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三招?!?p> 說完,凌烈身上陡然迸發(fā)出一股強大的氣勢。眉宇間,原本豪爽的氣質(zhì)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充斥著無比的霸道。
沈傲君感覺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不再是一個四旬上下的中年男子,而是一座高大巍峨的大山正向自己碾壓過來。
沈傲君知道,即使是用出“極海水龍卷”的蛟龜獸,也絕對無法傷害眼前這個男子分毫。
在那霸道的氣勢,仿佛有無數(shù)股氣流從凌烈身上向著四周疾射,也將身周地上的枯葉帶起,使得腳下露出尺許方圓的實地。
沈傲君動了,手中反握著小刀,腳踏“流星步”,在空中拖曳出一條直直的虛影,向凌烈飛奔而來。
凌烈全身透發(fā)而出的凜冽的霸氣,壓的沈傲君心中一陣發(fā)悶。沈傲君知道自己再不有所行動,那真的就只能如凌烈身周的枯葉般,只能任由他人擺布,無法進入那方圓之中。
“我命由我不由天?!绷x父曾經(jīng)說過的一句話。當(dāng)時義父仿佛頂天巨人般的身影,深深的烙印在沈傲君的心中。命且不由天了,更不能由不得人了。所以沈傲君動了,動的有些被動,有些呆滯,甚至可以說是狼狽,可終究是動了。
凌烈充滿了霸氣的雙眼,靜靜的看著向著自己沖來沈傲君,多了幾絲欣賞。
江湖從不乏天才橫溢的青年,凌烈見過的也有不少。凌烈相信沒有幾人能夠在頂著自己的霸氣的時候,還能有所動作的。
雖然訂下了“三招”的規(guī)矩,可如果對方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了,那就沒有必要再繼續(xù)了。
沈傲君動了,但凌烈依舊沒動,只是靜靜的看著沈傲君。
反手一刀,鋒利的鋒刃斜斜的劃向凌烈的脖頸上的大動脈。小刀上傳來的森冷光芒,似乎在告訴凌烈,如果他不躲開,這一刀會毫不猶豫的斬下那顆頭顱。
即然約定了三招,沈傲君就絕對不再保留。而且,面對凌烈,沈傲君也根本沒有留手的資格。
就在沈傲君的小刀離凌烈的脖頸只有幾公分的距離的時候,凌烈終于動了。只見凌烈的右手握拳,由腰際猛然甩出,就像一把長槍直直的向沈傲君直刺而去。完全不去理會沈傲君那即將砍在自己脖頸上的小刀。猶如王者的霸氣,使得凌烈不屑去躲避。也許在別人的面前,沈傲君的那一刀是致命的一道,但在凌烈面前,那一刀根本就構(gòu)不成威脅。
胸口傳來的強大壓力,讓沈傲君絕對像是被一桿長槍頂在胸口一般。后發(fā)先至,沈傲君知道,凌烈這一拳絕對會比自己的小刀更快的轟在身上。
沈傲君只得收刀,腳踏“流星步”,雙手外翻搭在凌烈的拳面上,身形急轉(zhuǎn),打算避過凌烈的如槍一拳。
一股磅礴的力量突然從凌烈的拳面上傳來,一股霸道的勁力順著沈傲君搭在凌烈拳面上的雙掌,沖進了沈傲君的體內(nèi)。頓時沈傲君絕對體內(nèi)的勁力一滯,雙手頓時一陣的麻痹。
雙手一壓一撐,身子在空中一個后翻。沈傲君一式“隕星腿”踏在凌烈的拳面上,“隕星腿”強橫的腿力,與凌烈的拳面上的磅礴力道撞在了一起,發(fā)出了一陣悶響,勁氣四射,林間落在兩人間的落葉攪得粉碎。
借著凌烈拳上的力道,沈傲君翩翩然向身后翻去,如乳燕投林,又如蝴蝶穿花,落在了離凌烈數(shù)米遠的空地上。
落地的沈傲君,趕緊運轉(zhuǎn)“星決”,將凌烈沿著雙臂傳入體內(nèi)的霸道勁力一一化解,麻痹的雙臂也漸漸的恢復(fù)了知覺。
只是,為什么凌烈的勁道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沈傲君心中一陣疑惑。明明與凌烈是第一次見面,怎么會有這樣古怪的感覺。
“哈哈,痛快,來,還有兩招?!绷枇乙膊蛔窊簦路鹨蛔鶃児砰L存的大山,巍然不動的屹立在那里。
“你到底是誰?”沈傲君冷冷的看著凌烈,雖然雙手已經(jīng)恢復(fù)了自覺。但凌烈那股勁力的熟悉感,卻久久的揮之不去。
“凌家莊,凌烈。哦,或者你可以稱我為‘霸王槍’凌烈?!碑?dāng)凌烈提及“霸王槍”的時候,一股比先前更加霸道的氣勢,從他身上升起。像是是一條威霸四海的巨龍,正要騰空飛翔,注視著一切俯仰蒼天的眾生。
“霸王槍”凌烈,,于二十年前的那場大變故后,突然崛起的一代高手。嗜武如狂,憑借著手中的一桿“霸王槍”,在東海一帶戰(zhàn)敗無數(shù)成名高手。更在東海之濱,創(chuàng)下了“凌家莊”。與其他各路豪強并稱于世,儼然是二十年前那場大變故的最大得益者之一。因為凌烈手中的那桿“霸王槍”的緣故,他所建立的“凌家莊”,也被稱為“霸王莊”。
“‘霸王槍’凌烈?”沈傲君這時候才知道,原來“凌家莊”就是當(dāng)今江湖最頂級的實力之一“霸王莊”,可是沈傲君還是不明白,為什么“霸王莊”會找上自己,難道真的就只是凌烈這“霸王”要為自己的徒弟強出頭?
“還有兩招?!绷枇业恼Z氣帶著一種上位者所特有的不容置疑,依舊靜靜的站在那里,身上的氣勢卻是瞬間再次激增了幾分。
沈傲君明白,凌烈不動,是因為他要逼著自己先動。身為“霸王”的凌烈,自身那份驕傲,不容許他對著一個年輕的晚輩搶先出手。這是份驕傲,是武者的堅持,更是無敵的霸氣。
“前輩得罪了?!鄙虬辆f完,身形刷的憑空消失了,仿佛就這么的在凌烈眼前的世界里,突然消失了。
空中,凌烈頭顱微微向上一抬。只見,一道黑影在自己的正前方的上空突然出現(xiàn)。身在空中的沈傲君,手中印決不斷的結(jié)出。雙手如兩只蝴蝶穿花飛舞,霎時好看。
半個呼吸不到的時間,無數(shù)個繁雜的手印竟然全部被沈傲君在這么短暫的時間結(jié)了出來。
“地坤勢”,沈傲君結(jié)出的正是先前在面對蛟龜獸的“極海水龍卷”時,所結(jié)出的“地坤勢”。區(qū)別在于,面對蛟龜獸時,“地坤勢”是被動的防守,而如今,沈傲君要用這“地坤勢”,來完成與凌烈的第二招。而且,比先前面對蛟龜獸時,沈傲君結(jié)印的速度似乎又快上了幾分。
“凌莊主,小心了?!笔钟〗Y(jié)完,落在地上的沈傲君淡淡的聲音傳來。既然凌烈將先手的機會讓給了自己,那自己也就無謂什么提醒不提醒了。
只見,凌烈身子四周的土石與枯葉竟然隨著沈傲君雙手翻飛的頻率,起伏不斷。繞著凌烈的身子一圈一圈的繞著,漸漸的土石與枯葉在繞圈中不分彼此的交融在了一起,仿佛一條黃色的大蛇在凌烈的四周盤曲著長長的身軀。
贊賞,面對著沈傲君的“地坤勢”,凌烈的眼中帶著一絲絲的贊賞。那是一種長輩對晚輩的贊賞。但凌烈依舊沒動,如同一座屹立不倒的大山,無視著所有的風(fēng)吹雨打。
沈傲君手勢在胸前一合,在凌烈四周盤旋不斷的黃色泥蛇急速的向凌烈緊縮。凌烈那如山般壯碩的身軀在眨眼間被一瞬間緊緊的勒在了里面。
“很不錯,真的很不錯。當(dāng)年,我像你這般大的時候,絕對不是現(xiàn)在的你的對手,直到……”凌烈淡淡的說著,像是述說,像是回憶。一點也不在乎沈傲君的“地坤勢”將自己一圈圈的纏繞在那一圈圈黑色的泥繩。
深奧進眉頭緊縮,手上不但沒有一絲的放松,反而正不斷地控制這那土繩不斷的勒緊著。只有沈傲君知道,那看似將凌烈捆住的泥繩,捆住的不是一個人,反而像是捆在了一顆巨大的巖石上,無論自己怎么發(fā)力,那土繩卻是沒有絲毫的勒緊的痕跡。
“好了,這第二招還不錯?!闭Z音剛落,凌烈突然迸發(fā)出一股古怪的勁道。如山如岳,那圈圈的泥繩在瞬間斷成了一截截的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全部化成了黑色的顆粒,回歸了本源。
“艮山勢?你到底是誰?”沈傲君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剛才那種如山如岳的感覺,沈傲君絕對不會認(rèn)錯,正是“乾坤八法”中的“艮山勢”,而且已經(jīng)達到了心法中所記載的“心印”境界,那絕對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夠達到的?,F(xiàn)在想來,第一招時那股勁力的熟悉感,竟然與自己的“星決”內(nèi)力,有著極度的相似,卻又迥然不同,不然在剛才就不僅僅只是熟悉而已了。
一個修習(xí)“星決”,又能將“乾坤八法”中的“艮山勢”修煉到“心印”境界的人,義父竟然連提都沒提過。
“第三招,讓我看看你的槍。”凌烈依舊巍然屹立,依舊是那充滿了不容置疑的語氣。透著“霸者”的特有韻味。
“我的槍?”沈傲君的語氣帶著絲絲的疑問。
“對,你的槍。”凌烈的語氣十分堅定,似乎知道沈傲君一定會有一桿槍一般。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小刀在沈傲君的手中不斷的拋上拋下,似乎是在提醒凌烈,自己的武器就是手中的刀一般。
“我想看看你的槍,你的霸王槍!”凌烈篤定了沈傲君有著一桿槍。
“你有你的槍,我有我的劍。”看到沈傲君一副抵死不承認(rèn)的模樣,凌烈的手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把劍,一把形狀怪異的劍。
只有平常劍的一般的長度,卻比尋常劍刃寬了一倍,也厚了一倍。與其說是一把劍,更像是一把利于劈砍的刀。
“那把劍!”看著凌烈手中的所謂的劍,沈傲君的眉頭更是皺緊了幾分。
手中一晃,一根長長的鐵棒再次出現(xiàn)在了凌烈的手中。只見,凌烈一手握著那把所謂的劍的劍柄,另一手握著長鐵棍的一段。只聽見“卡擦“的幾聲古怪聲響。那把劍竟然像是在鐵棍上扎了根一般,與鐵棍緊緊的連在了一起。赫然就是凌烈賴以成名的那桿“霸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