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君與了貧和尚短暫的眼神交流,卻是沒有逃脫劍三千的雙眼。但是,劍三千卻是沒有開口。他知道,兩人若是想說,一定會說。兩人若是不說,就算是問出點什么,也不一定就是事實的全部。
“子慕說得太對了,那個挑戰(zhàn)者實在太可惡了,是該揪出來好好的教訓(xùn)一番?!鄙虬辆y得的加入燕羽纖與凌子慕近乎玩鬧的嘰喳聲中。
“看吧,連君哥哥都覺得那人實在是太討厭了。”凌子慕話音剛落,卻是一臉不可思議的向著沈傲君望去:“君哥哥,你說什么?”
不光是凌子慕,就連燕羽纖與凌子卿也是一臉詫異的看向沈傲君。她們很清楚,自己只不過是閑極無聊的想找個話題消遣玩鬧,卻沒想到一貫冷靜的沈傲君竟然會當(dāng)真了。
“這樣不好吧?怎么說人家也是參賽的選手,若是我們貿(mào)然出手,違反了大會的規(guī)定不說,若是讓人抓住把柄,那就不好了?!眱蓚€少女本就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就連一貫刁蠻的燕羽纖也是想到其中的一些關(guān)鍵。
“查查吧,說不定也不是什么壞事?!蔽í氁慌缘牧枳忧湫募?xì)如塵,望向沈傲君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的明了之色。
“不是吧,姐?怎么連你也?”凌子慕雙眼張得大大的,她不知道今天到底怎么了,一貫冷靜的君哥哥是這樣,就連自己的姐姐竟然也會把自己的胡鬧之言當(dāng)了真。
“好了,你們就不要逗她們了,把發(fā)現(xiàn)的什么說出來吧。”凌子卿一臉的淺笑,向著沈傲君說道。
“和尚,還是你說吧,這樣的事情還是你比較適合?!鄙虬辆χ蛄素毢蜕?。
“阿彌陀佛,和尚我注定一世的勞碌命啊。”了貧和尚一臉的苦瓜,“其實我們也沒什么發(fā)現(xiàn),只是剛才燕小丫頭與木小丫的話,讓我們有所啟發(fā)。”
若是換做平時,了貧和尚這么直接的燕小丫頭,木小丫頭的喊,定然會引起兩人的一通怒視??墒钱?dāng)聽到了貧和尚似乎是因為自己的話,才得到提醒。頓時哼哼了一聲,便也懶得與了貧和尚在稱呼上再做計較。
見兩人竟然沒有像往常那樣與自己爭吵一番,了貧和尚露出了一絲得逞的微笑,繼續(xù)說道:“就像她們說的那樣,那挑戰(zhàn)者的出現(xiàn)似乎也太巧了。以他那種實力,換做平時,躲劍三千都來不及,何況直接現(xiàn)身挑戰(zhàn)。仿佛……”
“仿佛事先安排好的?!痹谧谋揪褪歉髋芍械木?,心智自然不會太弱。聽著聽著,燕羽纖從了貧和尚的嘴里槍過話茬,更是一臉洋洋得意的挑釁著了貧和尚。仿佛在說:“看吧,本小姐也知道?!?p> “你的意思是,跟蹤的劍三千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那個參賽選手是夜魔的人?”對于燕羽纖的小孩子做派,凌子卿微微一笑,卻是向著了貧和尚的方向望去。
“現(xiàn)在還不好說,不過我們倒是可以查查那個選手,說不定還可以發(fā)現(xiàn)點什么?!绷素毢蜕悬c頭道。
“好了,我們也算是有所發(fā)現(xiàn)了。如此,那個選手,便交由和尚你調(diào)查了?!鄙虬辆玖似饋?,伸了伸懶腰,一臉的慵懶。
“為什么又是我?”了貧和尚剛要抱怨,卻換來燕羽纖的一個白眼:“我們可都忙的很,誰讓你沒有參加大會呢?!?p> 看著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眾人,了貧和尚的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更是引得所有人一陣的大笑。
一連兩日,劍三千幾人都十分順利的戰(zhàn)勝了對手。唯一可惜的便是,想要繼續(xù)守株待兔,卻是再也沒有那個大運,撞到犯案的夜魔的出現(xiàn)。
“看來,夜魔也有所察覺。想必以后的行動只會更加的小心,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能夠從那個突然出來攪局的選手的身上,發(fā)現(xiàn)點什么了?!碑?dāng)繼續(xù)守株待兔未果之后,眾人最終得出了這么一個結(jié)論。
昏暗的密室中,一干身披黑色斗篷的夜魔恭敬的站在一起,在他們的跟前,一個黑色的虛影如同火把上的火光,明滅不定,吞吐不斷。
“事情辦得怎么樣了?”聲音自虛影處傳來,渾厚中帶著一絲陰冷,仿佛來自地獄的咆哮。
“稟魔主,一切都如計劃般進(jìn)行。不過日前有屬下稟報被人跟蹤,不過最終還是被擺脫了?!痹谔撚懊媲?,就算是一貫高高在上的伏獅,也是畢恭畢敬。
“怎么這么不小心,知道是什么人跟蹤了嗎?”魔主的虛影微微的一晃,再次傳來一道聲音。
“據(jù)屬下的回報,是那‘圣劍山’的棄徒,與沈傲君一伙走得極近的劍三千。”伏獅回到道。
“沈傲君,又是沈傲君?!蹦е靼l(fā)出一聲的咆哮,低沉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憤怒,“你們是怎么辦事的?難道你們還要讓那小子接二連三的破壞我的大計嗎?”
“魔主恕罪!魔主恕罪!”魔主憤怒的咆哮聲,頓時讓一干夜魔噤若寒蟬,紛紛跪拜在地。
“好了,都起來吧?!辈幌毯螅е餍闹械哪枪膳瓪馑坪跗胶土嗽S多,“你們這次做的還不錯,不過還是要小心些。若是有人想要壞事,你們應(yīng)該知道怎么辦?!?p> “屬下誓死完成任務(wù),一定不辜負(fù)魔主的厚望?!痹谝鼓дR的聲音中,魔主的那道虛影輕輕的晃動了幾下,便如同黑霧般消失在了密室之中。
“傳令下去,所有在外行動的人,一定要格外小心。另外,安排人手,我要讓沈傲君那群人再也不能出來壞事。”虛影消失后,伏獅再次恢復(fù)了主事人那高高在上的模樣,對著其他夜魔一陣的吆喝。
“領(lǐng)命!”
在所有夜魔離去的瞬間,原本昏暗的密室再次恢復(fù)平靜。然而,在那密室之外,卻是注定了再難以平靜。
“查到了嗎?”“游俠閣”屬于“黃泉府”的那個房間內(nèi),沈傲君幾人與了貧和尚圍坐一圈。
“可是累壞了和尚我,幾經(jīng)辛苦,還是被我查出來了?!绷素毢蜕杏沂窒蛑~頭那根本不存在的汗水拂去,更是作勢甩了幾下。
“少裝了和尚,出去跑腿的還不都是我們‘黃泉府’的探子,和尚你還不是跟大爺似的,只是張張嘴。”聽著了貧和尚的無病呻吟,燕羽纖俏嘴一撇,直接的拆穿了了貧和尚的西洋鏡。
“咦,剛才說到哪兒了?哦,對了?!绷素毢蜕型蝗幌蛑疫叺奈萁峭ィ龀龀了紶睿骸澳莻€選手叫林三,是一個叫‘金刀門’的一個普通弟子。經(jīng)歷平平,武功平平,卻是沒有可疑之處?!?p> “會不會那個‘金刀門’本來就是夜魔的同伙?”沈傲君問道。夜魔這么龐大的組織想要在江湖中隱匿,說不定就是以化整為零的方式,化成無數(shù)個像“金刀門”這樣的小門小派,以掩人耳目。
“我也這么想過,于是我便對這金刀門進(jìn)行了一次徹底的清查。上至掌門,下至打雜的仆役都是查了個便,依舊沒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這個金刀門上下就像是江湖中許許多多的門派那樣,以完成‘游俠會’的任務(wù)為生計。在江湖上雖然是聲名平平,但是在游俠之中,卻是有著不錯的名聲。”了貧和尚聳聳肩,做出一副無奈狀。人家沒有疑點,他也是沒辦法,難道讓他硬是給著金刀門按上個罪名。
“看來線索又?jǐn)嗔?,想要讓夜魔再次露出尾巴,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鄙虬辆龂@道。
也許是上次被劍三千跟蹤的緣故,夜魔的行事是越來越謹(jǐn)慎了,“游俠會”加大人手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更別說他們這樣的守株待兔,撞大運了。
“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本驮趲兹丝嗨嘉垂臅r候,房門突然被人打開。隨著一聲極其囂張的大笑,一道高大的身影自外面走了進(jìn)來。
高大健碩的身軀,一張國字臉極其的威武,正是當(dāng)日于“圣劍山”追捕劍三千,曾與沈傲君等人有過一面之緣的“圣劍山”的劍山蹤。
“是你!”見到劍山蹤的那一刻,劍三千臉上的寒意更加的冷了幾分。天劍的死,是劍三千心中永遠(yuǎn)的傷。劍山蹤的出現(xiàn),頓時勾起了他心中那份不好的回憶。要來的終究還是來了,“圣劍山”對劍三千的通緝依舊還在,他們也不可能就此罷休,放過劍三千的。
“劍山蹤,難道你要冒著天下之大不諱,對‘武林大會’的選手出手!”將身體微顫的劍三千擋在身后,沈傲君冷冷的望向劍山蹤。
他是在提醒劍山蹤,若是此刻向劍三千出手,那么“圣劍山”的參賽的門人將會受到大會的處罰,雖然不至于取消資格。但是,落下個仗勢欺人,破壞大會進(jìn)程的壞聲明總是難免的。
“放心,我‘圣劍山’還不至于在這個時候出手,我來只是來給劍三千帶個話?!闭f著,劍山蹤的雙眼直接的越過眼前的沈傲君,落在了劍三千的身上:“大會結(jié)束之時,便是你的喪命之日。屆時‘圣劍山’將會展開千里追殺,不死不休?!?p> “既然來了,便也替我?guī)€話回去?!ι健袇①惖牡茏?,殺無赦!”劍三千一掌按在沈傲君的肩頭,來到劍山蹤的面前。當(dāng)“殺無赦”自他的口中說出時。一股森冷的寒氣噴薄而出,偌大的房間里德溫度瞬間降了幾度,冷的都快要結(jié)出冰來。
“好大的口氣!”對于劍三千霸道之極的宣戰(zhàn),劍山蹤冷哼一身,也是發(fā)出一股氣勢,與劍三千的殺氣相互對抗在了一起。
“你盡可以拭目以待?!眲θ騽ι桔櫟难凵裰?,多處了一份認(rèn)真。那是屬于劍客的認(rèn)真,強(qiáng)者的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