞外秋霜沉吟了一會,突然收到了第二條信息。
私聊頻道:
【南山】:塞幫主,黑衣人是你的勢力么?
【塞外秋霜】:……不是。
【南山】:好,我知道了。
“阿諾,先動手的人,是不是全體穿著黑色的衣服?”
阿諾:“回幫主,的確如此?!?p> 塞外秋霜想了想,突然回憶起武林大會之前,南山、江楓漁火和自己曾經(jīng)的一段對話。
[“沒錯,搶我BOSS的不是普通玩家,而是一伙黑衣人。”]
“針對我們的同時,針對著‘忠義同盟會’嗎……”塞外秋霜一沉吟,對窗口處說道,“阿鋒,你在不在?”
劍影偏鋒從外面的窗沿處跳了下來,神色認(rèn)真的看著他:“小秋?!?p> “幫我個忙,去找南山他們,看看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若是不太好,記得搭把手?!?p> “沒問題,你也小心點,別被人鉆了空子。”早在屋頂?shù)臅r候,劍影偏鋒就已經(jīng)聽到了樓下所有的對話,也知道現(xiàn)在情況危急,并沒有問這么做的原因。說罷便一個縱身離開了茶樓,輕功速度居然只比南山略遜一籌!
私聊頻道:
【塞外秋霜】:江兄,關(guān)于之前南山說的那伙黑衣人的情報,有時間我可以聽聽嗎?
【江楓漁火】:這條情報可是很貴的。
【塞外秋霜】:錢不是問題,用錢解決不了的才是問題。
【江楓漁火】:爽快,到時候我會直接通知你。
“……但愿事情不會往最糟糕的方向發(fā)展?!比馇锼粗巴忾_始下的蒙蒙細(xì)雨,喃喃道。
……
與此同時,南山二人也即將趕到之前香菇發(fā)過來的坐標(biāo)點。
幫會頻道:
【南山】:我們倆快到了。
【我是香菇】:某大叔他們已經(jīng)在復(fù)活點和黑衣人打了起來,但我還不能出去,你與和尚想方法在附近找一下,看有沒有埋伏或是殘黨。
【南山】:OK。
“南山,你打算怎么做?”看著廬州大大小小的煙花柳巷,和尚開始頭疼了起來,“頭一次希望廬州那些亂七八糟的酒樓青樓能開少一點,這也太難找了!”
南山?jīng)]接話,眼神往周圍掃了掃,突然看見不遠(yuǎn)處有一座瞭望臺,視野十分寬闊。
“你打算上去?”和尚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道,“上去也不太方便吧?畢竟這么多障礙物擋著,需要尋找的范圍還如此廣闊……”
南山微微一笑:“別忘了之前我倆去劍冢,拿到了什么東西。”
和尚:“……哦,你是說……”
“我在上面給你訊息,你順著我所指的方向殺過去!”
“明白。”
瞭望塔離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還有點距離,為了節(jié)省時間,南山選擇了最短距離的路線,即刻趕了過去。
于是附近所有的玩家,有幸見到了一場史無前例的“跑酷”。
白色幻影隨著身形一道道起舞,順著墻壁,順著房頂,踩著樹枝,越過湖面,以讓人望塵莫及的速度飛快劃過廬州城的上空,伴隨著陣陣細(xì)雨,顯得十分有意境。
南山也沒注意自己一路留下了多少贊嘆和羨慕的目光,手中握著“白月光”,飛快消耗著輕功值,一點點拉近瞭望臺的距離。
偶爾踩到積水,在上面點了一圈波紋,沒泛起一絲水花,偶爾經(jīng)過荷花塘,腳尖落在荷葉上,讓荷葉顫抖了幾下,便恢復(fù)了平靜……甚至偶爾在半空中遇到一片被風(fēng)吹起的柳葉,他都能踩在上面借力往前飛行好長一段路。
這種輕功并不是時瀟那種“輕”到極點的輕功,而是專屬于他的那種“快”到幾乎無視重力的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