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言不合就肚痛
“嗯……瑾兒今年十八,也快封王了,是該選個妃了…”元皇帝眸底一深,宋公公望著元皇帝道“可……常瑞王那邊”
“唉!常瑞的女兒都逝去十幾年了”說起這件事,元皇帝的思緒忽地被帶去了很遠(yuǎn)以前,那李常瑞與他是多年的好友,當(dāng)年兩人并肩御敵,建功立業(yè),自己也親口許諾了雙方要結(jié)為親家的誓言。
自己愛妃生的孩子與李常瑞妻子生的女兒共結(jié)連理??刹恍业氖抢畛H鸬莫毰臍q時去世了,而自己的愛妃也逝去多年。雖然李常瑞還有一個養(yǎng)女,可畢竟非親生,在聯(lián)姻線上是個大忌,這婚事如何應(yīng)允得了。
“陛下是想……可陛下覺得茹小姐幫得了三殿下?”
“朕可什么也沒說”元皇帝神秘瞥了一眼宋公公,隨后揚聲道“嗯!老六功課做得不錯,卿兒你看看這詩頌”
“是,六殿下這首詩頌頗具新穎”
次日(福瑞宮后院)
“昨日幸虧有三殿下引路,要不奴婢與小姐就真的走不出這文淵閣了”翠蕪站在白亦茹身后,執(zhí)著銀梳輕巧為她挽發(fā)髻。
“切……不就引個路嘛!還不是一出了閣門便被姨母那幾個丫鬟逮住了”白亦茹一臉不屑地讓翠蕪捋順?biāo)念^發(fā)。
“白小姐,娘娘問你洗漱了沒有,她在前院等你吃早膳”門外傳來小丫鬟的敲門聲。
“哦……就來”白亦茹披上了一件薄紗在外面,腳步向前走去,翠蕪尾隨其后。
白亦茹步履悠哉,翠蕪手貼腹部跟在后面,繞過門前的花圃圈轉(zhuǎn)入殿外,遠(yuǎn)遠(yuǎn)看到一位紅錦蘇繡襦裙的雍貴婦女坐在玉石桌旁,白亦茹唇一勾,歩履加快大聲叫道“姨母”
“哎喲!你這孩子,這嗓門大著呢?來……喝點燕窩粥”
“好,姨母也喝”白亦茹望著元皇后臉上的奇怪寵溺樣心下一疑。
“姨母聽說你昨日闖入了文淵閣還大罵了劉太傳?”元皇后眸內(nèi)異光突兀淡道。
“嗯!”白亦茹應(yīng)得倒爽快,好像干了件偉大的事情一般。
“你這孩子,怪不得你爹說要讓你進(jìn)宮學(xué)學(xué)規(guī)矩,看來真得找個嬤嬤教教你了”元皇后表情依舊寵溺,語氣卻是淡淡,仿佛白亦茹做什么不好的事都與她無關(guān)一般,可這表情又讓人感覺她很關(guān)心她。
“姨母……”白亦茹故作委屈嘟嘴望著元皇后,眸底似有水滟。
不管她這姨母是真關(guān)心還是假關(guān)心,這些她都不在乎,她在乎的是找什么嬤嬤學(xué)規(guī)矩,她不喜歡被束縛自由,況且她一個21世紀(jì)的新人才,為什么要把這封建的作態(tài)往自己身上套上,豈不作繭自縛。
“撒嬌也沒用,這是你爹的安排”元皇后輕茗了一口稀粥,并用一塊薄巾輕拭了嘴緩緩道。
啍!白亦茹抖了抖唇瓣,這老爹真是頑固,十足純正古代人,封建守舊,還搞什么娃娃親,還要學(xué)規(guī)矩,這原主怪不得很木訥文靜,有這么一個老爹,能不文靜嗎?她看用不了多久,她又成了新一代木訥女神。
“……”
“你看你,姨母在說話,你卻走神,這像什么話成什么樣”元皇后雙眉一皺,責(zé)道。
“哎喲!肚子痛,我要出恭”白亦茹腦子一轉(zhuǎn),忽捂住肚子,佯裝肚子痛站了起來。
“你這孩子真是……”元皇后眸眼一瞇,揚了揚手,示意白亦茹快快下去解決了。
白亦茹剛才一臉的痛苦皺眉,如今一出殿外,頓時精神百倍,嗯……一言不合就肚痛,沒錯就這樣。翠蕪坐在殿外,見白亦茹一會痛苦一會輕松忙走上去道“小姐,你怎么了”
“沒怎么,對了你吃了早飯沒”白亦茹望了翠蕪一眼。
“奴婢沒……吃”翠蕪眸色一亮只見白亦茹訕訕道“我剛才吃飽,走”
“小姐又要去哪”翠蕪剛想說肚子餓,只見白亦茹遞過來一個包子于是笑著跟上去。
“自然是去逛逛,昨天我歇息的涼亭旁不是有棵棗子樹嘛!樹上有青棗”忽然想吃點野果子,任性呀!任性。
“小姐,你……那皇后娘娘”
“快走,不管姨母”跑了出來,難道還要跑回去,一言不合……就開跑。
白亦茹憑著昨日認(rèn)路的好記憶,摸索著涼亭的位置,幾米外便看這棵嫩綠葉綴綴的大樹,由于尚開春,樹上的果子不多,卻奇跡地有十幾粒,白亦茹眼尖,正欲爬上翠蕪卻道“小姐,讓奴婢來吧,奴婢對攀爬熟悉,”
“你這是小看你家小姐我嗎?爬墻我是不行,爬樹我是可以的”一說完白亦茹一拍胸口,大氣冽冽不雅地爬踩上了樹,灰枝展開生長,樹挺大挺高,幸虧她沒恐高癥,明眸一瞥,那高枝外綴著一顆綠果實,只見小手一揚,果實與樹丫分離開。那果實也被送進(jìn)了摘者的嘴里。翠蕪站在樹下望著白亦茹一臉訝異,這小姐真是一天一小鬧,三天一大鬧,比以前…有趣多了。
“嗯!有點澀……”白亦茹咀嚼了幾番,雖然有點澀但比較開胃,她這幾天吃了不少生珍海味,這胃都吃滯膩了。
“小姐,奴婢也要”翠蕪見白亦茹吃的津津有味很是難得地開口向白亦茹要要求。
呵!這丫頭,白亦茹腳尖一踮起,手向另一枝丫摘去,剛一摘到,卻依稀從樹梢縫處看到遠(yuǎn)方有一隊向這里走來。
這隊人為首的一位墨衣人身形似乎有點熟悉,白亦茹瞇著眼睛聚集視點想看清楚點,那隊人愈走愈近,墨衣男子步履輕盈,飄飄乎如遺世獨立,丹鳳眸,面如雕玉,眼角處略描熏黑,一身墨色嵌絲斜紋錦服,顯得神秘莫測,如此仙風(fēng)飄然的男子,另類帶了一種異國風(fēng)度。最特別的是男子額間的梵字印。
梵字???
怎么和她房間梳妝臺盒子里畫像中神秘的男子是如此相似,待白亦茹看清為首之人額間的印,心下一悶,似有萬般痛楚流淌而過,白亦茹咬了下唇,這身體的怪異反應(yīng)告訴她這原主肯定認(rèn)識這個男子,會不會是原主喜歡他?
不會吧!該死的,人都死了這身體被其他人占據(jù)了怎么還會這樣。
墨衣男子愈走愈近,這心中的堵塞似乎散不開,心好悶好悶,腳下如踩空云般,身體一輕,忽兀腳下一滑,竟生生地栽了下去…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
“小姐……”翠蕪一陣驚呼走過去想扶起白亦茹,卻聽到腳步聲轉(zhuǎn)頭看到那一隊來人,眸底水漾滑去,雙頰一紅,竟不管白亦茹栽下,轉(zhuǎn)而小跑上那墨衣男子跟前笑道“奴婢見過右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