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錦城是紅燈綠酒的,可對于靈學(xué)院來說,古樸的殿宇里只有幾盞靈燈在恢宏的大門上閃爍著微茫卻神秘的光輝。而位于學(xué)院東方的煉器室,更是光芒暗淡異常。只因東主器,育生靈,午夜,是死氣盛極之時,自然也是靈器吸吐靈力,孕化成靈之時。這決定了煉器室獨一無二的黑暗,也是為何在夜晚禁入的原因之一。
巡邏的護衛(wèi)在執(zhí)行者的帶隊下,走過了漆黑的煉器室,嚴謹?shù)慕錀l讓他們規(guī)矩的不敢在此時踏入室中方圓五十米。
黑色的衣袂閃過,只見一道身影快速的靠在煉器室大門邊的柱子后面,因為周圍無光,所以未見影子?!白吡恕币粋€女子的聲音輕響,從另一跟柱子邊閃出來一人。這兩個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女子,正是任牧安和留憐光。兩人輕靠在大門上,留憐光輕推出一條小小的門縫,先行進入,任牧安緊隨其后。門被小心合上,又一隊訓(xùn)邏的護衛(wèi)走過,未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行至煉器室的外大廳,那是一般弟子來此選兵器時的集會之地,黑暗下的大殿顯得空曠而幽深。留憐光自然的坐在大殿左側(cè)的椅子上,看著任牧安,等著她解釋。任牧安望著憐光,悲憫地輕笑,隨即把臉微抬,是在回憶什么一樣。
“憐光,你知道你給我的安娜頭飾中最重要的發(fā)簪,它又叫什么嗎?”
“極樂之光”憐光未有任何遲疑,只是平靜的輕聲回應(yīng)。
“對啊,你是知道它叫極地之光的,多少人想得到它?。×α?,權(quán)力,甚至永生?!彼壑芯雇蝗挥辛藴I水,“可你知道嗎?它還可以讓人起死回生。死靈渴望用它重塑身體,強者希望用它使自己變得更強。于是,誰也不放過誰?!?p> “他們爭搶、殺戮,他們用骯臟的血印將美麗的畫毀了……毀了。然后冠冕堂皇的離去,肆意地大笑著回去?!睖I水不受控制地在干凈的臉上蔓延,而任牧安只是緩緩將極地之光拿在胸前,簪的尖部折射出森然的寒光。
時間悄然流走,憐光選擇聆聽。可空氣中卻突然有道強勁的氣流沖過來,直直地往憐光的心臟而去,那是極地之光。
憐光來不及躲閃,只能微側(cè)開身子,手快速有力的握住任牧安刺過來的簪子。
異物入體的感覺不好受,血快速染紅了憐光的胸膛,而雙眼滿是恨意,狀似癲狂的任牧安卻仍在用力往里刺。
憐光一臉蒼白,眉頭緊皺的盯著安安,“安安,冷靜點,你有我呢。咳”可是簪子又深了一寸。
血沿著手指滴在地上,似水泉叮咚,憐光已無力反抗,更加上此時頭痛突起,零新的碎片在腦海里無章法的閃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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