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倒是挺有營養(yǎng)的,八寶粥、小籠包以及各種腌菜,能有十來種,沒人取個小碟子隨便盛,但前提是不能剩下。
我和大龍沒敢多點,各自盛了一碗粥五個小包子一小碟兒腌菜。盡量用最短的時間吃完了早飯。然后我們發(fā)現(xiàn)別的同志都在悠閑的邊吃邊聊,眼鏡哥幾位也不例外。
這倒是卻是比普通的軍營松散不少,當(dāng)初我在工兵營吃飯的時候不讓說話。
我和大龍大眼對小眼兒互相看著,感覺好尷尬的說。
大龍小聲的對我說道:“耗子哥,要不咱倆再吃點?!?p> “算了,餓了那么久生吃猛喝的不好。不是還有中午飯么?!?p> 我和大龍正襟危坐,等到副駕駛吃完了離開座位似乎要會宿舍,我和大龍就跟了上去,但是到了門口副駕駛又回去了。我總覺得不對勁,猛然間想了起來,忘了刷碗。
部隊里餐具都是需要自己收拾的。我心說這個副駕駛真陰險,然后和拉著大龍又趕緊回來。
副駕駛果然憋著笑取了碗筷。我和大龍默默的跟著他。
刷了碗筷放到規(guī)定的地方,副駕駛發(fā)現(xiàn)我和大龍還在跟著他,
“嘿,我說你倆跟著我干嘛啊?!?p> 大龍摸著腦袋不知道怎么回答。而我直接干脆裝起了耳背。
還是黑塔比較厚道。過來摟住大個子的肩膀說道:“先回宿舍吧。這一陣子新兵集結(jié),訓(xùn)練任務(wù)還沒上正規(guī),但是你們準備一點就行了,可能隨時的會有突擊訓(xùn)練?!?p> 大概是應(yīng)和黑塔哥的話吧,我們剛走到宿舍樓跟前,就是一陣哨子聲,抑揚頓挫的還帶調(diào)子的。
“這就是突擊訓(xùn)練,快進宿舍拿裝備。”
我和大個子有點不知所措,心說我們拿什么裝備啊。反正跟著黑塔哥就往宿舍跑。
“你倆別跑了,快去校場,看見吹哨子的在他跟前集合就行了?!?p> 我和大個子又轉(zhuǎn)頭往校場跑,遠遠的看見吹哨子的那個人正是軍裝哥。比較自豪的是我和大個子是第一波到來的人。然后再來的基本上也都是新兵,沒啥裝備。
那些老兵不但要抓緊時間收拾飯盒,還得回宿舍取裝備。
等到老兵集合后我看他們的裝備還真是不少,背包特別大,槍械什么的都是全套的,甚至手雷都帶出來了。我心想這訓(xùn)練還是荷槍實彈的?
也就三分來鐘吧,部隊全部集合完畢,一共是三十五名隊員,二十五名全副武裝的老兵,十名素身軍裝的新兵,這些新兵因為來自各個軍營,身上穿的軍裝都不是一樣的。
軍裝哥先講了幾句話——
“同志們,這一次的突擊訓(xùn)練主要是為了檢驗一下新兵同志的素質(zhì),以便擬定針對的指導(dǎo)訓(xùn)練。為了公平起見老兵都是負重,新兵暫且先這樣吧。這一次訓(xùn)練檢測合格的新兵發(fā)放裝備。五公里越野,天黑前回來,現(xiàn)在開始!”
軍裝哥講完話,以小隊為單位分組跑了出去。
眼鏡哥提醒我道:“跟著我?!?p> 五公里越野對我來說沒什么難的,但軍裝哥說的天黑前回來讓我覺得不簡單。五公里而已,用不著跑一天吧。
果不其然,才剛剛出了營房我們就遇到了一個大障礙。
訓(xùn)練場在后山,有山有水有林地,是一整個系統(tǒng)的野外訓(xùn)練場。我們從后門出來,需要越過一個三百多米范圍的沼澤帶。
眼鏡哥不放心又提醒了一句,“你們倆一定要跟緊我,千萬別走差了。”
我和大個子慎重的點了點頭。再看其他的隊伍,也都是各有一個領(lǐng)頭人,新兵被夾在中間,看來這個訓(xùn)練不僅是考驗新兵,對老兵也是一個考驗。這算是新兵和老兵的第一次磨合吧。
在老兵的帶領(lǐng)下,我們非常巡禮的度過了沼澤地。這沼澤地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危險,只是下面的爛泥又爛又丑,對體力和精神都有不小的考驗。
過了這片沼澤地眼鏡哥提議休息一下,其他人都沒有什么意見。不過也并不是所有的隊伍都選擇休息,也有那么兩支隊伍繼續(xù)前行。雖然說規(guī)定中是天黑前回來,但想必回來的越早成績就越好。
休息的功夫,眼鏡哥囑咐我和大個子道:“你們倆雖然都是各自部隊的尖子兵,但畢竟這是特種兵的選拔,所以千萬不要大意。你們新兵沒有負重看起來是撿了便宜,其實這里面也吃著不小的虧,比如食物和水都需要從我們的身上分出去。所以你們一定要節(jié)省體力,千萬不要小看這五公里。這可不是大馬路上的五公里。這么對你們說罷,這五公里的地形基本上涵蓋了地球地貌的所有基本地形?!?p> 眼鏡哥頓了一下繼續(xù)道:“最重要的是,這場訓(xùn)練只是常規(guī)的新老協(xié)作訓(xùn)練,我估計晚上的時候還會有一場特殊訓(xùn)練,所以你和大個子必須保存足夠的體力。要是晚上特訓(xùn)的時候你們沒有了體力去應(yīng)付,那么這一場常規(guī)的訓(xùn)練就沒有了任何意義。”
我和大個子頻頻點頭,反正我們什么都不懂,眼鏡哥怎么說我們就照做就是了。有大哥帶就是好,不用瞎蒙亂碰。
休息了十來分鐘,我們繼續(xù)趕路。
沼澤過后是一小片草地,草色清清,鳥語花香。我都有點不忍心的踩上去。
眼鏡哥見了我欲邁還縮的腳翻了白眼道:“你不會是有病吧?!?p> 說完了就大踏步的走上了上去。
其實這片草地已經(jīng)被前面的人踐踏的不要不要的了,我這倒確實有些矯情了。這一小片草地只有一百來米的范圍,甚至還能看到周圍的樹林。在草地的盡頭隱約間有些波光在閃動。到了近前才知道這是一片小池塘,范圍比掃地略大一些,能有一百五十米吧。里面的水明顯的剛被絞動過,有些渾濁。
“會游泳嗎?!?p> 我和大個子紛紛點頭。然后大個子便跳了下去,他試著游了游,卻撲騰不起來,只能趟著水往前走,到了最深處也只能沒過他的下巴殼。
副駕駛又翻了白眼,叫道:“嘿嘿,回來回來?!?p> 大個子不知何事只要又趟了回來,副駕駛正在解裝備,大背包接下來塞給大個子,“舉著,別沾水?!?p> 大個子聽話的點了點頭,然后對黑鐵塔道:“黑哥,你的我?guī)湍隳谩!?p> “不用不用?!焙阼F塔的身材并不比大個子差多少,當(dāng)然還是差點的,黑鐵塔只不過是因為黑才顯得壯。大個子那是真的壯。
司機把自己的背包解下來不確定的問了一句:“大個子,沒問題吧!”
大個子肯定的點了點頭,然后又搖頭,“沒問題沒問題?!?p> 司機這才把背包交給大個子。
然后司機和副駕駛帶頭游了過去。
我對眼睛哥說道:“隊長,我?guī)湍隳貌弧!?p> “不用,你自己游過去就行了?!?p> 我跟在大個子身后,我這身高只能用游的,不然沒頭頂。黑鐵塔都能到鼻息那,也得游呢。他把背包頂在頭上,一手撥水,很快就游到了對岸。
水塘之后便是一座小山,但看起來也能有二三百米的高度,一些細小的山泉流淌下來,淌進池塘里。那池塘明顯是被挖出來的,兩邊還有分流的水渠。
山上的樹林很茂盛,還有不少的竹子。
我弱弱的跟眼鏡哥問了一句:“隊長,這上山下山的落差算不算在這五公里之內(nèi)。”
“這個五公里指的是地圖上直線距離,跟地形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這山頭的平面范圍能有二百米吧?!?p> 副駕駛白了我一眼接了話茬:“你操那么多心干嘛,你別管它直線距離有多遠,反正這一上一下的總要多上一些就是了?!?p> 副駕駛倒是也不算太無恥,主動的接過了大個子手上拎著的背包。
眼鏡哥觀察了一下地形說道:“看來隊伍從這以后就分散開了。我們怎么走?!?p> “直線走唄,搞那么多事作甚?!彼緳C無所謂的說了一句。
“嗯,先休息一下吧。喝點水,然后把水壺裝滿。省的到了后面不夠喝?!?p> 眼鏡哥說著話取下水壺扔給我,我喝了一大口又扔回給眼鏡哥。這樣每人喝足了水再把所有的水壺都裝滿。
眼鏡哥繼續(xù)道:“上山的時候都注意點,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吃的順手帶上點?!?p> 副駕駛不解的回了一句:“博士,不至于吧。就這么點路?!?p> “有備無患。而且這一帶經(jīng)常有敵人出沒,我們要保持足夠的供給,畢竟帶著倆大白人呢?!?p> “行吧。反正這時間上充裕的很?!?p> 說實話我這一輩還真沒爬過山,剛開始還覺的挺帶勁的,爬到半山腰可就受不了,大腿酸疼酸疼的。
眼鏡哥說我一下子爬的太猛了,適應(yīng)適應(yīng)就好了。
好不容易到了山頂,我一看,下山的路更難走,到處都是石頭子兒,明顯是認為撒上去了。我心說這至于嗎,哪有這樣的地形啊。
眼鏡哥又提出來要休息一會兒。這回副駕駛可不干了,
“博士,老這么歇也不行吧。咱們隊伍都墊底了?!?p> 這會兒,前面的隊伍哪還有半點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