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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奴恰若燈花墜

情到不堪言處(一)

玉奴恰若燈花墜 蘇木的瑾夏 1121 2013-05-16 14:31:02

    公子氣急敗壞的進來,連叔嫂禮都行得潦潦;我命浣冬沏上一壺上好的碧螺春,給他斟上,他拱手作揖,心事不安地坐著,少了那晚初見他時的冷靜。

  他看了看我,似乎沒想到我竟長得如此平平,甚至連府中的婢女都不如,看來傳聞還真不可信,他慢慢露出一種不過如此的表情。

  “小叔,今日可是有事?”我不以為然,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起身行禮,“不瞞二嫂,小弟確實有事?!?p>  “小弟有個貼身侍女,欲納其為妾,不想她說自己是父親賜給二嫂的,許得嫂子同意才可”,他不再拘謹。

  我淺酌了一口茶,齒間留香。細思量,還真不知如何開口是好;這個李姑娘可是把所有的爛攤子往我這擱上了。

  我斂了斂眉,合上手中的茶蓋,“既是小叔開口,洛兒又且能拒絕呢?”

  他放下茶盞,聞聲一喜。

  “只不過古訓有言未嫁從父,出嫁從夫,這是女子本分;君為臣綱,父為子綱這是男兒本職;既是老爺的恩賜,洛兒還需問候過夫君繼而上報老爺,小叔的姻緣可是大事,洛兒待會兒便去給小叔請命。”

  喜悅還未散盡,驚慌卻溢于言表,比起之前他更加坐臥不定,“也不用如此著急,二嫂新入門,府中繁瑣之事甚多,就暫且不打擾了,請命之事容小弟再思量?!?p>  說罷他起身作揖,轉身逃也似地離去。

  見樣浣冬掩嘴一笑,“這三少爺怎就沒往常那般耀武揚威了”。

  我也捧起茶,盈盈一笑。

  夏天的雷雨過后,大地一片清新,從前廳出來,我提著沉甸甸的水藍色裙角步履輕輕地行走在積水的洼地上,遇到磕絆的石子,還得輕輕的一躍;濺起被雨水打落的綠葉纏著幾瓣落花貼合在紗裙上,走來走去也找不到在外候命的阿姬。

  忽然在一樹桑葚枝頭看見了她黑色衣服的一角,我輕盈地走過去,提著裙角探頭過去,想扔個石子嚇一嚇她;見迎面不遠處走來兩男子,正有說有笑。

  我無處可藏,又不想如此冒失地出現(xiàn),只好委身蹲在樹干下。

  阿姬低頭,見榆樹下的我正沖她嫣然一笑,便俯下身子,把我拉到樹上。

  我趁她不備之際,一手奪回了她腰間的書。

  “看什么呢?”我笑著看著她,躲開了她欲搶回去的手。

  “飛燕傳”我失口小聲呼出,她一緊張,忙跟我搶。

  “別呀,再鬧我要掉下去了”,我咯咯地笑著。

  “飛燕能為掌上舞呢,從阿陽宮到未央宮,一生悲劇而富有爭議,作為女子,我反而很同情她。”看出了她的窘迫,我安慰性地一笑,卻還是未能阻止阿姬的爭搶。

  “二哥,父親這次可是看走了眼?!闭勗捖暆u近,他們已走至樹下。

  說話的人是袁顯甫。

  “此話怎講?!比优砸灰u白衣的男子饒有興致的回道。

  他忍不住噗嗤一笑,“這,呵呵,二哥可知你那過門的妻子容貌如何?!?p>  男子謙遜地答道:“聽聞可與二喬媲美,還未曾見過,怎地?”

  袁顯甫再一哂,“可不是傾國傾城那么簡單,與鐘離春無異呀,你說當初我倆拜訪甄府的時候,整就沒長個心看清楚了?!?p>  未等白衣男子回話,我扶住枝干的手失穩(wěn),驚得整個人往下墜去。

  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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