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兒幽幽醒來,輕輕的側(cè)了側(cè)身子,背上的刺疼比昨日緩了許多,低頭一看,不知何時,她竟然換上了新的繃帶,昨夜里,是誰幫她換的藥?
“夫人,藥好了?!毕暮啥肆怂庍M(jìn)來。
“你是幫我換的藥?”白靈兒一臉詫異的看著夏荷,她是為了什么?
“啊,不是,奴婢沒有替夫人換藥?!毕暮摄读艘幌拢S即搖首否決了。
“不是你?”驚疑在白靈兒腦中閃過:“難道是他?”
白靈兒自嘲的笑了,怎么可能會是他?他不落井下石,她就已經(jīng)求神拜佛了,哪里還敢奢求這個!
“能自己喝藥了?看來好很多了。”邪魅的聲音響起,一個紫色的人影,從門外進(jìn)來。
似乎他偏愛紫色,白靈兒看著那一抹紫色緩緩的靠近,腦中竟然涌出這么一個念頭。
白靈兒自顧自喝藥,連眼皮也沒有多動一下。
慕浩天也不著惱,挨著床沿坐了,一彎腰,把靴子脫了下來。
“你,你要干什么?”白靈兒嚇了一跳。
慕浩天看了白靈兒一眼,眼眸閃過一絲冷意,腳一縮,身子一歪,就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
“你,你……!”白靈兒慌亂起來,驚恐的看著慕浩天,用被子緊緊的裹住了自己身子。
“別鬧?!蹦胶铺煜袷抢蹣O,一伸手拽住了被子,猛地一拉,就把被子扯了過來,長臂一伸,就攬住了白靈兒的腰肢。
“你,你,放開我!”陌生的男子氣息,充斥了鼻端,白靈兒慌了,也亂了,使勁的用力推搡著慕浩天:“你出去!”
慕浩天眼瞳猛地一縮,忽然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冷笑:“白靈兒,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他如的手,似鐵箍一般,差點(diǎn)把她的手腕捏碎。
白靈兒臉色煞白,卻依然臉帶淺笑:“慕浩天,我可是你王兄不要的女人,難道你愿意……”
慕浩天猛地睜大了眼睛,眼眸深處全是冰冷,白靈兒下面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
房中一片死寂,靜的只聽見兩人的呼吸聲,一個陰冷的壓抑,一個痛的急促。
“白靈兒,你給本王記住,本王最討厭自作聰明的女人。”渾身散發(fā)出的冷意,讓白靈兒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顫。
慕浩天臉色已經(jīng)鐵青,手猛地一甩,白靈兒凌空而起,重重的跌落在地上,牽扯到了傷處,背上的傷口再一次被扯裂,殷紅滲出了繃帶,她痛的猛地吸了一口冷氣,身子蜷縮成一團(tuán)。
他躺在床上,冷冷的看著她越縮越緊的身子,背上緩緩滲出的殷紅,見她臉色早已經(jīng)蒼白,卻依舊臉上淺笑,心中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撞擊了一下,修長的手臂一伸,卻在半空中僵住,緩緩的縮了回來。
“你,明天回自己院子去吧?!甭曇舯洌环硭?,任由她躺在地上,痛的撕心裂肺。
白靈兒緊咬著唇瓣,無聲的笑了,淚水無聲的滑落……
原來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假象,他救她,他寵她,他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把她推到風(fēng)口浪尖,下面的路,她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