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賀蘭肖的回來,楚飛靈一點也不驚訝,又把他們安排在先前的屋子,簡單地打了招呼,交代幾句,仍不去管他們。
溫珞珞想問那酒的事,可是無一人回答,而她更是見不到楚飛靈一面,只能在這里郁悶地住下來。
一連過了五天,楚飛靈竟然來看望賀蘭肖,這令賀蘭肖多少有點驚訝。
“不知賀蘭公子的傷,恢復(fù)得怎樣?”楚飛靈使眼神示意身邊的葛天退下去,而且語氣比前幾日好了許多。
“已經(jīng)好多了。”雖然并不能驅(qū)除,但賀蘭肖覺得跟以前相比身體是舒服了許多。
“其實今日我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與賀蘭公子商量?!背w靈猶豫一下開口說道。
賀蘭肖一笑,淡淡說道,“可是想與我們賀蘭家結(jié)盟的事情?”
“看來賀蘭公子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背w靈愣了一下。
“幫主特地發(fā)的請?zhí)痪褪菫榱艘仪皝韱??”賀蘭肖將“特地”兩字咬得很重。
“哦?”楚飛靈自己坐了下來,眼睛含笑,問:“賀蘭公子這是何意?”
“如果我猜的沒錯,楚幫主發(fā)的請?zhí)兄挥醒埼业哪菑埳蠈懥顺嘌婀氖?,對嗎??p> “賀蘭公子為什么會這么認為?”楚飛靈明知故問,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欲望。”賀蘭肖答。
“欲望?”
“赤焰果乃是天下圣果,自古自來,就是人們爭奪的至寶。上次因為假的赤焰果就引起了廝殺。而繼位大典上,在我看來除幫主身邊人捧著的很有可能就是赤焰果,但當我觀察周圍人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那些人眼中卻沒有那股欲望,有得也只有好奇而已。所以我斷定,他們并不知道這件事,而幫主只告訴我一人,必定是引我前來?!?p> 賀蘭肖身中溺霜之毒的事早已在江湖上傳開,因此賀蘭納德也沒什么要隱埋的,他便廣發(fā)消息,若有能提供赤焰果消息者,賞銀萬兩;奉上赤焰果者,只要賀蘭家能實現(xiàn)的要求盡管提。
如此大的誘惑引得武林眾人全都瘋狂地去尋找赤焰果,盡管有些人不想與賀蘭家扯上關(guān)系,但還是被赤焰果吸引去,一時之間,赤焰果成了天下關(guān)注的對象。
就在前一個月,武林傳言在某山發(fā)現(xiàn)了赤焰果,大家蜂擁而去,看到傳言中赤焰果后,無論真假,便開始相互廝殺爭奪。幾日死者不計其數(shù),最后巫長風趕至,利用賀蘭家的身份發(fā)表聲明是假的赤焰果,當眾毀滅,才平息了這場紛爭。
試問如此引人發(fā)狂的圣物,那些人就算礙著賀蘭家與天煞幫的面子不敢動手,可是眼神里為何沒有一絲欲望?
“幫主冷落我這么久,不就是想給我一個提醒?”賀蘭肖接著說,“在我看來能值得天煞幫幫主這么費心的似乎只有與我賀蘭家結(jié)盟這件事了?!?p> 楚飛靈接著追問:“本幫主佩服,既然如此,那么賀蘭公子肯定已經(jīng)有了答案,不是嗎?那么不知賀蘭公子意下如何?”
看見賀蘭肖猜出她的意圖,楚飛靈也不再隱瞞,直接對他說:“當今局勢動蕩,林家被滅,林暮巖勢力日益壯大,而我們天煞幫與賀蘭家族便是林暮巖眼中釘,肉中刺,他早晚會對我們下手的,倒不如聯(lián)合起來……”
“楚幫主--”賀蘭肖攔住她,平靜地說:“眾所周知,在下身體一直不適,因此家中大小事務(wù)皆交與他人管理,不再插手,幫主的提議雖好,可在下無法做主。”
這就是拒絕了。
“如果我說,以赤焰果做交換呢?”楚飛靈終于使出殺手锏,語氣充滿誘惑力,“這樣的話?賀蘭公子還是不能考慮一下?”
賀蘭肖不回答,一副絲毫不在意的樣子,還咳嗽了幾聲,示意身體不適。
“幫主如果沒有其它事,在下要休息了?!?p> “好,賀蘭公子真是意志堅定?!背w靈的語氣已經(jīng)帶著怒氣,“這么不愛惜自己的性命,真枉我那么努力地尋找這天下圣果!”
“不枉我那么努力的跑?!?p> 一句不相干的話突然從腦海里冒出來,賀蘭肖覺得她的話似乎更加責怪自己不愛惜自己的性命。
為何會產(chǎn)生這樣的感覺?
眼看楚飛靈就要從他身邊走出房門,賀蘭肖不由地伸手將她一攬,另一只手揭開了她的面紗,絲毫不顧這樣做的后果。
就算明知道她不是景筠,賀蘭肖還是想看看面紗下的那張臉,他知道如果不見到她的臉,自己不會死心的。
于是,這次他的身體又一次快于意識,不顧一切地揭開了她的面紗。
楚飛靈突然受到這一擊,腳步不穩(wěn)跌入他懷中,而她的面紗也迅速被賀蘭肖摘下,根本來不及阻攔。
面紗下的那張臉,帶著明顯的怒氣與驚訝,臉頰微微泛紅,鵝蛋般精致的臉龐,一雙眼黑如耀石,柳葉眉也因生氣而微微上揚。
賀蘭肖看著懷中的人,覺得一瞬間失去了呼吸,血液在瞬間凝固,連面紗也沒有力氣握住。面紗輕飄落地,而他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那張思念數(shù)月的臉龐,終于顫抖地叫出聲:“景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