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倍厒鱽磔p輕的呼喚聲,白靈兒睜開眼睛,熟悉的景象映入眼簾,不知什么時候,她竟然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夫人,該喝藥了?!毕暮啥酥帲驹诖睬?,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白靈兒伸手接過藥碗,看了夏荷一眼,突然咧嘴一笑,手腕一抖,碗里的藥,全都灑在了被褥上。
夏荷一愣,正要收拾,白靈兒卻已經(jīng)開口了。
“夏荷,你若是不愿意服侍我,盡管直說就是,又何必做出這種事情來?”冰冷的聲音,淺笑的嬌容,說不出的詭異。
“夫人?”夏荷呆了一下,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雙膝一屈,跪在地上:“奴婢不敢?!?p>
“你做也已經(jīng)做了,還有什么不敢的!”白靈兒的聲音越發(fā)的冷冽刺骨。
“夫人。”夏荷抬起頭,一臉的平靜:“不是奴婢做的?!?p>
白靈兒看了夏荷一眼,清澈的眼眸中,眼波微微的漾起,擴散開去,輕輕的笑聲在房中響起:“難道是我自己做的?夏荷,你說,別人會信嗎?”
夏荷平靜的臉龐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夫人,奴婢是王爺?shù)娜恕!?p>
“心上人嗎?”白靈兒的眉梢揚了起來:“想不到他竟然這么狠心。”
“奴婢不敢奢求王爺寵愛,只求一直在王爺身邊侍候?!?p>
“哦,原來是一個癡心人?!卑嘴`兒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笑容清淺起來:“那你就回去侍候王爺吧,我當(dāng)不起?!?p>
夏荷的臉頓時蒼白起來,“夫人,奴婢不敢?!?p>
“這是怎么回事?”正在說話間,慕浩天掀開門簾,走了進(jìn)來。
今天的他,依舊一身的紫衣,紫色的束發(fā)金冠,長身玉立的站在門口,遮住了滿屋的陽光。
“王爺來的正好?!卑嘴`兒抿嘴一笑:“妾身正想著,把夏荷給王爺送過去,王爺就來了,或者這就是古語所云的心有靈犀?”
慕浩天看著白靈兒巧笑嫣然的模樣,心中微微一蕩,一絲柔軟在嘴角漾開。
夏荷原本蒼白的臉色,在白靈兒這一番話出口之后,頓時慘白起來,“夫人,奴婢……”
“若是靈兒不喜,直接打發(fā)了就是,何必這么麻煩。”慕浩天連看也不曾看夏荷一眼,走到床邊,仔細(xì)打量著白靈兒,“今日可好些了?”
溫潤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寵溺,仿佛昨夜里發(fā)生的一切,全都是白靈兒臆想一般,他與她之間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
“王爺,奴婢……”夏荷已經(jīng)癱軟在地上:“并沒有……”
慕浩天眉心微微一擰,掃了夏荷一眼,夏荷說的一半的話,就這樣硬生生的卡住了。
白靈兒看著被拖出去的夏荷,眸光一閃,“這么一個嬌滴滴的人兒,王爺忍心辣手摧花?”
“不能忠心事主,留著何用?”劍眉一揚,陰鷙在眸中閃過,瞬間又恢復(fù)了柔和:“靈兒,今日有白駝山主人來府中,你好好收拾一下?!?p>
白靈兒愣了一下,卻見慕浩天根本沒有解釋的意思,只得將心中的疑惑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