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之四:幼發(fā)拉底出仙器今日見君如初識
東方之神東野弦野說過:不要相信自己的天賦,它只是微不足道的,貴在努力,不要管什么七行八行。
上集最那個神秘黑影到底是誰?現(xiàn)在先不說。
先說諸神,每個神似乎都有自己的神器,那把武器是他們的前世死后留下的。而西方之神西門滄云,卻一直在用一把普通的鐵劍,他甚是郁悶。滄云三歲時(公元前2982年)就向父親月神機芒大人提出了疑問:“爸爸,我的二哥和四弟都有稱手的武器,為什么,我只有這個?”
說罷,他將鐵劍舉了起來。
機芒大人瞇著眼睛,捋捋山羊胡子思索片刻道:“……嗯,這的確是個問題,神獸死后都會留下什么,你也應(yīng)該有自己的神器??赡愕那笆腊谆?,死在了水里?!?p> “爸爸如何才能找到那東西呢?”西門滄云疑惑的問。
機芒沉默了一會,嚴(yán)肅地問:“兒子,如果有一天你得到了屬于你的神器,你能不能保證,誓死效力于我們離心宮?”
“嗯!那當(dāng)然!”
“好!”機芒大人吩咐身旁天工傳軒轅,機芒將此事告知軒轅,系軒轅老練地說道:“沒錯,神獸在死去的時候,會遺留一點東西。這把神劍很可能會存在于白虎死去的那個地方。大人您可記得,氣質(zhì)女神雅舍,當(dāng)年白虎失蹤時她剛好來到萬肅洞口……也就是說,有可能白虎就在她在地球失蹤的那個地方,至于那個地方在哪里,那得親自問她了?!?p> 關(guān)于白虎撞到時空之門的一個角頭頗流血的事兒,無人知曉,因為白虎頭破血流而死的時候,雅舍已經(jīng)來到了離心宮。白虎死后尸體消失不見,故眾神稱之為“失蹤”,而不知其卒。直到西門滄云的降生,才讓大家確定了白虎已死,而滄云是它的轉(zhuǎn)世。
這時雅舍手里拿著“賢者第一杖”進了門,機芒按系老囑咐,問其白虎失蹤的大致位置,雅舍對于自己昔日的王宮記憶猶新,很快說出了具體地點,說如果白虎在那兒死的話,神器一定會留在那里。機芒隨即命令天工之神尖不降派一隊天工進行水上搜尋。
不夫是此次搜尋工作的隊長,這個人是天工里面數(shù)一數(shù)二的能臣干將,有過許許多多的戰(zhàn)功,短絡(luò)腮胡子,柳葉眉,丹鳳眼,身材纖細,個子不高,手拿一把雪亮的長刀,或許是因為他有著自己的原則,無論是什么樣的天氣,他的頭上總是纏著一面白色的頭巾,這也是他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一項裝束。
不夫有些死心眼,也有些冷漠,于是機芒大人在吩咐他的時候,保險起見,沒有說是為滄云尋找什么,只是說看看那片水域有什么奇怪的東西。不夫隊長在幼發(fā)拉底河搜尋時,干事積極利索,搜索得非常迅速,經(jīng)常獨自負(fù)責(zé)一片水域。五天后的一個晚上,不夫在獨自搜尋神器,突見不遠處水面上亮起一片銀光,抬頭看,沒有月色,離心宮并不在頭頂也就是這肯定不是離心宮的倒影——那么哪里來的銀光?不夫心中疑惑,立馬潛入河底,河有十多米深,水性極佳的不夫到了水底,見一只寶劍,被厚厚的泥土覆蓋著,有些許亮光從泥土上射出,且越往下光越亮。不夫連忙將劍從土中掀出,刺眼的銀光頓時讓不夫的雙眼感到陣陣強烈的痛,寶劍的閃亮和深邃的河水形成鮮明的對比。適應(yīng)強光后,不夫仔細端詳著,這把劍大約長兩米,細而長,劍柄極為復(fù)雜,顯眼的是劍柄左右各有一個平行于劍鋒,長二三十厘米的推進器狀物,兩端尖,中間粗;兩頭黑中間白,一道黑線連于兩端,劍鋒是銀光的來源,銀光的照耀下,水中十米內(nèi)游魚看很真切,色彩均可辨認(rèn)。不夫如獲至寶,連忙用自己的刀鞘將寶劍套起,可寶劍剛一進鞘,鞘立刻被劈為兩片廢鐵。
“好快的劍!”不夫心中暗自驚嘆,浮出水面,銀光照的河邊樹林一片白亮,兩個天工見光亮游來,問不夫:“哇,隊長,這……這是一把寶劍!難道這就是要找的東西?”
“不出意外,這應(yīng)該是西方神獸劍白,也就是白虎死后所留下的東西?!辈环蛘f道,“他前世就是以劍聞名于天下,沒想到死后,留下了這么美麗的一把寶劍?!?p> “太好了,咱們找到月神想要的東西了?!眱蓚€天工興奮地說道,“月神一定會封賞咱們的!”
銀光照在不夫的眼里,不夫的眼睛仿佛也散發(fā)著銀色的光芒,光是銀的,照在臉上眼是紅的,劍是冷的,握在手里心是熱的,不夫懂這一行,也知道這把劍到底有多么好。
“你們過來?!辈环蛘f道。
兩個天工湊了過來,寶劍的美麗也盡收眼底。
“看好了?!边@時,不夫做出了誰也想不到的事,他揮動寶劍,只輕輕一劍,便將兩位小天工攔腰斬斷。
寶劍上的鮮血不一會兒便滑落到了湖中,那把劍竟沒有沾上一絲血跡。兩個天工身上沉重的設(shè)備使他們沉入河底。
“既然是我找的,那便是我的,如此好劍,我為何要為了那微薄的賞賜而交上去?就算我說沒找到,也沒有人會懷疑。”由于光太耀眼,不夫趕忙用泥土均勻地包裹起來,再用樹葉包好,從脖頸內(nèi)部插入衣服內(nèi)直至腰下,便看不真切這銀光,別人看起來,還以為是他自己的長刀。
不夫?qū)⒆约阂郧暗拈L刀扔進湖里,回到眾天工間,裝模作樣地問道:“寶貝找到?jīng)]有?”
“沒有!隊長你那邊呢?”
“什么都沒有。有兩個天工被水蛇咬傷,死在了水中,我也無能為力,大家都要小心!”
由于不夫平日嚴(yán)厲逼人,眾天工皆不敢多問。不夫又裝模作樣地搜尋了兩天,回到了離心宮。
“報告天工之神,很遺憾,此次搜尋無功而返,有兩位天工不幸遇難,我等已盡力,請饒??!”
“唉……我也覺得不可能找得到。畢竟這么久了,你們回去吧。”尖不降無奈地嘆了氣。
不夫回到宿舍,發(fā)現(xiàn)背上早已被劃傷,滲出了鮮血。真是把鋒利的寶劍。
那這把劍叫什么名字呢?他在雅舍口中聽說過白虎之事,心想白虎遇難時正朝著正西的方向奔跑,就叫它“白虎西行寶劍”吧!便想用刀子在劍刃上刻,沒想到未動手,劍柄上剛好寫著六個天知文:
“劍白西征寶劍”!
“原來這寶劍早就有了名字?!辈环?qū)殑Σ厝胱约旱?01房間的衣櫥中,蒙混了過去。從此,再也沒有誰提起寶劍的事了。
言歸正傳,在上集的那場戰(zhàn)斗最后,出現(xiàn)的神秘觀測者,正有名的“大喇叭”秋之神系休鈴,她是系軒轅的三女兒,長了一頭秋天的黃葉顏色的頭發(fā),扎了個寬大的準(zhǔn)馬尾,個子不算高,在同齡的孩子里,勉強可以算是中等。
正如黃葉,笑盡千枯。
君且莫知,偷心何處。
——她之所以有“大喇叭”這個名號,是因為什么事如果被她知道了,那一定很快大家全都知道了。這一天,系休鈴在林間閑逛的時候,聽得不遠處傳來“轟隆”聲,見森林那邊的萬肅洞口有一個大胖子,高三層樓多,她還不懂事的時候,曾見過幾次玄風(fēng)十三少和尖你強,在他們倆下界習(xí)武的時候,也在青少部檔案里研究過兩神的相貌,因此過了十年,她依然能夠分辨出來,這個巨大無比的胖子,正是三餐之神尖你強。
“打起來了?”系休鈴第一感覺就是這樣。
隨后尖你強的“力推”推飛了說加羹便印證了這一判斷。
“哎呀哎呀~果然沒錯!”系休鈴激動地看見了戰(zhàn)斗,直到二神帶著暈倒的東野弦野等各回各家,確定再沒有新的情報后,興奮地跑到離心大殿,一邊跑一邊喊:“打起來了!打起來了……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圍著芥茉湖跑了兩圈后,才徑直朝芥茉湖尖府沖去,引得眾天工好奇地觀望、竊竊私語。
#尖府
尖不降在抽著水煙,并為自己的電子表左下方的那個按鈕不聽使喚而發(fā)愁時,門外闖進一個面熟的小姑娘,眾天工見了連忙避開,還匆忙鞠躬喊著:“系休鈴大奶奶好!”
尖不降連忙將水煙扔到一邊,站起來,問系休鈴:“這不是鈴鈴嗎,有什么事?”
“打起來了?。?!”系休鈴仍忙不迭地喊著,震得尖不降耳朵生疼。
“唉……鈴鈴啊,告訴叔叔,誰和誰打起來了?”尖不降捋捋自己不易察覺的小胡子,“是我的部下嗎?”
“就是……就是……打起來了?。?!”系休鈴興奮之余,組織語言好像變得很困難,“叔、叔叔啊,你兒子尖你強,和別人打起來了呀!她把說、說加羹姐姐推……”
尖不降眉頭一皺:“咝……難道把人家推倒了?這孩子……剛回來就惹事!”
“不不不不不是?。⊥啤骑w啦?。。 ?p> 此時尖不降的氣頭倒是像被人推飛了一般,氣的差點沒暈過去,他按著桌子,強作淡定道:“鈴鈴,多謝了,你及時提供消息情報,嗯……賞給你兩個絲,你回去吧,我會處理的。”
絲,是離心宮貨幣單位,因天知文發(fā)音與“絲”相似故得名,兩個絲雖然不多,但是吃一頓飯也是夠的。
“謝謝叔叔~!”系休鈴接過零錢,唱著歌兒走了。
“太不像話了……這怎么行!”尖不降的拳頭咯咯作響,“這小子,叫他去習(xí)武,可不是為了讓他回來惹事!剛回來就給我鬧這么一出,看我怎么收拾他!”
話說玄風(fēng)將三個弟弟從胖子肩上接過,走到家門,機芒大人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玄風(fēng)十三少見了父親,準(zhǔn)備開口,可父親月神拍拍玄風(fēng)的肩膀說:“離心宮發(fā)生的事都逃不過我的眼睛,這些我都知道了,你們交戰(zhàn)這件事,我不支持也不反對,雖然你說叔叔應(yīng)該擔(dān)負(fù)一定的責(zé)任,但你們既然打贏了,再者說,為了保持眾神和睦的關(guān)系,我不想管這件事。你和尖你強剛回離心宮,大家一定都非常的關(guān)注你們,所以還是先靜幾天再說吧。對了,你去見見你媽媽吧,她有件事要告訴你?!?p> 玄風(fēng)覺得此時機芒大人一定也對此感到憂慮,畢竟父親也是考慮到大局問題,所以他沒有說什么。
機芒大人看玄風(fēng)沒有異議,便松了一口氣,令天工將那三神抬去醫(yī)療,玄風(fēng)十三少去了后殿見了母親,母子相見,意味深長,不在話下。
不久,玄風(fēng)回到自己的住所——分心殿,分心殿是一處殿中殿,也就是坐落在離心殿里面的一處宮殿,有著自己的圍墻和一系列的房間。
分心殿里的天工已經(jīng)知道玄風(fēng)十三少回來了,所以他們特意打掃了屋子,弄得干干靜靜的,玄風(fēng)走進分心殿的時候,就看到服侍自己的天工們整裝列隊歡迎他。
“十年了。”玄風(fēng)說道,“守著一所沒有主子的房子,也是苦了你們。”
“不辛苦,不辛苦?!币粋€天工笑道,“其實主子不在更自由哈哈……”
“自由?好,我成全你?!毙L(fēng)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不用來這上班了。”
“別別別,別啊?!蹦翘旃せ帕耍笆俅鬆敔?,我……我就是開個玩笑?!?p> “你慌什么?!毙L(fēng)從容地說道,“我也是開個玩笑?!?p> 從那以后,再也沒有天工敢跟玄風(fēng)開玩笑了。
玄風(fēng)走進自己的臥室,坐在床上,講真,自己在下界習(xí)武前,也沒有在分心殿住過太久,因為那時候他還小,也就是住了小半個月吧,他就下界習(xí)武去了。所以這所房子對他來說,還真的是挺陌生的。他坐在床上,隱約聽到了芥茉湖南,也就是離心殿對面的尖府,傳來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按理說,尖府離著分心殿,可是隔著芥茉湖,如果有聲音從那邊傳過來,那可是巨大的聲響。
仔細聽,還有男人的呵斥聲和女人的大叫聲,似乎在說著:
“你這個不孝子!才多大年紀(jì),武功沒見的怎么好好學(xué),就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打群架!我打死你?。。?!”
“你這死孩子,人家說加羹是女生,你這么推人家,你還像個男人嗎?做母親的都替你丟臉!”
“爸、爸爸——嗷~~!媽、媽媽——哎喲~??!我、我知道——??!錯、錯了……哎呦喂呀??!”
玄風(fēng)嘆了口氣,他知道天下的父母并非都像自己的父母這般不以武力和強權(quán)教育孩子,比如,尖你強的父母。
沒過一會,三個受傷的神在強大的醫(yī)療條件下康復(fù)了,西門滄云和南宮宭炎知道是自己的大哥回來了并救了他們,萬分感激。
直到入夜的時候,離心殿還是那樣地明亮。一個月一晝夜的離心宮,讓玄風(fēng)有些不適應(yīng)。也正是入夜的時候,帷幕才落了下來。
那天晚上,玄風(fēng)睡的很不踏實。
光怪陸離的景象伴隨著從未見過的場景,
離奇的空間與刻骨銘心的痛苦交相呼應(yīng)。
哭泣聲,
呼喚聲,
交談聲,
急促的腳步聲,
儀器的鳴響聲,
如果世間真的存在魔鬼,
那么它一定在夢里。
好像夢見了許多奇怪的事,但是醒來后一點也記不清了。
“真是太可惜了。”玄風(fēng)睜開眼睛,望著自己臥室的天花板,“不過如果能再醒來后還能完整地記住夢境,我們怎么才能區(qū)分夢境與現(xiàn)實呢?!?p> 他摸了摸后腦,覺得一陣輕微的疼痛。
“在鬼宅的草席上睡了十年。”玄風(fēng)感嘆道,“還真是有點不習(xí)慣這里的床?!?p> 他換上衣服,想起了尖你強昨天好像挨了揍,便找到了自己的三個弟弟,結(jié)伴去看望尖你強。
“真是太感謝你了,大哥?!睎|野弦野與兄弟們走出離心殿的大門,對玄風(fēng)說道,“昨天要不是你,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我不在的這十年,都是如此嗎?”玄風(fēng)問道。
“嗯……差不多吧。”弦野慚愧地說道,“雖然我和滄云、宭炎都很努力地在練習(xí),不過說念塵那家伙進步地也很快,幾乎沒有一次正兒八經(jīng)地打敗過他。”
“我記得我走之前,你信誓旦旦地對我說,你一定會打敗說念塵?!毙L(fēng)冷眼看著弦野,說道,“這么說來,你食言了?!?p> 弦野似乎也想起了當(dāng)時的那句話,他低了低頭,沒敢再吱聲。
走到半途,也就是芥茉湖西岸的系老府門前的時候,空氣突然變得很冷,有一個女孩小跑了過來:
“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玄風(fēng)扭頭一看,那女孩比自己和弦野要小,比起滄云與宭炎要大一些,身材纖細,白色的頭發(fā),因為陽光的照射有些發(fā)銀,天藍色的眼睛,蓋住眉毛的劉海剪得很整齊,頭發(fā)是扎起來的,盤成了一個小丸子別在頭頂偏后的地方。她身上散發(fā)著一種特殊的寒氣,那女孩正看著自己,似乎剛才那句很柔的話,也是對自己說的。
“什么怎么樣了。”玄風(fēng)轉(zhuǎn)過身問道,“你是誰?”
天山易冷,璇婉忘寒。
恍然如鏡,花落九天。
“哈哈,大哥不要見外,這是系叔叔的小女,名叫系千系,是冬之神?!毕乙罢f道,“她還有三個姐姐,分別是春、夏、秋之神。對了,咱們小的時候,還見過幾次呢。”
“哦,我想起來了。”玄風(fēng)的語氣也變得緩和了,“系家的蘭芷,我怎么會忘,她還是嬰兒的時候就和咱們握過手,已經(jīng)長這么大了啊。”
“千系姐雖然有時候會說一些奇怪的話,但是脾氣特別好,從來都不生氣?!睖嬖普f道,“千系姐,這個就是我們常說的,我家大哥玄風(fēng)十三少!”
玄風(fēng)點了點頭說道:“好久不見了,千系妹妹,以后請多關(guān)照?!?p> “嗯……請多關(guān)照?!?p> 四神辭了千系,不久便到了尖府的長子閣。
屋內(nèi)彌漫著一股辨不出成分的臭味,這房子在尖你強下界后已經(jīng)打掃得干干靜靜的了,胖子才回來一個晚上,便已經(jīng)將自己的房間恢復(fù)成了一片狼藉。
四神見胖子坐在床上,滿臉紅腫,神色委屈,床上和周圍的地面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零食袋,此時尖你強正在大口大口地嚼著米脆,吃東西使人愉悅,但他臉上沒有絲毫快樂的表情。
胖子見了眾神,只是懶懶地招了招手,隨后又繼續(xù)吃著米脆。
“飯桶,看見你老大,就這么個問好法兒?”玄風(fēng)十三少將床上堆滿的零食袋掃向一旁。掃了半天弄出一塊空地方坐了下來,弦野、滄云、宭炎也跟著坐了下來。
胖子連忙站起身,使用了離心宮傳統(tǒng)的問好方式——右手成掌狀,姆指張開,四指并攏,姆指在額頭上向內(nèi)、前飛快地掃了下一,隨即坐在玄風(fēng)與弦野之間。
“好吃嗎?!毙L(fēng)十三少將手伸進尖你強的米脆袋子,發(fā)現(xiàn)方才還滿滿的米脆袋內(nèi)早己空空如也。
“哎,這是安的什么心??!”滄云看了一眼胖子,在一旁說道。
“別、別急,多著呢?!奔饽銖娪殖粤Φ刈呦麓?,四神這才注意到床的那一側(cè)有一個很大的木櫥子,胖子按了下櫥門上的黃銨鈕,頓時櫥門大開,呵!好家伙,只見里面擺滿了大包小包的零食。
“哎呀,你這生活挺滋潤的啊?!睖嬖普f道。
“都說你們尖府勤儉節(jié)約?!睂l炎笑了一聲,“到你這里出入挺大的啊?!?p> 尖你強取了一袋海鮮貝出來,玄風(fēng)說道:“給兄弟們分一分?!?p> 東野弦野一笑:“哥哥,就讓我來分吧。”于里從尖你強手中接過那一袋海鮮貝。
弦野給大哥倒了一大把,又給西門滄云倒了一大把,當(dāng)袋子移到紅發(fā)少年的面前時,南宮宭炎笑著擺擺手:“哥,這是啥啊,看著就沒什么營養(yǎng),不吃不吃……”
南宮宭炎是他們之中最瘦的一個,打扮時尚,看起來脾氣也不錯,但身體周圍總是籠罩著一股神秘的氣息,或者說,神經(jīng)兮兮的。
弦野笑著把剩下的一小部分遞給可憐巴巴的尖你強,尖你強雖內(nèi)心委屈,但因內(nèi)心膽怯,不敢將內(nèi)心的感覺表達出來。但細心的玄風(fēng)十三少還是看了出來,猛地拍了一下胖子的肩膀,尖你強嚇得渾身上下一哆嗦。
“怎么了飯桶,這就舍不得了?”玄風(fēng)兩眼銳利地盯著見你強,冷冷地問。
西門滄云聽后也跟著問:“怎么了胖子,才吃你這點兒就不樂意了?你這家伙可真小氣??!”
尖你強其實不是因為小氣,而是他昨天挨了打,今天怕丟人現(xiàn)眼,不想將昨天挨打的事說出來。可這下子被逼得無可奈何,再加上當(dāng)時心情緊張,說話也沒經(jīng)過大腦,就連忙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不、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因為昨天家里人……打我來著。”
聽到這句略帶羞澀的話,玄風(fēng)與三個弟弟八目相對,相視一笑——看來,尖你強家伙輕而易舉地上了當(dāng)。
其實四神本來想的是直接審問尖你強,家里人到底打沒打他,但是玄風(fēng)覺得尖你強可能真的不會說出真話,因為這畢竟太難為情了。于是,從一進門開始,他們就是商量好的,一不留神,就把尖你強的話給套出來了??梢姷茫谌藗兗庇诮忉屨`會的時候,很可能會說出平時他們不想說的東西。
不過這個小計策,對于一些處心積慮的人來說,并沒有什么用。
但畢竟家丑不可外揚,家里的丑事還是要多考慮,若遇到尖你強這樣類似的情況時,還是建議要謹(jǐn)慎而冷靜,分清孰清孰重,并且要學(xué)會沉默,在你不知道如何回答時,先或微笑著沉默一會兒,一個好的答案定會出現(xiàn)在你腦中。
大圣之五:家訓(xùn)國訓(xùn)皆刺耳人告隊告告不靈
西方之神西門滄云教育大家:要學(xué)會享受生活中的每份浪漫。
上回說到,尖你強道出了自己挨家人打的事實。
玄風(fēng)十三少猛一錘墻:“你想過沒有,你沒有犯錯,為什么要挨打?”
西門滄云也補充說:“是說念塵他們姐弟倆惹的事,咱們只是在正當(dāng)防衛(wèi),換句話說,我們是在做正義的事業(yè)!怎么能……”
“什么正義。”玄風(fēng)說道,“這世上沒有絕對的正義?!?p> 東野弦野拍拍尖你強肥沃的肩膀:“唉,都是我們不好,連累你了……”
南宮宭炎卻什么也沒說,只是一直在一旁戴著耳機,聽著流行音樂,手里還拿著一本叫做《王國的雪》的小說,紅色的毛刺劉海遮住了雙眼,誰都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莫生氣,莫生氣莫生氣莫生氣……”宭炎用文字眼的聲音搖頭晃腦地念叨著。
尖你強也是懦弱地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玄風(fēng)十三少突然站起身,眾神抬起頭來望著他,玄風(fēng)冷冷地說道:“弦野,不是你們不好,尖你強被打成這樣,這責(zé)任的根源不屬于我們在坐的任何一位?!?p> 而在一旁聽著音樂的宭炎猛然拔掉耳機,站起身向前慢慢地走了兩步,說道:“對啊,不是肥仔的錯,是芥茉湖往東那個破宅子里,兩個驕不啦雞狂不啦雞的兩個蠢貨的罪行?。。?!”說罷法杖向門外一揮,一團火球直沖月心而去,在天空擴散開來,消失殆盡。
那四個神都睜大眼睛望著他,玄風(fēng)十三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也用不著這么生氣吧,四弟……”弦野一愣。
這時西門滄云終于按耐不住內(nèi)心的憤怒,肅然起身:“走!大哥、二哥、四弟、強哥,我們?nèi)フ尹S毛兒他們算賬!”
尖你強因為膽怯,頭低得快錯位了,東野弦野年齡較長,忙讓兩個弟弟坐下,挑了一下自己長長的馬尾,慢慢地說道:“三弟四弟別急,他們和我們打架,是他們不對,我們要是再找他們打,那不對的不就是我們了。咱不能做這樣的蠢事,對不對?”
“那,”西門滄云扭過頭,門外吹過幾縷微風(fēng),滄云細細的銀發(fā)在微風(fēng)中飄散開來,就像幾縷輕紗,“二哥你的意思是……”
東野弦野沉默了一會兒,為難地扭頭向一旁“坐山觀虎斗”的玄風(fēng)十三少問道:“大哥,這事兒您怎么看?”
“我不在的時候,你都是怎么過日子的。”玄風(fēng)十三少說道,“我看,事到如今,憑我們這代青少部是不會把這些事情解決透徹的?!?p> “此話是何意?”弦野說道。
“這么說吧?!毙L(fēng)說道,“你記不記得,在我下界習(xí)武之前,我一次次把說氏姐弟打得屁滾尿流,可他們從未放棄過騷擾我們,每次見面,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挑事挨打。尤其是說念塵那廝,不管你怎么打他,他都不會服你的氣,甚至還會想盡辦法取得進步,然后回頭再來報復(fù)你……可見對于這種人,只有殺了他,不然根本就打不住?!?p> “可要是殺了……不就闖大禍了嗎?”弦野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大哥,對不起,我……真的看不出你是不是在開玩笑……”
“殺不了,那就退而求其次,直接去說府,找說念塵的父親?!毙L(fēng)說道。
“可……”弦野面露難色,“這雖然是個辦法,但是咱們畢竟是男子漢大丈夫,怎么能夠靠長輩來擺平這事呢?”
玄風(fēng)看了一眼弦野,又將目光轉(zhuǎn)向門外,緩緩說道:“那就殺了他?!?p>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滄云問道。
“我暫時想不到,你們呢?”玄風(fēng)問道。
三個弟弟陷入了沉默。
“你打我一拳,我再打你一拳,你又打我一拳,我還打你一拳,反反復(fù)復(fù),越鬧越大……有什么意義?沒有?!毙L(fēng)十三少說道,“就像狐貍分面包永遠不能平均分開,冤冤相報也沒有終了。唯獨只有大人出面,把這塊‘面包’直接奪走了。”
“我看對。”宭炎點點頭說道。
“可是……”弦野又想說什么。
“男子漢大丈夫,重要的是要學(xué)會自謙。作為一個晚輩,應(yīng)該多像長輩請教,才能走向成熟?!毙L(fēng)他靜靜的向前邁了兩步,望著屋外,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事到如今只能這樣了。”
“看來,咱們五個確實得去趟說府了把事情如實交代一遍,讓說叔叔和雅舍阿姨管管黃毛兒他們……如果我們不這樣,以己之力,事情確實會越搞越大的?!睖嬖普f道
東野弦野也點點頭說道:“大哥,您說的沒錯,看來事到如今,只好如此了!大哥、滄云、宭炎、你強,我們五個現(xiàn)在就去吧,找說叔叔?!?p> 玄風(fēng)和滄云、宭炎都點了點頭,四神都站起身欲要動身,尖你強很久沒有說話,許久才說道:“你,你們四個去吧……我害怕、我害怕那家子神,我、我我我我我不敢……”
西門滄云轉(zhuǎn)過身向尖你強道:“強哥,男兒就要敢作敢當(dāng),男子漢大丈夫,你怕什么怕!有什么好怕的?”
“我……我、我也不知道怕什么……”尖你強支支吾吾地說道,“反正、反正我不敢去……”
“這點兒事你都做不了你還能干什么?你到底是不是男子漢?”滄云伸出手,指著尖你強說道,“除非你公開向大家伙承認(rèn)你,是懦夫!”
尖你強表情沉重,先是哆哆嗦嗦滿頭大汗,猶猶豫豫做不出決定,而后嘆了口氣,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不過最后還是微微地站起身。
西門滄云拍拍尖你強的肩:“好樣的!這才是男子漢!”
可尖你強被滄云一拍,屁股剛離開床不遠,又“撲騰”一聲坐下了,表情好似一堆爛泥一般懦弱地說道:“好吧,我、我承認(rèn)……我是懦夫。”
面對這聲恬不知恥的“我是懦夫”,滄云的手僵住了,四神向尖你強投出詫異的目光。片刻,玄風(fēng)十三少摸了摸后頸,嘆了口氣:“后腦疼得厲害……可能昨晚沒睡好吧。算了,估計他也沒怎么睡好,就讓他在家里呆著吧,咱們走?!?p> 四神便心緒復(fù)雜地走出長子閣,走出前,西門滄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尖你強。只見尖你強保持著原姿態(tài)不變低頭坐在床邊,死氣沉沉。
剛走出尖府大門,就見一個銀發(fā)小姑娘從大草原跑向尖府,頭發(fā)被陽光照的部分發(fā)青色,非常神奇,戴著兩個很大很奇特的耳墜,原來是尖你強的妹妹,禍神尖嗒凌。尖嗒凌見了四神忙像剎車一樣停了下來:“啊,是弦野哥哥還有滄云、宭炎弟弟!你們來我家玩了嗎?他是……?”
尖嗒凌指著走在四神最前面得玄風(fēng)十三少問弦野道。
東野弦野笑著說:“嗒嗒妹妹,這位是我大哥,玄風(fēng)十三少,你小的時候他還見過你呢!”
“原來是玄風(fēng)哥哥呀!”尖嗒凌聽了忙用傳統(tǒng)的問好方式給玄風(fēng)問好:“哥、哥哥好!”
“她怎么結(jié)巴?”玄風(fēng)十三少還不知道她是誰,于是問弦野:“弦野,她是?”
東野弦野說:“大哥,她是尖你強的妹妹尖嗒凌??!”
“你是尖嗒凌?”玄風(fēng)疑惑地看著面前這個女孩。
“對啊?!?p> “哦,怪不得,和飯桶一樣結(jié)巴,原來是遺傳的?!?p> 東野弦野忙解釋:“不是~,人家可不和小強一樣是結(jié)巴,也許是因為第一次見你有點不認(rèn)生吧!她口才其實很好的?!?p> 玄風(fēng)十三少點了點頭,想要走的時候,突然又回過身來,走到尖嗒凌面前仔細地端詳了好久,尖嗒凌被看得有些臉紅了。
良久,玄風(fēng)十三少只是緩緩地說出了兩個字:
“渟菜?”
弦野和滄云都萬分茫然,只有宭炎一怔,看了看隨身帶著的那本書,喃喃自語道:“噫?難道大哥也看過這書?……不可能啊這是近幾年才……”
尖嗒凌不解地問:“渟菜是什么?玄風(fēng)哥哥怎么那樣叫我???”
西門滄云也禁不住問道:“大哥,‘渟菜’是什么意思,為什么叫嗒嗒姐‘渟菜’?”
“對啊對啊,你是怎么知道這個名字的?”宭炎也問道。
玄風(fēng)十三少坦然地說道:“我也不清楚,只是看到她的時候腦海里就出現(xiàn)了這個名字……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以后就這么叫你了?!?p> “啊,好呀。”尖嗒凌沒有拒絕。
“我們還有事,先走了?!闭f罷,玄風(fēng)十三少靜靜的快步向尖府走去,三個弟弟見大哥走了,忙跟尖嗒凌道了別,匆匆跟了上去。
“好神秘……”尖嗒凌愣了一會,自言自語道,隨后飛速跑回到了自己的家。
系軒轅老人家正在和妻子阿菜倫在系老府大門口喝著茶,隔著芥茉湖,正對面就是說府了。遙遙望著一隊人向說府走去,阿菜倫呷了一口茶,笑道:“看——啊………大部隊啊,老頭子!”
系老像將手搭在額前眺望:“是小玄風(fēng)他們嗎?”
阿菜倫笑著把系軒轅的手拿了下來:“呵呵,老頭子,你還以為是在地球啊!離心宮的太陽光怎么可能從上頭照下來!你還有模有樣地遮太陽……呵呵。”
系老又想起了自己還叫“公孫軒轅”時,在人間作為“黃帝”的那些日子,不由感慨萬千,忙捋捋胡子來掩蓋自己的傷感:“哎呀,老婆子,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好了沒有,你說小玄風(fēng)他們?nèi)ジ墒裁窗???p> “人家小玄風(fēng)從鬼谷子那里學(xué)了十年,這會兒沒準(zhǔn)是帶幾個弟弟去森林去教他們武功去了……哎呀,你說現(xiàn)在的孩子,早晚有一天,會超過咱們的!”
系軒轅一邊贊賞著點頭,一邊瞇眼笑著緩緩嘆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玄風(fēng)一行走在途中,見一胖一瘦兩個天工正在大搖大擺地走路,頭上披著香蕉皮,好像得了神經(jīng)病一樣,見了玄風(fēng)一行便連連鞠躬:“大爺爺們好……”
玄風(fēng)十三少一眼便認(rèn)出了他們:拖皮和瓜乃,莫非,打仗的事之所以讓大人知道,就是這兩個混蛋告的密?
于是他一把揪住拖皮的衣領(lǐng)道:“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清楚。”
“啊——?。。?!”拖皮嚇得扯著嗓子大喊,瓜乃也在旁邊嚇得直打哆嗦,兩腿打滑,但兩人都是一臉茫然的神情。
“我、我和拖皮真的!真、真的沒有告密!?。?!”瓜乃膽怯地說。
“罷了大哥!”弦野笑著拍了拍玄風(fēng)的肩膀,“你是不了解他們倆,他倆雖然不正經(jīng),但告密這等事,還是不敢做的!”
“也是?!毙L(fēng)說,“就算你們告了密,又有誰會相信你們這兩個混蛋的鬼話。”
兩人恐懼地連連點頭道:“是的!是的!我、我們怎么會……?”
玄風(fēng)輕輕一推放開了拖皮,拖皮一個趔趄差點翻仰過去。
“還不快走!”玄風(fēng)十三少面無表情地大聲說道。
二人落荒而逃,其中拖皮頭上的香蕉皮沒跑幾步就掉了下來,也顧不得撿了。
比起尖府的樸實而言,說府可謂奢華至極,進了用純藍大理石鑲金邊的大門后,迎面就像走進了一座垂福萬葉的城堡,迎面是兩尊乳白色閃閃發(fā)光的雕像,屹立在眾神面前。左邊雕刻的是一個禿頂負(fù)弓大漢,下面臺子上刻著:“偉大的勝敗之神·神獸烈牛轉(zhuǎn)世·說煜情大爺爺?!奔坝遥菤赓|(zhì)女神雅舍的雕像。兩尊雕像對比二神的真實容貌,都具有蓋世無雙的藝術(shù)效果。
“來過幾回了?”玄風(fēng)十三少回頭問三個弟弟。
西門滄云笑了笑:“這種鬼地方,來了第一回就不想再來了!”
看來他們只來過一回。
而后,是一些花園和噴泉、水池,不少天工在一些視野廣闊的位置站崗,見四神都彎著腰,有禮貌地念著:“大爺爺們好、大爺爺們好……”還有一個天工小隊長,年紀(jì)稍長,滿臉堆著笑對四神道:“大爺爺們隨便看看吧……想見主人的話請隨我來?!?p> 玄風(fēng)十三少見這里好似迷宮一般不知正道,心中疑惑,平時說煜情一家是怎么進去的,尤其是說念塵那點智商,能記得路么?他與三個弟弟跟著那位小隊長朝正確的方向走去。說府處處金碧輝煌連花壇都是用貴金屬裝裱的,不時有園林天工來給植物整形。建筑以金黃色為主。金色調(diào)與深藍色的離心殿格調(diào)不同。真可謂:
說府別樣美,金珠滿目玉翡翠。
壇花爭芳飛,蝶蘭曇珍金玫瑰。
池面魚戲水,珊瑚珍蚌碧蘆葦。
幸至離心宮,不到說府定后悔!
那小隊長嫻熟地引導(dǎo)著他們繞了一個又一個彎兒,最后在一個名叫“待客大廳”的大型建筑前停了下來。
“大爺爺們,主人就在里面,要我進去嗎?”
四神自始至終都裝出一副冷漠而唬人的樣子。玄風(fēng)十三少冷冷地?fù)u頭,小隊長行了個禮,就退了下去。
“別走?!毙L(fēng)十三少叫住了他。小隊長疑惑地回頭望著。
“這里太過繁雜,等會我們出來了,再帶我們離開這里?!?p> “是、是,怪我不周,望大爺爺寬恕……”
此時,說煜情正在家中光著膀子對著銅鏡欣賞著自己偉岸的身軀,不時擺出一些姿勢以顯示自己發(fā)達的肌肉,臉上浮現(xiàn)著洋洋得意的神情,見四神登門拜訪,連忙咧嘴大笑:
“呵!這……哦——!這不是小玄風(fēng)嗎!怎么,習(xí)武歸來啦?快坐快坐!”
玄風(fēng)環(huán)顧了四周,甚豪華的大門正對著的墻壁正中央掛著一只牛頭樣式的大弓,也就是說煜情的“戰(zhàn)牛烈弓”,左邊的墻正中央有一個玻璃罩子,里面隱約閃著金色的光芒,想必是父親的那只“玄武攝魂之弓”。聽說此弓只能給有“頭發(fā)之人”用,不知是不是這把弓。
氣質(zhì)女神雅舍不在這間屋里。從說叔叔的語氣看,說念塵和說加羹似乎并沒將事情告訴他們的父親。
玄風(fēng)一行禮貌地在犀皮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自從凡人做神仙后,都會經(jīng)過離心宮的“基脈改造”改變自己的基脈,也就是我們所說的“基因”,成為永生的全靈類,說煜情原來是一米九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大約三米二的高度了,又高又壯,小孩子們私下里都稱之為“至尊無敵大漢”。
說叔叔非常熱情地從白金櫥中抽出幾塊高檔蛋糕:“哈哈哈哈哈!來,吃點心!”
滄云和宭炎年紀(jì)小,也沒多少思想,說了聲“謝謝”,桌上的點心卻絲毫未動。玄風(fēng)十三少按事先計劃好的臺詞請教般的問道:“說叔叔,我們這次來,主要想請教一個問題?!?p> “問題?哈哈哈!小玄風(fēng),問叔叔就對了!”說煜情一聽有神向自己請教問題,高興得不得了。
玄風(fēng)卻聯(lián)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說叔叔從前射死了青龍,面對青龍轉(zhuǎn)世的東野弦野,竟然如此地自然,可見說煜情并不單純只是一條漢子,此神還真有些“粗中有細”的意思。其實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憨厚實在的人、神,只是人與人或神與神之間掩飾自己的能力有大有小??磥?,這次任務(wù)的難度可能很大。
玄風(fēng)十三少做出誠懇的神情,問道:“叔叔您對無事生非、挑釁的行為怎么看?”
說煜情沉默了一會兒,也就是幾秒鐘,便馬上回答道:“當(dāng)然是不對的!”
玄風(fēng)的神情有了明顯的轉(zhuǎn)變,眼睛似乎死死的盯著對方,但仍顯得很誠懇禮貌,繼續(xù)問道:“假如我的幾個弟弟被同齡的孩子欺負(fù)了,您會怎么看?”
見得說煜情顯然沒有剛才那般自然的神情了,他似乎聽出了有什么不對勁兒?!霸掚m如此吧,不過好好練功才是硬道理,對不對,免得被人家欺負(fù)!”
玄風(fēng)十三少眉頭微微地皺了皺,心中極度疑惑這說叔叔還真不簡單,不僅沒有把刀刃指向玄風(fēng)所說的生事者,而是說了這么一番話,這便成了教育自己的弟弟。只是一句話,便從被審問者變成了教育者。
高,真高。
而弦野并沒有聽出什么蹊蹺,只是靜靜的聽著。西門滄云和南宮宭炎對玄風(fēng)十三少充滿了信心似乎已確定了這次“告狀”一定能成,只顧吃著那些點心,使說煜情的矛頭,直直地對準(zhǔn)了玄風(fēng)。
玄風(fēng)十三少提高了嗓音:“叔叔,如果您認(rèn)識那些欺負(fù)人的家伙,您會怎么辦?”
只見說煜情又做沉默狀,像極了正在思考玄風(fēng)的問題的樣子。
隨后又語重心長的說:“小玄風(fēng)啊,你看現(xiàn)在這個社會,誰也得罪不起??!你看我,也沒多大本事,這種事咱先不說是對還是不對,總之叔叔沒多大能耐,不一定能管得啊,你看對不對……”
東野弦野似乎聽出了“道道”,他覺得這局勢玄風(fēng)似乎有些占劣勢,忙站了起來:“說叔叔,是您的兒子和女兒挑釁并侮辱了我和我的兩個弟弟!”
玄風(fēng)十三少看了一眼東野弦野,很顯然,這時候就直接說出來實在是太魯莽了。弦野似乎也察覺了自己才些許有些唐突,慚愧地坐了下來。滄云和宭炎也停住了吃蛋糕的嘴巴,抬起頭張大了眼睛來觀戰(zhàn)。
說煜情愣了一下,這下才會全明白了他們的來意。他的眼睛掠過一絲慌亂的神情,實實在在地被玄風(fēng)捕捉到了??蓻]過多久,說煜情一改先前的一切表情,開始爽朗地笑起來,“呵呵呵……”
四兄弟驚呆了,說叔叔怎么會在這種當(dāng)口這樣的笑?南宮宭炎詫異的用火焰魅惑紅、黑色的眼睛望著說煜情。
說煜情這次笑得很自然,這樣笑是長輩對孩子的笑,是一種高高在上的略帶輕蔑的笑。
而他只是說了這么一句話:“哎呀,小孩子們打打鬧鬧,很正常嗎!只有互相挑戰(zhàn),才能不斷進步呀!”
西門滄云氣憤地說道:“叔叔您的兒子做的錯事兒,您怎么能不管教他們呢?”
說煜情還是瞇著豹眼呵呵大笑:“呵呵呵!小孩們打打鬧鬧,多有意思?。嬖?,這是個競爭的世道,要想不吃虧,就得好好練!你看系家那大女兒系蒼吹,整天就知道讀書——不過姑娘家嘛也無所謂。以后萬一遇上什么壞孩子咋辦!你說是不是啊,哈哈哈!小事兒!小事兒!”
“您說的自然有道理,不過昨天晚上,尖家的長子尖你強,被父母得知打架的消息以后,被父母狠狠地連打帶罵?!毙L(fēng)說道,“他現(xiàn)在都不好意思出門,我們知道以后,心里也不是滋味。真的,如果我們與您的孩子之間只是公平的對決,事后受到了雙方父母不公正的對待我們也會心里不是滋味,更何況……”
東野弦野緊握雙拳,“騰”的一聲站起身來:“更何況,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因為您的孩子總是勒索我們的金錢!”
還沒說完,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只見屋后的門開了,進來兩個金頭發(fā)的孩子——說加羹、說念塵!
滄云見著這兩姐弟倆,怒上心頭,對說煜情說:“叔叔,就是他們整天向我們收取過路錢!以前是糖果,巧克力,后來就慢慢變成了金錢!”
四神全部站了起來。
沒想到這姐弟倆在父親面前像變了個人兒一般,說加羹真的像大家閨秀似地,裝得像極了,還會像大小姐那樣文雅地笑,讓人看了直倒胃口。
“玄風(fēng)哥哥來啦?弦野哥哥來啦?滄云弟弟宭炎弟弟,你們快坐下??!”
弦野想了想,這時候發(fā)脾氣顯得太胡鬧了,便靜靜地坐了下來,而玄風(fēng)十三少一動不動,凝視著說加羹,那冷峻的眼神似乎有著能夠看穿萬世的本領(lǐng),南宮宭炎將耳機掏出,切換著自己喜歡的流行樂曲。玄風(fēng)雖目視前方,但用余光聚焦看的出宭炎聽得是一首叫《莫生氣》的流行歌曲。
“你看,這不和好了嗎?哈哈哈?。。?!小孩子嘛,就別老記仇,打來打去,最后還是朋友!”說煜情在一旁大笑,以掩蓋現(xiàn)場尷尬。西門滄云也站起來,比那三位要激動地多,此時完全忽視了說煜情的存在,眉毛豎起,銀發(fā)在風(fēng)中狂亂的飄著,用中指死死的沖著說加羹的小鼻尖罵道:
“坐什么坐!八婆?。 ?p> 說加羹嚇了一大跳,深吸了一口氣。
說煜情一看情況不妙,連忙來拉架:“哎呀呀,這是干嘛,朋友之間要互相包含嘛,哈哈哈哈??!”
說念塵不知從哪里弄出幾塊巧克力,一改往日囂張的狂氣,對西門滄云道:“哎呀兄弟,別這么沖啊,來,吃巧克力!”
說煜情笑瞇瞇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西門滄云猛地拔出鐵劍對準(zhǔn)說念塵:“巧克力?還有臉拿出來,這些都是你搶的我們的,然后沒吃完剩下的!說念塵,你真不知羞恥,我們戰(zhàn)場上見!”
說罷,西門滄云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間。
說念塵將巧克力扣在桌子上,看似面帶微笑,但實際卻格外用力,手掌扣在桌子上發(fā)出沉脆的聲響。他死死地瞄著西門滄云離開的方向,臉上露出往常那種挑釁般陰森恐怖的奸笑。只不過說煜情并沒有捕捉到這一瞬間他的兒子的正常嘴臉。
東野弦野立馬站起身,明確地應(yīng)了一聲“對不起,告辭了!”便朝門外走去,南宮宭炎瞇起眼睛瞥了一眼說念塵,跟著弦野走出了大門。
說煜情完全被晾在了一邊,此時只是尷尬地笑著說:“呵呵……常來?。〕戆?!哈哈哈哈……”
這正是玄風(fēng)十三少的“拆心計”,他曾經(jīng)預(yù)料到說煜情有可能不是個好對付的人,便事先想好了這么一個對策。
什么是所謂的“拆心計”呢?拆心,就是拆掉對方心里的小算盤。
如果說煜情如果真的不好對付的話,說煜情一定會找他們兄弟四個的軟肋,說煜情應(yīng)該能摸清玄風(fēng)、弦野、滄云、宭炎的智力水平,這一點離心宮都有官方的統(tǒng)計數(shù)據(jù)。所以如果說煜情一邊和他們說話一邊暗自琢磨打圓場的對策的時候,一定在說話的時候先拿兄弟四個里最天真的一位“下手”,讓玄風(fēng)的計劃亂掉。
但是,如果說煜情已經(jīng)做好對最天真的一位下手的準(zhǔn)備的時候,最天真的那位拂袖而去了,之后,一個又一個的都走了,說煜情前面的計劃實施不了了,這兒還有一個玄風(fēng)繼續(xù)給自己施壓。
對此,玄風(fēng)的“拆心計”就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或許這時說煜情正想通過弦野、滄云或?qū)l炎來打圓場,而弦野、滄云、宭炎卻約定好一般依次拂袖而去,此時的說煜情,通俗地說,便是被“拆了心”,他既不能使出前面所做好的對策,又不能在玄風(fēng)將會對他持續(xù)施壓的時候迅速地再想一個對策。
總之不能讓說煜情憑借著“長輩看孩子”的高度把這事稀里糊涂就壓下去,尖你強臉上的疼還沒消去,做兄弟的怎么能就此作罷。
這就是玄風(fēng)十三少的智慧,先前看似占劣勢的玄風(fēng),其實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說加羹愣在了那里,望著弦野走時的方向,不知想說什么。
玄風(fēng)靜靜地站了起來,死死地盯著說煜情,說煜情果然中了玄風(fēng)的“拆心計”,眼看他那尬笑的臉上溢出豆大的汗水,一滴、兩滴、落在地上。
啪嗒、啪嗒。
“哎呀……”說煜情說,“小玄風(fēng),干嘛站起來啊,坐、坐坐!”
玄風(fēng)說話的語氣突然變得很悚人,陰冷低沉的聲音充滿了幽藍色的感覺:“對了,說叔叔,雖然有些失禮,不過我還是想告訴您……當(dāng)時大議會的時候,可是有人投了一顆黑豆?!?p> “大議會?哪個大議會?”
“您到離心宮之前的那一場,決定是否讓你來離心宮做神仙的大議會?!?p> 說煜情愣在了那里,額頭上冷汗直冒。說念塵和說加羹看著父親緊張的神情。
“原來說叔叔還不知道曾經(jīng)有這么一個大議會……實話告訴您,當(dāng)時我們家、系家、尖家三家投票表決,如果支持你就投紅豆,反對你就投黑豆。結(jié)果豆子里有一顆是黑的。”
“黑的……也就是,反對我?”說煜情有些不信,但他知道玄風(fēng)一向不會說謊。
“我不知道這顆黑豆到底是誰投的,總之說叔叔,您在離心宮的處境,大概清楚了許多了吧。”
“呃……嗯……”說煜情感到心里有一塊石頭死死地壓著自己的心??諝庵袕浡鲆还纱坦堑暮?,這玄風(fēng)……究竟想說什么。
“所以,這件事真的不是簡單的孩子之間的打鬧,這次來我想說的很簡單,我很難想象,如果您的孩子沒有接受到嚴(yán)格的教育,等他們長大了,會是怎樣一番景象。況且呢,如果您的孩子繼續(xù)做出這種破壞離心宮和諧心宮作對的舉動的話,其他三大家族會如何做,說叔叔您應(yīng)該能夠想到吧,雖然,以晚輩的身份向您說這些實在太失禮,但還是請您三思?!?p> 玄風(fēng)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真的什么表情都沒有。
說煜情此時完全說不出什么了,眉頭緊皺,來回看著說加羹和說煜情。
玄風(fēng)十三少什么也沒說,只是冷冷地和說念塵對視。四目相撞,別有萬千。氣死一般得冷煞幽寂,真可謂:
冷光能把五臟翻,奸視煞絕萬世膽。
說念塵咬牙切齒地用林狼般陰森的眼神射向玄風(fēng)十三少,嘴角擠出一絲狂妄的奸笑。
哼,流浪狗,我要榨干你們兄弟四個的血!
玄風(fēng)十三少冷冷的瞪著說念塵,面色蒼白地盯著,就像死人一般面無表情。
黃毛,總有一天我會挖出你的五臟六腑祭四象之靈!
片刻,說煜情點了點頭:
“小玄風(fēng),你說的對,是我管教的問題?!?p> 說念塵驚恐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
“唉,總覺得他們是孩子就任著他們胡鬧。”說煜情微笑道,“他們也不小了,看來,是時候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了?!?p> “那真是太感激了?!毙L(fēng)十三少收起目光,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告辭了。”
“你個狼崽子!”玄風(fēng)剛走出門外,便聽到說煜情的一聲大吼,伴隨著說念塵的求饒聲,待客大廳瞬間炸開了鍋。
四兄弟走出說府,西門滄云憤然地說道:“不過大哥,說家人一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你看說叔叔,像個當(dāng)爸爸的嗎?這么放縱那兩個垃圾!”
“沒錯,簡直不可理喻!”南宮宭炎舉起法杖向天空一揮:“赤火焱!?。?!”
一團火球順勢在天空中擴散開來。
“不過大哥,之后怎么樣了?”弦野問。
“最后說叔叔還是聽取了我的建議,至少說叔叔已經(jīng)明白了不能放縱自己的孩子。雖然就憑說叔叔,是不可能把這兩個孬種完全糾正過來的,但至少不會讓他們在錯誤的道路上走的太遠?!毙L(fēng)抬頭望了望月心,沉默了許久,靜靜地說,“其實,說叔叔說得也是不無道理,這個世界是個充滿了競爭的世界,誰都幫不了你們,只有靠自己。天塌下來我頂著,一旦我不在,你們怎么辦。要想不受欺負(fù),還是要好好修煉,讓他們打不過咱們?nèi)魏我粋€,他們再敢欺負(fù)咱們,誰都能打他們個落花流水!”
三個弟弟都低著頭聽著,似有所悟,西門滄云抬起頭,將寶劍一揮道:“說加羹、說念塵這姐弟倆,真太不是東西了!真是垃圾!”
南宮宭炎攥起了拳頭,又是一股憤怒之情。
四神各有心事,只不過,他們當(dāng)中一個好像魂不守舍——東野弦野,他看到了說加羹剛才扭捏裝出來的模樣,似乎著了迷。
難道,他對說加羹抱有了某種幻想嗎?
大圣之六:二百年風(fēng)吹歲月眾家族談笑風(fēng)生
南方之神南宮獸炎,在談起自己這個追求潮流的神在公眾面前如何破壞氣氛時說:尤其在嚴(yán)肅的場合,你越有個性,你越要少說話,包括有用的。
其實說煜情總體來說也是不錯的,常常路見不平,見義勇為,對親戚朋友,左鄰右舍都挺熱情的,每逢過節(jié)還經(jīng)常和雅舍串串門,和別家的孩子們在一起玩玩,玄風(fēng)他們也漸漸的對這個漢子產(chǎn)生了許多好感,至于他的兩個孩子,便并不像說煜情這般。
話分兩頭,劍白西征寶劍被藏在了不夫住所的柜子里,一藏就是二百多年。
趁這二百年的時間,在此整理一下離心宮眾神的關(guān)系,也不至于讀者一邊看著書,一邊翻查著第一章。
總而言之,離心宮雖然眾神云集,但都屬于四個家族——目前所提的家族有四家:月神機芒為首的核心家族,系家,尖家,說家。
或許有細心的人會問:系家和說家其實是一家,說煜情是系軒轅的后人。
但雙方各有家室,而且都成了神,輩分也通過會議重新定義成了平輩。因此,他們已經(jīng)成為了不同的家族,平時說煜情叫系軒轅“哥哥”,這是以離心宮的倫理觀來說的,俗話說,入鄉(xiāng)隨俗,入了離心宮,就要遵守離心宮的政策,這是一種道德和法律的品格。
機芒家,家主是月神機芒,雷鳴術(shù)士,妻子植樹之神,丿柆踱,自然咒師,故事講到這里,家中已有四個兒子,分別是:
玄風(fēng)十三少,中方之神,神獸噬犬(極噬),夜幕祭司,天歷元年,前3001年4月14日生。
東野弦野,東方之神,神獸青龍(善惡龍),龍斗士,天歷5年,前2997年6月28日生。
西門滄云,西方之神,神獸白虎(劍白),圣劍士,天歷17年,前2985年10月13日生。
南宮宭炎,南方之神,神獸朱雀(赤焰鳥),醫(yī)師,天歷17年,前2985年10月13日生。
大家也許都會想到會出現(xiàn)一個北方之神,可惜,在這個時候,北方神獸玄武還活著
下一家是系家,系家家主是便是黃帝,系軒轅,興亡之神,輕風(fēng)祭司,妻子是阿菜倫,智慧女神,時空咒師。系家有4個女兒,分別為:
系蒼吹,春之神,神獸青殤,春之術(shù)士,天歷6年,前2996年12月23日生。
系炎蕭,夏之神,神獸璆(qiú)镴(là),夏之術(shù)士,天歷8年,前2994年6月8日生。
系休鈴,秋之神,神獸和(huò)耢(lào),秋之術(shù)士,天歷9年,前2993年4月6日生。
系千系,冬之神,神獸畀(bì)酃(líng),冬之術(shù)士,天歷9年,前2993年8月13日生。
下面是尖家,家主是尖不降,天工之神,神獸猛虎,虎斗士。妻子是慕絹子,美貌女神,仙夢咒師。尖家到我講的這個時候有三個孩子了:
尖你強,三餐之神,神獸小虎,虎斗士,天歷7年,前2995年3月21日生。
尖嗒凌,禍神,神獸不明,道士,天歷11年,前2991年11月23日生。
尖普啦多,愛神,神獸蔻豨,空手道師或格斗家,天歷12年,前2990年10月1日生。
在這里說一下,尖你強的神獸小虎,并非是小老虎,就如同大熊貓和小熊貓也并非一樣,關(guān)于小虎的樣子,可以參考畫像,后文也會有所提及。
最后便是說家了,說起說家,便會有一種金黃色的感覺,這家子只要有頭發(fā)的就是金黃色的。說家的家主是說煜情,勝敗之神,神獸烈牛,射手。母親是雅舍,氣質(zhì)女神,賢者。兩個孩子,世事之滄桑,不提兮,提也罷,罷也非,寧度塵而超脫世之外乎?我一清從仁自幼不犯,而偏行上乎者也?
說加羹,幸福之神,神獸邯骰,賢者,天歷5年,前2997年7月24日生。
說念塵,財富之神,神獸林狼,刺客,天歷5年,前2997年7月24日生。
為什么說加羹不是幸?!芭鄙穸切腋!爸鄙衲兀?p> 這方面得好好說說,女性神仙可以選擇自己是“之神”還是“女神”,說加羹選擇了“之神”,包括系家的四個女孩都選擇了“之神”,是因為她們不想給自己戴一個“女神”的冠子,這是青少部的女孩子們的共同思想,至于為什么也不好解釋,而老一輩的女神都是以“女神”作為自己的神位的。有個例外是尖家的女兒尖嗒凌,她的神位是“禍神”,既不是禍之神,也不是禍女神。
當(dāng)我認(rèn)為已經(jīng)介紹完畢的時候,總覺得落下了什么。
隱隱約約,我感受到了在離心宮某個角落里隱藏著一股強大的灰色力量。
那是第五個家族嗎?如果有的話,那會是什么?如果不是,那又是什么?
大圣之七:滄云尋得真寶劍白虎西征顯神威
幸福之神說加羹說過:要相信自己永遠是最強大的,要相信自己是最棒的。
如果未來的哪一天我真的能在寫作界有一些名氣,我希望我的支持者們叫做“藍軍”,這個名字可能和某些領(lǐng)域里的其他稱呼重復(fù)了,但是“藍軍”這個詞在我的書里也有獨一無二的定義,這些都可以在后文中找到,在這里就不再贅述了(其實是一個懸念)。
如果我沒有出名,只有少數(shù)的讀者在心里默默地支持我的話,我也心甘情愿做這一支小部隊的總領(lǐng)。
二百年,在人類看來是漫長的,在離心宮同樣也是漫長的。青少部的孩子們,也隨著全靈類的生長規(guī)律,看起來有十二三歲的模樣了,也都已經(jīng)熟悉了符合自己神位的本分工作。雖然二百年過去了,但是他們?nèi)匀槐仨氁诠ぷ髦嗖粩嗟厣险n,不斷地學(xué)習(xí)新的知識,不斷地復(fù)習(xí)就知識。遺忘是最可怕的殺器,再聰明的腦子,也禁不住時間的考驗,那些繁雜的公式與定理,如果沒有系統(tǒng)的復(fù)習(xí)課程,過幾百年還能記得住的話,只有機器才能做到。
這二百年,說煜情嚴(yán)格地管教著自己的孩子,果然不出玄風(fēng)所料,說煜情的管教只能一定程度上限制了說加羹、說念塵的狂妄氣焰,但氣焰終究是氣焰,只要有縫隙,便會奔涌而出,因此寄希望于這二百年什么不愉快的事都沒有發(fā)生,那顯然是不可能的。玄風(fēng)與三個弟弟刻苦修煉,實力也越來越強,不過說氏姐弟也并沒有落下。
尖你強日復(fù)一日地暴飲暴食,以一個青少年的身體,成功地使自己的體重超越了離心宮任何一位神明,榮幸地成為了離心宮體重最重的神——雖然他也很絕望。
劍白西征寶劍安靜地存放在不夫住處的柜子里,不夫從來不會拿出來示人,只是會在夜晚的時候拿出來看看。因此二百年來無人知曉此事,至于月神是否通過了自己的能力得知了不夫的這個秘密,我們就不得而知了,至少,他從未提起過。
而這個秘密之所以浮出水面,是因為一個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