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不,這不是真的!”從床上驚起的宋毓錦使勁兒的搖頭。
她看著自己的雙手,明明是自己把木卿檄推下懸崖的?。?p> 為什么?在夢中是他自己下去的?
不對!
這不可能,如果我的記憶出錯的話,那豈不是這三年來我都不是我?
隨著‘啪’和‘臥槽’共起的兩聲,宋毓錦徹底被驚醒。
“顏絕?你在這兒干嘛?”
“我來看看你啊,大夫人在送來的飯菜里下了毒?!鳖伣^一臉可惜的看著撒了一地的藥。
“那是什么?”
“這個啊?!鳖伣^指了指地上的藥說。
“我最新研制的補血補氣的藥?!?p> 宋毓錦頓時就疑惑了,:“我又沒有流血受傷,你給我端來這種藥干嘛?”
“哦,我就拿來給你試試,沒想過用這個來給你解毒?!?p> 要這么誠實嗎?
宋毓錦干脆就把話茬給帶到了正地方:“你們,為什么都沒有事?”
顏絕走了過去坐在宋毓錦的床邊賤兮兮的來了一句:“命硬,沒辦法。”
在宋毓錦眼神的逼迫下顏絕只好老老實實的回答:“谷主她不知道為什么是百毒不侵的體質(zhì),而我純粹是我識得那個毒而已?!?p> 宋毓錦:“什么毒?”
顏絕:“無憂?!?p> 宋毓錦:“哦,無憂?!?p> 顏絕:“就……就這樣?”
宋毓錦白了他一眼:“那還能怎樣?”
顏絕:“我走了,拜拜,再見,不用送了?!?p> 無憂,無憂樹,無憂種子,木卿檄你到底從中參與了多少?
宋毓錦的臉色蒼白,她覺得自己應該好好整理下自己的思路了。
如果是那個女人下的無憂的話,那肯定得有來源。
前些天元祈整個人都很不對勁,如果是元祈的話能弄到無憂也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那他們?yōu)槭裁匆o她下無憂呢?
明明……明明無憂對她來說貌似沒有什么用處,其最大的用處就是讓她恢復了看起來像真的的記憶。
那應該是夢中木卿檄給她塞的那顆種子起的作用,就說那個瘋子不可能做無用功。
那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僅僅是為了讓她記憶錯亂?
不對!當年她回來以后把卜億涵給拒之門外,而她只記得是她出于對木卿檄的愧疚,實際上呢?她為什么要愧疚?
一直以來她和木卿檄表現(xiàn)的就是兩人不合的狀態(tài)。
那木卿檄最大的目的就是為了:他木卿檄不在的時間里他也不想讓她出現(xiàn)在卜億涵的生活當中!
“呵呵呵,木卿檄啊木卿檄,夠狠的?。∵h距離操控,玩的挺溜啊!”
那元祈的無憂到底是不是你給的呢?
大夫人,我最惡毒的母親,看來你又不‘乖’了。
你曾經(jīng)眼里最有利用價值的女兒徹底回來了!
宋毓錦笑著穿上鞋,剛出門就看見南煙杵在門口。
“在這兒站在干嘛?陪我去二夫人那兒走一趟吧!”
宋毓錦的笑容讓南煙不寒而栗,這種感覺太熟悉了!三年前那個宋毓錦,不,這應該是她第一次出事之前的宋毓錦。
傳言中那個精明和善的讓人害怕的小霸王。
南煙呆愣的模樣讓宋毓錦笑的更是開心,她輕輕拍了下南煙的臉蛋。
“走吧!”
“夫人,不好了!大小姐來了!”一個在門口掃地的小斯,離遠兒看見宋毓錦就扔下手中的掃帚,急匆匆的往二夫人所在的方向跑。
二夫人喝了口茶,淡定的將茶杯放在桌上,“急什么,我平時就是這么教你的嗎?”
“對不起,夫人…我”實在是大小姐看起來來勢洶洶啊!而且,大夫人和二夫人一相水火不容,聽說大夫人還去了寒閣,所以現(xiàn)在大小姐來誰知道她是安的什么心?雖說大小姐和大夫人是不和,但是那好歹人家倆人也是母女呢!
“二夫人,你這院子里的下人見到本小姐連招呼都不打的,轉(zhuǎn)頭就跑難道我是什么怪物嗎?”
宋毓錦人沒到聲音先到了,聽著倒是很和氣還帶了點兒調(diào)皮的語氣。
進來的時候沒有看那個小廝而是看著二夫人?! ?p> 小丫鬟看著已經(jīng)進到二夫人屋里的宋毓錦,只好向二夫人低頭表示歉意。二夫人擺擺手示意讓他們下去,卻被宋毓錦阻攔。
“二夫人,說你二你還真二啊!你的奴婢無視本小姐到這種程度,你都輕易放過他們了?”
二夫人心里罵了一句賤人!嘴上卻說:“阿錦哪里的話,現(xiàn)在不罰他們是為了不影響我們之間的氛圍,你放心,我一定會重重的責罰他們的!”
宋毓錦自顧自的坐下,挑眉道:“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就……原諒他們了?!?p> “阿錦…”二夫人剛要說點兒什么就被宋毓錦給打斷?! ?p> “停!二夫人先別叫我阿錦,你叫的這么親密,接下來的事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呢?!薄 ?p> 宋毓錦說這話可真把二夫人嚇了一大跳,難到這位大小姐今兒是有所圖謀?
她哪里得罪大小姐了?
想來嫁入丞相府這么多年,自己也就和大夫人斗斗,什么人惹得起,什么人惹不起她還是知道的!
而這位宋府的大小姐就是最不能惹的人代表之一,明里有丞相和太子寵著,暗里有雪嶺峽谷的谷主護著。
誰是吃飽飯撐的,趕著去送死?
二夫人只好嘴角僵硬的笑道:“難道……大小姐是為了當年接我花轎的官兵推倒你的事?”
她這么一說也就令人明白了,二夫人就是當年的那個白幻兒。
宋毓錦揚起一抹壞笑,俯身在二夫人耳邊小聲說道;“我哪兒有那么小氣,是有人想讓你死!”
她最親愛的母親在飯桌上已經(jīng)暗示了所有人,那天所有的菜的來源包括廚子都是二夫人院子里提供的?! ?p> 白幻兒仔細想想,想讓自己死的人還能支持的動宋毓錦的也就只有大夫人了。
“是……大夫人?”
“二夫人不愧是方面的才女!真是冰雪聰明?!?p> 白幻兒其實是有很大的底氣在的,畢竟她入服以來就再也沒有跟宋毓錦有過什么交流。
就算她把一些屎盆子扣在自己的頭上,也肯定沒有什么理。
“別人不知道難道二夫人自己心里不清楚,我那個叫宋家安的弟弟是誰的種嗎?”
這句話不輕不重剛剛好砸在白幻兒的心窩上!
“你……胡說些什么!”
“我爹從吧你娶進門的那天開始就沒有進過你的院子,這是你倆心知肚明的事情吧?我爹忍了這么多年,戴了這么多年的綠帽子,就像一根懸在空中的棍子,達到一定的重量,它就會咔嚓一聲,再然后,你懂的?!?p> 宋丞相已到中年,但不難看出年輕時的俊逸,也難怪當時被稱為第一美男,人到中年也是十分儒雅,俊逸非常,完全看不出具體的年齡。
宋榮軒踏入門的那一剎那,宋毓錦的笑臉重新出現(xiàn)在臉上:“這恐怕是我爹這么多年來第一次到這兒吧?我叫他來的,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你應該好好謝謝我的。”
還沒等二夫人的表情從呆滯切換回來宋毓錦就提前發(fā)聲道:“父親,二夫人可是給女兒和大夫人下了無憂!連涵兒和顏絕神醫(yī)都沒放過!”宋毓錦走向丞相拽著丞相的衣袖。
“什么?無憂?”卜億涵他是清楚的所以并不擔心,顏絕本身就是個神醫(yī),但是無憂的毒…也讓人難說,阿錦…阿錦她還好好地站在這兒?
宋毓錦沖宋丞相眨眨眼睛,可愛的一笑:“父親放心,顏絕神醫(yī)根本就沒有吃無憂,因為下了無憂的菜他不愛吃?。 薄?p> “那你為何…難道阿錦挺過無憂了?”這事兒不怪宋丞相震驚,這幾年來阿錦都是沉默的狀態(tài),才華說不上驚艷也是說得過去,沒有十分出眾,也沒有掉丞相府的鏈子。阿錦要是真的挺過了無憂,那么丞相府就有繼續(xù)昌盛下去的理由了!
他并不能怪宋丞相如此自私的考慮,實在是丞相府屹立數(shù)百年,是百年望族,經(jīng)過歲月的沉淀早已功高過主。如果皇上不處理他們的話,就算新帝是元祁,丞相府也只能是垮的好看一點罷了!誰讓他們?nèi)绱酥倚墓⒐⒛??擁有這么大的權利根本就沒有謀權串位的想法!
古話說的好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