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幻兒看來宋毓錦不明確說出來宋家安是誰的種而是拿無憂來往她頭上扣屎盆子簡直就是沒有腦子!
“大小姐別忘了,憑賤妾一己之力怎能擁有無憂?而且,丞相不覺得奇怪嗎?賤妾雖然嫉妒心強了一點,但也不至于傻到給大小姐下毒!”
宋毓錦突然朝二夫人神秘一笑,在丞相等眾人看不到的地方手動給二夫人點了個贊。然后,示意南煙將早已準備好的證據(jù)拿給宋丞相看?! ?p> 宋丞相看完手氣得都得瑟了,雖然自己早就知道自己的夫人和初戀還有曖昧來往,但是沉默歸沉默,看見證據(jù)那就又是另一碼事?! ?p> 南煙給宋丞相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是二夫人每次和御史大夫張煜權(quán)的飛鴿傳書里的內(nèi)容,無非是一些酸酸的情話和每次幽會的場所,最重要的是關(guān)于無憂的索要!
既然偽造的證據(jù)都夾雜在酸甜的情話中了,白幻兒覺得那就沒有必要再解釋什么了。如果有可能張煜權(quán)擁有那瓶無憂的事也是假的,對于臨摹別人的字跡這方面還是有很多‘人才’的。
宋丞相一把將手中的紙摔在二夫人臉上:“你還想解釋什么?”
“嘖嘖,二夫人的感情生活挺豐富的??!難道是我父親滿足不了你?”
看到二夫人此時一臉絕望的表情,宋毓錦說不上是什么樣的心情。
但不得不說的是二夫人在做人方面還是不錯的,只是…可惜了?! ?p> “阿錦!”宋丞相正在氣頭上,不悅的看了一眼宋毓錦。
宋毓錦不在乎的聳聳肩,不再去看不停忍著氣的宋丞相,也不去看已經(jīng)心灰意冷的二夫人。
轉(zhuǎn)身向外走去,這就夠了。
二夫人是個聰明人,不哭不鬧,也許父親還能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放她一馬?! ?p> “阿錦,你確定你已經(jīng)服下無憂了?”宋丞相回過神來就看到宋毓錦離開的身影,沖著宋毓錦確認的喊道?! ?p> 當然!只是沒有什么效果罷了,既然元祁想要,父親盼望,那她還有什么理由拒絕?
南煙回頭沖著宋丞相點了一下頭,宋丞相像是松了一口氣一般,轉(zhuǎn)頭對二夫人說:“這件事情,你自己說打算怎么辦?”
二夫人跪在地上聲音沒有一絲起浮:“全憑丞相決定,幻兒無悔!”
宋丞相大笑:“好!好一句無悔!白幻兒你還真是厲害!”讓我當年傾了心,讓張煜權(quán)癡心迷戀!可笑!
二夫人將頭磕在地上:“丞相,賤妾確實與張大人私通不假,這一點賤妾沒有不承認的理由,可給大夫人和大小姐甚至是神醫(yī)和谷主大人下毒的行為,賤妾是不能承認的,沒有做過的事就是沒有做過的事!這欲加之罪,賤妾不認!”
“本丞相當然知道,只是阿錦點頭說服用了無憂就是服用了!不管你做沒做過!”這兩件事丞相當然分的清楚,張煜權(quán)那瓶無憂宋榮軒是知道的,作為多年的情敵,宋丞相表示他對張煜權(quán)還是挺了解的。
張煜權(quán)不會為了心愛的女人而放棄關(guān)于他前途的事情,就像當年,是他宋榮軒娶了白幻兒而不是張煜權(quán)一樣!
白幻兒不置可否,宋丞相揮手示意讓下人都出去,等屋里都走干凈了之后,宋丞相走到桌前坐下?! ?p> “不論這件事是怎樣的一個真相,這個黑鍋你是背定了!你與張煜權(quán)的事也就罷了,從今以后,你不是我丞相府的夫人。我會安排一下,出了帝都就不要再回來了,張煜權(quán)那邊也麻煩你交代好,否則,無憂這件事,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一直跪著的白幻兒低頭發(fā)出詭異的笑聲:“宋榮軒,張大人的事是我白幻兒對不起你在先!你送我出城之前我自會辦好這件事情。不過…”說到這兒,白幻兒抬起了頭眼睛直直的看著宋榮軒?! ?p> “我是該謝謝你的不殺之恩呢?還是該恨你的無情無義?讓我一個女子背著那么大的一個包袱?!薄 ?p> 各國早已立下條約,任何人都不準用無憂來作為毒藥毒害他人,如若發(fā)現(xiàn)的話將被各國的殺手追殺!
立下這樣的條約一是怕有人挺過了無憂而各國的帝王不知道,讓事情脫離了他們的掌控,凡是有傳言被證實,那就是錯殺一百而不放過一個!當然服用無憂的人也包括在內(nèi),不同的是,他們都死了
而宋毓錦不同,她是要做皇后的人,無論將來的皇上是誰!
宋榮軒眼里透著冰冷:“隨你怎么想!”只要世人相信阿錦服用了無憂就好,其他的事他自然會辦好!
看著宋榮軒離開的背影,白幻兒瘋狂的大笑了起來:“宋榮軒,真是我白幻兒欠你的??!我欠你的!”
“老爺,您安排的事情老奴已經(jīng)辦好了。”
宋榮軒憂愁的看著王管家,畢竟是自己寵了十多年的女兒就這么為了自己,為了宋府就這么把阿錦推向了風(fēng)口浪尖?
“王管家你也是看著阿錦長大的,你說我這么做到底對不對?”
此時的王管家就是宋毓錦他們小時候的那個王叔,很顯然的是王叔他回來了?! ?p> “既然大小姐告訴您這件事就一定有她的道理,換個角度想,您若是不這么做自然會有人這么做?!蓖跏暹@些年在外面奔波的年老了許多,宋榮軒給他派任務(wù)走時所有人都不知道,現(xiàn)在他回來了,依舊是所有人都不知道。
宋榮軒皺眉道:“你的意思是…太子?”
“嗯,今兒老奴回來的時候看見了廖護衛(wèi)。”
聽見了王管家確切的回答,宋榮軒心里的愧疚倒是去了不少,整個人也清明了許多,笑著搖頭道:“是我糊涂了。”
宋榮軒的話剛落,就聽見外面?zhèn)鱽硪魂団忚K的清脆響聲,緊接著便是一道好聽卻冰冷異常的女生說道:“丞相確實是糊涂了,本谷主想護住的人豈是那幫雜碎能碰得了的!”
宋榮軒聽到著聲音心里一驚,是她?為什么沒有人來通報?宋榮軒立即起身便看見走來一身紅衣的少女,自己門口的小廝低著頭緊跟在少女的身后?! ?p> 看見這幅場景宋榮軒也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是了,她來是不用通報的!
待少女進屋,宋榮軒微微俯身恭敬叫道:“谷主大人?!薄 ?p> 隨后示意跪著的王管家起來,讓他領(lǐng)著那個小廝下去?! ?p> 少女一身簡約的紅袍,用的卻是上好的綢緞,黑直的長發(fā)用一根發(fā)帶束起,絲毫不做修飾的容貌便已讓人驚艷的移不開眼,經(jīng)典的一身打扮再加上腳上鈴鐺的響聲,少女必定是卜億涵無疑!
卜億涵幾乎不可見的點了下頭,這已經(jīng)是給宋榮軒很大的面子了,嗯,因為他是阿錦的父親,是阿錦最重要的親人。
可這樣自己就不是阿錦最重要的人了呢,莫名的有點兒不爽是怎么回事?連帶著看宋榮軒都覺得煩的慌!
“丞相還在擔心什么?”這次不像以前那樣的冰冷異常因為里面還夾雜著不耐煩!
宋榮軒覺得自己在里面聽出點兒不耐煩是怎么一回事?這是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情況,相對于別人來說,這變態(tài)還是挺給自己面子的,因為自己的女兒……
但又想起阿錦的事宋榮軒緊快回道:“可即便是如此您也不能時刻的陪在阿錦身邊護著她?。 薄 ?p> 其實就算不是因為事關(guān)阿錦,也得快些回答。這是因為自己現(xiàn)在面對的是這個變態(tài),鬼知道下一秒她會不會因為不爽而一刀咔嚓了自己?
即便自己是阿錦的父親。
聽說這位谷主大人這三年來可是狠狠的整頓了整個雪嶺峽谷還親手殺了不少人,要不然她這小小年紀就憑一身武藝怎會輕易的讓大眾信服?
其實宋榮軒一直都很糾結(jié),卜億涵這個人不比阿錦小多少卻已是一身的武功,江湖上目前還找不到能與之匹敵的對手的武藝是怎么來的!
更是不理解為什么就偏偏找上了他丞相府,為什么就偏偏護著宋毓錦!
正當宋榮軒正想著的時候不含說出了一句讓他驚嚇無比的話?! ?p> “可若我就是阿錦呢?”
宋榮軒干笑兩聲:“谷主大人說笑了刺殺您的人可比刺殺阿錦的人要厲害的多!”最主要的是他怕折壽!讓變態(tài)叫他父親?呵呵!
卜億涵倒是很淡定并沒有給宋榮軒拒絕的機會:“丞相低估了無憂對他們的威脅性,何況本尊也沒有說要阿錦替我?!薄 ?p> 這么一說宋榮軒倒是有些疑惑:“那阿錦她…”干什么去?將以什么樣的身份出現(xiàn)? “她自有她的事情要做這就不關(guān)丞相的事情了。”
“身為阿錦的父親我怎么能讓自己的女兒處于危險之中?”宋榮軒情緒有些激動,開玩笑!自己的女兒自己不知道去向?
卜億涵說這句話的時候才正眼看著宋榮軒:“丞相說這話不怕遭天譴嗎?你只需要知道阿錦做這一切不為丞相府只為你就夠了!”
“……”
看著發(fā)愣的宋榮軒,卜億涵嘲諷一笑:“我若是你,就會自己解決丞相府的問題;我若是你,不會讓阿錦處于兩難的地步;我若是你,我會早就準備好她想要的一切;我若是你,就不會讓她去冒險?!薄 ?p> 待卜億涵說完后宋榮軒仰頭大笑,表情卻十分苦楚:“谷主大人,本相受教了!”
宋榮軒的眼角輕劃過一滴淚:“可惜,你不是我?!薄 ?p> 門外——
宋毓錦咬緊紅唇,忍著盡量不讓自己哭出聲,想起卜億涵離開的時候帶有深意的看了自己一眼?! ?p> 宋毓錦堅定地轉(zhuǎn)過身,我宋毓錦何德何能能讓你們待我如此!
既然這樣的話,那這次一定要成功才是!
宋毓錦沒有聽完卜億涵和他父親后面的對話。
宋榮軒最后還是沒有忍住問了一句:“為什么……為什么你如此的護著阿錦?”
為什么?因為她平白無故的承受了她不該承受的東西最主要的是……
“她第一個能讓我放松下來心情的人,也是第一個讓我覺得我是一個很重要的的人。她,認可我?!?p> 卜億涵的最后一句話是宋榮軒怎么也沒有想到的。
她,認可我。
所以說,在此之前現(xiàn)如今威風(fēng)凜凜的谷主大人倒底是被人否定或者苛刻了多少次?
其實,有些事越是掙扎反而陷得越深,有些圈子越想走出越是在那個圓圈里面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