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你強在一旁腦袋沉沉的,暗自抱怨著,要把我也加進這切磋中去,該多好呢,這樣自己就可以詐敗而逃避這鬼差事。為什么自己偏偏是被鐵定入選的呢?唉!
西門滄云微笑著看著自己陌生的弟弟,北堂磐彧也嚴肅而探索地注視著這個看似陌生的哥哥。
#大議會外.空地。
系老用白色粉筆在地上畫了一個面積約二十平方米的圓圈,二神走了進去。大家在圈外緊張地圍觀起來。
此時的離心宮沒有一點風,晴朗的月心被地面的陽光專心地照耀著,大家都保持著默契般的安靜,似乎誰也不想攪亂這一場激動人心的比武。
“好!二神已經(jīng)準備好了,比賽馬上開始!出圈者失?。 ?p> 說煜情也在一邊看著,磐彧扭頭看看師父,看看師父有沒有什么囑咐的。他似乎不計較說煜情把開會之事隱瞞的事實,他寧可當這是師父的一時忘事所致。
說煜情平時嘻嘻哈哈,今天神色卻有些緊張起來,豆大的汗珠從他那黝黑的光禿禿的額頭上流了下來,兩只豹子眼一直在盯著賽場上的徒兒??吹脚蛷戳俗约阂谎郏隙ㄏ胱屪约憾趦删?,于是在人群中提高嗓門喊道:“磐彧,注意你的重心!”
臺下,玄風十三少在靜靜地看著兩個弟弟。比賽還沒開始。東野弦野湊近玄風問:“大哥,您覺得這次比賽誰會贏?”
玄風十三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系老看二神皆已準備好,笑著舉起拂塵:“好,我宣布……比——賽……”
“請等一下,我放棄?!闭谶@時,只見磐彧竟轉身走出了圈子!裸露的左肩經(jīng)過地面陽光的照耀,變得熠熠生輝。
“讓三哥去吧!”他靜靜地說,“剛才是我沖動了,耽誤了大家時間,抱歉?!?p> ……?。。。?p> 西門滄云看得是瞠目結舌,臺下的觀眾也是目瞪口呆。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比賽還沒開始,北堂磐彧就退賽了,他為什么要這樣做?他不想去行刺共工?不可能!如果他不想,那干嘛還要進那會議室呢?
此事雖小,但它的蹊蹺程度導致眾說紛紜,爭論不休。
有幾個比較在理的觀點:
第一種觀點就是北堂磐彧知道自己不如滄云,于是就提前打了退堂鼓。
第二種觀點就是北堂磐彧看出滄云與自己相差甚遠,若勝了會讓三哥丟盡臉面。自己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所以為了維持大局,將機會讓給了滄云。
第三種觀點我個人認為不太靠譜,就是說北堂磐彧因為大家瞞著他而心中生恨,當天故意來到會場攪亂場面以達到報復并讓眾神、人關注他的目的。我相信以小烏龜這種本分老實的性格,應該或根本不會因為小事而打擊報復,更不會想到要破壞大局。
春秋戰(zhàn)國時期有一位著名作家左丘明先生,他曾經(jīng)寫過一部叫做《離心疑云》的書(因為后文中的某些原因,現(xiàn)已被焚),他曾經(jīng)在《玄武》一章中根據(jù)此事寫出了自己的看法,僅短短八個字:
“令武之退者,重心也?!?p> 意思是說,讓北堂磐彧退賽的原因,是“重心”二字?!爸匦摹笔鞘裁??左先生在書中也用紅色的筆作出了批注:
“重心,烈牛之口述?!?p> “烈?!保菑那肮芾韯儇摰纳瘾F,勝敗之神獸。說煜情正是神獸烈牛轉世,也就是說,左丘明所說的“烈?!保闶侵刚f煜情了。那么說,起關鍵作用的,正是說煜情在賽前對磐彧說的那句“磐彧,注意你的重心!”
沒錯,當時的情況的確是這樣,在說煜情說這句話之前,磐彧一直有參加任務的決心,但是聽到這句話之后,很快便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選擇。那么,這句話成為磐彧思想轉折的原因,是極有可能的。
這句話有什么不對勁兒呢?
不妨結合一下當時的語境,大家通常會認為這里的“重心”指的是物理意義上的“重心”,就是讓小烏龜穩(wěn)著點兒。但若把這個句子單獨拿出來看,“重心”有可能指的是精神上的“重心”,也就是生活的“重心”,生活的重點!所以說煜情的話也可以這么理解——
“磐彧,聽好了,你現(xiàn)在的重點任務是練好你的武功,而不是去做什么任務。注意你生活的重心,你聽到?jīng)]?!”
因此磐彧會意后退賽。
我是比較贊同左的這個觀點的,至于說煜情卻有其意還是他只是隨口一說,而北堂磐彧想復雜了,我們不得而知。
還有較少數(shù)的人覺得,磐彧當時還沒有出師,他可能是一個完美主義者,不想在自己武功未完全練好前當眾展示自己的實力。
不少神仙都好奇的找北堂磐彧詢問退賽的理由,北堂磐彧總是說:“當時不來感,不想打?!敝笏闶裁炊紱]說了。
當然,還有不少異端思想家提出了自己獨到的見解,但都不被大多數(shù)人所認可,故在此不提。
不知各位如何認為。
大圣之十:陰陰沙漠似鬼地暗夜旌歌埋伏筆
偉大的中方之神玄風十三少大爺爺教育人們:聯(lián)系是普遍的,世間萬事皆與你有關
#離心大殿南邊.大草原
“西——西門滄云,接下來,我、我們該怎么辦?”尖你強一臉茫然地問道。
“強哥,虧你還有耳朵,這些我父親早就交代清楚了?。“?,好吧好吧,既然你如此愚笨,那么我只好再對你重復一遍。共工在三年半后發(fā)兵,以我們現(xiàn)在的實力去刺殺他太牽強,因此我們有三年半的時間去提高自己,最好是三年就能夠做好準備。所以……我們要動身去離心宮的南極點訓練了!”
“哦,就、就是去那個什么什么沙漠嗎?”
“對,陰陰沙漠。據(jù)說沙漠深處還有一批會說話的老馬,只要給它它最愛喝的橫虎酒,”滄云將手中的大瓦罐舉起,“它的主人就會讓我們從它背囊中隨機得到一件寶貝。而我們這段時間呢,就住在老馬的主人那里,父親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p> “那,你、你這酒哪弄的?”
“系叔叔那里買的,阿菜倫阿姨不只是咱們的老師,還是開珍寶閣的,里面全是高價商品。像這個,一千絲!”
“天、天哪!我、我一個月的零花錢才五百絲……”
“你們家經(jīng)濟過不去嗎?需要幫助嗎?”滄云認真的看著胖子。
“不,不是……我也說、說不清楚。”
“哼,傻了吧?對了,聽說馬的主人是個彪形大漢呢!”
“那、那咱還是別去了吧,萬一出個三、三長……兩短……”
“哈哈!怎么,彪形大漢就害怕了?”西門滄云笑道,“你放心吧,他再壯實,也比不上你?!?p> “唔……”
“家里人說、說往南走。”胖子又說。
“完全正確,從你家西側的小路,往南走就能走出離心大殿,然后一直往南走就能走到陰陰沙漠?!?p> *名詞辨析:離心宮、離心殿、離心大殿
離心宮是指月球的內(nèi)部整體全部空間;
離心殿是指機芒大人的私人宮殿,與系老府、尖府、說府平級;
離心大殿指以芥茉湖為中心,集北邊離心殿、西邊系老府、南邊尖府、東邊說府和天工舍、學校等等為一體的中央行政區(qū)。
二神乖乖地按系老所指的方向向南移動,就到了大草原,也就是尖嗒凌和小兔子玩耍的那個草原。此時正值近日期(時長15天左右),也就是離心宮近地面的白天,天氣暖和,不少兔子都從森林中跑出來曬太陽——小白兔是不會攻擊他人的,但若遇到進攻,或許會進行微弱的反擊,如果你們不明白的話,可以找一只兔子試試。
趕路要緊,盡管平日西門滄云總是閑不住地到處亂發(fā)感慨,但這次似乎收斂了很多,只是邊舞邊說:“多漂亮的小兔??!那雪白的羽毛,像漫天的浮云,像風打的花瓣兒,像少女那翡翠般的臉龐……哦,在這怡心的清風下,我,一個孤獨而浪漫的俠客,看著那陣陣的霧靄,映著那一抹抹陽光,獨自在這廣闊的愛的海洋中自由飛翔……??!生活,這就是生活!”
面對滄云的感慨,尖你強詫異地問道:“你、你怎么了?”
西門滄云不滿地對尖你強說:“你不要打攪我的雅興,你不懂浪漫!”
胖子暗自琢磨,自己的的確確不知道“浪漫”是什么,于是便不再吱聲。
離心宮根據(jù)經(jīng)線劃分了四個半球,每個半球跨90度的經(jīng)度。同一個地區(qū)的晝夜交替是一個月左右,因為月球自轉、公轉周期均為一個月,所以四個半球受到太陽光的順序為順時針。地理學得好的,看到這兒,應該能理解,理解不了的請看下一段:
假設面前有一個大西瓜,你用屠刀自上而下切一個叉號,西瓜就分成了四瓣。離心宮就是有這么四個半球。假設你是地球,靠近你的那塊叫晰半球,離你最遠的那塊叫視半球,左邊那快叫楔半球,右邊那塊叫拉半球。如果你只是切了一刀,那么離你近的半球叫做近地面,離你遠的叫做遠地面。既然離心宮一個月繞地球轉一圈,那么比如一個月前7.5天太陽光直射在晰半球上,那第7.5天到第15天就直射在楔半球上,這么順時針轉。當然,不直射的時候也會有陽光,這里面就更復雜了,大家可以參考月相的變化,便會更加明白,也就是說,離心宮的“一天”等于地球的三十天左右——但若地球過了一個月,離心宮的神仙實際的感覺也是過了一個月,而不是一天,更不是什么“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陰陰沙漠在月球的南極,因為極點的地面厚度比較大,再加上陽光的角度太小,這里是永久極夜的。當時太陽光直射離心大殿,那么說二神將從白天走到黑夜。
我總是嘗試以更科學的方式連描繪一些原理,然而這些東西只能使原來活靈活現(xiàn)的文章變得枯燥無味。
當時的景致我也說不清,總之是一片生機勃勃的大草原,一片廣闊無垠的大草原,草好像還只是嫩綠色,其中夾雜著藍紅黃色的球狀小花兒,上面不時有幾只灰色、白色的小兔子蹦來蹦去,有的低下頭來吃嫩草。陽光從腳下射出,烤得臉上發(fā)熱;腳走在草地上,發(fā)出“蘇蘇”的柔嫩的響聲。不知何處有幾只昆蟲在鳴叫,偶爾撲騰著翅膀飛一會兒,按照滄云的觀點,也算是玩“浪漫”了。
抬起頭來,月心沒有一絲云彩,因為距離太遠,無法看到另一半球究竟是什么模樣。
二神沉浸在這樣的景色中,感覺身子飄飄忽忽的,就連藝術細胞極低的尖你強都轉著眼睛四處亂看。
突然,一只蝗蟲朝他們猛撲過來,那蝗蟲有一人大小,雙翅張開像一架小型的噴氣機!尖你強慌忙用手腕一擋,那蝗蟲用他那鋒利的砍牙往死里一咬,竟把胖子胳膊上的一塊肉咬了下來!疼得胖子“哇哇”直叫,在地上拼命的打滾。
“是飛蝗!”西門滄云驚叫道?!皬姼缈炱饋?,大草原深處藏匿著許多具有攻擊性的怪物,它們會主動攻擊我們!我們必須見一個殺一個!”
“白虎西征寶劍……白虎——施放——喝!?。?!”
西門滄云雙拳緊握,雙臂向后猛然擴,銀光從身體迸出——“施放”,每個岀生五十年以后的神仙戰(zhàn)前便可以這么做,進入施放態(tài),可以讓神獸珀體的靈力高效率地釋放出來,從而使用更強大的招數(shù)。
“風之斬!”西門滄云把橫虎酒放在一邊,輕輕一躍與飛蝗齊高,揮動白虎西征寶劍,左右來了一個叉號斬,劍影似銀光一閃,霸氣外露,只聽得那飛蝗慘叫一聲,凄然墜地,定睛一看,尸體赫然被砍成了三截!
“哎喲……”胖子吃力地爬起,西門滄云忙將先前準備的救護箱打開,給尖你強包扎好。
“快走吧,疼的話忍著點兒!”滄云抱起酒桶,想要前行。
“走、走、走得了么?”胖子一邊低低地叫著,一邊膽怯地向前望著。西門滄云驚異的扭頭一看,頓時驚得是目瞪口呆!
只見面前黑壓壓的全是飛蝗,足足有二十多只!它們用貪婪的目光盯著二神,兩顆大牙在日光上閃著星子,有大有小,黑油油的腦門兒,一雙雙翅膀發(fā)出愈來愈大的“嗡嗡”的聲響。
“呵!怪不得剛才覺得耳鳴,原來是這樣!”西門滄云擦了擦汗,“強哥,這次咱只能拼了!”
“好、好的!干掉它們!”胖子傷痛緩了許多,精神又打起來了。“你、你別老打了,讓我也打、打一回吧!”隨后和滄云一樣施放,身上滿是土黃色的光芒?!拌F刺掌……小虎——施放——歐?。。?!”
“行,好,只是咱們別散開,它們數(shù)量多,讓它們一個一個上,上一個,咱們就滅一個!我來加加咱們的可憐的攻擊!”于是滄云將寶劍搭在鼻梁,雙目一閉,隨后左揮右舞,向草地上一插:“蒼鷹劍陣!??!”
白虎西征銀光直迸,地上出現(xiàn)了一個銀白色的圓形光圈,二神頭上出現(xiàn)了兩朵白光,身心頓感熱氣騰騰,攻擊力加成百分之五十。
西門滄云攻擊力:
2324*150%——3486
尖你強攻擊力:
3500*150%——5250
尖你強充滿羨慕的目光在滄云的寶劍上掃了一陣,隨后將注意力重新回到那些敵人身上,他們一直這么對峙著看了幾秒,尖你強扭頭問滄云:“為、為什么有的家伙顏色淺,有、有的顏色深???”
“為什么這種問題你也會問呢……”滄云小聲道,“課上學過的,你難道又在睡覺嗎?飛蝗的修行越高,顏色越深,你看前面這些淡黃色的,都是些小兵小卒,而后頭那幾個黑油油的,肯定是它們的領導班子!”
“哦,那它們吃什么?”
“吃兔子,還喜歡吃人!爬著的、直立行走的通吃!”滄云說,“去年有個巡邏隊的女天工,就被飛蝗活活吃了!”
“唔……”尖你強看看那些黑油油的家伙,它們的眼神空洞黑暗而又顯得無懈可擊,越看越得慌,不禁全身直冒冷汗:“滄……滄云,我、我害怕,我、我不想打了……”
“不行。”西門滄云斬釘截鐵地說。“強哥,說出去的話如放飛的野鳥,一去不回。你剛才說你要自己打,現(xiàn)在又說不打,做神可不能這樣。你認為……我會幫你嗎?除非你承認你是懦夫!——不,不要像往常一樣低下你那高貴的頭顱,說出那種丟人現(xiàn)眼的話了,不管你是還是不是,你都要永遠記住,無論怎樣,你終究都是一個神,你要配的上做一個神?。。?!”
“配得上做一個神……”尖你強頓然驚醒,但畢竟心里還是怕的,于是咬咬牙,揮揮自己的拳套,鼓起勇氣往死里閉著眼睛大喊:“我、我要打死你、你們!放……放馬過來吧?。 ?p> 最前頭的一只淡黃色飛蝗“吱”地叫了一聲,飛竄過來,尖你強拼命穩(wěn)平心態(tài),瞄準飛蝗的腦門兒——“小虎拳!”
尖你強右手臂所在的那條直線平行于地面發(fā)出一道長長的黃色光束,胖子右拳沿光束軌跡猛地向前沖去。飛蝗見狀,敏捷地向旁邊一閃,躲了過去。
“哎……”西門滄云看著就著急,“強哥,說你是垃圾還不承認,你動作快一點!”
飛蝗向旁邊一閃,左邊硬翅順勢向胖子臉上一劃,因為胖子方才向前揮拳用力過猛,打了個空,身子向前張去,恰好躲過了一劫,這“兄弟倆”打了個平手。
緊接著胖子右腿前跨,雙手呈掌狀,向后拉,雙掌發(fā)出金黃色的光芒——這是在蓄力,隨后又猛然前推,這一招叫“力推”。當年胖子就是用這一招在奪靈珠時將山洞中那個白色的怪物推下地下懸崖的,雖然,最后靈珠沒落在他手上,他甚至連碰都碰過。
然而他忽視了飛蝗是飛行動物,不像當年那個怪物,在地上走的。他這么一推,什么也沒推著,卻見飛蝗飛到他頭頂撒了泡臭尿,正好淋在胖子身上——據(jù)說飛蝗的尿巨臭,還有腐蝕作用。不過尖你強本身就奇臭無比——就好比上過刀山下過火海,還怕你這煙頭兒不成?——所以,飛蝗這一招并沒有什么用。
“像這么墨跡,估計到沙漠也得三年后了……”西門滄云無奈地嘆了口氣,“不,估計等到這二十多只飛蝗打完,共工就要出兵了吧……”
胖子見飛蝗降落到了自己正前方,便順勢向后退了幾步,雙手抱在一起,用右手肘對準飛蝗,向前飛奔而去:“高——速——撞——擊!”
千里之堤,潰于蟻穴。這胖子只顧前方,卻沒注意腳下有個花盆大的小坑,腳丫子正好踩在上面。
“嗷——?。?!”
尖你強“吧唧”一聲摔了個狗啃泥。
滄云和飛蝗都無奈地看著尖你強,生無可戀,尖你強貫徹決不放棄的指導精神,“身殘”而志不殘,他馬上從地上爬起,向前躍,臨門一腳:“飛踹!”
飛蝗輕而易舉地向高處一飛躲了過去,可胖子的“飛踹”已經(jīng)純熟,他右腳向下發(fā)功,身子在半空又跳了一截,腳丫子正好與飛蝗齊平,“喝!”胖子再次向下一踹,正好踹在飛蝗的腦袋上,飛蝗發(fā)出“吱吱——”的叫痛聲,墜落到地上,隨即想復爬起,尖你強并沒有給他留機會,雙手抱拳,以重力加速度向下復砸去:
“虎砸拳!”
因為是全身的力量從高處砸下來,這一砸比平時的虎砸拳更加有力,當拳頭砸向地面之后,四周泛起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隆”聲,飛蝗群也嚇得暫時沒了聲響。尖你強吃力地站起,由于從高空掉下來,渾身都摔得生疼。他低頭一看,只見那可憐的飛蝗現(xiàn)今早已成了一攤肉醬,頭上的觸角還在拼命地微微扭動,被胖子一腳跺絕。
“我說你呀!”滄云沒有因為胖子的小有所成而感到高興,“說你是垃圾還不承認,這種純粹挨打的怪物讓你打了這么長時……哎呀,熏死人了!你身上怎么這么臭!?。?!這到底是飛蝗的尿液的味道還是你的體臭?!”
“沒有?。 迸肿酉破鹕弦沦N在臉上仔細聞了聞,放下衣服時臉上還有點莫名的水,亮晶晶的,惡臭,“我、我、我怎么聞不到?離我、離我上次洗澡才、才過了半年呢,怎、怎么會臭呢!”
滄云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這時,又有兩只顏色微深的飛蝗“嗡嗡”地飛了過來。尖你強打出了自信,顯得干勁十足。用怒吼一技,朝飛蝗們大吼一聲:“嗷——!”聲音低沉而宏大,又有點兒惡心。飛蝗一半是嚇得,一半是熏得,防御力巨幅下滑。西門滄云這時候也該出點手了,轉了幾圈用寒英劍法刺死了左邊一只,胖子又用虎砸拳干掉了另外一只(運氣好)。
“這么慢吞吞的打斗太浪費青春了!強哥,還是我來吧!”滄云看著依然眾多的飛蝗,將白虎西征用力向月心一指,強大的意念力使眾多靈力匯聚成的劍紛紛向前刺去,這叫“萬劍決”。之前曾經(jīng)用過。
漫劍之下,飛蝗群中發(fā)出陣陣慘叫,幾只斷掉的翅膀向外崩了出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怕人的血腥??啥ňσ豢矗惹暗摹叭f劍決”雖氣勢宏大,但攻擊力較小,效果不佳,只死了三四個,其他的深色的只是輕微受了點傷,這下紛紛欲向前攻擊。
“看來萬劍決還欠點火候,強哥,你先別上,最近練了個新招給你秀秀?!睖嬖扑λ︼h逸的頭發(fā),臉上浮現(xiàn)出經(jīng)典的滄云式微笑,在清風中顯得格外富有英雄氣概。
“感受這群鳥的沖擊吧,雁影飛襲!”
大圣在半空中變換著姿態(tài),白虎西征舞來舞去帶著一道道的銀光,看不清,同時,在飛蝗群那邊,好像有許多看不清的東西——是一只只燕雀,還是打著彎的利劍?飛來飛去有一百多個,發(fā)出“啾啾溜溜”的聲音,在飛蝗群中來回竄襲,而四下則是一片耀眼的銀色,銀光閃閃,似奔雷闊電。
尖你強驚呆了,這種招數(shù)真是頭一回見!
有幾只飛蝗掙扎著,想逃離這里。
“哪里逃!”西門滄云已經(jīng)落地,他右腿一蹬,向前跳了一個完美的拋物線,要落下時,滄云迅速將寶劍一抬,身子竟直直地向上沖去,一躍二十多米,白虎西征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
“大圣霸王擊!”
頃刻間,那寶劍變得長二十五米,銀光閃耀,變幻不定,滄云猛然揮劍下劈。
“噼!”“砰!”“轟??!”
大地震動一圈空心的銀光圓從劍擊處迅速向外擴大著,強大的力量把一只飛蝗擊得粉碎!
只剩下一只飛蝗,已逃到遠處的半空中,不時地回頭發(fā)出挑釁的目光。尖你強此時潛能爆發(fā),要不就是和那只飛蝗七行相克,竟眼疾手快,雙掌疊起,向飛蝗方向猛地一推:“氣波——狂!”
“騰!”
只見一股強大的黃色氣流像飛彈般直嗖嗖地射向飛蝗,隨著一陣焦灼之聲,遙遙望去,黑色飛蝗的翅膀受到強大的沖擊力,被從肉體中撕裂開,像烏鴉般向旁邊森林飛去,而軀體重重的墜落到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滄云也有點兒蒙,問胖子:“這……招你從哪里學的?”
“我、我爸教的,”胖子略帶驕傲地說,“我、我爸說,只有我們、我們力士才會氣、氣波……啊呀!”
——得意洋洋的胖子又踩到了先前的那個坑,并且再一次倒下了。
“驕傲害死人啊……一個十足的蠢貨!”西門滄云望著天空暗自嘆息道,“如果地球人都是這種智力水平的話,到底是便于管制呢?還是會發(fā)展遲緩呢……?”
二神戰(zhàn)罷,剛要動身前行,忽聽后面有動靜!似乎有什么猛獸在背后朝自己沖來!尖你強嚇得僵直在了那里,滄云則手執(zhí)寶劍哆嗦著緩緩回頭,只見……
跑來的是拖皮和瓜乃兩個家伙……
拖皮和瓜乃累得氣喘吁吁,“終于追上你們了……二位大爺爺……呼呼……我們來給你們,來給你們……呼!……呼!……送行來啦!”
胖子這才敢睜開眼,一看果真是這兩個無厘頭,也放了心。可西門滄云一向看不慣這兩人,如今見二人大鬧著跑來只為了“送行”這點破事兒,不禁火冒三丈:
“你們這兩個兔崽子!沒什么大事兒少來這一套!擾了我修行的雅興,別怪我的寶劍不長眼睛!”
“且慢啊……且慢??!”二人嚇得“撲騰”一聲跪在了地上,又自覺地站了起來,“二位大爺爺,江湖風險多,常言道,‘神在大殿外,容易受傷害。只身去外地,好比刀下菜,身上不帶藥,等于尋死來。要問藥何來,還得從這兒買!”
說罷二人掏出一個大包袱,里面琳瑯滿目全是戰(zhàn)斗用藥,“濟扶世、好開合、相見杉、亂風塵……應有盡有!我們的藥比別家的質(zhì)量要好很多很多倍!二位大爺爺給個面子賞個臉吧!”
西門滄云連忙說:“不好意思我們沒帶……”
還沒把“錢”字說出口,胖子就憨憨地掏出自己僅有的16個絲來,傻乎乎地說:“也、也不能不買啊,肯、肯定得買點啊……”
#路上
“蠢蛋,說你是垃圾還不承認,我們有藥,你還買它干什么??!說你憨你還不承認!”
“我、我不憨,人家都來了,你、你不買能行嗎?再、再說了,人、人家說、說這藥質(zhì)量比、比別家的好??!”
“夠了,這藥都是一個地方出的,他說比別家好,你就信嗎?你能信嗎?商之言,賈之語,可大信哉?”
“……”
“別說話!”
“不是,我剛才沒……”
“你喊什么喊!”
“……”
“唉,你這家伙真有毛病……!算了,你愛說說去吧,馬上就要出大草原了,陰陰沙漠應該到了吧。”
“噢……”胖子心想,這“大圣西俠”西門滄云雖然和玄風十三少是兄弟,但是性格可差的太多了,還真不知道這幾年該怎么相處。
令二神失望的是,大草原南邊兒,是沙漠草原。
西門滄云告訴胖子:“強哥,剛才我想鍛煉鍛煉自己來著,所以我一直在堅持著步行,但我看真這么走下去……估計到目的地……也得要好多日子??!咱們干脆飛過去算了!”
“飛、飛?……噢!你自己走了。我、我怎么辦?”
“蠢貨,我?guī)惆?!?p> “能、能帶動我、我、我嗎?”
“呃……不知道,試試看吧,少廢話!”大圣把寶劍放在頭上,讓胖子在自己的身后,劍身較長,因此二神都在劍鋒底下,滄云強忍著臭氣喊了一聲“御劍飛行!”,劍噴出一股白色大火焰,帶動著二神徐徐上升。
“不錯,看起來帶得動?!睖嬖苹仡^看了一眼自信的胖子,“剛才真擔心寶劍超載——怎么樣,我這劍厲害吧?”
胖子還沉浸在自己被帶得動的喜悅之中,一看已經(jīng)升了這么高了,不禁有些懼怕,連忙摟住滄云的腰。
“哈哈!”滄云忍住臭苦笑道:“好的,我們走吧!cà?。。?!”
——cà,即天知文中“走”字的讀音,這個讀音有很多個含義,因為天知文也有自己的象形文字,然而我無法在這里編輯出來。
寶劍的大推進打開了,“呼呼”地向后噴著白火,帶著二神風也似的向南沖去,當時刮的是較強的北風,按理說和風的方向一樣,應該感到風從背后吹來??墒菍殑︼w的比風還要快,所以風是從面前拂過的。滄云的頭發(fā)被風吹得在腦袋呼呼地飄飄著,柔軟的銀絲撓得胖子臉蛋直發(fā)癢,可又不敢松開手去撓。
漸漸地,他們飛過了荒漠草原到了草原荒漠,植被越發(fā)稀少,或許一段時間以后,這里也會成為沙漠,地面上還有幾只油油的東西在自由穿梭,說不出名字來。
過了半小時,天色暗了下來,進而多為黑,四周籠罩著一股神秘的壓力,白虎西征仿佛被壓住了,徐徐降落了下來。大圣暗自奇怪,再試飛,不效。急得跺腳,才發(fā)現(xiàn)腳下是一望無際的沙地。
看來,陰陰沙漠到了。
“飛???怎么、怎么不飛了?”胖子并不知道在何處,急得直催滄云,似乎還要再接著享受享受。
西云滄云無奈地將劍收起,望著傻不拉唧的尖你強,忍不住笑了出來:“強哥,告訴你個壞消息。這里因為海拔很高,所以壓力也很大,大概是平常地區(qū)的十倍以上……再說了,即使可以飛,我們也沒有飛的必要了……”說罷,指了指一望無盡的沙道,“因為這里就是我們的終點……陰陰沙漠!”
“到了?到了!這么快?!”胖子不免激動得想跳起來,可怎么跳不起來。胖子心頭一豎,又回想起大圣那句話:“這就是我們的終點……陰陰沙漠。”
“對啊,怎么了?”滄云見胖子站在原地發(fā)呆,疑惑地不禁問
“這就是我們的終點……”胖子小聲嘟囔著,“我、我們的終點……我們的終點……終點、終、終點……”
心頭泛起一陣涼意,大腦一片空白……
“你有病吧?!蔽鏖T滄云猛然一拍尖你強的膀子,“那邊有一戶人家,天也不早了,進去歇歇吧,嗯?”
尖你強順著滄云的指向看,前方兩百余米確有一幢小屋,似有一窗,亮有黃光。
“是、是那匹老馬和他主人嗎?
“不是吧,我估計還遠著呢,這才剛到陰陰沙漠的邊兒上是不是!”
“西門滄、滄云,你說他那里的主、主人肯讓咱住嗎?”
“哎!咱們是神!那里住的是人,再怎么說,我們也是有身份的。他們把不得讓咱們住一晚。要是在平時,就算他求咱們?nèi)?,咱也不一定會去??!?p> ——但愿如此,尖你強暗自想道,真是??!為了一個任務竟落到如此地步,想想那些其他的神們現(xiàn)在以經(jīng)安然地睡覺了吧!
#離心殿·分心殿
玄風十三少打開窗子,夜晚的景色伴著冷風撲面而來,嘆曰:
“親罩,逆兒之行也……!”語罷,久無眠。
#陰陰沙漠
冰涼的北風讓二神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二神離那房子越來越近,尖你強一直像受罪似的沉著睡,而滄云卻一會兒向左看看,一會向右看看,一會向……向后看看,目光正好與胖子疑惑的眼神相對。
“又怎么了,強哥?干嘛擺出這么一副樣子?”滄云被胖子盯得頗不自在。
“你、干嘛要打著傘?又、又沒下雨……”尖你強望著滄云手中的那把銀紙傘?!岸⒍?,你這種手、手拿式的傘,已經(jīng)、已經(jīng)過時了?!?p> 滄云浮現(xiàn)出經(jīng)典的滄云微笑,“過時,什么是‘時’?我有我的‘時’,你有你的‘時’,我們互不干涉好吧?再說了,在沒有雨的日子,打著傘走在希望的大道上,是一件多么浪漫的事?。 睖嬖蒲鲱^看著天空,“不像有些人啊,下著大雨不打傘,挨了淋還裝什么浪漫,他懂么?浪漫就是濕身嗎?”
胖子諷刺道:“不,浪漫是打傘打得手疼。”
“切,無知!唉,真是個沒情調(diào)的家伙?!睖嬖茻o奈地搖搖頭,“好了,我們到了,你來敲門?!?p> “為,為什么是我?”尖你強不服氣。
“因為你年齡大??!”
“不對啊……”估計是因為被耍的次數(shù)太多了,胖子耍了個小聰明,“我、我也可以說讓你敲門啊,因為你年齡小啊……”
“可惡……好生狡猾,你什么時候變得聰明了?”西門滄云拗不過,只好敲了敲那扇破木門。
“糠、糠、糠!”敲了才幾下,門上的塵土已經(jīng)簌簌地往下落了,二神連忙捂住眼睛。
等了片刻,除了呼呼的風聲之外,聽不到任何的聲響。
“奇怪了,怎么沒動靜?這屋里明明亮著燈?。 睖嬖迫嘀粔m土迷著雙眼,“強哥,你來?!?p> 尖你強來到門前,先隔著門朝屋里面一喊:“有、有人嗎?……里面有人嗎?”
好久沒有動靜,于是胖子也開始敲門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咳,啊咳,你傻?。∥艺f你是垃圾還……咳?。。。 ?p> 大批大批的土垢,唏哩嘩啦地往下掉,就像有人在屋頂上拿著沙桶往下灌似的。
胖子也嗆不得了,一下子趴在地上許久,聽見西門滄云的聲音——
“咦,這扇門開了?”
胖子連忙爬起身:“可是,可是沒有人開??!”
“這扇門怎么會開了呢?這不符合事實……噢——我知道了!這門壓根就沒鎖上,只是多年老舊卡得緊,讓咱倆在這個地方白忙活了!”
尖你強暗自心想,屋里亮著燈,門卻沒鎖,卻沒人來開門,難道…………?
別看尖你強智商看才36,但在恐怖的事情上,他比誰“算”得都準。
“西、西、西門滄云……我們還是不要進去了……”
“嗨,這有什么好怕的,咱們進去?!蔽鏖T滄云話不多講,一下子推開虛掩著門——
這是一間多年失修的木屋,屋梁已經(jīng)腐爛,屋頂掛著一盞老式的電燈,屋內(nèi)堆滿了大大小小的袋子,墻壁的皮像死尸般殘破不堪并且生了霉爛,用一根繩子吊在半空,上面掛著許多動物的死尸,屋內(nèi)有一張桌子,血紅色的胖子不禁想起了臨頭鯤的那張“人血桌”,在桌子左側,坐著一個老者,老者的上身赤裸著,雙臂繞在頭前趴在桌子上,一動也不動,就好像就好像——
死了一樣。
“啊——啊——啊——??!”膽小的二神被嚇得魂打珀離,飛也似地沖出屋子
這時,屋內(nèi)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二位大爺爺……不要跑……”
“鬼、鬼、鬼、鬼啊……”尖你強嚇得跪在地上。
西門滄云用盡畢生的力量將其扶起,“笨蛋,說你是垃圾還不承認,世上哪有什么鬼??!至少我沒見過,人家剛才只不過在睡覺吧……”
那老者仍坐在椅子上:“二位大爺爺,恕罪恕罪,小人有嚴重的關節(jié)炎癥,這兩天病癥有些惡化,恐怕已不能站起。不用擔心,這些都是家常便飯,明天估計就可以走路了……快請進吧,屋雖小可避風雨,今夜風大,可若不嫌棄,可暫住一晚……”
西門滄云端詳著這個老者,不知比自己年齡大還是小,這老者面貌滄桑,身材瘦削佝樓,光著膀子,但似乎從骨子里岸然透露出一股不屈的意志,但其甚微不易察覺。
“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住在這里?”滄云問道。
“呵……呵……忘了自報家門介紹自己了……我叫射康,是看守沙漠的天工!”西門滄云注意到老者在說“小人”的時候,有些不自然。
“看,看來沒事兒……”尖你強放了心,二神這才又進了屋子。
屋子里有一小火爐,但并不比外頭暖和多少。二神繞開了一堆堆麻袋來到桌旁,血紅色的四方桌一面一把椅子,西門滄云坐在了老者對面。胖子在背對門的那把可憐的小椅子上坐下。望著楚楚可憐的小椅子,西門滄云連忙制止住了胖子:
“強哥,你還是站著吧!”
“…………”
#幾分鐘后
“……哦,您是來探險修煉的啊……”
“沒錯,要在這里煉三年?!?p> “就西門大爺爺您自己嗎?”
“還有……這個家伙?!睖嬖浦噶酥刚驹谧琅砸呀?jīng)睡著了的,完全被忽視了的尖你強。
“噢!噢!噢!小人……差點兒把尖大爺爺忘了,失敬,失敬!”
“對他,就不必客氣啦!”滄云小聲說道,進而看著桌旁的一堆麻袋,“哎?那一些袋子是什么?”
射康隨著西門滄云的指向望向那一堆鼓鼓囊囊的麻袋:“哦……這是一封寄給沙漠深處的王漢子的郵件,實話說,我的另一個身份是陰陰沙漠的運輸員,只是負責運輸?shù)幕镉嬜罱菁倭?,所以東西一直積壓在這里?!?p> “哦……好多包裹?!蔽鏖T滄云心想若是“大喇叭”系休鈴小姐也在這里,還不得把這些包裹翻個遍??!繼而又問,“王漢子?可否問問,這沙漠有幾戶人家?”
“誰會想到在這里居住。除了我,就只有在沙漠深處負責監(jiān)測沙漠的王漢子了?!鄙淇嫡f道。
“那……王漢子可曾有一匹會說話的老馬呢?”滄云又問道。
“是的?!?p> 滄云這下明白了,這王漢子,正是沙漠深處老馬的主人,王漢子的家,也就是他們的目的地。但他沒有對射康提起。
射康又問道:“二位吃了沒?此寒舍還有少許風干肉?!?p> 西門滄云這個神,通常是很講究的,可以說他是浪漫,他通常會花半天時間去做一包普通的泡面,把它弄得像山珍海味,并樂此不疲,相反,尖你強就是個很務實的胖子,一點兒心情都沒有,只知道埋頭海吃。這一點讓滄云很是看不慣。
滄云看了眼那些風干了的尸體,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完全無法入口。于是他婉言謝絕道:“謝謝,我們自己帶著呢,不用了……”
時間越來越接近午夜,小屋如同堅固的堡壘為三條生命守衛(wèi)著生命之光,老者趴在了桌子上,不知有沒有睡著,胖子站在桌邊,似乎已經(jīng)入睡,而西門滄云坐在桌邊打開窗戶,任寒風在自己的額間肆虐。唉!自己現(xiàn)在身在何方?真不敢相信!我離開了金裝藍碧的殿堂,到了這么一個荒涼的鬼地方,這對我滄云是第一次??!以后的路子還長呢?過了這一宿,還要修練三年,還得去刺殺那個共工呢,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呢,本事大得雖能掌握舉國之兵,還有一身武功,但為什么他從來不接見離心宮的使節(jié)呢?一定是隱含著什么故事,難道共工對離心宮有著很深的仇恨嗎?不!不要再去想這些,怎么可能呢。
不過,面前這個射康究竟是什么人?我看他相貌其實非凡,有不同于常人的氣概,不只如此,他還……
想到這兒,睡前的那一幕又浮現(xiàn)在腦中——
“西門大爺爺,小人想問您一件事情。”
“問吧,什么事?”
“這個……嗯……阿,阿菜倫現(xiàn)在好嗎?”
“阿菜倫阿姨?你是說智慧女神?”
“啊,什么?……哦,??!對對對對?!鄙淇涤审@詫轉為欣喜。
“挺好的,怎么了?”滄云覺得這事情有些貓膩。
“沒沒沒,沒什么……呃……我只是隨便問問?!鄙淇颠B忙掩飾道,剛剛平靜下來的心現(xiàn)在似乎又波瀾起來了。
西門滄云狐疑地盯著老者,射康見狀,慌忙轉移話題:“西門大爺爺,您知道離心宮第三個神是誰嗎?”
滄云果真被“轉移”了,思索了一會兒回答道:“聽父親他們說……應該是系叔叔系軒轅吧?!?p> “呵呵呵呵呵……”射康捋了捋那僅有幾根的胡子,邊搖頭邊笑道:“不對……不對……”
“嗯?那……是誰?”西門滄云心想不對?。〔皇窍凳迨?,那會是誰呢?
“看來你們現(xiàn)在的孩子一點都不知道那個名字啊。”射康笑道。
“什么名字?”
“呵呵,待到圣明日,天機不嫌遲……”射康意味深長地笑道,接著,便又一頭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了。
……
待到圣明日,天機不嫌遲?
唉!搞什么啊,你真是……望著趴著頭好似入眠的那個射康,西門滄云的心一直靜不下來:第三個神……不是系叔叔那是誰呢?系叔叔是三皇五帝時期升天成神的,而父母在有恐龍的時候就存在了,甚至更早。那從恐龍到五帝,這幾億年的時間里,難道真的沒有什么重大的事情發(fā)生嗎?照射康的話說:第三個神一定就是在這段時間內(nèi)升天成神的吧……那,他,或她,是誰呢?現(xiàn)在又到了哪里呢?還有,這射康一定生活在那段時期過吧,要不然怎么會知道這么多的事情?。≡偻舷搿瓕α?!這家伙在問起阿菜倫阿姨時,很是羞澀,這又是為什么?難道說阿菜倫阿姨也知道這些事情?那么阿菜倫阿姨是不是也知道這些事情,如果知道,為什么從沒聽她說起呢?對了,記得大哥說,很久以前的藝術課上,當大哥問起阿菜倫阿姨暗夜旌歌劍的主人的時候,阿菜倫阿姨臉上的表情好像很憤怒,不像是在憎惡,在咒罵!難道阿菜倫阿姨果真跟這件事有關?!那么那把劍——暗夜旌歌的主人,應該和那些事情有關吧,可是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呢?這真是耐人尋味……遠古時代,第三個神,射康、阿菜倫和暗夜旌歌劍的主人……等等,那把暗夜旌歌劍當時被稱作是“天下第一劍”,那么擁有它的人,一定是神?。‰y道說……暗夜旌歌劍的主人,大膽想,會不會真就是那第三個神?可是……這跟面前這射康就又有什么關系呢?難道不成……
他就是第三個神?
那么這一切就能連起來了!射康是第三個神,擁有暗夜旌歌,與阿菜倫阿姨有著曖昧的關系,這射康身份可不一般?。」植坏盟谧苑Q“小人”時那么不自在!可他又為什么要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呢?
“哈?。。。 毕氲竭@兒,滄云大笑一聲站起身來,似乎要將此人查個水落石出?。。?!
剛好此刻,對面?zhèn)鱽砹松淇档膰艺Z:
“大人,大人……您的暗夜旌歌劍給您拿來嘍!”
?。。。?p> 大圣之十一:飛浦引得多生疑老人信箋動心已
秋之神系休鈴主張:誠貴于萬物,信重若離心
#離心殿·分心殿
清晨
玄風十三少習慣比眾神早起一個小時,作為青少部的領頭羊,他在繁忙的事務之余,非常需要有自己的時間來做自己想做的事。他坐在寬闊而舒服的椅子上,翻開了一本從未讀過的書——《地月神獸》
玄風不明白這本書為何不叫做《月地神獸》。
“嗯,月神機芒大人開辟離心宮,其珀體曾有大小幾十余多因動分散開至地月八方,得體而稱之為神獸,神獸有二十,曰:噬犬、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烈牛、猛虎、雄獅、邯骰、林狼、小虎、蒲郄、蔻豨、青觴、璆镴、和耢、畀酃、紥驘、玳月、還酹……另有偏神獸八例,其珀體略遜于神獸,曰:靈猿、飛浦、赤豚………………”
“那么,剩下的神獸究竟在哪里呢?”玄風翻找著,卻并沒有找到線索。于是,他將書冷落在一旁。而玄風也許沒有料到,在他合上書前讀的那些文字,為他以后所遇到的事給予了莫大的幫助。
#清晨前的晚上
#陰陰沙漠
——射康的“囈語”,給西門滄云灼熱的心實實在在地潑了一盆冷水。
看來……這射康并不是第三個神,那他又會是誰呢……?那第三個神又會是誰呢?他們兩個又有什么特殊的關系呢?…………唉!好亂……罷了罷了……
西門滄云使勁晃了晃頭,往桌子上一趴,一動也不動,仿佛死了一樣。
……這晚,誰也沒睡……
除了尖你強。
第二天
已經(jīng)是上午了,天空依舊像預料中的一樣,沒有半點兒陽光,匆匆吃過自帶的早飯,二神不打算久留,準備上路了。
“二位大爺爺要去哪兒?”射康面帶疲憊地問道。
西門滄云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尖你強倒是嘴上沒有看守,老老實實答道:“我、我、我們、我們這次……來陰、陰、陰、陰沙漠……我們這次來陰、陰沙漠是、是、去、去找一個大、大、大漢……有、有、有匹老、老、老馬,那、那匹老馬……會說話……會、會說……說……說話!”
射康聽得都快睡著了,當聽到最后一句話時,猛然來了精神:“噢,您是找王漢子啊,唉呀這可真是巧啊,我這不是放著別人給他的包裹嗎,正愁著沒有送,您看我這把老骨頭,今天雖然能站起身,卻走不了多少路啊……我那伙計也請假了好幾天了,這事情耽擱了我心里老放不下,你看……能不能幫個忙?”
西門滄云欣然同意:“我們當然樂意……”
“送、送、送可以……可、可、可是不能白送啊,怎么、怎么說也得給、給點錢吧……”胖子適時地搶下了滄云的話,滄云為尖你強這種拜金主義感到羞恥。
“呵呵呵……報酬?那是當然的,看看這個?!闭f罷,射康笑著從下衣兜內(nèi)掏出兩塊帶著封皮的亮晶晶的東西放在桌上。
“霍??!這……這是珍品的吊墜哎!……”
“波動按摩穴位,增加、增加攻擊力!”
“還是全新的!”
“這事、這事、包、包、包在我們身上……”
“這真是太美妙了!”
射康意味深長地笑著:“拿去吧,只要您們肯把這個包袱送到目的地……”說罷手指向角落里的一個大麻袋,鼓鼓囊囊的,足有一米半高。
“啊……這件事情,應該沒問題吧……”西門滄云已經(jīng)戴上了墜子,用盔甲遮住,“只是那個麻袋里面裝的是什么呢……”
“這個不需要知道?!鄙淇涤中α恕?p> “好吧……等等,你敢隱瞞本大圣?”西門滄云這才意識到自己是神,對方只是老天工,于是氣憤地說,“我們什么身份你是知道的,你這個態(tài)度實在是太傲慢了!”
“就是啊,你敢隱瞞本、本、本……本尖你強嗎?”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射康微笑著連連擺手,“只是小人怕說出來您會后悔……”
西門滄云皺了皺眉頭,繼而說道:“算了,不說拉倒?!?p> 于是他將給老馬的“橫虎酒”和包袱給尖你強,自個兒把大麻袋杠起,準備出發(fā)。
臨行前,西門滄云問道:“還有要說的嗎?”
射康支撐著身子走到門口:“沒有了,只是千萬要注意,也就是剛才說的,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千萬不要打開包袱!”
“知道了,那么我們走了”滄云轉身要走,胖子也隨之欲行。
“那么再見了,二位大爺爺!”射康舉手右手作出再見的姿勢??蛇@么一做,他的寬松褲子的褶皺變了變,不覺露出了腰間的一塊巴掌大的有一道明顯的劃痕的銅制牌子,只有中間一部分露出來了,上面赫然寫著兩個大字:
“飛浦”。
“等等!”西門滄云大叫一聲一個劍步?jīng)_上去,心想這人從頭到尾總不像個下人,有那么好的寶貝,知道那么些事,說話說起來像個長者,這又暴露了什么?“飛浦”,飛浦是什么?反正這老頭不是一般人!好啊,這下子你狐貍尾巴總算露出來了!剝下你的皮讓我看著你的真面目!
射康嚇了一大跳,思忖哪里不對,低頭一看,慌忙把那塊別在腳間的牌子用下衣遮住!
“讓我看看。”西門滄云此時就像是派出所的所長,在盤問一個心虛的嫌疑犯。
“看……看什么?”射康仍舊在做最后的掙扎。
“那塊牌子?。 蔽鏖T滄云憤怒地喊道。
“哦……”面前的老者仿佛找回了平靜的神色,“西門大爺爺,這是朋友送給我的珍品腰飾,你是看上了這個嗎?”
一個念頭閃過腦海。
滄云不再追問下去,擺擺手便叫著胖子走了。
什么念頭呢?因為再這們逼問下去,一來弄不巧會落得個“貪財”的罵名。二來鬧不好這老者身份不一般,要真得罪了也麻煩,于是只好嘆了一口氣,擺擺手扛著麻袋與一臉茫然的胖子告辟了。
“二位慢走、慢走??!”身后射康的聲音好似勝利的旌歌一般,讓西門滄云打心里郁悶著。
#路上
“飛浦……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說強哥,你怎么一直愣著?!蔽鏖T滄云望著一臉空白的尖你強,“你沒覺得這射康奇怪得很嗎?”
“什么、什么奇怪啊……你到底怎么了?你、你有病啊!”尖你強傻愣愣地還不忘了出言不遜。
“你才有?。〈糇?!”滄云強懟道,“我看你真是‘形神俱呆’!給你解釋不清,你這蠢蛋!”
“噢……”一聽對方因為自己生了這么大的氣,胖子只得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二神才走了幾分鐘,就被強大的重力壓得氣喘吁吁……二神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呼……呼……這里的壓力真的好大,哎…………”
“呼哧哈呼哧哈呼哧哈呼…………”
“胖子,你的衣服讓汗淋濕了!”
“呼哧哈呼哧哈呼哧哈呼…………”
“垃圾,跟你說話呢!”
“呼哧哈呼哧哈呼哧哈呼…………???”胖子笨重地說
“你說……這里面有什么東西啊?這么沉?!蔽鏖T滄云說罷將袋子抱在胸前想要拆開看個究竟。
“別!別!別啊……那人家、人家不是不讓拆嗎?”尖你強害怕得要命。
“……也對。我是大圣西俠,這可不是我的作風?!睖嬖品畔铝耸郑钡脠F團轉,“這可如何是好,就算我是大圣西俠,也難以控制住那赤紅赤紅火一樣熱潮的好奇心哪!”
“沒、沒、沒法子……對了!”尖你強此時突然想起了一個辦法。
“想起什么了?有什么好辦法么?快說快說!”西門滄云這下來了精神。
“讓、讓我隔著袋子摸、摸摸?!迸肿诱J真地說。
“開什么玩笑!這怎么可能摸得出來?袋子里面可都是零零散散的東西??!”西門滄云又氣又笑,“真是的,說你是垃圾還不承認……”
“不是,我、我真的能、能、能、能摸得出來!”胖子見對方不相信自己,有些火急了。
這是為什么呢?原來,在離心大殿,許多神仙們有了好寶貝,都會有許多伙伴或鄰居來湊湊熱鬧,摸摸看看,過把小癮。一般這種時候,不論與主人關系好的還是不好的,都可以欣賞欣賞,這是規(guī)矩。但除了尖你強,這個不講衛(wèi)生的胖子,每當他要摸別人的寶貝時,別人都嫌他手臟,怕“玷污”了寶貝,不讓他摸,甚至拒絕讓他看,怕他管不住自己的手。后來被哀求的沒法子了,只好用布或麻袋蒙上,讓胖子摸,省得弄臟了寶貝。就這樣,在這近五百年里,胖子總共這樣子摸過奇珍異寶兩萬余件,上至玉龍珊草鉆石山,下至貓眼夜明鴛鴦石,胖子摸出了技術,摸出了經(jīng)驗,雖然沒有用肉眼看過,但是通過隔布,胖子對每個寶貝的密度、質(zhì)感、硬度、靈力可是分析得步步到位,對這些信息可謂了如指掌、倒背如流。集第八感與千古真氣于一身的真本事,那可是千古英雄豪杰往死里練都不成氣候的絕代神功,俗稱“天下第一摸”的“妙手掘金”!
“哦!原來是這樣!”西門滄云點頭道,“那么……你摸摸看吧。”
胖子伸出兩只肥胖而貪財?shù)氖终破炔患按負湎蚵榇?,在外面摸索著……他好像在摸其中的一個小東西,初下手時,眼睛都瞪大了,之后他把這個小東西的各個角度都摸了一遍,驚叫道:“寶貝……寶貝啊……”
聽罷,滄云又驚又喜,連忙問什么寶貝?
“好像……不!應、應、該說肯定就是青龍石!”
“你說是那種稀有的天然寶石?只有說念塵家有的那種?”
“嗯……這個、這個是珍品盔甲——腓魚真甲!”胖子打了個嗝。眼中洋溢的,是滿當當?shù)男腋?,“伍力閣打造的!”
伍力閣,那便是說煜情自己開的武器店,里面都是手工打造的上好的裝備。
“是嗎!還有什么?”
“還有……珊草、斗虎靴、夜明針、還有錢(這都能摸出來……)、噬犬石、又一個青龍石……還有……”
胖子在說這些寶貝的名字的時候,從來不會結巴!?。?!
“哈!天哪!我們發(fā)了!”西門滄云這可高興壞了,要是有這些東西,還不得把那個說念塵饞到死?看,沙漠上的風都在高興地起舞哎!
——不過,不夫在死前的那句話又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
“的、的確是個壯士……記著你以后千萬不要像我一樣利欲熏心,失去自我……”
可惡……為什么我會變得這么……難道不夫當時也是因為一時的貪欲么?殺他的時候覺得自己永遠不會有這種骯臟的想法,原來,真正到了這種關頭,誰都會……
可惡?。。?!
滄云冷靜了下來。
“強哥,做人要厚道啊,那老家伙不讓打開,這……這是屬于那匹老馬的主人的東西!強哥……我們還是……快把東西送過去吧。”
此時,尖你強滿眼里都是金錢,在漆黑的沙漠里閃爍著晶瑩的亮光。他的拜金主義已經(jīng)揮發(fā)到了極致,對滄云的話自然而然地變得充耳不聞,伸手就要解開袋子。
“先別急!”滄云摁住了尖你強的肥手說道,“你不用那個樣子看我,那老頭可不是個小人物。這里面肯定有詐吧,可能封印這個妖怪之類的哈!”
果然,這種“恐嚇”的辦法讓胖子著實是嚇了一跳,觸電似的抽回了手。
“嘻……你個蠢蛋,這世上哪有什么老怪,全都是無聊的人編出來嚇唬自己的借口罷了?!蔽鏖T滄云暗自笑道,而后仰望月心,那天天氣還算晴朗,透過天空,仿佛看到了遠方的一絲曙光。清涼的風從耳邊滑過,即使這里重力很大,他銀色的柔發(fā)仍在腦后飄灑得到處都是,飄逸動人。陰陰沙漠仿佛是一杯甘醇的美酒,讓滄云的整個心田都醉在其中;陰陰沙漠又好像是一涌純凈的山泉,濯洗他那白虎的靈珀。
“尖你強?!蔽鏖T滄云平靜地說道。
“什、什么?”胖子雙手抱著腦袋,似乎還沒有從恐懼中把自己拔出來。
滄云的目光轉向胖子,換名話說,是死死地盯著胖子,“我問你,錢和誠信相比哪個更重要?”
“當然、當然是錢!”胖子回答這個問題好似回答“1+1=2”。
“你能說說理由嗎?”
“有、有了錢也不會被對方瞧不起,有、有面子。而且我、我想要什么就能買什么!”胖子興高采烈地說,就好像自已真有了錢似的。
“你有多少錢,你這副德行,也很難有面子好吧?”滄云說道,“好吧,就算你有了錢真的會有面子,總之,你的意思是你有了錢就能得到快樂和欲望?”
“嗯……”
“那么,得到快樂和欲望就是在追求內(nèi)心的坦達?就是讓自己內(nèi)心舒服?”
“對、對啊…………”
“那我問你為什么非要這么麻煩呢?直接的誠信不可能可以使內(nèi)心坦達嗎?難道你一貫喜愛舍近而求遠嗎?”
尖你強啞口無言。
“尖你強,讓我跟你好好說說。”西門滄云面對著胖子坐著,雙手伸直壓在胖子被汗浸濕的雙肩上,語重心長地說:“你想一下,你如果沒有錢,你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掙得錢。你如果失去了錢,你也一樣可以努力地掙回來——但是,你如果失去了誠信,別人就會看不起你,鄙視你,疏遠你,或許你將永遠不能將你的形象改變回來了!”
“現(xiàn)在別人已經(jīng)夠疏遠我的了?!迸肿硬遄斓?。
“你不要說話,很破壞氣氛的!那是因為你不講衛(wèi)生,這個不提……試想一下,如果這世界沒有錢,那么人們照樣可以生存;尚若是這個世界失去了誠信,這個世界將混亂,不復存在!所謂金錢只是生命之間用來交換物品的工具而已。而你,卻將自己的精神生活全部寄托在一個工具身上……”滄云指著尖你強說道,“你迷信?!你是初等生物?!誠貴于萬物,信重若離心。誠信是一個生命的基本,我們之所以有思想,是以誠與信為底限的。錢是茍且活命的工具,或者說明獲得茍且活命的食物的工具,而誠信卻是至圣天上的純潔,是這個宇宙最美麗的東西。有錢人未必美麗,而真正美麗的人,莫過于其本質(zhì)上的不淤不染,如果你活這一生想要有價值地活下去,就抬起頭來做一個誠信的神!為什么沒有誠信之神?因為誠信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尖你強,不要為了金錢迷失了自己的尊嚴,我們承諾過不會打開它,就不會打開它,因為我們要做一個誠信的神!”
“哦……”胖子看滄云如此激動,拗不過,只得低下了頭,也不知道他的思路到底有沒有跟上。
“很好,我們走吧?”進行了這么一番演說:西門滄云有一種成就感,他感覺到了圣潔的快樂。
背起包裹,邁向前方,仿佛真的有陽光……
走了有一會兒,胖子突然扭頭:“西、西門滄云……”
“怎么了?”滄云微笑著轉過頭來
“說實在的…………”胖子認真地說道,“我、我還是更喜歡錢……”
“你個……”
#三小時后
“呼哧哈呼哧哈呼哧哈呼……怎么還沒到啊……”尖你強累得氣喘吁吁。
“呼……沒錯的,我們的確接照射康的指示一直向南啊……”西門滄云也累得不輕,重力越來越大了,“估計我們快到沙漠的中心了,這里也許會有強大的肉食性動物。”
“怎、怎么會呢,這、這里根本沒有陽光,怎么會、會有生命?”
“雖然我不想說,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一個事實。”滄云說道,“這些都是課上學過的,你的記性到底是有多差???”
“唔……”胖子看似慚愧的抓了抓頭皮,頭皮屑簌簌地落了下來,“不過……你、你整天逃課,為什么比我知道的還多?”
“這就是體現(xiàn)智力的時候了?!睖嬖普f道,“我告訴你吧……陰陰沙漠這塊不毛之地實際是生機勃勃,用不同大小的同心圓把陰陰沙漠分成五個圈層,從里向外是1、2、3、4、5圈,陰陰沙漠外頭稱作第6圈,6圈是有陽光的,那里生長著綠色植物。5圈以食草動物為主,像鹿類、兔類,食用6圈植物得以生存。4圈的小型食物肉動物占主要部分,以5圈的食草動物為食,而3圈內(nèi)的食肉動物體積要較4圈的要大一些了,并以4圈的小食肉動物為食,照這個規(guī)律下去,圈內(nèi)的吃圈外的,從外圈到內(nèi)圈生活食肉動物體積越來越大,性情越發(fā)暴躁,也越發(fā)兇猛難敵。我父親每個月都派人調(diào)整,以保持圈層的穩(wěn)定性。這其實,也是離心宮的一項生態(tài)試驗。”
“唔………”
“強哥,考考你,我們現(xiàn)在身處沙漠的中心,也就是接近最里面的1號圈的正中心,那么這里會生活著什么生物呢?”滄云轉過身,面對著尖你強問道。
“唔……體、體積最大、性情暴躁、兇猛難敵的、大型食肉動物?”
“對!……好像的確是……”西門滄云也越發(fā)緊張,驚恐地望向前方。
“咦,你、你怎么了?”尖你強不知道滄云看的是他身后。
原來,在鋪滿沙子的地下,突然升起一只潛伏已久的大螞蟻!那巨蟻遍體金黃,有一間房那么高,金肢、金翅、金須、金目、金牙、牙邊仿佛還在流著鮮血,在陰暗的大漠中顯得更加突??刹?!
別看平日螞蟻雖小,但可以舉起比自己體重大八倍的東西,而這么一個大家伙,如果傳承了螞蟻的意志,用利牙舉起一輛滿載沙石的大卡車都不在話下。而且,這家伙是螞蟻的遠親,但有自己的名字,它們是地地道道的兇猛奇獸——黃金軍!
藍末代
**后記:《大圣西俠》至此便到了尾聲,若想知道后事,請繼續(xù)關注《神的永生月》第一季《離心宮之天朝盛宴》第四章《凌風戰(zhàn)艦》。 凌風戰(zhàn)艦,面對愛情的抉擇,陰險與要義的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