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自己寶貝女兒臉上的篤定。
塔塔拉氏有些痛心。
“那你呢?母親想知道,你是否真的想要入宮為妃為嬪?”
母親的話,讓花奴心下一緊。
此情此景,說出此話,又有何用?
不免笑之:“母親,開弓沒有回頭箭,想又如何,不想又是如何?結(jié)果總歸是一樣的,所以莫要再提了,女兒此番進(jìn)宮,只求一生安穩(wěn),別無他求?!?p> 知女莫若母,瞧著花奴的強(qiáng)硬性子,如今卻是磨損至此。
只得無奈的哭泣著。
“終究是母親和阿瑪對你住?。 ?p> 輕輕拍了拍塔塔拉氏的手,花奴方才微微笑之。
不過打從阮慧嫻進(jìn)了府之后,自己倒也是比之前靈動了許多。
無事便與她在自家的小花園內(nèi)閑逛,訴說一些個小女兒家家之事。
圓月中,荷塘下,二女團(tuán)坐于此。
觀望著此等美景,阮慧嫻不禁感嘆:“姐姐家中真是美麗而淡雅...整個人都不禁心曠神怡之?!?p> 如今盈缺之景色,怕是他日瞧不見了。
想及至此,花奴不免心中憂思,端起面前的金絲玉露茶水一飲而盡。
似乎是沒有瞧見,阮慧嫻卻只是憂心忡忡的感慨:“也不知道進(jìn)了宮之后,何時才能蒙的眷寵,俗語道伴君如伴虎...”
再看花奴時,卻是心飛九霄外。
忙左手輕推之。
“姐姐想什么去了?這般的入神?”
見是阮慧嫻,花奴方回過神來。
神情微蹙。
疑惑問道:“不知道妹妹剛才說了何事?”
卻只見阮慧嫻捂著嘴巴,笑聲起來。
“姐姐如今模樣,倒像是個把歲數(shù)的孩童,這般呆呆...”
被其這么一說,花奴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還好,自己沒有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二人談了許久之后,方才回了自己住的閣樓。
剛剛進(jìn)屋。
夢云便神情緊張的將花奴拉到了內(nèi)室。
方才說道:“小姐,您剛才真是嚇壞奴婢了,還以為您會把惠郡王的事情說出去...”
輕輕擺手。
花奴卻是未當(dāng)做事情來看待。
只是走到自己的沉香木的古銅睡椅上躺下。
“說了又如何?慧嫻是我的好姐妹,自然是不會對我不利!”
瞧著自家小姐如今篤定的模樣,夢云卻是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急忙行至其前。
滿臉正經(jīng):“小姐,俗語道防人之心不可無,這阮小主雖是您的金蘭姐妹,無奈卻也是選進(jìn)宮的秀女,所以也是您的敵人!”
最后這兩個字,夢云故意提高了聲調(diào)。
花奴微微一驚。
這丫頭說的,倒也是不假。
如今,自己和阮慧嫻同為新進(jìn)宮的秀女,他日必定要為了爭寵而情誼不再。
只是自己真的不想,更是不愿意看到。
昔日,曾聽聞,后宮之女子,表面華麗,卻是身不由己。
如蠶繭,每日自縛。
如飛蛾,見火自撲。
不曉得來日,自己又會是如何?
不免煩躁上了心頭。
眼神低垂:“我知道了,心中自是有數(shù),去準(zhǔn)備下吧!明日宮里面的教引姑姑怕是來家里教導(dǎo)后宮里的規(guī)矩,穿戴切勿出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