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陽西下,滿天是一種紅彤彤的色調(diào),似乎是不小心打翻了染料,由深到淺,從頭頂?shù)奶炜找恢甭拥竭h(yuǎn)方的天際。微風(fēng)輕拂,地面上的花瓣迎風(fēng)翻滾,帶來縷縷清香。
離殤坐在輪椅上,木兮一邊推著他,一邊牽著狼妃。狼妃低著頭嗅嗅這嗅嗅那,其實(shí)狗挺奇怪的,明明草地上什么都沒有,它們還是要嗅,一副不嗅出點(diǎn)東西來絕不罷休的姿態(tài)。
偶爾狼妃撒著蹄歡跑,不過卻被木兮拉住,它倒沒有平時的那般自由。因?yàn)橐樟现x殤,木兮一邊拉著狼妃慢慢地推著離殤走,另一邊又要小心狼妃亂跑咬到人家。
狼妃應(yīng)該是嗅累了,它抬起了右腿,準(zhǔn)備往草地上撒尿。木兮連忙叫住,然后上前將狼妃又抱又拉的趕到別處。
“不許在草地上方便知道嗎?要是有人在草地上玩耍摸到一泡尿就不要了。”木兮把狼妃牽到了一棵樹下,然后指著樹根說,“諾,尿這里吧?!?p> 狼妃倒算乖巧,就開始往樹根上尿,離殤看著這一溫馨的畫面,心里有些暖暖的,他聽到龍木兮對狼妃說,“為國育樹人人有責(zé),狼妃以后要好好努力為祖國培育棟梁之才哦……”
顧巧樂則忙著追求忍冬學(xué)長,她和木兮說,“如果一個人習(xí)慣了另一個在身邊,他就會慢慢開始愛上她?!?p> 所以她每天都守候在籃球場上看忍冬學(xué)長打球,等忍冬打完之后,她屁顛屁顛地給他遞上了凍過的礦泉水,為了讓水冰點(diǎn),她都是臨時跑到小賣部去買的,所以每次都是大汗淋漓,讓忍冬都以為她不小心掉下了水坑。
第一天,忍冬接過了她的水說,“謝謝你學(xué)妹。”
巧樂說,“不用和我客氣,以后我每天都給你送水?!比潭鹊阶炖锏乃豢趪娏顺鰜?。
第二天,忍冬說,“你不用給我?guī)耍易约河?。?p> 巧樂說,“學(xué)長,沒事的,我的水是冰的,可以解熱!”
第三天,他騙她說,“其實(shí)我有女朋友了?!?p> 她笑說,“沒事,這年代,結(jié)婚了還能離呢!”
第四天,趙笑笑來了。
“顧巧樂,你還要不要臉?別老糾纏忍冬好不好?”
趙笑笑和朋友剛好路過籃球場,便看見胖乎乎的顧巧樂親昵地給忍冬遞上了水,關(guān)鍵是忍冬竟然還接受了。一股邪火涌上,她不稀罕的人,被別人喜歡著,那畫面是如此的刺眼。
趙笑笑走上前來一把搶過了那瓶礦泉水就扔在地上,水濺了出來,流了一地。
“趙笑笑,你不要太過分了!”顧巧樂氣得臉通紅通紅的。
“呵,你出門都不照鏡子的嗎,就你,一頭豬?就算我不喜歡忍冬,我也不允許你喜歡他!”
趙笑笑今天穿著一條蓬蓬的黑色長裙,白襯衫,性感與清新風(fēng)完美混搭。她旁邊的女同學(xué)仍然是之前的那個,名叫清碧,個子不高,但膚白圓臉,長相倒挺可愛。清碧雖然不說話,但也鄙夷地看著顧巧樂,一起跟著嘲笑。
顧巧樂的臉青了又白,她潛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龐大的身軀,這是16年來她第一次開始重視自己的體重。
“夠了?!比潭亚蓸防搅撕竺妫摆w笑笑,到此為止。”
“我說的不對嗎?她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趙笑笑收住了笑生氣地說。
“你可以嬌生慣養(yǎng),但請不要隨意的嘲笑奚落她人,這樣的你真的讓我很失望?!?p> 忍冬拉住了顧巧樂就要走,趙笑笑張手?jǐn)r住。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她很難過,忍冬以前是不會這樣對她的。
“你為了她,這樣對我?”趙笑笑拿手指著顧巧樂,帶著一種委屈。
“巧樂怎么了?她可愛而且也善良,我并不覺得有什么丟臉的?!比潭罩?,“我說過,我不會再喜歡你了,所以不要再任性了?!?p> 然后忍冬拉著呆萌中的巧樂就離開了,趙笑笑后退了一步,清碧連忙扶住她。
“笑笑……你不要難過?!?p> “誰說我難過了,你哪只眼睛看見我難過了?”趙笑笑推開清碧,不知道是在騙別人,還是騙自己。
走出了籃球場,忍冬這才放開了顧巧樂的手,他尷尬地用手摸了摸頭發(fā),“我代趙笑笑和你說聲對不起?!?p> 顧巧樂花癡地看著他,她搖搖頭,然后驚喜說,“剛才你和她說的都是真的嗎!”
“???”忍冬摸不著頭腦。
“就是……你不會再喜歡她了?”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問。
忍冬沉默了一會兒,點(diǎn)頭,“是?!?p> 然后顧巧樂大笑得就一巴掌拍在了忍冬的肩膀上,“那那那……我有機(jī)會咯?!”
“你要干嘛?”忍冬的臉有些微紅了起來,這個大大咧咧的女孩,真的挺特別的。
顧巧樂羞澀地捂住了臉,她說,“忍冬學(xué)長,我要泡你呀!”
由夏威夷飛往杭州的特大型國際客機(jī)穿破云層,迎著陽光平穩(wěn)飛行。偶爾遇上強(qiáng)氣流的時候,飛機(jī)“嗡嗡”地?fù)u晃輕響。
頭等艙里,木心雅和離建民坐在右靠窗的位置,已經(jīng)飛行了兩三個小時了,兩人都有些疲倦。
“心雅,對不起,要不是離殤這小子出事了,我還能陪你多玩幾天?!彪x建民愧疚地解釋道。
“沒事,孩子更重要?!蹦拘难刨N心地說。
“累了吧,靠著我休息一下吧。”他撫了撫她單薄的手臂。
“好。”木心雅拉下窗,讓光線暗些,她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然后閉上眼睛休憩,離建民溫柔地笑了笑,趁沒有人注意他們,他在她的額頭上烙下了一吻。
木心雅沒有說話,她的手被他火熱熱的手握著,她的手輕輕地反握住他。
她覺得她現(xiàn)在好幸福,有一個愛她的人,做她的依靠。
離建民和木心雅蜜月之旅結(jié)束回來,雖然比預(yù)期的時間短了些,不過木兮并沒有多想。
她想念木心雅,便自動請纓地和王叔一起去了機(jī)場接他們。
木心雅較比之前,黑了許多,不過在夏威夷太陽輻射那么大,倒也是正常的事,好的事情就是豐潤了許多。