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破云軍最終還是成了我的獵物!”李虎自信地一笑,他柱著長槍站在原地,看著站在他對面的白棋。
看著破云軍的人數一個人減少,房遺愛、大象燕羽和程處默帶著剩下的破云軍戰(zhàn)士左沖右突,險象環(huán)生,白棋突然開心地笑起來,他指著李虎說:“是的,你說得對,我破云軍大部分人都會成為你的獵物,而你的帥旗,也將成為我破云軍的獵物!”
李虎臉色一變,他回過頭來,看著營地上空那五根空蕩蕩的木桿,再向遠方看去,透過白茫茫的大雨,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帥旗正在緩緩下降,老鼠的笑聲在耳邊回響。
“唉,侯爺,破云軍贏了!”李虎轉身,安靜地回到了營地中,只剩下玄甲軍的士兵面面相覷。
“媽的,居然真的贏了!”程處默狠狠地擊打著手心,開懷大笑,一下子把猴子抱進懷里。
長孫沖打著程處默,大聲罵著:“笨熊,你給老子放開,你知道你身上很臭嗎!”眼睛里都泛出了淚水!
山丘密林那邊,另外九個人已經全部“犧牲”,孔雀一個人被李錦帶著玄甲軍重重包圍著,他的手里拿著長槍,身上衣服已經破爛成乞丐一樣,喘著大氣,身體仿佛被泡在水里一樣,柱著長槍站著。
“看你是一條漢子,投降吧!”李錦看著自己的部下,這十個人,居然真的就讓自己損失了三十多人!
孔雀黝黑的臉上露出笑容,他笑著說:“俺們破云軍里,只有站著死的勇士,沒有跪下來的懦夫!”
“好!”李錦大聲贊揚道:“我就如你所愿!”
突然,天地間傳來一聲響,遠處的山坡上,連續(xù)的鼓聲突破重重雨簾,落入獵苑內的每一個人耳中。
孔雀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都流了出來。
李錦抬起頭來,雨滴穿過密林,嘩啦啦地淋下來,順著盔甲,流進了身體里。
“沒想到,還是讓你們贏了!”李錦長嘆,收起手中的長槍,摘下頭盔,對孔雀伸出手:“恭喜了!”
彤云密布,暴雨如注,雷聲滾動著從天邊傳來,黑如夜晚的原野上,一道閃電擊破天空,映得整個世界白茫茫的一片。
五十名破云軍,五百名玄甲軍,半跪在泥水里,任由雨水撲打著面龐,一滴又一滴的雨水順著發(fā)梢流下來。
白棋和李虎分別半跪在破云軍和玄甲軍的前面,破云軍的旗幟在雨中豎立著。
李世民帶著一群大臣同樣也站在雨中,呂正想給他打雨傘,卻被他一腳踢開。
“李虎,知道今天為什么輸了嗎?”李世民看著自己的部下,大聲喊著。
李虎慚愧地說:“臣輸在輕敵!”說完不顧地上的泥水,整個人伏在了地上,把整張臉都泡在了泥水里。
“知恥而后勇!李虎,玄甲軍跟隨我李世民出生入死多年,什么困難沒遇到過!今天,你們輸在了一支大唐的新軍手里,并不代表著你們不行,而是對你們的一個提醒!明白嗎?”李世民聲調很高,嚴厲地說。
“明白,陛下!”五百玄甲軍將士伏首,洪亮的聲音穿透了雨幕,傳出很遠。
李世民轉身看向白棋,發(fā)現他正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自己,不由得一笑:“白風曲,今天是朕輸了!”
白棋連忙搖頭說:“不,陛下,臣和陛下誰都沒輸!臣這兩個月得到了許多,而陛下也得到了一支強大的特種軍!陛下,這是兩利!”
“哈哈,你這小子,好一張伶牙俐齒!”李世民哈哈一笑,豪爽地說道:“但是朕是天子,朕說的話就要言出必行!白風曲,聽旨!”
“哈?”白棋抬著疑惑地看著李世民,在他身后程咬金向他眨了眨眼睛,他弄不懂啊,只好趴下來接旨。
旨意很簡單,按照李世民與白棋的約定,取消白棋云中侯的約定。同時,由于白棋在訓練破云軍有功,并且?guī)ьI破云軍以少勝多,以及他在新式水車、新式農具、定襄之戰(zhàn)都對大唐有大貢獻,因此,封他為子午侯,繼續(xù)統(tǒng)領破云軍!
白棋伏在地上,恭敬地說:“謝陛下!”
李世民笑著說:“不必多禮,這是朕答應給你的!”
白棋眨眨眼睛,李世民什么時候答應給他封侯了?不是當初說好的取消封侯嗎?算了,咱社會大好青年一個,不能老拒絕人家,而且,大唐侯爺這個職位,嗯,應該還是很不錯的。
崔郭禮、王珪等人紛紛來到白棋前面,恭喜白棋這個小侯爺??粗灼宀坏蕉畾q的臉龐,上面還帶著青春的濃烈氣息,已經被封侯,不說后無來者,起碼已經前無古人了。
白棋起身一一躬身謝過,把姿勢擺得很低。自己一無后臺,二無兵力,對于這些朝堂混跡多年的老狐貍,還是給予相當的尊敬,要不然以后在朝堂上給自己使絆子的時候,自己估計會死得很慘!
“侯爺,恭喜了!”李虎過來,真誠地恭喜道:“這次,我的玄甲軍輸得是心服口服!”
白棋右拳擊在李虎的肩膀上,笑著說:“這次,我占了地形的便利,如果是正面的交鋒,恐怕我破云軍早已落?。∵@次我們獲益良多,希望以后有更多的交流機會!”
李虎的眼睛亮了起來,拍著白棋的肩膀咧嘴一笑,然后帶著自己的玄甲軍,跟隨李世民下山,回到自己的北門營地去。
“瘋子,哦,不,是侯爺!”程處默嘿嘿一笑:“休假三天,準備怎么慶祝?”
程咬金說過,如果這次破云軍能夠創(chuàng)造奇跡,全軍將有三天假期。白棋看著破云軍的戰(zhàn)士,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傷,有的人鼻青臉腫的,都紛紛向他投來各種各樣的目光。
“今晚,聚仙樓,我請客!”白棋一揮手,全體破云軍戰(zhàn)士一聲愉快的歡呼,然后齊齊把白棋拋上空中,又接住,然后再拋,再接,然后再拋,所有人一哄而散,沒接!
“啪!”白棋摔了個四腳朝天,嘴里呻吟著,發(fā)出怒吼:“娘的,你們這群混蛋,回來訓練的時候,訓練量全部加倍!”
據桃源村人的小道消息,晚上的時候侯爺是被抬回來的,被人抬回來的時候,發(fā)著酒瘋,嘴里還念念有詞,可惜沒有聽得懂!
“唉,美女,來杯水吧!”白棋昨天晚上又被灌醉了,然后今天天未亮就被拖起來上早朝。整個早朝,他都是倚著柱子在睡覺,一回來,整個人就大字型軟在了椅子上,喉嚨干得發(fā)燒,眼睛模糊,看了一眼旁邊的丫環(huán),有氣無力地說。
丫環(huán)噗地笑了一聲,倒過一杯水,遞給白棋,脆聲聲地說道:“侯爺,您的水!”
一杯涼開水下肚,還不行,再來一杯,把一茶壺的水喝完,白棋打了個嗝,肚子里晃當晃當的,裝滿了水。去廁所爽了一回,整個人突然來了精神,一把捏著躲在走廊內偷看自己撒尿的狗子,生氣地拍了兩下屁股,然后抱起來,偷偷跑進廚房,趁著廚娘分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了兩只雞腿,撒腿就跑,留下廚娘在背后生氣地笑著。
狗子坐在白棋的脖子上,兩人一人一只雞腿,慢慢地走出侯爺府。
“狗子,吃完東西的手不要抓在我頭上!”
“哦,好的?!惫纷佑蒙囝^舔了幾下雙手,然后用力在白棋的頭發(fā)上擦了擦。
清晨的桃源村,日光穿過李樹和榆樹,灑落在寬闊的大街上,街道兩旁,多出了幾家店鋪,那是嚴胖子讓長安里的伙計開的。陰涼的天氣里,有不少其他村莊的人挑著貨物,穿過村前的牌坊,來到大街的兩旁擺攤。
“小侯爺早?。 ?p> “張叔,叫我白棋就行,叫我侯爺聽著就渾身不舒服!”白棋走在大街上,跟其他人打招呼。
這人就這樣,你如果不這么說,對方肯定會以為你身份高了,連眼睛都長高了!
狗子嘴里吃著棉花糖,白棋嘴里叼著一只肉包,手里還提著幾個包子,剛想回去把早餐送回去,那邊程處默就騎著馬過來。
“兄弟,聽說你昨天晚上抱著一根柱子,講了一個晚上的情話!”
白棋突然愣住,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坑爹的兄弟!
院落大少
今天辦公室出去喝酒了……暈著寫了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