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西,你是異族公主,要清楚自己的位置,在決定一件事情之前,更要明白哪些該做,哪些不該做?!泵鎸Π鞯馁|(zhì)問黃青予沒有退縮,語氣反而更堅定了。
誰稀罕當(dāng)這個什么破公主呢,我這也是別無他法??!
“娘,我清楚自己的位置,也明白心里到底想要些什么。報仇和異族的事我會努力,但你要是拿我的幸福去揮霍,我不同意?!卑饕Я艘а?,她可不是任人擺弄的木偶,你要是為我好也就罷了,這樣蠻橫****的事情,她恕難從命。
夏青予站了起來,在屋內(nèi)來回了走了兩步,神情顯得有些落漠,道:“你可知這世間有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的,就好像你和夏氏,就算我同意你們倆人在一起那又怎樣,他是你的誓血奴仆,靈魂中有你的印記,如果他要跟你在一起就必須接受考驗(yàn)獲得新生??墒悄阒恢?,幾萬年來接受考驗(yàn)的人有幾十上百,可獲得新生的人根本就沒有,如果你不想讓他死,就應(yīng)該聽我的勸告,放棄這段感情?!?p> “什么樣的考驗(yàn)?不接受不行嗎?我們現(xiàn)在這樣不是好好的?!卑髦耙矄栠^夏恒軒考驗(yàn)的事,可他根本沒有細(xì)說,什么誓血奴仆,不就是個形式和稱謂嗎?不要在意那些就行了,重要的是自己過的好。
“如果像你說的這樣輕松,就不會有什么考驗(yàn)了。你們現(xiàn)在是好好的,可夏氏已經(jīng)愛上了你,如果他不接受考慮,他的壽命也就最多維持二年,誓血的約束早晚會讓他的元神俱滅?!秉S青予嘆了一口氣,她也不想將這么殘酷的事情壓在自己女兒身上,可是命運(yùn)既是如此。
“怎么會這樣,恒軒都沒有跟我說過?!卑餍牡妆鶝鲆黄?,內(nèi)心的的酸楚讓她的雙手有些發(fā)抖,夏恒軒從來都沒有跟她說過這些,連一絲擔(dān)心都不愿意留給她,想想她就覺得心痛。原以為這只是一場單純的戀愛,卻是給他帶來了面臨死亡的代價。
“我解除跟他的主仆關(guān)系不行嗎?”艾西不信自己跟夏恒軒一開始就是個悲劇,她不想讓夏恒軒去冒險,更不想讓他死。
黃青予搖搖頭:“從你們締結(jié)契約的那一天開始,他的靈魂中便有了你的印記,就算你解除關(guān)系也不能磨滅,除非他接受考驗(yàn),獲得新生?!?p> “到底是什么樣的考驗(yàn)?可有辦法破解?”艾西的神情也顯得有些激動,自己不是魔王傳人嗎,既然能創(chuàng)造這個世界,為何不能改變契約,如果沒有夏恒軒的陪伴,就算她得到這個世界都沒有任何意義。
“所為的棄主考驗(yàn),就是讓他的靈魂在攝魂?duì)t里面重新煉化九十九天,如果他的靈魂還存在就可以獲得新生,反之就會灰飛煙滅。這個從異界之門傳過來的古老契約,沒有辦法可以破解?!秉S青予面對著艾西,眼中也流露出了無奈,繼續(xù)道:“你想讓他去接受考驗(yàn)嗎?或許他會就這樣永遠(yuǎn)消失在你的眼前,如果你斬斷這段感情,也就是放他一條活路?!?p> 淚水劃過艾西的臉頰,她搖了搖頭道:“我不信,我要去問恒軒。”
艾西快速地拉開門,迎著寒風(fēng)奔了出去,她不想相信,也不愿去相信這個兩人相愛所帶來的代價,就算是,她也要夏恒軒親口告訴她,只有他說的話,她才可以完全相信。
黃青予沒有再阻止艾西,有些事情是需要他們自己去說清楚道明白的。
現(xiàn)在的天氣已經(jīng)入冬了,外面的雨星夾著雪花刮在人臉上有一種刺痛感。艾西顧不得那么多,穿著兩件薄薄的單衣就向前面奔,一小會便來到了夏恒軒所住的房門前。
“艾西,你怎么過來了?”夏恒軒正坐在靈爐前錘煉自己的寶劍,看見艾西急匆匆地闖了進(jìn)來,心里有些吃驚。
上前握著她冰冷的手,夏恒軒將艾西帶到了炭盆旁坐下,往她身上披了一件自己的披風(fēng),又找了一塊干毛巾給她擦微濕的頭發(fā)。
艾西還沒有從剛剛聽到的事情中緩過神,進(jìn)屋后一直都是呆呆的,看見夏恒軒對自己如此溫柔細(xì)心,她的眼淚又劃落了下來。
“恒軒,你不害怕嗎?!卑髯阶×苏秊樗聊樀氖?,將夏恒軒拉到了面前。
夏恒軒揉了揉她的腦袋,露出了一絲微笑,道:“只要那個人是你,我除了心里高興什么都沒有?!毕暮丬幉挥脝栆仓腊髟捓锏囊馑?,他清楚這件事情她早晚都會知道,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而且還親自跑過來了,看來她跟王后談得并不愉快。
今天下午夏恒軒專程去找了王后,坦言了他心里的想法,原本他并不想這么急的,打算等艾西修煉圓滿了再去談這件事情??墒牵鹾笏坪跻呀?jīng)有了新的安排,對艾西的未來也有了打算,他不得不將事情提前了,必竟有些事情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允許的。
“可是我害怕?!卑魑孀×俗?,嚶嚶地哭出了聲,他怎么可以將這件事情看得如些輕松,那是死亡,是飛灰煙滅,如果不能獲得新生,他們就將天人永隔了。
夏恒軒無奈,將艾西拉在了懷里,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道:“別怕,我向你保證我會沒事的,只是一個小小的考驗(yàn),相信我可以成功?!?p> “可是,娘告訴我?guī)兹f年來都沒人通過,這么不確定性的事情,對你來說太冒險了,我不允許,有沒有別的方法可以讓我們兩個不受誓言的約束又能正常的在一起?”艾西圈住了夏恒軒的腰,用帕子擦著自己的淚水,心里不停地告誡自己,這是來尋求解決方法的,并不是來哭訴的,哭訴一點(diǎn)意義都沒有。
夏恒軒搖頭,舒了一口氣道:“這個約束我們是避不過的,不過我已經(jīng)有準(zhǔn)備了,雖然之前沒有人成功過,但是我會成為第一人。”
“什么準(zhǔn)備?”艾西從夏恒軒懷中抬頭望著他,他不會為了不讓自己擔(dān)心而忽悠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