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東西我們就回去吧,一會怕是又要下雪了?!被煦缟蟻砗?,董景言為艾西遞上了一雙筷子,對著她說道。
艾西點點頭,小口小口地吃著面前那碗小混沌。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董景言的那碗餛鈍早已見底,艾西碗里也剩下最后幾粒了,周圍安靜得只剩下簌簌的落雪聲。
怎么辦?難道吃完東西真的就這樣回去了嗎?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而且救夏恒軒的事情刻不容緩,要越快越好。
可是,按照現(xiàn)在這種情況,這么多人圍著她,她根本難以逃脫,如果逃跑失敗,還會暴露自己的心思,以后想離開這里就更難了,還是說自己真的向他開一下口,看他能不能想到辦法去救夏恒軒。這個人有良心嗎?還是說是跟自己母親一下,眼中只有利益。
“景言,我們步行回去吧,也能消消食?!卑鹘K于吃下了最后一口,擦了擦嘴,對著董景言道,在沒有想要辦法之前,能拖就拖。
董景言握了一下艾西的手感覺并沒有冰涼,便點頭同意了。
一群人離開小攤,一前一后將艾西與董景言圍在了中間,緩緩向御仙閣而去。
“在想什么?”董景言見艾西一路沉默,便主動開了口。
艾西嘆了一口氣,語氣里面透著些無奈,道:“你也知道夏恒軒被圍困落霞坡的事吧,雖然我母親責怪他私自行動,但恒軒大哥畢竟保護了我這么多年,現(xiàn)在他有難,我卻不能去解救,內(nèi)心有些過意不去。”
董景言點點頭,道:“夏氏這件事情我也清楚,是他太過于莽撞了,現(xiàn)在就算聯(lián)合了海奴族也不是人魔族的對手。我知道他為異族布奉獻了很多,我也很想救他,只是現(xiàn)在時機還不成熟,等過幾天我母親回來了再商量一下借兵的事,到時才能去救他?!?p> 艾西在內(nèi)心苦笑,等到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恒軒熬不熬得住,看來大家都想放棄他了。
董景言也知道自己說這些事情沒有實際意義,可這也是事實,他知道夏恒軒在艾西心中的位置,他雖然還沒想過要讓夏恒軒去死,但要是他能消失在艾西的視野,他也沒有意見。而且母親也是要看著他與艾西成婚才會同意向北齊借兵之事的,他剛剛沒有說,只是不想讓艾西覺得自己在拿救夏恒軒的事情來逼迫她。
山腳下,董景言扶著艾西一步步上了臺階,他神情溫柔,臉上一直洋溢著笑意,任誰都能看出這是一對情意濃濃的愛侶。
這畫面太美,刺得余婉若的眼睛都痛了,渾身更是氣得發(fā)抖。
“你這個狐貍精,我要殺了你?!庇嗤袢魪目罩新淞讼聛恚鼛砹艘还勺茪⒅畾?。
眾人都是身手不凡這人,感覺到殺氣全都閃開了去。只聽得轟隆一聲,十幾個上山的臺階都被擊得粉碎。
“余師妹,你干什么?休得無禮?!倍把员е鞅艿搅诉h處,看見氣得雙目通紅的余婉若也有些生氣,她剛剛可是用了十層的功力,一點都不手軟。
艾西上次在長生灣見過余婉若,當然知道她是董景言的愛慕者,現(xiàn)在看見她來鬧事內(nèi)心只覺得好笑??窗桑叭翘嗵一?,現(xiàn)在總是要還的。
余婉若看見董景言護著艾西的樣子,氣得眼淚都掉下來了。自己只是離開了一段時間,想不到他連親都定了,還要是那位亡了族的公主,而自己作為南齊國的三公主,她覺得好失敗。她想不明白自己有哪一點比不上她了,喜歡了他這么多年,她是什么心思全御仙閣的人都知道,他又怎么能不明白?
“師兄,這是真的?”余婉若驅(qū)動著靈珠,一幅就要攻擊的架勢。
跟隨在董景言身邊的眾人看見余婉若想要動手都紛紛亮出了武器,他們的職責是保護自己的主子,不管對方是誰。
董景言制止了手下人的動作,嘆了一口氣道:“余師妹,不要鬧了,你我都是同門師兄妹,我與艾西公主的婚事,也希望得到你的祝福?!?p> 同門師兄妹?余婉若在心中冷笑,我會來到御仙閣還不是為了想要靠近你,追隨你的腳步,我一個千金之軀的正牌公主,來這里修煉吃苦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能得到你的心,讓你感覺到我的存在,而不是來看著你與別人成親的。
“師兄,這么多年了,我以為我們早已是公認的一對了,而如今你卻想讓我來祝福你,我想問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夠好?才讓你開這種玩笑來懲罰我?!庇嗤袢舻臏I水劃過臉頰,心里的怨氣與悲痛已經(jīng)讓她泣不成聲。
“師妹,你不要胡說。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我?guī)熋茫乙恢碑斈闶怯H妹妹一樣看待,更沒有其他想法?!倍把孕睦镆灿行懒耍拇_一直只當余婉若是師妹一樣看待,只是這丫頭太過于是以為是又過于熱情,介于她公主的身份他不好去拒絕而以,而且那個時候他的確比較享受被人崇拜的那種感覺,也容易讓人引起誤會,不過他對門派的所有師妹都是一樣啊,難道她就看不出來自己對她根本就是在一視同仁。
見董景言迫不及待地跟自己撇清關(guān)系,余婉若內(nèi)心比針扎還要痛,但也找不出話來反駁,畢竟這些年他們都未曾確立過任何關(guān)系。
艾西看見余婉若傷心得直掉眼淚,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在董景言身后向她露出了得逞般的微笑,并用嘴型對他說了一句,“活該”。
“都是你的錯,看我不殺了你?!庇嗤袢魪男【褪菋蓱T的公主,時時刻刻都被人奉承,捧在手心里,何時受過這樣的挑撥,還要是在自己失敗的情況下。她驅(qū)動著手上的靈球,根本不管周圍的局勢,閃身就像艾西發(fā)起了攻擊。
“??!景言救我?!卑饕贿吋饨?,一邊閃身去到了幾丈開外。
“余師姐,快住手?!倍把圆荒軅怂荒茏屗麄税?,只能自己上前擋住了她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