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延的大山,無邊無際。這里與世隔絕,孕育著許多的山精水怪,流傳著許多光怪陸離的傳說。而傳說,大多是在這里的一個村子里流傳。
按照村子里的村民的說法,村子是大山里唯一的一個村子。雖然大山廣大的有些離譜,但至少無數(shù)年來,村子里的居民并沒有遇到別的村子。
村子很大,無數(shù)年的傳承至今,人早已經(jīng)以萬計。如此龐大的一個村落,但不知因何緣故,村子里的人,始終堅持著稱它為“小村子”。
大山綿延,隔絕了一切囂塵。外界的觸角伸不進(jìn)來,里面的人走不出去。所以,無數(shù)年來,小村子以及小村子里的居民,始終保持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淳樸。
小村子遺世獨立,這種原始的淳樸,也并不是人人都能甘之如飴的。根據(jù)村子里久遠(yuǎn)流傳下來的信息,無數(shù)年來,嘗試著走出小村子的人很多。但是,真正能夠走出這片大山的人,卻是寥寥無幾。而,再次返回小村子的人,更是沒有幾個。這像是一種天賜的福緣,更多的是遠(yuǎn)古的詛咒。
但是最近,終于有人打破了這個詛咒。他在不久前,真的走出了這片大山。而今又再次回到了小村子里。他叫石頭,而今,他已經(jīng)成為了小村子最新的傳奇。
石頭的傳奇,不僅在于他進(jìn)出大山的經(jīng)歷。還在于,他的來歷。石頭并不是小村子里的原住民。他是一個外鄉(xiāng)人。無數(shù)年來,出現(xiàn)在小村子里的幾個外鄉(xiāng)人之一。而他的出現(xiàn),似乎就是為了打破大山的封阻,小村子的詛咒。
因為,隨著石頭的到來,小村子似乎也不再像之前那么蔽塞,孤立于世外了。因為,就在不久前,又有人來到了小村子里。而那人,似乎就是在找石頭。
眾所周知,石頭是個可憐人。他的可憐,并不是因為他的身世是如何如何的凄慘。而是因為,他連如何如何凄慘的身世都沒有。因為他早已經(jīng)遺忘的所有的過去。出現(xiàn)在小村子的那一刻,仿佛就是他人生的起點。
沒有過往的人,最是可憐。
而今,突然有人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且在嘗試著尋找他。這代表著,石頭所遺失的那些過往,如今已經(jīng)在找尋他了。
那么,無論是石頭找回了過往,還是過往找到了石頭。石頭都將不再可憐。想著從此天下可以少了一個可憐人,那何嘗不是一件幸事。
要找石頭的那人歲數(shù)不大,眉眼清秀討喜,卻偏偏沒了頭發(fā)。雖然,老村長曾解釋說,那是久遠(yuǎn)之前存在的某種信仰的信徒。但是,小村子里的村民依然覺得那沒了頭發(fā)的腦袋,好生的怪異。
那人說,他叫了貧,不過也可以叫他和尚。雖然總覺得叫他了貧才算是禮貌,但村民們還是喜歡叫他和尚?;蛟S,某些人天生的便容易讓人生出親近感。
了貧和尚在小村子里有呆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里,他總是在向村民打聽與石頭有關(guān)的事情。最終,他通過村民的講述,找到了老李頭。
那天,了貧和尚在老李頭那里呆了一夜。那一夜發(fā)生了什么,沒人知道。人們只知道,那夜以后,那個和尚便不見了。
石頭回到村中,幾番寒暄之后,突然從老村長那里得知,之前有人來找他。石頭本還以為是黑袍人與黃櫻那幾人。卻又覺得不對,心想:“我是借著小紅魚的幫忙,才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趕回村子。難不成,他們突然間都長了翅膀不成?”
“那人自稱了貧,是個和尚?!甭犞洗彘L的描述,石頭知道那絕不是那三人之中的任何一個。特別是在聽到老村長說出那人的名字時,臉色極為的不自然。似乎是因為那個名字,觸動了某些東西。
心海里的翻涌,讓石頭越加的肯定了某種的可能。于是,便越加的激動。
因為激動,所以更加的急切。急切間,石頭一把抓住了老村長的手,說道:“那個和尚在哪里?”
老村長輕輕的拍了下抓在他胳膊上的手掌,示意石頭不要激動。
石頭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向老村長道歉。
老村長微微一笑,看著石頭說道:“那和尚后來去了趟老李頭那兒,便不見了。”
“不見了?”石頭已經(jīng)確定了是遇上了某個舊相識,想著說不定就能借此尋回自己地位記憶。卻不想,那叫了貧的和尚,竟然不見了。
沒有繼續(xù)在老村長這里繼續(xù)耽擱,簡單的辭別之后,石頭一路便向著老李頭的住處跑去。
老李頭年輕時,便是這小村子里的最好的獵手。據(jù)說那年,老李頭便曾走出了大山,最終也安然的回返。
如果說,石頭是小村子如今的傳奇。那么老李頭,便是小村子過往的傳說。只是,這個傳說一些頹廢。成了個靠著說故事來換酒喝,渾渾噩噩的麻醉自己的廢人。
給人也好,傳奇也罷。在村民的眼中,老李頭終究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物。所以在閑暇時,很是喜歡去聽老李頭講故事。而石頭,也很喜歡聽老李頭地位那些個用來換酒喝的我故事。
聽著老李頭的故事,這才有了石頭走出大山的故事。而今,石頭如此匆忙的去找老李頭。自然不是為了聽故事,而是為了那個可能同樣聽過老李頭故事的那個和尚。
石頭找到老李頭時,他依然在那棵樹下說著他的故事。只是,與以往不同的是,在老李頭的身邊,少了那些個瓶瓶罐罐。卻多出了一張小幾,小幾上放著一把茶壺。
說到精彩處,老李頭會一把將那茶壺拿起,往嘴里猛的灌上幾口。盡是灌出了鯨吞牛飲的大氣魄。
少了一身的酒氣,老李頭明顯的精神了許多。隱隱間,更是多出了一絲的我風(fēng)采。
老李頭突然的轉(zhuǎn)變,據(jù)說便是與那叫做了貧的和尚有關(guān)。
人們只知道,那和尚與老李頭單獨呆了一夜。那夜后,老李頭在床上躺了三天,才下了地。
至此,嗜酒如命的老李頭,別說是杯中的點滴了,就連那喝酒的杯皿,也換成了這一幾,一茶了。
我知道老李頭的轉(zhuǎn)變,定然與那了貧有關(guān)。而我也知道,那和尚的消失,老李頭定然也知道些什么。
老李頭像是早已經(jīng)注意到了我的到來,簡單的幾句之后,便讓那些來聽他天南海北的村民散了。
“他在找你?!辈辉偈染频睦侠铑^,看待事情也更加的通透了。不待石頭開口,便已經(jīng)知道了對方的來意。
“他去了哪里?”石頭知道,老李頭口中的他,定然是那個和尚。他很想知道他與他在那一夜,發(fā)生了怎樣的故事。但此刻,他更想知道,那個和尚究竟去了哪里。
“我給他講了我的那些故事。想來,他應(yīng)該是順著那故事,找你去了。”老李頭說道。
這個答案,石頭其實早就應(yīng)該想到了。只是,他需要一個確定的答案。如此,他的動作才會更加的有效率。
石頭沒想到,他回來是想要在老村長那里尋找到一些答案的。只是如今想要的答案沒找到。反而要再次踏上旅程。
村民們沒想到,這才剛剛回來不久的石頭,竟是又要離開??此歉憋L(fēng)風(fēng)火火的模樣,似乎對與出山的那些艱難險阻,絲毫沒放在心上,不禁心生佩服。
來時,天剛拂曉。去時,已是月落星沉。石頭一路向著那座大湖的方向沖去。
那和尚雖然是在找石頭,也順著老李頭描述的道路,踏上了行程。那只是不久前發(fā)生的事情。而石頭在回來的途中,并沒有遇上什么特別的事。那么,那個和尚要么是走錯了方向遭遇到了什么不測。要么便只能是已經(jīng)進(jìn)入了那座湖中。而石頭,更加傾向于后者。
已經(jīng)往返了一次,這里石頭可謂是輕車熟路。雖然已經(jīng)有了判斷,但石頭終究還是掛礙著,那和尚極可能就在路上的某個角落里茍延殘喘。
所以,這次石頭的速度,較諸于之前,要慢上了許多許多。當(dāng)石頭再次回到那座湖邊,已經(jīng)是七天以后的事了。
而在這七天里,石頭已經(jīng)確定可沿途并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那么,他便將雙眼轉(zhuǎn)投向可這湖里。
這湖有著怎樣的怪異,石頭很是清楚。慶幸的是,而今的石頭想要在這湖中找尋些什么,卻不是什么難事。
很快的,石頭便等待了他眼中的那道紅影。那是一尾小紅魚,而在它的身后,則是一群的魚兒。
小紅魚鐘天地之靈秀,是世間罕有的可以進(jìn)行魚龍九變的生靈。在它的統(tǒng)御下,它的族群可以說是稱霸了這片水域。
在石頭的描述下,小紅魚發(fā)現(xiàn),這事情竟是出奇的簡單。它們所要做的,不過是找尋一個沒有頭發(fā)的人類男子。
而今,石頭所能寄望的,便是那個和尚真的是在這座湖里。如此,他才能借助小紅魚的力量,將人找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